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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回大理·缘错-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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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凉,急什么,穿了鞋再走。”素顺看着沈非非柔声道。
“把我的东西还我!”沈非非厉声说。
“沈非非,朕要你永远留在朕身边。”素顺轻轻说道,语气不容反驳。
“你把我的东西怎么了?”沈非非拉住素顺的胳膊,想若是他已毁了那粉盒,自己哪里还能回去,灵机一动道:“那是我的命,你若毁了它,我也就活不了了。”
素顺握住她手一笑:“朕不知你说的是真是假,不毁它便是。只是,你莫要想再见到它。”
沈非非开始绝食。
素顺每日亲来,用尽百般手段软语相劝,沈非非也是滴水不进。第三日,她已是嘴唇干裂,气息奄奄。
“连珠,服侍沈姑娘用膳。”素顺突然站起身来,将碗递到旁边的宫女手中。那叫连珠的宫女应了,端着碗畏畏缩缩上前细声道:“奴婢请沈姑娘用膳。”
沈非非闭目不理,连珠连劝三次,素顺冷然道:“拖出去打三十大板。”连珠面如土色,双脚发软地被拖出去,不一会门外便传来她凄厉的哭喊。
素顺耳若未闻,平声又说:“彩奂,你来。”
半个时辰过去,一时间屋外哭声四起,屋内人人心惊胆战。沈非非睁开双眼,见素顺正望着自己,不由咬牙冷笑:“你便把自己的人都打死了,与我又有半点关系?”
素顺没料到她竟如此反应,不由愣住,随即挥了挥手,屋中剩下的人如获大赦,屏息而出。
“沈非非,你不想死。”素顺于床边坐下,伸出手指抚摸沈非非苍白的脸,“你不过是想逼朕放你走罢了。可你一去不回和死在这里,对朕而言又有何不同?”
沈非非听他声音决绝,心中不知怎地竟泛起丝丝绝望。她明白,他说到定也会做到。沈非非闭上双眼,轻叹一声道:“你很快就会发现,我不过是最普通的一个人,并没有什么不同。”
“于朕来说,你不是。”沈非非听见素顺的声音自耳边缓缓传来,“朕七岁那年,你说你是神仙姐姐,朕信了,于是夜夜等你再来。有人欺辱朕,朕也不再害怕,总是心想,等那神仙姐姐再来,朕便告诉她。谁想这一等,就是十年。”
“这十年里,朕长大了,也明白了一个道理:这世上没有什么人能帮你。朕冷眼旁观,见太子与高丞相早就不合,于是暗植势力,与他达成协议,朕保他相位,他助朕登基。朕于是娶了高丞相的女儿,就是那晚,朕又遇见了你。”
“沈非非,那一刻朕真是欢喜。朕知道你不是什么神仙姐姐,但朕还是想见你。可你就像小鹿一般,又在朕眼前溜走,朕于是发誓,若再见你,绝不再放你。可是这一等,却又是十年。”
沈非非睁开眼睛,素顺正望着她,眼中尽是渴望之情。那渴望沈非非是熟悉的,就如第一次见他时他提到母亲,就如第二次见他时他追逐权力,如今,他的眼中却是她。
沈非非不再执拗,因为就如素顺所说,她虽想回去,却不想死。
作者有话要说:
、烟花舞
烟花舞
这原是北宋年间,素顺正是大理应道帝。大理国地处西南,民风淳朴,土地富饶。沈非非有时便觉可笑,自己对这古国的了解仅限于天龙八部中的段誉,如今竟困在这里再无归路。
素顺对沈非非千依百顺,花尽心思要她欢喜。
