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痞子混古代-第2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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杠着仍在醉的锦采烨,向少云几人弃掉了马匹和车辆,惊险万分在蕃民的帮助下紧蹲在狭小的船肚内。

江水滔滔,一浪高过一浪,一艇小舟在宽广的巨江内浮浮沉沉,除撑船的蕃民和醉酒的锦采烨外,另三人一颗心跟着江浪一上一下。

小舟被巨浪高高的捧起,然后重重的落下,蹲在狭小船内的三人腿皆软了,额头上全都挂满着惊险的冷汗,随时等待大浪的吞噬。

“大大爷,还要多久才到对岸”腿软的向少云抓着船板的手阵阵泛白,打量着还很远的对岸,吓的血都从脸上退去了。

“再三刻钟。”撑船的蕃民倒是老神在在,完全无视巨大的浪花。

“能不能快”

话还没说完,一袭巨浪扑了过来。

“啊”

两人女人的尖叫声蓦然大起,随后立即安静了,船内的所有人,从脚到内裤都湿透了。

吐出嘴里大量的江水,向少云双手紧捏着船檐,从头到脚湿淋淋的他立即哇哇大叫:“大爷撑回去,我们不过江了。”

“如撑回去我们都到对岸了。”撑船的蕃民不痛不痒,安慰道:“放心吧没事的,很快就到对岸了。”

柳杨扬差点哭了,大力摇着脑袋大声哭嚷道:“船船船漏水了。”

“什么?”听到这声哭嚷,向少云感觉自己快心脏病发了。

“夫夫君,船真的漏水了。”惊恐不已的云日初指着船内的一个地方,全身的血被抽没了。

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向少云浑身冷汗不停倒流。只见小小船仓内一搓水柱咕嘀不停直冒,大量的水已然窜进狭小的船仓内了。

见状向少云顶着蜡白的脸,朝撑船的蕃民望过去。“老大大爷,漏漏水了。”

蕃民漫不在乎地朝那小水柱看了一眼,继续安慰道:“放心吧,没事。”

船内快被吓死的三人见他还不缓不慢说没事,全都受不了大吼:“都漏水了还没事。”

被吼的蕃民见他们吓成这模样,边撑着船边安慰道:“放心吧,撑到对岸时,船内的水才一半,不会有事的。”



听他那毫不在乎的话,向少云、云日初、柳杨扬三人全都无语了。

“你早就知道你的船会漏水。”向少云快抓狂了。

“昨天我有补过,看来没晒干。”蕃民帮他的小船找到漏水的紧要点。

“我嘞个去。”无语的向少云立即把阿真的口头禅骂出声,不想再吭半声地紧蹲在船内的水中,祈祷老天保佑这船不会还没到岸边就沉了。

三刻钟过后,那只轻轻飘荡在水中小船儿果然如蕃民所说的,水还没淹到一半就靠岸了。

船一靠岸向少云立即连滚带爬地爬到岸边,一一扶出云日出和柳杨扬后,才从怀里掏出一两碎银,心里把眼前这位蕃民的祖宗十八代是咒骂了个遍。

高兴地接过那一两银子后,蕃民便把那一艇漏水的小舟拖到岸边,翻趴小舟,舟里的水便咕噜往江边的草丛里灌了进去。

见他这举动,向少云无法相信地问道:“老大爷,你不是要把这漏水的小船撑回去吧?”

“那当然。”想也不想的蕃民理所当然的回答他。

瞠目结舌的三人见他真的要撑回这只漏水的船,一时之间不由的佩服起他的勇气,真是鸟大了什么林子都有啊。

“老大爷,这地方有驿站或村庄吗?”管他是不是要去送死,现在最重要的是赶紧卖马卖车,他可不想杠那一团烂泥。

“往那儿”蕃民伸直手指向远处的那座绵延的山,“越过那座山,再顺着河上游走,有桥就过,过桥后沿着路走半天左右有座村镇。”

向少云听他说有村镇,开心的连连道谢:“谢谢老大爷。”

“呃,我想你们大概不会想到那个村镇去。”摆手的蕃民接着道:“那个村镇很穷,没店没铺,也不可能有马匹和车辆。”



道完谢的向少云听他这一说,额头滑下三条粗黑色的线,这位老大爷在耍他吧?

“这。”愕然的他弱弱询问:“老大爷,那我们要去哪里买马和车辆?”

