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虐囚宠:皇帝大人,坏死了-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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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第一道阳光洒泻大地之时，除了绒兽、天熊兽、血俐和鹰群的尸体之外，剩余的都已经各自回去了。
被照亮的商皇王国是一片血红，满地尸体，有绒兽、天熊兽、血俐和鹰群的，还有士兵的。


、有些牺牲，没必要

从数量如此惊人的尸体可以看出，昨晚真是一场恶战。而对于那些将士而言，昨晚更是一场噩梦。
谁也预料不到昨晚会突然发生那样的事情，来不及反应，来不及准备，一切都来不及。他们只能挥动着自己手中的利器保全着自己，因为只有这样才有可能活下来。而在他们感受到阳光温暖的那一刻，全部的人都发在内心地笑了。
他们是多么期盼这道阳光，从未一次这么强烈地想要见到太阳，想要和阳光拥抱。甚至有人因为看到阳光的时候，控制不住激动的情绪，流下了眼泪，随即又用力地擦掉了。他们是将士，眼泪不能轻弹，即便如此，他们却不后悔刚刚留下的那滴泪。
“终于出太阳了！”
依那站在小天的身上，让小天飞到了最高处，好仔细看看这不一样的日出。
这个日出应该是她以往她看过的所有日出中，最美最动人的日出了！
依那扭头看向旁边同样站在天鸟身上的萧非翰，视线停留在他的带血的手臂上，“你身体不要紧吧？”
“这点伤，不算什么。”
萧非翰抬起胳膊，用力地晃了几下，脸上的表情一僵，随即勉强一笑。
依那跳到萧非翰的天鸟上，伸手按住他的胳膊，白了他一眼，“不知道受伤了就不要乱动吗？”
萧非翰虽然痛，可听到依那的话，看到她担心的表情，心中有一丝甜蜜划过，依那到底还是在意他的。只是这种在意，跟他自己对依那的在意，不一样吧？
萧非翰低眉，如果是跟他一样的在意，那该多好。
“白染，这样的伤，你能治吗？”
依那边说边把萧非翰手上的血布拆了下来。
整块肉耷拉在手臂上，根本就是快掉出来了，上面满满的血迹，深红的伤口此刻已经凝结，周围都是血块。
“能！”白染从依那的肩上跳了下来，仔细地看着萧非翰的伤口，“我白染大人可没有治不好的伤！”
说完，笑嘻嘻地帮萧非翰上着药。
依那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萧非翰的伤口，越看，眉头拧得越紧。这个伤很重！为了她，而受的伤。
萧非翰伸手轻柔依那的眉头，温柔一笑，“这个伤口与你无关。”
依那一愣，她的想法总是能被他轻易地读取，还帮她解决烦恼。萧非翰，真的很好！就是因为太好了，才让她望尘莫及。
在以前，她不是一个好女儿，也不是一个好情人；现在，她更加不是一个好女人。她不配萧非翰对她这么好，更不值得萧非翰为他做这么多的牺牲。
“以后遇到这样的事情，逃为上策。”依那轻声说道，“保住命了，其他的，以后还会有的。”
萧非翰知道依那的意思。她是在告诉他，以后不要再为了她牺牲自己，甚至生命。
“可是会很久。”萧非翰低头，“好不容易才等来的机会，没了岂不是可惜了吗？”
“如果是在你受伤或牺牲的前提下，宁可不要！”依那冷冷说道，“有些牺牲，没必要，也不值得。”


