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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节度-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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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骨头一般,折了过去,一缩一闪,竟从看似没有缝隙的刀风中钻了出去,毫发无损,身形如同鬼魅一般。

  眼前两人方才还笑嘻嘻的,突然便拔刀砍来,若不是自生武功不俗,险些便丢了性命。正是又惊又怒间,自生正要开口大骂,却只见那两人对视一眼,便同时从颈子上挂着的哨子塞入嘴中,吹出三长两短的哨音,便拔刀冲上来围攻,只得操起那根铁头木棍,与那两人厮杀起来。

  三人斗作一团,可两名亲兵却是越打越是心惊,这两人精通射术,论刀枪功夫在亲兵中也不过是中等而已。可吕方那亲兵队尽是从整个莫邪都中选拔出的精兵,待进入亲兵队后,更是让精通武艺的军士严加训练,这两人若是对上镇海军的寻常军士,都可以力敌三四人的。可两人先是偷袭不成,然后围攻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除了一开始砍了几刀后,便只看到对手脚步快的惊人,手中那条木棍更是使得跟车轮一般,隐隐之间已经裹住了两人。两人身上早就各自挨了两三下,挨打处隐隐作痛,若不是身上披了甲胄,只怕早就给打断了筋骨。

  “幸喜方才已经发了信号出去,一会儿亲兵队的援兵便到了。”两人的心头冒出了这个念头,立刻不约而同的挥刀护住头脸等盔甲护不住的要害地方,苦苦死守,只求等到援兵赶到。

  “你是何人,竟敢行刺我家将军?”猛听到半空中一声断喝,如同雷鸣一般。

  下面正在苦苦死守的两人心头一喜,听声音正是亲兵队头领王佛儿赶来了,他神力惊人,在莫邪都中可称第一,那少年定然抵挡不住。其中一人心思一分,手上便慢了半分,脸上早挨了一棍,随即便被一棍扫到膝弯处,站立不住跪倒在地。另外一人见到此状,只得拿出吃奶的力气挥刀护住自己的脸庞,一面向那声音的方向退去。

  下江南 第137章 义子中

  第137章  义子中

  那亲兵正用尽平生力气,护住自己的头脸要害,突然眼前一团黑影飞过来。此时他早已是惊弓之鸟,也没看清楚那团黑影是什么东西,条件反射的反手用横刀去拨开。谁知横刀刚刚碰到,那团东西竟附在横刀上。定睛一看,正是方才那只野鸡,他那反手一拨,正好将那野鸡穿在了刀刃上,兵刃上附着了这么一大块物件,顿时速度慢了下来,那亲兵正要抖动兵刃将那团野鸡挣落,却忘了眼前还有一个大敌,立刻眼前一黑,被一棍敲昏了过去。

  王佛儿听到哨声,心知遇到了突发情况,便立刻分出一队军士护卫着吕方回到莫邪都大营中,自己便统领着剩下的亲兵前往那边看个究竟。这哨声本是吕方的创见,因为战场之上声音嘈杂异常,士兵们神经紧张,低级军官若是一则开口呼喊手下未必听得清楚,其二对手也可以听清楚你的命令,做出相应的应对。于是便用相应的哨音组合来代替集合,散开,前进、后退等简单的命令。那两个亲兵发出的三长两短的信号,便是遇到强敌,抵御不住,请求支援的讯号。

  待到王佛儿赶到那里,只看见那两名亲兵一个趴在地上,生死不知,另外一个半跪在地上,怎的也站不起来,显然腿上受了伤。对手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提着一根木棍,正从地上捡起一只野鸡来,不远处还有衣着褴褛的妇人,正害怕的看着自己和身后的亲兵们。

  看到并不是预料中的数百镇海军游兵,不过是个半大孩子和随处可见的逃难妇人,王佛儿松了口气,对身后的亲兵们下令:“张弓布矢,围住那个孩子和那个女人,再把那两个蠢材给我拖回来。”王佛儿这才想起这两人居然被一个还未长成的少年打倒,便气不打一处来。

  王佛儿身后的二十多名亲兵都是莫邪都中百里挑一的翘楚,接到命令后,立刻称喏围了上去,前面六七人横刀挺槊,后面十余人全部张弓对准自生,此时双方相距不过二十余步,那些亲兵手里全都是一石三斗以上的强弓,自生身上又无甲胄,便是武功再强上十倍,也只有束手就擒的分。

  统领那队亲兵的军官正是担任亲兵队队副的徐二,待到手下包围停当,立刻挺刀直指自生,喝到:“兀那少年,还不丢下手中物件,跪地就擒,想要作死吗?”

