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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江湖之红颜乱-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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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呆直的看着手中的火光,无双不甘心的转头看向萧牧,他是真的想要考验她的诚意,还是早已洞悉她是故意带着他绕迷宫呢?

如果只凭直觉与短短几语,就让无双放下所有防备,与萧牧结盟,那她就不可能成为“九州联盟”的统领,抓住一切可能的机会,验证自己的疑点,这是下重大决定的前提,毕竟这样一桩轰动极大的血案,可是容不得她有半点马虎的。

就像之前所说,这是一条密道,毋庸置疑,密道狭长且岔道奇多,极尽幽回曲折,每一个转角的的弧度都相似却又不尽相同,在无双拐过第三个转角时,她就已确定他们在这条密道中将会一无所获,它的主要功能就是迷惑闯入这里的陌生人,并且围困他们。

熟知其中机关的无双自是清楚,她不说只是为了印证自己的疑点,与浪费时间在此绕迷宫相比,比在关键时刻,腹背受敌的麻烦要易解决的多!

在无双装作浑然不知夹墙人声的时候,萧牧出声提示了她,在她将他引至末巷的时候,他能将她带回之前发现声音的地方,那她是否也该拿出点诚意呢?

无双忽而一笑而化,目光湛亮,如狐狡黠,眉梢轻轻往上一挑,朗声道,“那就给你看看吧!”

无双将灯台贴着墙壁举高,在那片墙壁前来回踱了几步,脚下似在丈量什么,又见她屈指在墙上轻叩几下,眉头微微一旋,脚下忽得微微一顿,一掌拍在一处壁砖上,以手带臂慢慢发力,本安如磐石的石壁,竟生生的凹下去一块,随后便听一阵轧轧之声,一束昏黄的光线从慢慢打开的石门中,照进了漆黑的走廊。

“我的诚意,您可还满意?”

难得的萧牧眉梢微微一挑,面容缓和了许多,“勉勉强强。”

萧牧站的地方正对着石门,室内的人听见开门声,本背对着门边拜边祷念的人,身子猛的一颤,爬着转过身来,纳头便拜,头磕在地砖上,竟已渗出了血来。

“主子,等等……等等……”

无双看着门前立得笔直的萧牧,不由得疑惑他为何不进去,便从一侧探头往里瞧,东西还没看清,骤然扑来的一股恶臭,险些没把她臭晕过去,霎时只觉胸腔里翻江倒海,让她想到了晚间喝得那许多酒,益发的反胃。

无双跟弹簧似的缩了回去,扶着墙喘粗气,她终于知道为什么萧牧不肯进去了。

好容易平复了想叛变的胃,萧牧却益发的识相起来,难得自动自发的往旁边一站,用下巴示意了下无双,无双咽了咽唾沫,都到这地步了,自己如何还能退缩,算了,这笔账记在关俊河头上了!

无双苦了苦脸,屏息以袖掩鼻,慢吞吞的走进了这间密室,毫不怀疑这是一间地牢,房间四角各悬着个火把,墙上挂满了数种刑具,在进门的墙角边放着一个木桶,桶里插着两根烙铁,桶上横放着一条皮鞭,鞭尾很长,径直拖到了无双脚边,看到鞭身上凝重血迹,她的眼睛不禁微微跳了跳。

“哈哈……”粗噶狂肆的笑声在狭暗的地牢里突地响起,显得格外的狰狞。

进入这间地牢,自然不能忽视其中被关押的人,精钢打造的链子被忽明忽暗的火光映得格外冷凝,从两侧房顶和墙壁上蜿蜒而出,分别铐住那人的手脚,使得他整个人呈“大”字型悬在半空中。

“哈哈……”沙哑到极致的声音,虽拼命扬起,仍不过是极小的声音,然那种震撼人心的歇斯底里,丝丝缕缕掠过心头,让人打心底发毛。
107。琉璃盏,醉言欢第一百二十六章
被锁链层层锁着的人,身形极为单薄,单薄到如纸片一般,只怕是风儿轻轻一吹也已禁不起。

他的头发杂乱的纠结成一团,垂在面前,身上破衣褴褛几不蔽体,全身上下血迹斑斑块块已无完肤,更有许多地方的肌肤都已长出脓疮,甚至烂到肉里,随着无双的靠近,那股熏人欲呕的烂臭味更加令人窒息。