、你就是唯一

萧非翰抬头看向依那，“我觉得值得，也必要。”
依那慌乱地移开了视线，被萧非翰用这样炙热的目光看着，她接收不来，也无法承受。她本就是不该属于这个世界的人，她只是想在这里做两件事，一件是，打败商皇；另一件事是，找到林皓宇。
前者就要实现了，而后者，她不确定，她甚至怀疑林皓宇到底有没有在这个世界里，说不定当时他真的死了，完完全全地死了，也有可能到其他的架空世界去了。
认为林皓宇在这个世界，是她自己一个人的想法，没有任何依据。仅仅只是因为自己来到了这个世界，就自顾自地以为林皓宇也来到这个世界了。
她知道这个想法很愚蠢，她更知道，这个想法只是她安慰自己的一种方式，想要让自己的内心好受一些，毕竟害死林皓宇的凶手就是自己，而且还是她亲眼看着林皓宇在自己面前倒下的。
她仅仅只是为了寻求一点慰藉，为了让自己内疚的心情得到缓解。
这些，她都知道，而且相当清楚。正因为明白染，她才命令自己不能留恋这个世界，不能对这里任何人，有一丝感情。因为这样下去，她会不想离开。
可是她必须离开，她有必须离开的理由。
这具身体不是她的，这里也不是她该呆的地方，她真正该去的地方是地狱吧。等她把仇报了，她就去地狱，去替她肚子里死去的孩子，去替红雪和萧非翰，去替依冉，还有整个金一家族赎罪。
所以……
“不要再花时间在我身上了！”依那见白染的医治已完成，跳回了小天的身上，冷瞥萧非翰一眼，“对我而言，你们只是合作者，我们只有合作关系。所以……”依那直视前方，继续说道，“所以下次再遇到类似的时间，你只要保命便可。”
说完，正准备离开，却……
“又在说反话了。”萧非翰脸上勾勒出一抹毫不在意的笑容，“你真的不适合装坏女人，一眼就看穿了。”
依那回头，“谁我说在我装坏女人，我只是……”支支吾吾，“我只是……陈述事实而已！”
“事实？”萧非翰眉头一挑，“在我看来，你根本就是在撒谎，真正的事实，却藏在你的心里。正因为那个‘事实’，你才会封闭你的心！”
依那哑语。
萧非翰说得对。她确实因为那个“事实”才封闭了自己的心。她不会再对任何人敞开自己的心扉。在林皓宇在她面前倒下的那一刻，她知道她不配拥有那些虚无缥缈的感情，她什么都不能拥有。
“是又如何？”依那扬眉，反问，“对于我这样的人，你还要那么执着吗？我明明已经表述得很清楚了！”
“你是表述得很清楚，不过……”萧非翰伸手拂过额前的发丝，爽朗一笑，在阳光下是那么地璀璨耀眼。“不过我没打算放弃。从我认定你是我的女人那天起，你就是唯一了。”


、对话昭告天下

依那不敢正视萧非翰的眼睛，他太耀眼了。在他高大的形象下，她显得是那么渺小，那么地卑鄙。
“放不放弃，是你的事，但是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不要再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依那手一甩，拒绝道，“如果你觉得我无情，不讲理，你可以跟我解除合作关系。如果这样，能让你更容易放弃的话。”
“不要！”萧非翰果然拒绝了，“要是连合作关系都没了，我跟你岂不是更加不可能了。”
依那轻轻叹了一口气，她明明已经说得这么清楚了，为什么他还是不肯放弃，甚至为她做到这个份上？看来以后与他的接触要更加小心才行了。
“随便你！”依那背过身，坐下，“小天，我们走！”
“去哪里？”
萧非翰一个跃身，到了依那的身后。
“喂！”依那回头，瞪了萧非翰一眼，“你这样很没礼貌，你知道吗？快点滚回你家天鸟那里去！”
萧非翰坐了下来，一脸笑意，问道，“你是说非邪吗？”萧非翰伸手指着身后，“如果是它的话，它已经走了。”
依那快速回头，非邪确实早已无影了。
“你……”依那扭过头，“我懒得理你！”
“你要去哪里？”
“我要去见王尊。战争刚完，有很多后续工作要处理。他从天一亮就开始着手指挥了。我去看看情况。”说完，不忘补上一句，“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自己。同样是首领，为什么差别这么大？！”
“那是他不放心将事情交给他手下做。”萧非翰干脆躺在小天的身上，继续说道，“我是信任我的部下，才不插手的。”
依那没有搭话，眉头却轻凝了。
萧非翰说得对，王尊凡事是亲力亲为的，并不是他不信任他的手下，而是这些事情如果没有经过他的手，他就会不放心，就会觉得有哪里出了错。
这种，也许就是帝王必须扛在身上的重任吧。即使有了帮手，还是必须了解全局，才能做到全盘操控。
萧非翰看着移动的天空，“说起王尊，我想起了一件事。”
依那回头，似是在等着萧非翰的后半句话。
“等事情告一段落，他们也差不多到了。”
他们？
萧非翰将视线停在依那的身上，轻笑，“他们来了，你就知道了。”
依那没有追问。眼下，先把目前的残局清理了，才是最重要的。
小天在依那的命令下，飞到了王尊的所在地。
依那和萧非翰跳落地面，走到了王尊的面前。
“需要帮忙吗？”
王尊点头，摊开双手，问道，“能借用一下白染吗？这里有很多伤患，虽然有了很多羽医在救治了，可是人手还是紧缺……”
王尊还没说完，依那毫不迟疑把白染从肩膀上抱了下来，放在王尊的手中，“你随便用！”
“依、那！”白染瞪着圆鼓鼓的双眼，“我白染大人可不是物品，什么随便用？！我要把你和萧非翰的对话昭告天下！”


