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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伪君子-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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颦翠馆位于绍兴东城,是一座三层的木楼,楼内装饰奢华,已是黄昏时分,楼前正是车马簇簇,门庭喧闹之时,两名三十多岁年纪的大茶壶站在门口,习惯性地弓着腰,不论相不相识,总是未语先笑,打了骂了也笑。
秦堪摇着折扇,一派风流倜傥地走到楼前时,大茶壶的眼睛亮了,他们阅人多矣,从秦堪的穿着打扮,和身后数名剽悍随从的气势一眼便看得出,这是位贵人。
贵人代表着银子,代表着财源。
茶壶很恭敬地迎了上来,躬身一礼,倒也不像前世电视里那样贱得仿若没骨头,言语间甚至很斯文。
“这位贵公子倒是初见,小的有礼了,敢问公子可欲进来听听曲儿,或找个可心的姑娘说话解解闷?”
秦堪潇洒一笑,摇着折扇刚待出声,一旁的丁顺却按捺不住,推开大茶壶径自上前一脚把大门踹开,鼻孔朝天的跋扈模样与某徐姓小公爷如出一辙。
“少跟老子废话,把你们最好的粉头叫出来给我们公子尝尝鲜!咱们公子说了,以德服人,嫖完我们会给银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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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翁婿相见
秦堪悲哀的发现,自己好像又做错了一件事。
所谓“活到老,学到老”,人这一辈子就是一个不断犯错,不断学习的过程。
此刻秦堪学到的道理是,当一个人穿得儒雅风流,仿若浊世翩翩佳公子,一副“满楼红袖招”的风骚模样逛窑子时,身边最好不要带随从,如果一定要带,至少应该带几个略懂几分风雅,行事不那么粗鲁的随从,丁顺这一类的最好有多远踹多远
从丁顺的举动,秦堪也渐渐看清楚了,由于弘治皇帝刻意压制厂卫的权力,锦衣卫在官员面前或许能保持礼貌,但在民间,他们的跋扈程度跟全盛时期没多少区别,百姓视厂卫如畏虎狼,总归是有道理的。
丁顺踹开颦翠馆的门,并且大声地表示嫖完一定给银子后,门内大厅里所有的客人们全都呆住了,接着大家的脸色渐渐起了变化,无论是来寻花问柳的才子,满身贵气的官宦公子,或是腰缠万贯的富商,大家的脸色都变得很难看,就好像大家都在抚琴赏鹤,极尽所能做着自认为最高雅的事情之时,斜刺里突然冲出一个人来,把他们的琴烧了,把他们的鹤煮了吃了
秦堪很想找条地缝钻进去,有多深钻多深
丁顺反倒洋洋自得,他觉得帮秦大人做了一件好事,大人以如此闪亮的形象登场,委实羡煞旁人,如果秦大人有良心的话,回头实在应该和他浮一大白以示奖励。
叹了口气,秦堪一脚把丁顺踹得一踉跄,严令他和几名属下不得踏入颦翠馆半步。
“大人,为什么?”丁顺的表情很受伤。
“因为你这不是以德服人,而是以缺德吓人。”
一个人垂着脑袋走了进去,秦堪飞快穿过大厅,方才的翩翩浊世佳公子气派荡然无存,以最快的速度上楼,消失