阳春三月,他带她去蝴蝶泉踏青,清泉叮咚,一派清凉;七月骄阳,他带她去洱海泛舟,碧波荡漾,微风轻扬;九月秋色,他带她去苍山品茶,秋色盈天,不似人间;入冬,他命人在她所举院落种满茶花,她清晨开窗,便可望见茶花满院。
然而,一年了,沈非非未曾展颜而笑。
上元灯节,羊苴咩城一派欢乐景象,人人喜气洋洋。夜色降临,素顺带沈非非登临城楼,看夜市灯火如星河。城楼上沈非非俯身而视,尽是一家大小携手游街,不禁胸口微酸。
“非非,你看。”素顺揽着沈非非轻声道。沈非非抬首而望,但见一支烟花在自己面前腾空而起,在半空中绽放,绚烂无比,留下一条条灰烬闪着亮光。不待余雾散尽,又一支烟花冲上夜空,流光飞舞。城楼下人群大声欢呼,素顺不看那烟花,却一动不动地望着沈非非,夜色中她的脸色随着烟花忽明忽暗,竟有一丝说不出的诡异之美。
素顺不知道,沈非非在这一刻想到了苏慕。她想起去年春节,自己随苏慕回老家,两人拿着烟花棒绕着那农家小院笑着打闹,笑声撒了满院。若不是这阴差阳错,自己和苏慕,如今也该结婚了吧。沈非非眼里不再有这烟花绚烂。
“你若累了,咱们便先回宫。”素顺将一切瞧在眼里,皱皱眉头,却还是柔声道。沈非非侧首看他,竟然一笑,那笑不知怎地让素顺心里一凉。
“不累,日日不是赏花便是饮酒,我累什么?”沈非非转身回到屋里,坐在桌旁,给自己斟了一杯酒,一饮而尽。素顺早已习惯了她这冰冷的语气,也斟了杯酒,陪她同饮。
窗外,烟花正灿烂。
是夜,沈非非喝得大醉,抱着素顺边哭边说:“苏慕,苏慕,我要回家。”素顺看着怀里的沈非非,她醉眼迷离,娇喘微微,口中却唤着别人的名字。苏慕,素顺念着这名字,在心里狠狠冷笑,我花了这样多的心思,竟换不来她一笑。许是酒精作用,素顺只觉心中有团小小的火焰,越烧越浓,多日来在沈非非那受到的冷落,尽数化成这无尽的欲望。
他俯下身子,狠狠向沈非非吻去。
沈非非醒来时看到素顺躺在自己身边,瞬间明白了怎么回事。她望向素顺,他紧紧搂着自己,嘴角有一丝淡淡的微笑。沈非非突然间想放声大笑,觉得这一切都荒唐无比。
素顺醒来,竟有一丝忐忑。他小心翼翼地看着沈非非,等待着她大哭大闹,谁想沈非非只对他扯了扯嘴角,淡淡道:“你终还是忍不住。”素顺只觉被狠狠打了一个耳光,霍地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去。
沈非非怀孕了。
素顺在一旁听到太医如此禀告,欣喜若狂。沈非非有一瞬间的失神,她有了素顺的孩子?
“非非,都是朕的不是。”素顺见沈非非发呆,想要说些什么却不知如何开口,半天才小心翼翼说道。沈非非转头看他,眼中尽是茫然,有了孩子?
“非非,非非?”素顺轻轻唤她,沈非非将手覆在小腹上,突然落下泪来。
羊苴咩城内都在传说,当今皇上有一位新宠沈妃,极尽恩泽。她出身扑朔迷离,可一有了身孕,皇上就力排众议封她为妃,日日陪在她宫里,如今一月中连皇后都难得见他一两次。
入了夏,沈非非的肚子已经高高膨起。那日傍晚,素顺牵着她的手在花园里散步时,遇见了高白凤。
高白凤自一株茶花后走来,半明半暗的光线中,她的皮肤如大理石般,闪着冷冷的光芒。她的目光落到沈非非与素顺交握的双手上,嘴角不易察觉地划过一丝冷笑。
“臣妾参见陛下。”高白凤娉娉婷婷向素顺行礼。
“没有外人在,皇后也不必多礼。”素顺淡淡答道,语气客气而生疏。高白凤起身,看着沈非非不语。素顺伸手揽住沈非非的腰,似不经意般说道:“沈妃身子不方便,礼就免了,皇后也别在意。”