该是受到怎样非人的折磨,才会落得这样的模样,无双眉眼微敛,却怎么也抑制不了心底泛起的酸涩。

“您……”粘稠的血液从额上流进眼里,微微有些刺眼,匆忙一抹便是一把的血和泪,沈敬德慌慌忙忙的,便待继续求饶,冷不丁看到一片不着点尘的白色袍摆,不自觉的愣了一下。

看着袍摆下金线勾绣出的蔓藤纹,他忽得想起了什么,猛然抬起头来,视线虽不是非常清明,但足以看清突然多出的两人,霎时险些将眼睛瞪到眼眶外来,颤声道,“你、你们,怎么会在这?”

闻声,无双冷冷一笑,睇他一眼,“这能告诉你?”

沈敬德一窒,脑袋转的可不慢,只见他一下子从地上窜了起来,恶声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们偏要闯进来,找……”

一个“死”还未出口,甚至是手都还未来得及抬起来,他那肥硕的身子便已飞了起来,重重的撞在墙壁上,跌在地上滚了两圈,碰翻了放在一侧的木桶,殷暗发臭的液体立刻流了一地,而他则身子一颤,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不该出手这么重的,留着他,好歹还是有用的!”无双微微侧目,轻描淡写的声音里,浑然听不出有半点不妥之意。

萧牧依旧冷着面,负手站在门侧,闻言俊眉一轩,冷声道,“死不足惜!”

本凝黯的气氛,被这样一搅,不免得少了些滞重,无双眉梢轻挑,微含唇角,看不出来这人一副冷冷淡淡的模样,却生了个嫉恶如仇的性子。

不再管被萧牧一掌重创的沈敬德,无双回头看向锁上被困之人,脚下慢慢向前走了几步,在离那人仅有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了下来。

那人除了发出桀桀的怪笑声,就没有动过,他的气息虽然极微,却并非不存在,然而看他头垂在胸前,毫无生气的模样,倒让她有种错觉,方才那个声音难道是从地狱传出来的?

所幸那人只是微离地面,无双手拈折扇,轻轻拨开他面上散乱的头发,入眼便是一块极大的脓疮,她的手不由得颤了颤,那撮头发便径然从扇端滑落,重又覆在面上。

无双眉头轻旋,似是想了想,低头自袖中摸出一块白绢,而她就这样攥着白绢,半垫着脚尖伸手向那人的脸探去。

萧牧负手立在门侧,冷眼看着无双的一举一动,虽未说什么,却也不无疑惑,千方百计的要进这里的是她,如今不抓紧时间询问与案情有关的问题,却尽做些与案件无关的事,岂不奇怪?

他这边只是微一恍惚,回神却看见那原本垂着头的人,身子不知怎地突然向前一荡,怪笑着向无双直撞而来。

四根铁链都甚是紧实,他是如何能够这般轻松一荡的,这点让萧牧颇为费解。

眼看着他这样撞来,无双未躲,手亦未停,他这一撞本就没什么力道,被撞上无非就是沾一身脏臭而已……

一声叹息幽微低沉,落在湿重的地牢里,百转千回,尽是品不透的苍凉与悲悯。

“你……”很难想象一个人的声音,会是这般的破败与沧桑。

室内昏黄的火光,落在洁白的扇面上,上面寥寥几笔勾勒出的银狐,悠然半卧,似醒还寐,一眸轻敛,一眸微挑,不过轻描淡写的似笑非笑间,似已洞悉了尘世的一切苦难。

那人黑发覆面,虽看不见他的眼睛,却可以感受到他的专注,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那扇展开的扇面上。

无双忽而轻悄一笑,拿着白绢的手指轻轻一抖,一点碧绿就这样不显山不露水的从洁白的绢帕上浮了出来。

那是一块翡翠令牌,碧翠的颜色即使是在昏暗的灯光下,依然翠色欲滴,令身无纹无饰极尽简单,却有让人一见便想将之纳入怀中的冲动。

无双左手执扇,右手携令,眉眼平平,面无表情,却是极少见的郑重,亦是难得一见的真诚。

那人躲在发后的眼睛在两样物事上停了停,随后便停在了无双脸上,喉头一耸,那瘦弱的身子竟而微微颤动起来,空气中不知不觉便流动出一种低黯的气息,轻涩隐晦的哭声,哀绝入心。