独上二楼,刚打算找人问问唐寅在哪个厢房里做着没羞没臊的事情,结果刚一转身,便听到酒壶碎裂的声音,几道娇脆喜悦的女声惊呼道:“呀!这不是金柳的情郎秦公子么?你寻来了,金柳却走了”
秦堪愕然:“”
一阵香风拂过,几位容貌娇好的婀娜美女出现在他眼前,人人泫然欲泣,一脸同情怜爱地盯着他,就好像看着一只可怜的流浪狗。
秦堪:“”
大概明白怎么回事了,身体前任主人的那段未了的缘分,今日又在这里延续。金柳与那个落魄秀才秦堪,让人扼腕叹息的一段悲伤情事
唐寅曾经说过,秦堪如今在颦翠馆的名声比他这个江南第一才子大多了,此言果然不虚。
如果此刻自己摆出一副黯然情伤的落寞模样,眼前这几位年轻貌美的青楼姑娘一定毫不犹豫地把他拖入房中,脱光了自荐枕席,安慰他这个古往今来的痴情秀才,可以肯定,这一切完全免费,没准还能满载而归,或许还会有无聊的文人著文记之,传为千古佳话
名利财色兼收,如果不是略嫌有点不要脸的话,秦堪或许真会动心。
“秦公子,放弃吧,别找金柳了,听说她去了京师,走时哭得肝肠寸断”一位姑娘拉着他的衣袖嘤嘤落泪。
被一群红粉包围,秦堪很不自在,尴尬道:“我不是来找金柳的。”
“那你想找谁?”姑娘眨着魅惑的大眼,周围几女不自觉的挺起了高耸的酥胸。
“其实我来是找一个男人的”秦堪很无奈地解释道。
众女:“”
无数痛心疾首的目光如利箭般射向他,秦堪发现她们好像误会了自己的意思
**
这头被众女沉默地围侍着,楼梯旁的一间雅阁里却传来似哭似快乐的呻吟声。
秦堪忍不住扭头,他很想见识一下古代人逛窑子到底怎么逛的,据说有素质的嫖客都是一本正经地坐在姑娘面前,跟她们谈论风花雪月,谈论人生理想,谈论诗词歌赋什么都谈,就是不干男人和女人之间该干的事。
秦堪一直觉得这种嫖客脑子有毛病,简直禽兽不如。
此刻他很想看看那间传出销魂声音的雅阁究竟怎生光景,看来里面那位嫖客至少不是禽兽不如,大概等于禽兽。
雅阁紧闭的房门很应景地打开,一名侍女端着木托盘款款走入,雅阁内的光景一览无遗。
秦堪站在门外,只朝里面瞄了一眼,顿时目瞪口呆,满面惊骇。
雅阁里面,几名官员模样的人围侍着绍兴知府杜宏,杜宏则一手搂住一个姑娘,平日里那张总能吐出义正言辞的大嘴正像只饥渴的猪似的,不停在其中一个姑娘白皙丰满的酥胸上拱来拱去,姑娘娇笑连连,间或发出几声销魂的呻吟
恰在此时,喝得面红耳赤的杜宏也适时抬头,正好瞧见了雅阁外面一脸痴呆状的秦堪
二人目光对视,死一般的沉默
秦堪仿佛被雷劈过似的,心中震惊得无法形容。
准女婿撞见准岳父逛窑子,准女婿身边围着一群莺莺燕燕,准岳父正在拱坐台小姐的酥胸,这场景
秦堪忽然很想抽自己一个耳光,为何会冒出这种犯贱的想法,非要来这里找唐寅?
“我什么都没瞧见!”秦堪扭头便走。
砰!
杜宏在雅阁里狠狠一拍桌子,指着门外怒吼:“给老夫站住!”
秦堪只好站住。
杜宏穿着便装,不顾阁间内官员和姑娘们愕然的注视,怒气冲冲地走出来。
气场很强大,秦堪怀疑他想把自己灭口。
“你!混帐东西!你何时回的绍兴?”杜宏眼里似喷出火来。
“下午刚到”
“你来绍兴做什么?”杜宏神色不善,眼瞟着秦堪身边那几名妖艳女子或抱或搂地围在他身边,杜宏感到很刺眼。
秦堪尴尬地笑:“我来提亲。”
“跟谁提亲?”
“当然是跟杜大人您提亲”
杜宏愈发愤怒,颤巍巍指着秦堪身边的女子,气得身子直发抖:“你管这种方式叫‘提亲’?”