、不像的时候

白染刚刚可是好好扮演了一个听众的身份。她和萧非翰在说那些话的时候，根本没有插嘴，目的就是希望他们好好谈一下。虽然它的沉默没有得到它想要的结果，但是不代表着它什么都不知道！
依那拉起嘴角，赔笑道，“我这不是一时口快吗？白染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我吧。”依那清了清喉咙，重新问道，“白染大人，可否愿意移驾去救治伤员？”
白染满意地扬起嘴角，双手一收，“这还差不多。既然你都这么问了，我当然不介意！”
萧非翰在一旁看得直乐，插话道，“我可不介意白染把我们的对话说出来。”
依那手肘一撞旁边的萧非翰，眼神犀利，“你再多说一个字，休想再见到我！”
这对于萧非翰而言，绝对是威胁！
萧非翰立即乖乖地闭紧了嘴巴，站在旁边。
王尊听着他们的对话，心中一紧，他们之间的相处方式很融洽，融洽到他觉得有点扎眼了。
虽然在意，却不能表现出来，因为他是王尊。
“那白染，本尊就借用了。”
转身，走向伤员。
“你不好奇吗？”白染在王尊的手中滚来滚去，反问道，“依那和萧非翰说了什么，你不想知道吗？”
王尊低头，碧眼轻睁，几条黄发从身后滑想前方。嘴唇轻抿，欲言又止。
他是想知道，可是他又不想知道。
知道了，说不定心口会更闷；不知道，却会焦躁不安。
“你好无趣！”白染懒懒地趴在王尊的手里，抱怨道，“一般人听到这样的问题，肯定会说，想知道。你却什么都不说。”
王尊突然停住了脚步，双眼紧紧地盯着白染。
白染被他看得心里一阵发麻，张了张口，“你怎么了？”
王尊脸上忽然浮现了一抹笑意，开口问道，“与其跟本尊说他们的对话，倒不如来回答本尊的问题，如何？”
“问题？”白染歪着脑袋，一脸不解，“什么问题？”
“你见过依那有什么反常的表现吗？比如……”王尊笑意愈浓了，“依那变得不像依那。”
白染伸着手指点着下巴，重复着王尊的话，“依那不像依那？”
神情是在认真地思考着。片刻之后，突然大叫一声，“有！”
“何时？举止变得有什么异常？”
白染努力地回想着。依那会变得不想依那的时候，好像是每一次想起以前的事情就会。那个神情和说的话，都变得不像平时的依那。
可是这是依那的私事，白染不好说。说不定依那有一段痛苦的回忆，一定是相当难受的回忆，才会每一次的表情都那么让人心疼。这也是为什么她一直不肯接受萧非翰对她的感情，甚至对他恶言相向。
王尊见白染许久没有回答，开口问道，“是不方便说吗？”
白染点点头，似是在回答，不可以说。
一丝失望的神色掠过王尊的脸庞，“既然……”
“有的！”白染突然抢白，“不像依那的时候，有！”


