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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谋之吸血凰后-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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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个时辰过去了,校场上依旧是一个士兵都没有。
纳兰容止将茶杯往桌子重重的一搁,冷声道:“凌寒,去将校尉林风给本王押来。”
“是!”
不过一刻钟之后,凌寒就将林风五花大绑丢到纳兰容止的脚下。
随着林风被捆来,士兵们也全部跟了过来。
“将军,不知卑职所犯何罪?将军初来乍到,竟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处罚卑职,实在是寒了众将士的心。”
林风虽然此时被绑着,却依旧不将纳兰容止放在眼里,轻视的道。
“请将军放了林校尉,请将军给我等一个交待!”
林风显然极得军心,他的声音落下,士兵们也随之附和。
纳兰容止抬眸,目光冷冷扫过校场,宛如冷风过境,瞬间校场噤声。
“哦?敢问林校尉,刚才在干什么?”
林风自知理亏,支支吾吾的不正面回答。
“主子,刚才手下去请林校尉时,林校尉正与士兵们对饮,猜拳玩得十分高兴。”
凌寒如实答道。
“军法第七十五条,将军点兵,将士若超过两个时辰未到,而又未请假者,视同违抗军令,论处当斩。”纳兰容止嘴角勾出一抹冷冰的笑,看向林风的目光,仿佛看一个死人一般。“林校尉,可记得?”
林风微一震,脸色几变。此时他才开始正视纳兰容止这个据说不但不懂兵法,竟连战场都未上过,而且还是第一纨绔的王爷。他是公孙墨的亲信,这些年在北军的风头最甚,亦立过无数战功。这一次,若不是纳兰容止挡了他的路,公孙墨原本是打算提拔林风为北军的元帅。所以林风这样战功赫赫,靠实力,身经百战的将领对纳兰容止自然是各种看不顺眼,各种刁难,各种不服气,各种瞧不上。
今日,他本想驳了纳兰容止的颜面,让他认清一个事实:纳兰容止只不过是一个名存实亡的将军,这北军还是他林风说了算。不想纳兰容止竟是有备而来,钻了军法的空子,不追究他们对将军不敬之罪,一来就是一顶违抗军令的大罪扣在他的头上。
“卑职该死!还望将军念在……”
若纳兰容止用官职压人,林风可以有千百种理由反驳他。可现在谈得是军法,不管放到哪里,纳兰容止都占着一个理,林风纵使心有不甘,此时也不得不先低头。
“你确实该死!”纳兰容止打断了他的托词,冷冷的道:“来人,林校尉违抗军令,目无法纪,督下不严,对本将军不敬,拖出去斩了。”
众人一震,谁都没有料到,纳兰容止竟然如此铁血无情,不留余地。他刚接手北军,根基尚浅,不宜大动干戈,此时难道不是应该送个顺水人情,不追究林风,借此拉拢他吗?怎会连一句解释都不听,就斩就斩?
“请将军三思!”
众士兵们齐齐朝着纳兰容止跪下来,替林风求情。
“拖出去,斩!”纳兰容止毫不犹豫,依旧我行我素。目光扫过士兵们愤怒的脸,蠢蠢欲动的神色,他冷冷的一笑。“怎么?不服?想陪他一起去死?今日违抗军令的可不止他一人,你们可一个个真是目无法纪的好汉啊!本王今日若没有三思,你们一个个都该拉出去斩了。北军从校尉到士兵集体违抗军令,这还真是我扶桑史上头一遭,你们真为我扶桑万千将士树的好榜样!今日本王若不斩了林风以儆效尤,日后东,南,西三军亦效仿你们今日这英勇的行为,军令何在?军法何在?”微微一顿,脸上隐有悲痛,惋惜之色。“斩林校尉,本王亦非常痛心,非本王所愿,实乃形势所逼也。今日若不斩林校尉,我北军军威何在?难道要本王眼睁睁的看着北军所有将士共赴黄泉?本王一番苦心,尔等不能理解,本王不怪你们,本王对众将士之心,日月可表,天地可鉴。但是……林校尉怂勇手下集体违抗军令,居心不良,狼子野心,此等小人留不得,斩!无赦!”