“杜大人,一切都是误会”秦堪无奈地解释道。
“你进青楼也是误会?别人把你绑进来的?”杜宏冷笑。
“不管您信不信,我进青楼是来找男人的”
第七十九章 绍兴提亲(上)
君子自强不息,君子厚德载物,君子不该逛窑子,更不该逛窑子的时候与准岳父巧遇,这种地方与杜宏遇上,绝不可能产生诸如“人生何处不相逢”的唏嘘。
杜宏瞪着秦堪的目光很有杀意,那是一种欲将他除之而后快的目光,秦堪怀疑他的目的不仅仅是为女儿抱不平,也有把他杀了灭口的想法,毕竟这老不修的用嘴拱女人酥胸的模样全被他看见了,可以肯定,那位年轻貌美的女子绝不是他未来的岳母
来青楼找男人这种鬼话当然不可信,杜宏的目光正在将秦堪千刀万剐,他认为秦堪不但侮辱了他的人格,还侮辱了他的智商。
知府大人当然不会在这人来人往的青楼里与人争吵,再生气也要保持官员的涵养气度。
颦翠馆的三楼雅间,杜宏和秦堪单独坐在里面,一切人等外面等候。
雅间的门前挡着一扇山水屏风,里面布置得颇为淡雅,除了几张绣凳和一张八仙桌,还有墙上几幅字画外,别无它物。
杜宏又恢复往日道貌岸然的形象,四平八稳地坐在凳子上,慢条斯理的啜着茶,眼睛时而盯着茶盏水面上漂浮着的茶梗,时而又抬头凌厉地扫秦堪一眼。
秦堪毫无压力,南京城里与这个国公孙子那个侯爷儿子斗地主时喊爹骂娘,闹得乌烟瘴气,应天府尹见了秦千户也彼此客气的拱手施礼,六部几位侍郎员外郎大家都一同吃过饭喝过酒所谓曾经沧海难为水,杜知府这点刻意散发出来的官威委实对他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如果杜大人知道秦堪在南京城每天跟一些什么人打交道,想必他会对现在散王霸之气的幼稚行为感到羞愧
不知为什么,无论现在的杜宏表现得多么道貌岸然,秦堪脑海里总会不自觉地浮现刚才他拿大嘴拱女人酥胸的**画面,挥之不去,仿佛已成了脑海中的梦魇。——看来不但明天会长针眼,晚上也会做噩梦,颦翠楼的风水委实跟秦千户的八字犯冲
杜宏打破了斗室里的沉默,而且很理智地揭过了刚才大家在窑子里跟一群莺莺燕燕纠缠不休的嫖客行为。
“来提亲?”杜宏似笑非笑:“本官若没记错,我们约的是一年之期,这一年才过了一半呢,不觉得太急了么?”
秦堪拱手道:“府尊大人,不是下官心急,只因京师来了调令,下官必须要赶到京师赴任,南北千里之遥,我与令千金之事不得不早点定下来。”
杜宏面现不愉之色,冷冷道:“你不提本官倒忘了,听说你堕落到投靠了锦衣卫,还升上了千户?”
秦堪:“”
这事儿真的无法争辩,各有各的价值观,明明是平步青云的事,从杜宏嘴里说出来却变成了“堕落”。——连鸡都有爱国的,凭什么认为锦衣卫都是坏人?
杜嫣的担心没夸张,她老爹对厂卫果然很反感,这门亲事越来越悬了。
杜宏冷冷道:“莫非你觉得当了千户就算有出息了?有资格理直气壮向本官提亲了?”
秦堪苦笑道:“我提亲跟当千户无关。”
“那你凭什么向老夫提亲?”
女婿与岳父的矛盾,媳妇与婆婆的矛盾,是两个千年以来都无法完美解决的问题,前世一说起“凭什么”,言下之意无非就是问你有多少资产,杜宏的言下之意应该不会这么肤浅,可秦堪的回答却很肤浅
“我有房有车,还有一颗善良的心。”秦堪弱弱地道。
杜宏愕然:“”
“我在南京买了一套三进宅子,还买了一辆马车,请了一位车夫”看着杜宏神色愈发不善,秦堪又赶紧加了筹码:“存款也颇为可观。”
杜宏呆了半晌,才渐渐领会秦堪的意思,不由大怒:“好个混帐!这就是你的出息么?”
*
果然不出所料,提亲失败了。
秦堪无比郁闷,为什么娶个老婆这么难?自己虽说算不上杰出青年吧,好歹也是年轻有为,每天照镜子都忍不住朝镜子拱拱手,表示一下钦佩之意,杜宏怎么就看不上他呢?