高白凤的笑容僵住片刻,随即又回到嘴角,她看了沈非非一眼,目光如刀刃般锋利。沈非非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心思一动。
“你与她大婚那晚,后来回去了么?”她突然开口问素顺。素顺微愣,不知沈非非何意。“没有。”他摇了摇头。
“真难为她,她看起来好像很爱你。”沈非非嘴角微翘。
“沈非非,难道朕不爱你?”素顺自嘲一笑。
沈非非没有回答,脑海中却回想着高白凤像要把她割出血一样的眼神。
沈非非生产那天,秋雨绵绵。
经过一天一夜的阵痛,她生下一个男孩,终于沉沉睡去。醒来时,素顺正守在床边,双眼布满血丝。
“非非,你睡了一整天。”素顺轻轻抚摸沈非非的头发,柔声道;“想不想看看我们的儿子?”沈非非点点头,素顺一笑,起身亲自从奶娘那里抱过一个襁褓,放入沈非非怀里。
沈非非感到一个软软的小东西靠在自己手臂上,一时间动也不敢动。她低头看看,怀里的婴儿小脸红红的,睡得正香。
“朕刚才看了,他眼睛长得与你一模一样。”素顺揽过她,眼中闪过满足的笑。
沈非非抱着孩子,心中突然闪过一丝苦涩,咬了咬牙说道:“我累了。”奶娘忙过来接了孩子,沈非非又看了一眼那小小的襁褓,靠在素顺怀里,嘴唇微微颤抖。
沈非非的儿子排行第六,赐名素英。
素英满月那天,素顺在宫中大宴。参加过那场宴会的人都说,这六皇子的满月酒,竟比皇后嫡出的三皇子还要气派。皇上自始至终都是春风满面,可奇怪的是,那沈妃却连一个笑容也无,小皇子一直在奶娘怀里,她抱也未抱。
“皇后娘娘,您不喜欢我,对么?”宴会过后,沈非非拦住高白凤。
高白凤并未答话,目光却在沈非非身上转了几转。
“您想不想让我在您眼前消失?”沈非非一笑,抬眼道。
“沈妃,你这是什么意思?”高白凤一双眼睛紧紧盯住沈非非。
“您若想,便赐我一样东西,我保证您再不会见到我。”沈非非轻轻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
、流光转
流光转
六皇子百日那日,皇后赐沈妃重礼。
沈非非打开那檀木香盒,一个粉盒静静地躺在那里。那一瞬间,她只觉自己不能呼吸,手颤了又颤,一时竟拿它不起。
沈非非打开粉盒,却又扣上,她将粉盒收于袖中,站起身来走出卧室,平声道:“翠墨,把小皇子抱来我看看。”
翠墨心中惊奇,她这主子对那小皇子向来不闻不问,如今这又是怎么了?口中却马上应了,快步而去。
素英在奶娘怀里,冲着沈非非咯咯地笑,沈非非几乎是本能般伸出双手,将他抱进自己怀里。她感到那带着奶香的小身子扭了扭,随即乖乖地贴在自己胸前,眼睛一酸,差点流下泪来。
素英自出生来,就几乎没有入过母亲的怀抱。可此时他伸出白白胖胖的小手搂着沈非非的脖颈,咧开小嘴冲着她直笑。沈非非看着儿子,心口忽然像被剜去一块肉一样,狠狠地痛。她吸了几口气,才鼓起勇气对奶妈说:“抱走吧。”
奶妈走过来要抱素英,素英却不跟她,反而直向沈非非怀里钻,沈非非硬将他塞到奶妈手上,素英撇了撇小嘴,突然哇哇大哭。那哭声听在沈非非的耳朵里,似将她的心生生割成了一片又一片。
奶娘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她,沈非非闭上眼睛哑声道:“抱走。”素英的哭声渐渐远去,沈非非坐在桌前一动不动,几成雕像。
“非非。”素顺不知何时走进来,沈非非蓦地回神,手下意识地摸了摸那粉盒。素顺却未察觉她的异样,坐在她身旁,伸手揽住她的肩,柔声问:“在发什么呆?”