  说道这里,徐二手中横刀虚劈一下,身后一人立刻一箭射到自生脚前的地上,二十余步远的距离,箭矢强劲有力之极,立刻大半截箭杆已经没入土中。这意思明显的很,若是你敢有半点犹疑,立刻便是万箭穿身的下场。

  自生倒也乖觉,眼前这些敌兵虽然服色和镇海军不同,但如论精锐悍勇,只会有过之而无不及。发号施令的这名军官,话语中满是杀气,那十几张强弓都张的满满的,士卒们的眼中满是杀意,只得老老实实将手中的铁头木棍和野鸡扔在地上,高高举起双手示意身上再无其他兵刃。徐二看了看,一挥手,两名亲兵立刻冲了上去,将那少年捆的跟端午节的粽子一般。

  那秀莲见状,早就吓得呆了,这些天来,少年自生领着她逃出生路,她也早就把那少年当成了她唯一的依靠,此刻连着唯一的依靠也束手就擒,她连逃走的念头也没有升起,只是呆呆的被亲兵们捆了双手,拖了过去。

  不过一会儿功夫,自生和秀莲都被带到了王佛儿面前,那两名军士也被弄醒了,带了过来。军士们恼恨自生打伤了自己的袍泽,捆绑的特别紧,推倒王佛儿面前时还特别一掼,将他摔了个鼻青脸肿。这少年倒也硬气,虽然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痛的,连哼也不哼上一声,倒是让站在上面看的一清二楚的王佛儿心中暗自佩服。

  “你这少年,是什么人,为何打伤我军士卒?”王佛儿看到那少年不过十四五岁年纪,竟能打倒两名亲兵队士卒,不禁好奇问道。

  自生恨声道:“我不过是个在寺院中长大的孤儿,眼前兵荒马乱,寺院被焚毁,逃到山中求生,谁知道方才打到一只野鸡,这两人便来抢夺,还突然拔刀便砍,我总不能站在那里让他们白白砍死吧?”

  那两名亲兵听到自生的话,赶紧反驳道:“校尉莫要听他的狡辩,他身上的衣衫便是镇海军士卒的服色,定然是那边派来的细作,我等本来打算将那野鸡还给他,走近了看见他的衣衫,才这般做的,用的也是刀背,只不过想要抓个活口,拷问一番罢了,并非因为贪图猎物才胡乱杀人。”他两人心知王佛儿出身流民,最是愤恨当兵的乱杀无辜流民,若是让王佛儿以为他们是为了贪图吕将军的赏格,想要杀死少年抢夺猎物,一顿军棍是绝对逃不脱的。

  王佛儿一听,仔细一看,果然那自生身上的衣衫果然是镇海军的服色,一旁的徐二上前禀告道:“禀告校尉,从这少年身上搜出了这些银钱,还有一块镇海军军官的腰牌。”说完便将那些物件呈送了上来。

  只见物件中不但有一块上面刻着“明州军都长”字样的腰牌,其余的便是些铜钱,还有一块银饼,拿在手上掂量一下约有二三两重。便吩咐先将秀莲带开。:

  “你说你是寺院收养的孤儿,那这些是从哪里来的?”王佛儿举着手里的腰牌和银饼问道。唐末时节,白银尚未成为主要流通货币,民间主要交易货币乃是钱帛,甚至谷米粮食也是,像这么大的一块银饼,价值不菲,像少年这等人只怕辛苦一年,也未必能攒上一块,王佛儿出身流民,对此倒是明白得很,