“纳兰容止,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你不得好死,你不配统领北军!”
林风尤自在挣扎,气得跳脚,破口大骂。
士兵们原本因为纳兰容止一番声情并茂的说辞,已经有些动容了。此时林风愤怒,冲动之下的话,更是落下了口实。若没有纳兰容止,将由林风接替北军元帅一职,这是北军众将士心知肚明的事情。林风不服纳兰容止这个将军,这也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士兵们其实也不服纳兰容止,可士兵们再不服气,其实也不敢公然抗命。今日本就是在林风的带动下,一时头脑发热,才犯下此等大罪。此时看来,这完全是林风因一已之私,将他们这些无辜的人拖下水。
纳兰容止玩得一手好人心,瞬间,便让士兵们与林风离了心。
“本王配不配,日后自有公论!”纳兰容止目光淡淡的扫过士兵们,不怒而威。“现在还有谁不服?想要陪着林校尉一起受死的,可以站出来,本王自会成全你们一片愚忠之心。”
士兵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神色各异。首先站起来的是文书胡军,胡军一站起来,陆续也有一些人跟着站起来,普通的士兵只有几人,其他都是北军中有些军功和军衔的中层将领。
胡军本是公孙墨的文书,跟随公孙墨行军打仗八年,属于公孙墨的嫡系亲信。在北军中威望亦极高,仅次于林风。在心计上,胡军与林风可不是一个档次的。
原本今日林风此举,胡军是极不赞同的。只林风和胡军虽同是公孙墨的亲信,却向来不和。林风一意孤行,根本不听劝。而胡军虽觉此举有些冒险,但是这一次非一人所为,而是所有人都有份。纳兰容止纵使抓着这个错处不放,也不能奈他们何。毕竟他总不能将北军所有将士全部斩杀,所以他也就任着林风去闹,顺道看一看纳兰容止的底限到底在哪里?
只见他站起来,然后朝着纳兰容止跪下,道:“请将军念在林校尉曾屡立奇功,为我扶桑立下无数汗马功劳的份上,法外开恩。卑职愿替林校尉承担一部分罪责,请将军饶林校尉不死。”
胡军说的是“承担一部分罪责”,而非与林风一起受死。因为纳兰容止说过,斩了林风,其他的士兵可以免受刑罚。也就是说,纳兰容止并不打算追究其他人的责任。那么这大罪若只有林风一人承担,那么他必死无疑。若是由北军的中层将领一起承担,那么纳兰容止就不得不从轻发落。
这心思可真是转了九曲十八弯!
随之,那些站起来的将士们也一起朝着纳兰容止跪下,齐声道:“吾等愿替林校尉承担一部分罪责,请将军饶林校尉不死。”
纳兰容止只看着这群人冷冷的笑,还慢悠悠的端起茶杯,揭盖,浅茗了一口。
“将军若执意一意孤行,恐对将军名声不益,请将军三思!”
胡军又加了一把火,是提醒,亦是警告。他就不信,他还能将这北军的大部分将领赶尽杀绝。
纳兰容止依旧在喝茶,闻言,凤眸微抬,目光淡淡的落在一众求情的将领们身上。
这些可全是公孙墨的亲信,也好!今日他便一次性将这毒瘤拔了,免得日后他还得花心思一个一个来找。
既然不愿意臣服,那他只能彻底清洗了。
“名声?本王有这东西吗?”纳兰容止摸下巴,苦思冥想。“貌似本王还真没有呢。”
一瞬间,校场鸦雀无声。
“各位没有听过本王的传言吗?天下第一纨绔,不学无术,醉卧花丛。”纳兰容止的声音又响起,带着丝丝痞气,“哦!还有男女通吃。”声音一顿,丝丝寒气起。“所以,胡文书,以为名声那种东西,本王会在乎吗?”
半晌,没有人说话。
所谓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胡军其实倒想同纳兰容止说出个一二三四来,其实若讲道理,胡军还能说出个五六七八来。可纳兰容止是个讲道理的人吗?不讲理也罢,尝尝皇家之子,着实太无耻。
“所以啊!本王与那些个傻蛋不同。只要本王自己快活,遗臭万年又何妨?”纳兰容止幽幽的声音又传来,带着丝丝冷凝。“只今儿个本王着实很不爽,急需用鲜血来调剂。现在本王给你们两条路,愿意归顺本王的,站出来,本王饶你不死;若依旧执迷不悟的,好死,不送!”