头一次发现,锦衣卫被文官歧视到这等地步。
出了颦翠馆,丁顺众人仍守在外面,见秦堪闷闷不乐的出来,不由上前关心地询问。秦堪把刚才的遭遇说了一遍后,丁顺众人勃然大怒。
“好个假清高的知府!锦衣卫怎么就娶不得他女儿了?”
“大人莫担心,属下这便将那杜老儿拎出来,寻个由头扔进诏狱,等他尝遍一百零八种刑法,看他点不点头!”
秦堪老怀大慰,不愧是同一系统的,大家的办事方法惊人的一致,从南京动身前他就是这么想的
不过这想法委实不怎么善良,至少杜嫣知道肯定不会放过他,落在她手里比落在锦衣卫手里,下场好不到哪里去。
“这法子不可取”秦堪摇头。
“大人可有好法子让那老儿点头?”
“办法暂时没有,罢了,先想个法子恶心恶心他”拍了拍丁顺的肩,秦堪压低了声音道:“派人去知府衙门内院知会他女儿一声,就说她老爹在颦翠馆**,而且还玩双/飞,好不要脸,让他女儿速来捉奸,再不快点她就得多两个妈了”
丁顺面孔狠狠抽搐了几下,果真不能得罪读书人呀,特别是被革了功名的读书人,这种人心态太扭曲,瞧他对付读书人的手段,那叫一个又阴又狠
跟着这样一位上司去京师赴任,面对京师无数文官
可以想象,未来的京师会很热闹。
半个时辰后,绍兴知府衙门内院里忽然走出来一群手执棍棒的健壮女仆,由一位半老夫人带队,杜嫣跟在夫人后面亦步亦趋,两个女人面带煞气,健壮女仆挥舞着棍棒为她们驱开行人,一群人杀气腾腾开赴颦翠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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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啰嗦,实在是担心大家记性不好,不求票大家就好像忘记投推荐票这回事了。。。
第八十章 绍兴提亲(中)
凭良心说,杜宏逛窑子其实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如今是大明朝,不是前世,逛窑子不用担心警察查房,更不用担心警察扫黄罚款。
大明的风气很开放,文人士大夫流连青楼算是一桩风雅之事,自古以来才子与名妓的故事不知凡几,引得民间无数读书人和士大夫啧啧称羡,羡慕那些得享艳福的才子们的时候,也没见谁不屑地把那些才子统称为嫖客。
这是一个奇特的年代,开放与保守两种思想并存却相安无事,程朱理学在明朝大行其道,连科考都以朱熹的《四书章句集注》为评判依据,严格奉行朱子所谓“君圣臣贤,子孝孙贤,贞女烈妇”的纲常思想的同时,大户人家里却有屡有情趣之事。
比如在大户人家的内院,夫妻二人可以在露天的花园里野合,丫鬟们甚至脱光了帮主人主母推腰擦汗,主母不堪力伐之时,小妾或丫鬟可以代替上场等等,这些行为在现代看来都无比荒淫大胆,明朝大户府邸之内却平常之极,而且并不违理法伦常。
比如永乐年间,福建某王姓才子无意间在自己的窗前看到隔壁女子午睡时的玉体,——那是真真实实一丝不挂的玉体,王才子心痒难熬,写了一首淫诗撩拨她,诗曰:“一双明月贴胸前,紫晶葡萄碧玉圆,夫婿调酥绮窗下,金茎几声露珠悬。”
毫无疑问,这首诗无疑属于没遮没拦的淫诗了,然而那位被人瞧了裸体的女子却只是义正言辞斥责了王才子几句不要脸,此事即便作罢,没把王才子告进衙门,也没因为自己的身体被人看了个干净而哭哭啼啼要死要活,由此可见明朝风气之开放。(作者按:不是灌水凑字数,实在是很多人错误的以为明朝的女人必须裹着小脚,无论身处何地都把全身包裹得严严实实,说话细声细气,在男人面前大气都不敢喘等等,此大谬也,不得不夸这些人一句,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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