指着山峰的蕃民手臂往左移了一下道:“翻过那座山后,那里有个集市,虽然不是挺热闹,但是却有马和车辆卖。”

“呃!”静静聆听的向少云看着前面的蕃民,见他不再开口了,弱弱问道:“还有吗?”

“没有了。”

听到他说已讲完了,向少云立即抚身躬拜呼喊道:“谢谢老大爷。”

“不客气,呵”摆手后,蕃民便转身把小船推下江,爬上小船后开始向江的另一个岸划了去。

这年头牛人太多了,望着渐行渐远的漏船,向少云不断的叹息。老大爷真是太有才了。

“走吧。”一力担之的向少云很不甘愿地背起了地上的那团烂泥,谁叫他是个爷们,总不能让两个弱质女流背吧。

第326章 《惊怵的雨夜》

夕阳已落下山了,走进山林里的三人是疲惫万分,随着天际的暗淡,他们在一处峡谷旁燃起火堆,就地歇息。

柳杨扬这位大小姐从来没这么奔波过,又是惊又是吓的她,累了一整天,侧躺在火堆连干粮都没吃便累极地睡去。

坐在火堆旁的云日初见她夫君脸上脏兮兮,温柔掏出手绢帮他轻擦道:“明天买到马匹,后天的傍晚便可抵达王廷了,爷辛苦你了。”

温柔擒握住擦拭他脸上污渍的小手,向少云深情燃燃道:“辛苦的是初儿,唉”总算快回到吐蕃了,他当初就不应该让她跟来。

明白他在不舍什么,云日初温柔万千把脑袋枕在他地臂膊上,默然无语中静静与他看着远处的点点星空,有君如此,她还有什么可求的呢?

极静的峡谷内,旺盛的火堆渐烧渐小,最后只剩下一小搓火焰,天还未亮叽叽虫鸣一声盖过一声。

浩瀚的天空上,那一轮明圆越来越沉,幽幽的黄光洒满在峡谷的深处。躺在火堆的四人皆沉睡着。

在不知觉中被拉到吐蕃来的锦采烨,逐渐从醉意里清醒了过来,睁开眼后他就看到一片晴朗的夜空。不知今夕是何日的他静静躺着,不想动弹,有力地感受着头脑传来阵阵冲击的疼痛,想到他成了举世罪人,黑眸里的泪便开始缓缓的再凝聚了起来,一着棋错满盘皆输,他是罪臣啊,他大周七百多年的江山因他的鲁莽就要毁了,死后有何目去见列祖列宗。

夜里寂静无声,仰躺在地上的锦采烨泪眼凝望着天上的繁星,两条清泪缓缓从他的眼眶里溢出,流进满是胡须的脸庞。

沉睡的向少云和云日初听到轻微的声音,同时张开眼晴,动作一致地翻身坐起。

坐起的两人用如鹰的眼眸向漆黑的四周扫量了一番,见到无人,眉头一皱,齐向那个轻声抽泣的男人看去。

这一看云日初结舌了,没想到他竟哭成这样,不是说男子有泪不动弹吗?不是说男子流血不流泪吗?

见不是敌人来袭,而是他痛哭失声,向少云的眉头大皱地站起,“你哭什么?”

自顾流泪的锦采烨见到是他,不吭不说翻了个侧身,无语里继续默然流着泪。

“妈的。”早对他不爽到极点的向少云,见他竟然这么拽,蹲下身一把拽起他,“信不信我杀了你?”

“爷”云日初惊呼,紧紧拉着他的手臂。

“好啊。”一道云淡风轻的声音传进两人的耳膜。

“什么?”拽着他的向少云眉头深皱,死瞪着他。

颤巍巍站起身,锦采烨了无生趣道:“你不是要杀我吗?来吧。”

“妈的。”低声咒骂后,向少云甩开他,“要死也要等真哥来决定。”

听到这声真哥,锦采烨默然的身板轻轻一颤,抹拭掉眼里的迷茫,朝前问道:“他在哪里?”

“怎么?”一声轻哼,“急着要去送死吗?”

不知身在何处的锦采烨看了看眼前的两这人,转头向黑漆漆的四周看了一眼,“这是哪里?”

“吐蕃。”

“吐蕃?”喃喃自语后,锦采烨不可置信瞪着向少云,很肯定问道:“是你把我带来的?”