胡军与一众将领一个个脸色铁青,狂妄,无耻的,他们都见过,却从没见过像纳兰容止这般狂妄,无耻的。
半晌,没有一个人站出来。
纳兰容止勾唇一笑,鼓掌道:“好!全都是壮士!好样的!”猝然目光一冷,杀气森然。“就地正法,一个不留!”
“将军无道!残暴不仁……”
胡军站起来,抽出短刀,高声直冲天际。
“咔嚓!”
下一瞬,只见血光一贱,胡军人头落地。
纳兰容止依旧懒懒的坐在那里,嘴角噙着一丝冷笑,目光瞟过胡军被砍掉的头,眼睛瞪得大大的,明明是死不暝目,他笑得更妖了。
“北军暴动,欲谋反。来人,给本王将这一干逆贼就地正法!”
胡军倒是个聪明人,也不愧是公孙墨的嫡系亲信。在最后一刻,他知已无力挽回。所以欲用他的死,来加深纳兰容止与北军的矛盾。他抽出刀,不是打算杀人,是准备自杀。他没有说完的话是:他欲以死明志,他是死谏,让天下人都明白纳兰容止的残暴不仁。所谓物极必反,威慑太过,也必将适得其反。纳兰容止既能猜到他的险恶用心,又岂会让他得逞?所以他先下手为强,直接杀了胡军,还给他安了一个谋反的罪名。
声落,校场的围墙上突然便密密麻麻围了一圈的黑衣人,手持弓箭,对准场内士兵。而纳兰容止所坐的高台上,也不知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二十几个女扮男装的人,整齐的立在纳兰容止身后。那些人一个个身着士兵装,可身上散出来的气势,却非普通士兵所能比拟的,仿佛身经百战,浴血重生。
场下原本蠢蠢欲动的士兵突然间不敢动了。
只见黑影几闪,几起几落。接着便是鲜血溅地,与胡军一起站出来的那些将领,连同林风全部被一箭割喉,死成一堆。
满地血腥蔓延,果真应了纳兰容止那句话,他的愤怒需用鲜血来调剂。
纳兰容止站起来,目光淡淡看向众士兵,道:“你们服不服?”
士兵们跪地,齐呼:“服!参见将军!”
有时威慑也足以让人臣服。
纳兰容止残忍血腥的一口气处死了北军二十多名将领之事,纳兰无极本想抓着这错处大做文章。可纳兰容止列举了北军三大罪状,集体违抗军令,目无法纪,欲谋反。另还列举了对将军不敬等十几项小罪,堵得纳兰无极哑口无言。
尔后,纳兰容止将沈清微训练出来的“火凤凰”派到北军中,接替那些死去的将领。对于“火凤凰”,纳兰容止其实并不了解,也没有去考验过她们的能力,却是选择完全的信任她们,将她们派到北军中去担任要职。
而他信的不是“火凤凰”的能力,而是沈清微。将这些女子派到军中担任要职,其实十分冒险。毕竟这是男尊女卑的古代,一个女子上战场,就已经十分罕见,竟还要男子屈于女子之下?所以士兵的排斥情绪非常大,为此纳兰容止还向皇帝立了军令状。为期三个月,若这群女子无法在三个月内收服众将士的心,让他们心服口服的接纳,那么他立即辞去北军元帅一职。
三个月令众将士心服口服?简直是痴人说梦。
这稳赢不输的买卖,纳兰无极自然毫不犹豫的答应。
妥善处理好北军兵权之后,他又回到了杏花村。
此时离沈清微出事,已经一个多月了。那被泥石流填满的山谷,也已经被移平,可却连沈清微的尸首都没有找到。
整整一个月,沈清微就这样仿佛从人间蒸发了一般,不知所踪。所有人都以为沈清微不可能还活着,只有纳兰容止不相信。
他竟在杏花村住了下来,似乎打算在这里等沈清微回来。
一日,两日,三日……半个月过去了,依旧没有沈清微的消息。
而纳兰容止遣走了所有伺候他的人,一个人在杏花村住了下来。他很少出门,只一个人静静的呆在那间周围栽满梅树的屋子里,有时弹弹琴,有时画画。他从不曾说过“思念”二字,可不管是他的琴音,还是他的画,音里画中皆是沈清微的影子。
他只是在安静的思念她。他始终相信,她一定会回来。不管是一个月,还是一年,甚至十年,二十年。她离开,他会等候,一直等到她回来。
又是一个月圆夜。
纳兰容止身上的蚀心盅,除了被催发盅毒,会毒发之外,每个月的十五也会毒发一次。
这晚,纳兰容止早早的便躺到床上。他故意不吃花无泪配制的药丸,故意不去抵制盅毒。
他想,既然山都移平了,还是找不到她。那么她会不会此时正躲在某个地方偷偷的看着他呢?如果看到他痛,看到他被折磨的生不如死,她是不是就会不忍心呢?她若不忍心,会不会就会回到他身边来呢?