  “这些都是我从一个醉汉手里抢过来的,那醉汉酒后发疯,砍杀秀莲姐姐,我将他绊倒才救了姐姐的性命。那醉汉还从背后要杀我,被我点碎了喉结,这些银钱和腰牌都是从他身上得来的。后来几个他的同伴也都是我打的,冤有头债有主,你们要杀要剐,都只冲着小爷我一个人身上来,可别牵连了旁人。”王佛儿一行人身披铠甲,并未打着淮南军的旗帜,自生不过一个在寺院中长大的孤儿,哪里分辨的出他们和镇海军的区别,还以为自己在山上绕了一大圈,还是跑到对头手里去了。

  面前十余人一个个凶神恶煞,满脸杀气,捆绑自己的时候也下手狠的很,眼见无论说不说实话,都是一刀,还不如说实话,痛痛快快的。只不过这些天来在山上,他和秀莲二人相依为命,互相扶助。自生本是个孤儿,寺院里的僧人虽然教他习武,将他养大,但母亲的关心抚爱那是肯定没有的,寺院被焚后,他颠沛流离,突然有一个大他七八岁的女子对他这般体贴,内心深处实在已经将秀莲当成了自己的亲人,眼下自忖必死,对秀莲的性命越发关心起来。

  王佛儿暗自点了点头,他知道明州军已经和镇海军连成一气,一同围攻过越州董昌,可这少年不过十四五岁,武艺可以经高人传授,身材可以天赋异禀,可战场的经验和军中资历是勉强不来的,除非是他家中强宗豪右,可看他言谈举止偏生又不像,再说一般派细作过来打探军情,身上哪有穿着军服的,已经有几分相信了这少年的话,不过他城府颇深,继续问道:“你说是你打杀了一个明州军的都长,才夺得这些东西,后来还打杀了好几个他的军士,那我问你,你用的是什么兵刃,可有什么帮手。”

  自生此刻已经存了必死之心,倒也不再害怕紧张,答道:“就凭方才那根木棍,对付那几个窝囊废,小爷还需要帮手。”

  左右早已有人将那根木棍呈了上来,王佛儿将那木棍在手中掂量了两下,这木棍约有小臂粗细,外面有用六片楠竹片包裹,中间有几段用金属箍紧,这个做法唤作“积竹柄”,是一种古代制作兵器长柄的手法,再用桐油浸过,又坚又韧,就是锋利的横刀也很难一下砍断,棍棒两头包了铁,上面呈现出一种暗红色,想来已经伤了不少人性命。

  王佛儿看到这里,已经知道这木棍乃是寺院中僧人经常使用的一种护身兵器,便吩咐身边亲兵几句,让他去讯问那女子,看是否和那少年说的是否相符。

  自生看到王佛儿仔细端详着自己兵器,又和身边亲兵低语,心下焦急起来。加上先前那几个捆绑他的军士,下手都十分阴狠,将那绳索捆的十分紧,若不是他年纪尚小,骨骼柔韧性还好,只那一下便要叫他伤筋动骨,可时间稍微一久,身上还是一阵阵的疼痛,一句话不禁冲口而出:“我也都招了,要杀要剐给句话吧,怎的这么不爽快。”

  下江南 第138章 义子下

  第138章  义子下

  “你说你一个人打杀了一名都长,还有五六个军士,可你不过是个还未长成的少年,手中又只有一条棍棒,这叫我如何相信的话,你这定然是诓骗我等。”

  自生听了王佛儿这般说,倒急了起来:“未长成又怎么了,只有一条棍棒又怎么了,不要看你个头大,你松开绳索,照样打趴下你。“

  “哈哈。”围观的亲兵们听到自生这番话,不怒反而轰然笑了起来,倒把自生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吕方手下,如论单对单,武功自然那是陈允第一,可如论破阵斩旗,阵上厮杀,就算是在整个宣润军中,王佛儿都是数得着的,自生说凭借一条棍棒就能把王佛儿打趴下,那二十多亲兵只当他失心疯了。

  这时,方才那名军士跑过来,在王佛儿耳边说了几句。王佛儿听完,脸上又和蔼了几分,他出身流民,平生最恨的就是欺凌幼小,当年在流民军中,只有他的那一队流民没有抛弃老弱,如今看到这少年不畏强暴,扶助弱女,心底那柔软的一块倒是感动了起来。

  “来人,把绳索解开,把这少年给放了。”