“没错。”

“奉大司马之命?”看来大司马是要报杀妾之仇,可是既然如此何不一刀杀了他?

向少云听见这句大司马,轻轻一啧回道:“现在没有大司马,只有大王。”

昏沉的锦烨采听他这话随随即一愣,想到大司马已金殿辞官了,而他早不是大周的臣子而是吐蕃的大王了,脸上一默,再问道:“他要干什么?”

“废话这么多,见到真哥你就知道了。”懒的和他多罗嗦的向少云席地而坐,把快熄灭的火焰再加起,不想和他再多作交流。

站起的锦采烨若有所思地看着向少云,见他不想说话,识趣的也跟着席地而坐,转头看看了旁边睡的极甜的柳小姐,眼里闪过一丝讶异,仿佛记得她对他伸于缓手。

晨曦渐升,睡了舒服一觉的杨扬精神充沛地醒来,一醒来就见到坐在火堆边闭目养神的锦采烨,小脸立即闪过一丝窃喜。

“你你醒来了。”面对这个男人,她既喜又忧,不知该如何启齿。

正在打坐的锦采烨听到旁边的问候,如星的眼眸睁开,一张清丽甜美的容颜便放大在眼前。急站起来作揖拜谢道:“多谢柳小姐收留之恩。”

“不”惊恐跟着站起的柳杨扬小脸微漾,对他福了个身婉约谢道:“杨扬才该谢锦公子昔日的救命之恩。”

锦采烨见她福身,立不迟疑抱拳把身子躬成九十度,深深对她作了个长揖。“柳小姐折煞了。”

见他终于清醒了,清醒后依然是温和有礼,心里高兴的柳杨扬点点头便不再作声。

向少云见大家终于醒了,晨曦也越发清亮了,扶着云日初站起身道:“既然大家都醒来了,咱们赶路吧。”终于不用再背那团烂泥了。

不吭声三人静默跟着他,向绵延到天边的深处走去。

两个时辰后,走在林荫密郁下的山道内的向少云兴奋大嚷:“终于到镇集了。”

遥看着远处落坐着无数的民房与平屋,大家的心里都高兴非常,终于不用再崎岖难行的山里游逛了。

虽然市集不怎么热闹,但是还是一应俱有,卖了两匹马和一辆车后,归心似箭的向少云大方地卖了一大堆干粮,便欣喜地把刚卖来的车辆架在马匹的屁后。

反倒锦采烨没有他这般兴奋,心情平平的他站在客栈门口静静向里面一排一排的酒缸眺去。

站在马车旁的柳杨扬见他这模样,深深叹了一口气,才轻轻走进客栈内,与柜台上的掌栈说了几句话,便从怀里掏出少许碎银。

欢喜连连的掌柜接过碎银后,立即招来小二哥,大加吩咐。

紧盯着酒缸的锦采烨见店小二抱着一大缸酒走出来,然后把那一大缸酒往他怀里塞。

微愣的他捧着酒缸,脸上顿时臊窘,朝走出来的柳杨扬谢道:“多谢柳小姐赠酒。”

“锦公子还是少喝一点为好。”温柔的杨扬轻轻含首,说了这一句话后便走开了。

静抱着酒缸的锦采烨脸上微红,他并不是很想喝酒,可唯有醉才能解他心中的痛。想到再过几日他就要死了,一切也都无所谓了。

上好马闩后,向少云把两个女人搀扶进马车,自己跳上车板后才朝还愣在大门口的人喊道:“喂,走了”

听到催唤,锦采烨身子一动,转过身便朝马车走了过来,爬上车板后打量着怀里的这一缸酒,深叹一口气,便撕了封口,随即就咕噜灌了一大口。

掌车的向少云见他仰靠在车檐喝酒,心里不爽,把手中的马鞭大力甩在马屁上,马儿吃痛飞快拉着车辆咕噜向前奔去。

迎着凉风,灌了好几大口的锦采烨头脑开始迷迷糊糊的了,抬着醉眼朝身边的人邀请道:“兄台,你要不要也喝一点。”

“哼。”没他那闲情意致的向少云脸色很臭,推开提到前面的酒缸骂道:“滚。”