不管这个做了什么,受到这样的折磨,终是值得同情的,想想心头的涩意便益发的浓了起来,无双不由得微微转了转眸子。

她这一移视线便看到了萧牧,他依旧立在门侧,虽未进亦未退,他看着她的目光多了些探寻,无双清楚,这个人是可信的,他守在门边寸步未离,一防外患,二防内变,乍看之下冷眼旁观格格不入,谁人知道他是步步入心。

将折扇和银狐令收起来,无双并未停下自己未完的动作,她做这些无非是想让他卸下防备,而他知道她的用意,知道她是可以帮他的人,所以他把多日来受到的痛苦和折磨全变成了泪水。

一个人卸去防备的最好见证,便是泪水,宣泄的泪水。

无双的动作轻柔而细致,她轻轻撩起那人的头发,白色的绢帕绕开破损的脓疮,拂过眉宇,扫过鼻骨,不过片刻洁白的帕子便已污秽不堪,无双毫不介意,擦到最后,索性弃了帕子,以袖轻拭。

萧牧惊异于无双的耐心和手段,对待一个饱受折磨的人,这样的温柔与细致何其可怖!

入目稚气未脱的五官,让两人不无惊讶,谁也不曾想到,被困密室之内,饱受折磨,几乎不成人形的人仅仅是个少年,看其模样,最多不过十四五岁的年纪。

无双目光潮热,柔声道,“你叫什么名字?”

“沈、冰!”
108。琉璃盏,醉言欢第一百二十七章
“沈冰?”无双语带微疑,轻声重复。

沈冰发声极是艰涩,嗓音干裂,入耳犹如刀刮,然当他抬眸看她时,那双被泪水洗涤过的双眸,竟焕发出不似一个被折磨的几脱人形的人该有的乌黑湛亮。

那沈冰虽未说话,无双却已然可以确认,然而随之而来的疑惑又一个个的冒了出来。

沈冰应是沈家人?那他为什么会被关在沈家书房下的地牢中?他是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大罪,还是掌握了一些不该知道的信息?

无双下意识的转身看向摔倒在一侧的沈敬德,后者已经勉强着爬了起来,靠坐在墙壁上,捂着胸口看着两人,不知在想什么。

“啊……”

突地一声大喊,吓得沈敬德身子剧烈一颤,惶恐的往后缩了缩,无双不明所以的回头,便见沈冰面目狰狞仰着头,犹如困兽在做垂死哀鸣,而他面颊上滚滚而落的热泪,灼的人心头发胀。

“你与他……”睨着沈冰痛苦扭曲的脸,无双微微侧目,慢慢转向沈敬德,她的声音极轻,到了最后几乎听不见。

她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刺痛了他,如果还会有伤害,那么就轻点吧!

见无双目光灼灼的盯着他,沈敬德下意识的抿了抿唇,目光四处漂移,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沈冰歇斯底里的嘶吼起来,撕裂般的声音携着刻骨铭心的恨意,犹如锉刀般,虽不锋利,却足以将人挫骨扬灰,所以这一次无双听得清楚,他说,“凶手!他是凶手……”

“咳咳!”沈敬德听了他的话,突地身体一蜷,剧烈的咳了起来,咳出的血沫从紧捂的指缝间溢了出来,看来刚才萧牧出手带了气,半点也未手下留情。

沈敬德的目光始终盯着无双,无双忽而幽幽一笑,彷如地狱遣来的恶使,“我想知道真相!”