  军令如山,立刻就几名军士走过来解开绳索,还将那些银钱还给了自生,只少了那块腰牌。自生疑惑不解的揉了揉被勒疼了的部分,松了松筋骨,看到物件里少了腰牌,大声问道:“我那块腰牌呢,你干嘛拿去了不还给我。”

  王佛儿也不动怒,答道:“这块腰牌就不还给你了,这里已经是淮南军地界,免得让人误以为你是镇海军带来麻烦。”

  “不怕,那块腰牌上烫了金,还值几个钱,再说若不是你们人多,还有弓弩,今天我也未必被你们所擒。”自身毕竟年龄还小,不经意竟说出这等话来。

  亲兵中顿时哗然,两名同僚被打成这样,看样子统领竟要将其放走。这少年说话还这般狂妄,这叫他们如何忍得下去。一人走到王佛儿面前,正是徐二,他身为亲兵队队副,此次也有同行,禀道:“这少年如斯狂妄,若是今日不教训他一番,他又哪里知道天高地厚,将来如在外面说什么一人打败了两人,莫邪都岂不是颜面扫地,纵然在将军那里也不好看。”

  徐二这番话搬出了吕方来,王佛儿也不好反驳,加上一众手下也在那里鼓噪,只得问道:“这人能够一人打翻两人,功夫上也一定有你独到之处,若是再输给他,那反而糟糕,你看让谁出手呢?”

  “那两个兔崽子肯定轻敌,才着了道儿,等会儿定然要好好教训他们一番,等下就让末将来吧,那小子竟然敢捋校尉虎须,今天定然要让他吃掉苦头。“徐二说完后,看到王佛儿点头同意,转身走到自生面前,道:”今天我们就一个对一个,你要用什么兵刃就说,定要让你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说到这里,徐二解下身上甲胄,以示不占自生的便宜。

  自生本是个少年,好胜心极强,见到徐二出来,反而暗喜,正好报方才被他们捆绑之仇,笑道:“我就使那根棍棒,你使什么兵刃。”

  徐二从旁边手下手中接过一面盾牌,拔出腰间横刀,喝道:“让你今日见识一下,丹阳刀牌的厉害。”身后众人轰然叫好,他们知道徐二此刻是动了真怒,他自从入了莫邪都来,斩敌夺旗,短短时间便从一个普通的丹阳新兵变成如今的亲兵队副,凭借的就是一身好武功,上阵之时,盾牌后面扣着三根短标枪,经常弓身躲在盾牌后面,突然投掷标枪后,拔刀上前肉搏,敌人躲得过标枪和躲不过后面的横刀。那次随高奉天渡江,徐二一人便独自斩杀了七名护卫僧兵,此刻只怕那少年性命难保。

  自生尚不知道自己性命围在旦夕,提了棍棒便上前迎战。亲兵们围做一团,纷纷为徐二打气助威,方才那两人喊得最大声,恨不得他一刀便斩下自生的首级,为自己出气。

  徐二自从出兵以来,已经经历过好几次厮杀,战斗经验极其丰富,心头越是杀机大盛,出手反而越是谨慎,半弓着身子隐在盾牌后面,反手握住横刀,他知道这少年尚未长成,如果等会让其打着自己一下,就算砍杀了他,也会被军中弟兄们嘲笑,是以打定主意等会儿等待对方出手,用盾牌合身撞击,靠身体力量的优势,待其下盘不稳,再一刀斩杀了对手,定要赢的漂漂亮亮,不留下半点话柄。

  自生见对方用盾牌护住了身形,只露出两只眼睛紧紧的盯着自己,全身上下并无半分破绽,凝重如同泰山一般,心知此人武艺远远胜过方才二人。绝非轻易可以取胜的,内心中便以萌生中三分悔意。

  两人相斗,气势便是此消彼长,自生心生怯意,掌中木棍的架势虽然依旧严密,但内在的精气却差了许多,对面的徐二是何等人物,从生死场上打滚回来的,立刻便感觉了出来,大喝一声,挺着圆盾便迎头扑了过去,他动作极快,自生刚反应过来,夹杂着劲风的圆盾已经到了面前,劈头盖脑的迎面撞了过来,想要向躲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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