迷模的锦采烨见他不领意,毫不为意地收回自己提酒的手,立即又牛饮了一口。

“捣香筛辣入瓶盆,盎盎春溪带雨浑。收拾小山藏社瓮,招呼明月到芳樽。酒材已遣门生致,菜把仍叨地主恩。烂煮葵羹斟桂醑,风流可惜在蛮村。”边吟边饮的他开始大醉了,时而高歌时而长哮。

“咚”

在向少云黑着脸犹豫要不要一脚把他踹下马车时,旁边发酒疯的人已变成一团烂泥,静躺在车板上,继续他的风流可惜在蛮村了。

七月的天空最烦人就是说变就变的脸,刚过中午,原本晴朗的天便渐渐阴霾了下来,乌云大量笼云摭日,眼看就要被淋成汤鸡的向少云,再也忍不住朝天际破口大骂。

随着他的骂声落下,天空中的乌云天碰撞,一声非常巨大的轰隆声蓦然大起。

见夫君骂声刚落,老天爷就发脾气了,云日初吓了一大跳,掀开帘子朝外面掌车的男人说道:“爷,不要骂老天爷,快找处地方躲雨吧。”

也被吓了一大跳的向少云噤若寒蝉地点了点头,可荒野小道上哪有人家,除了林就是山,能到哪躲雨?

正当要变成落汤鸡时,向少云哀眼一喜,见到山林边有一间摇摇欲坠,可能明天就会崩溃的简陋小木屋,一时也不管它会不会塌,投胎似的驾着马车便飞驰而去。

说巧不巧,刚把车板上那一团烂泥拖进小木屋时,天老爷便大发雄威,雷声轰隆隆大作,随后那种会淹死人的大雨便从乌漆嘛黑的天空倾泻而下。

走进这摇摇欲坠的小木屋内,所有人都惊险万分,不敢大力呼吸,深怕这栋到处漏雨的破房会被他们大力呼吸给弄倒。

云日初见到他夫君身上被雨水淋湿了,不舍地伸手进怀里,本想要掏手绢的她一愣,随后慌乱的手便急忙在怀里寻找。

挥掉额头上的水渍,向少云见她着急成这模样,走近询问道:“初儿,你怎么呢?”

“爷,我的钱袋不见了。”云日初快哭地朝眼前的这个男人说道。

听她说钱袋不见了,向少云哑然一笑,向这个慌乱的人儿安慰道:“不见就不见了,以后小心点。”她的钱袋能有多少银子,重要的是他的钱袋不能掉。

“不是呀。”着急不已的云日初见他还这么闲霞,哭着嚷道:“爷,印符在钱袋里。”

“什么?”听到印符丢了,向少云立即跳脚了,急不可奈地伸手往她身上摸了过去,可是摸搜了许久依然找不到符印的下落。

云日初急哭了,睁着泪眼可怜兮兮地望着向少云,“夫夫君怎么办?”

“真哥会宰了我。”他都仿佛看见兀鹰那七百多把弓箭对准着他了。

柳杨扬不知他们在说什么符印,可见他们如此的紧张,好奇凑身问道:“少云,是什么符印?很重要吗?”

云日初双眼通红,见杨扬不懂,哭诉说道:“杨扬,这是兀鹰的将符,如以后兀鹰在执行任务时,有人拿出符印来作怪,那会害死这七百多名兀鹰的。”

不知其中厉害的柳杨扬听说会害死七百多人,立即吓了一大跳,赶紧催问:“日初你别急,好好想想,是不是搁在什么地方了?”

哭泣的日初脸色一凝,喃喃自语道:“最后拿出钱袋时是在客栈房内沐浴。”喃到这里她恍然大悟,急呼:“爷,在枕头的下面。”

听她说在枕头的下面,向少云刻不容缓立即向大雨的外面走出去。

“爷,我跟你去。”云日初也急追出来。

“你好好呆在屋内,我去去就来。”站在大雨下,向少云把跟出来的人推进屋里。

云日初满脸坚决道:“真哥把兀鹰交给我们,符印是我弄丢的,理当我亲自去取。”

“你”

云日初催促道:“夫君,不要再说了,把符印拿回来才是首要。”

“唉。”深叹了一口气,向少云朝跟出来的杨扬嘱咐道:“杨扬你千万别走开,我们很快便回来。”

“嗯。快去吧。”事有缓急轻重,柳杨扬点头令他们安心,站在败破的门框边看着驾车离去的两人,深深叹了口气,这一路上还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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