沈敬德将脸憋得通红,好半晌才吞吞吐吐的道,“我、不知道……”

沈冰情绪明显激动了起来,剧烈的挣扎着身体,“他是凶手,他是凶手,他不是我爹,他是凶手……”

沈冰语音模糊的反复重复着一句话,无双听了半天才听出内容,却是有些糊涂了。

按常理推断,沈冰是沈家人,沈敬德是沈家的老爷子,两人的关系本就有待深究,而沈冰说沈敬德不是他爹,是凶手……

无双眉头微旋,为防止沈冰过度挣扎造成自身伤害,她出指点了他的穴道,看他目光含冤的看着自己,无双微有不忍,想他年纪不大,就能受得了这样的折磨,其毅力坚韧可见一斑。

无双转身踱至沈敬德身边,撩袍抬脚踏着倒在地上的木桶,一只手臂撑在膝上,微微弓下身子,定定的看着沈敬德的眼睛道,“你,是谁?”

沈敬德见她突然靠的这样近,下意识的防备起来,绷着身子靠着墙壁,颤声道,“你、你想干什么?”

“告诉我,你是谁!”无双厉声一喝,直吓得沈敬德浑身一哆嗦,颤颤巍巍的想往后缩。

无双似笑非笑的勾起唇,一股森幽的冷意便凛然而出,“我想,没有人比你自己更清楚你目前的处境吧?也许你曾与人结盟,他人许了你天大的好处,那么到现在为止,你得到了吗?”

沈敬德的唇微微颤了颤,嗫喏的几下,似想说什么,却听无双又道,“我清楚,你有把柄在人手里,是你的家人吗?他们拿你的家人要挟你就范,你若顺了他们的意,就能保他们一条活路?”

“哈哈,听着这话觉不觉得像个笑话?”无双神情轻松,沈敬德却是脸色愈发难看,“有个成语叫做‘与虎谋皮’,倒是与你现在的处境蛮像,想来真是凶险啊,不知你的家人……”

“活着!他们一定还活着!”沈敬德断然截住无双的话尾,胸口起伏不定,声音虽大,却是明显的底气不足。

“活着?”无双嗤笑一声,“从你的声音里,我似乎听出了点味道啊!”

“是啊,也许他们现在还活着,但是,你若给不了他们想要的东西,他们还会活着吗?还能活吗?再换句话说,试问若是你,别人满足了你的要求,你会给自己留下一堆麻烦吗?”

沈敬德目光呆滞,脸色惨白,连嘴唇都泛着青灰色,突地大颗大颗的泪滚落下来,瞬间便湿了面颊。

“不会!你知道是这个结果,可是你没有办法,也许正因为你的侥幸心理,可能会害的他们尸骨无存!路府的先例难道还不够惨烈么?”

“不是,不是这样的……”忽听得沈冰歇斯底里的大哭起来,哭声凄厉欲绝,只听他边哭边喊,“那不是路府的人,死的都是沈府的人,沈府的人,我的家人……”

无双大愕,包括萧牧亦是忍不住微微眯了眯眼睛,路氏一门惨案,死者不是路府的人,而是沈府的人,怎么会这样?

事情越来越复杂,又不知外边情况如何,关俊河和“九州联盟”的人按兵不动,都等着她的讯息行事,而她在此多耽误一分钟,便多一分钟的麻烦。

无双一把揪住沈敬德的衣领,“我现在明确的告诉你,你现在唯一的救命稻草就是我们,如若不然,明日再多一桩轰动全国的惨案,我不介意多收点赏金!”

沈敬德的脸色明显的白了一白,他的一切变化,无双都尽收眼底,沉默了好半晌,他颤声道,“你能承诺我什么?”

无双想了想,“如果你的家人到现在还未发生意外,那么我可以保证他们在此事了结之前的安全!”

显然无双给予的条件很吸引人,起码在沈敬德看来,这已经足够了,因为他明显的松了口气,刚要说什么,却听沈冰喊道,“他是坏人,为什么要帮他!”

无双直起身来,轻轻叹口气,“我要真相,解决这件事的真相!”她遂转身对沈敬德道,“首先,告诉我,你是谁!”

沈敬德的目光越过无双,直直看向被悬在锁上的沈冰,在沈冰怨恨的目光中,幽幽的开了口,他说,“我是路擎苍,路府的……老爷。”
109。琉璃盏,醉言欢第一百二十八章
路擎苍?路府惨案的受害者,本已魂归地府的人,怎么会在这?

听得路擎苍的话,无双和萧牧都是一震,显然震惊不小,无双更是瞪大了双眼,凑到路擎苍面前,细细的端详。

身为一个易容高手,若是不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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