、保密

白染差点忘记了！
在黑黑的地洞里与依那会合的时候，也就是前天。由于光线太暗，它看不清依那的神情，也正因为黑暗，才发现了依那与平时的依那不一样。
“就是在那个黑暗的地方。我发现依那给我的感觉不怎么像平时的依那，好像比平时温柔，沉默还有礼貌一些。”白染挠着自己的后脑勺，“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了，只是那个时候的感觉很强烈，就觉得依那不一样了。”
王尊轻轻睁眼，对白染说的话很感兴趣，继续问道，“还有吗？”
白染晃着头，眼珠轻轻地转动着，想起了什么，回道，“好像被那个臭小子阻止的时候……也有那么一点点不一样。”
“臭小子？”
“就是给依那下蛊毒的那个少年，依那骂他‘臭小子’。那个时候，依那想要杀了黄泽逸，不过被那小子下了蛊毒，不能动了，可是很快又没事了，又被下了蛊毒，等下又能动了。这样来回好几回呢。”
王尊凝眉，对白染说的情况，很在意。不仅对于依那的异样，还是它口中的“臭小子”。
“还好他后来帮依那解了蛊毒，不然我白染大人肯定不放过他！”白染抡起拳头，气鼓鼓说道，“你下次遇到他，也不用客气，尽管打他一顿！”
王尊眉头深锁，恐怕那个人不是随便就能打的人。
“你说的，本尊记住了。”王尊摸着白染的头，“谢谢你，帮了本尊大忙了。”
大忙？
白染一怔，它该不会把不该说的，都说给王尊听了吧？可是它明明记得它只是说了一点点，而且也是他知道的。突然说它帮了他的忙，让它有点心虚了。
王尊微微一笑，“放心！本尊会对依那保密的。”
白染稍稍松了口气，还好王尊知道怎么做。嘴巴一嘟，它用不着那么不安，它确实也没说什么。
“不是要我白染大人帮忙救人吗？”白染站了起来，指着前方，“快点！我还想休息呢。”
虽然白染的语气有些强势，不过王尊没有生气，毕竟他有求于它，它说的也没错。没再多说，带着白染往病患区走去。
另一方，依那早已去到了音无养伤的地方，查看着音无的身体状况。
音无依旧昏迷不醒，虽说已脱离了危险，依那心里或多或少还是有些内疚，特别是看到了小可彻夜不眠地照料他到体力不足睡着了，她更是自责了。
因为她的原因，导致了这一系列的恶果，真的是太不应该了。
萧非翰站在依那的身后，察觉到依那又在自怨自艾了。伸手搭在依那的肩上，轻声安慰道，“你把什么罪责都揽在身上，是不是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
依那虽然有点讽刺，可依那听出了其中的含义，萧非翰在担心她，安慰她。
依那摇摇头，看着音无，“我没有把自己看得很重要。只是觉得本来可以避免的伤害，却还是发生了。这样说明我的准备还不够，还不能让所有的事情都做得滴水不漏。”


、仇，我会一起报

“那样的人不存在吧？”萧非翰顺着依那的视线望去，接着说道，“商皇从头到尾的算计，还不是被你的突然出现而打乱了全盘计划，甚至损失比我们还严重。连商皇这样的人，都不能做到滴水不漏，你又何必给自己增加压力？”
“我出现只是巧合。”依那低头，“如果我没有看到记载黄金之夜的书籍，如果白染没跟我会合，如果我没有逃出来，商皇就会成功。”
“可是他并没有成功！”萧非翰的语气稍稍加重了，“失败了，就是失败了。不能用任何理由来搪塞。正如你的出现，出现了就是出现了，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历史不会重演！”
依那微讶抬头，萧非翰是在肯定她吗？是为给她鼓励吗？
萧非翰伸手揉了揉依那的头，坚定说道，“这一次，我们是险胜！把商皇的十座城池夺到了。下一次，可不仅仅只是十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