至于沈清微若活着,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不回来?这根本就不在他考虑的范围。因为在纳兰容止看来,这根本不存在任何问题。只要她回来,什么都依她,没有什么是他不能为她而退让的。
想着想着,突有痛疼袭来,他知道这是蚀心盅发作了。平时每次发作都有花无泪配得药抵制,倒也没有多痛苦。此时完全靠意志抵抗,痛苦却是先前的十倍不止。只不过他素来隐忍,此时更是一边一声不吭的咬紧牙关,一边保持意识清醒。
盅毒痛了整整一晚,一波重过一波的痛疼袭来。到后来,他已完全是神智不清。总之,就是昏过去,又醒来,醒来,又昏过去。
迷糊中,他似看到了沈清微,甚至清晰的感觉到她在替自己擦拭额头上的冷汗。她的手,很苍白,很苍白。她的眸色依旧鲜红,却不见当日尖尖的獠牙。
可第二日,当他醒来时,屋里空空如也,根本就没有沈清微的影子,连她的半丝气息都闻不到。
他坐在床头苦笑,总算是梦到她了。
这些日子以来,她从来都不入他的梦。他想她,很想很想,想得心痛。想看看她,哪怕是在梦中也可以。可他却一直梦不到她,昨日是因为他太痛苦,所以老天爷可怜他么?
看来以后这样的病痛得多来几次。
又是几日过去了,纳兰容止再也没有梦到过沈清微。只不过奇怪的是,他这几晚竟睡得十分熟。原本自从沈清微出事之后,他常常是整夜整夜的睡不着,只要一闭上眼,脑海中就会出现沈清微被泥石流掩埋,撕心裂肺的一幕。有时,他不得不靠着迷药才能睡上一两个时辰。
可这几日,他几乎沾床就睡。他清楚的记得有一晚,他因为喝了点酒,有些微醉。上床时,鞋子被他一脚甩飞,一只在门口,一只不知道被甩到哪个角落里。可奇怪的是,第二天他一早醒来,却发现两只鞋子都好好的摆在他的床前。
这一瞬,他几乎欣喜若狂。是她,一定是她!
但愿他没有猜错,但愿不是空欢喜一场。
初春的天气还有些微冷,他在白天整整泡了一天的冷水,到晚上果然如愿以偿的发起了高烧。
他依旧早早的睡下,弓着身子缩成一团,背对着门口,明明冷的发抖,却故意不盖被子。
一刻钟,两刻钟……两个时辰过去了。
床上的纳兰容止发出了轻微的鼾声,突然门被轻轻的推开,一个红色的身影轻轻的走了进来。她在床前站定,似是叹了一口气,然后扯过被子盖在纳兰容止发抖的身上。
她捰了捰被角,正欲收回手时,一双滚烫的手紧紧的握住了她冰冷的手。
------题外话------
嗷!说好的万更呢?
这更了1万3的货是我吗?是我吗?这是我第一次不是上架的时候更这么多,我是一个老实人,为了不虐,这么快的就将咱闺女放出来了,快鼓励一下我。我这宝贵的第一次,献给了看文的你们,要不要嘛?
哦,对于这个章节名,我自个儿觉得有点俗气。后来思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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