沈非非勉强一笑,侧身问:“你现下不是该在承乾宫议事?”素顺见她语气少有的柔和,竟有些受宠若惊,忙答道:“朕想你了,就想先来看看你。”
沈非非看着素顺,他总是小心翼翼地看着自己,好像生怕自己突然消失一样。她轻轻地一个笑,便让他欣喜若狂。沈非非在心中微叹,他行事日渐冷酷狠辣,可内心遥远的一角,却一如当年在雨夜中偷偷哭泣的小男孩,丝毫未变。
两年的朝夕相处,耳鬓厮磨,沈非非有时也是感动的。可她无法忘记自己生活的年代,更无法原谅素顺以爱的名义,给自己编织了一个巨大的牢笼。她永远记得,当年素顺夺走她的粉盒时,眼中那一丝残忍的光。
若你将一只小鸟折断翅膀,又如何奢望它因笼具奢美,就爱上它的主人?沈非非这样想着,心中不知怎么,竟有些发酸。
“朕去去就回,你就在这里等朕,咱们一起用晚膳。”素顺起身,将沈非非的手握在自己的掌心,“非非,你别离开朕,哪也别去。”沈非非微微点头,素顺在她脸颊上一吻,这才安心离去。
她听他的脚步声远去,缓缓打开了那粉盒……
再抬首时,沈非非看见了自己熟悉的公寓,墙上自己与苏慕一起挑的挂钟,指针指向八点。屋子里灯光柔和,厨房里传来饭菜的香味。
“非非,你醒了就来吃饭。”苏慕的声音从厨房传过来。沈非非几乎如梦游般来到厨房,那张小小的餐桌上摆着她最爱吃的啤酒鸡翅,清炒芥兰,而苏慕就坐在桌旁,冲她一笑。
“睡傻了吧你?看《越狱》都能看睡着,你呀,是该考虑换份工作,那份强度太大。”沈非非回过神来,不顾苏慕诧异的目光冲到书房,自己离开时带回来的报表还原封不动的躺在那里。
“怎么了非非?”苏慕跟过来皱眉问。沈非非愣了愣,抬头笑道:“这下死定了,我周一要交的报表还一点没动呢,今晚又得通宵。”
何不当做梦一场。
作者有话要说:
、别离苦
别离苦
沈非非二十八岁时,与苏慕移民加拿大。
苏慕在当地一所大学任教,沈非非在教会找了份教中文的工作。日子过得平缓而温馨,周末的时候,二人驱车到郊外野餐,偶尔也会正装华服地听一两场音乐会。在世人眼中,沈非非与苏慕无异于一对壁人。
只是没有人知道,沈非非每一晚都被噩梦所困扰,她总是梦见一个小小的孩子在哭泣。那哭声在她心里绕啊绕,直到醒来,也久久无法摆脱。
苏幕不在的日子,她常常会独自一人来到储藏室里,手中拿着不远万里带来的那个粉盒。那牵挂自是不该,可沈非非无处可逃。终有一日,她鬼使神差般打开了那粉盒……
长廊依然如旧。沈非非四处望望,柳树刚抽了新芽,正是阳春三月风光好。她照旧沿着长廊走下去,来到了素顺幼时居处。正是晌午,周围静静的一个人也没有。沈非非见窗子微微看了个缝,于是偷偷走过去向里望去。
屋内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端端正正的坐在桌前,手中执笔,一笔一划地写着什么。沈非非又凑近了些,那男孩锦衣玉冠,眉清目朗,那一双眼睛,却是像极了自己。她心头大震,目不转睛地盯着那男孩,见他又写了几笔,骤然将笔掼于地上,自己趴在桌上望着窗外,眉眼间竟带了一丝与年龄极不相称的孤寂。
“素英,宝贝儿,是不是你?”沈非非犹如自言自语般喃喃说道,那男孩听见声响,目光倏地看向窗外,望见了沈非非。
沈非非没有躲,那男孩走到窗前,朗声问道:“我是素英,你又是谁?”
沈非非动了动嘴唇,心中一酸,终还是说道:“好孩子,我是你妈妈。”
素英后退一步,看了看眼前的女子,头发散在肩上,身上的衣服奇怪之极,可一双眼睛充满了泪水,却和自己的一模一样。沈非非自后门走进屋来,素英目光紧紧盯在她身上,不声不响。
“英儿,你……”沈非非看了他半晌,微微哽咽,却被素英突然打断:“你是我妈妈,你是妖精对不对?”
沈非非愣住,却见素英眼圈发红,高声道:“他们都说我是妖精生的孩子,说我没有妈妈,你如果是我妈妈,为什么不来看我?”
沈非非看着素英,不禁流下泪来,哽咽道:“对不起,孩子,都是妈妈的不对,都是妈妈的不对……”素英听她如此说,突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扑进沈非非怀里,“你真的是我妈妈,是不是?”
沈非非紧紧搂着素英,说不出话来。
“妈妈你看,这是我昨日写的字,师傅都说好呢!”素英拉着沈非非的手,说个不停。“妈妈你看,这是去年上元玉喜姐姐给我做的花灯,好看不好看?”
沈非非看着儿子兴冲冲地展示自己的宝贝,小脸兴奋得通红,不禁将他拉到怀里问道:“宝贝儿,好孩子,刚才你不高兴了?”她想起素英刚才脸上的那丝孤寂。
素英一愣,收了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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