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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江湖之红颜乱-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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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天下定,负相思第一百五十八掌
月色浅浅,雾影蒙蒙。

当远远的看见一个人影,火急火燎的从林子里跑到禁闭室前的空地上时,玄靳眉头一皱,脚尖轻轻一点,便倏然迎了上去,有着与身形完全不符的轻盈。

来人分明着一身青衣青帽,俨然是府内洒扫小厮的打扮,态势却大大的不同。

拦到近前的玄靳明显有些一愣,面前的人青帽脱了额头,半挂在发上,青衣上也沾了清尘,许是奔的急了,气息喘喘显然不稳,面色亦格外的苍白,目光微散,竟似没有看他,只直直盯着不远处黑暗的屋宇。

“怎么了?”身为杀手榜上的风云人物,楼翼炀自然具备杀手起码的素质,玄靳见惯了他冷静、冷血、坚韧、沉着、干练的模样,骤见他这副模样着实是吃了一惊。

“让开!”

楼翼炀无视玄靳拦在面前的手臂,一径的便要往上撞,玄靳一见那架势,也是一怒,手臂急急一撤,兜手一转,捉了翼炀的衣领狠狠往后一甩,“让开可以,先把话说清楚!”

翼炀身在半空双腿一剪,待落地时手上已然多了一条银色的锁链,他目光阴冷的看着玄靳,似一头随时都会发狂的猛兽,“让开!”

“要打架吗?我随时奉陪!”玄靳面沉似铁,襟袖微微一扬,手里也已多了一柄通体乌沉,宽两寸、长三尺的戒尺。

翼炀亮着武器却未动手,只盯着玄靳身后的屋子,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不打吗?”玄靳扬扬眉,只一闪的功夫,手中的武器便已不知收到了何处,他垂头弹了弹自己的衣袖,漫声道,“年轻人,要沉得住气,还得多历练历练!”

“啪”得一声,银光闪过后,玄靳面前扬起了一阵清尘,在月色下犹如泛起的迷雾,妆点的夜色几多迷离和沧桑。

抬臂拦下迷眼的尘土,便觉有什么从自己头顶飞过,当下回头一看,翼炀已快奔到了禁闭室的门前,不由得低叱一声,“臭小子!”

玄靳一跃犹如鹏鹄扑兔,瞬间便扑到了翼炀身后,他手搭翼炀的肩膀一翻,人已到了他的面前,四两拨千斤的一掌拍在翼炀的肩上,既不伤他,又可阻住他前进的势头,翼炀踉跄的退了两步后,稳稳的站在月光下。

看着翼炀倔强的模样,玄靳微微的叹了口气,年轻人都会有那么点不顾一切和自以为是,这也不能怪他。

“有什么事不能对我说?爷一场大病元气受损,这伤寒高烧还未好,又整日里不眠不休的处理公务,已多少天没好好睡个觉了,难得他今天有点睡意,就让他安安稳稳的休息一宿,天大的事明天再说不成吗?”

“那是他自作自受,活该!”翼炀咬牙切齿的模样着实玄靳吃了一惊,“整天跟着这样的人在一起,当真是生不如死!”

“你、你说什么?”他以为自己听错了,瞪着一双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翼炀年轻的面庞,却意外的在他的眼底发现了泪光。

楼翼炀是青玉从人贩子手中买来的。

那一年洛府的当家的还不是洛青玉,年纪轻轻的他已经开始学习并协助洛府当家的管理相关事宜,适逢年节,洛老夫人为了奖赏大家辛苦了一年,除了给府上仆佣发放礼品银钱之外,更是要邀请举国闻名的锦禄园在洛府热闹热闹,让大家能过个喜庆轻松的大年。

负责这件事的便是洛青玉,锦禄园的园主虽见洛青玉年轻,知道其是洛府未来的主事人,倒也不敢怠慢,两厢很快就将相关事宜敲定了。

“你们这的弟子都是买来的吗?”锦禄园的园主毕恭毕敬的将洛青玉和玄靳送到门口,就听青玉淡淡的开口了,玄靳也是一愣,在适才商量细节的时候,他就发现他有些漫不经心了。

锦禄园园主有些莫名其妙,没明白青玉的意思,顺着他目光看去,在角落里站着自己的手下,还有一个红衣绿袄的妇人,她手中牵着一个穿着单薄破烂的小男孩。

“呃……”锦禄园园主有些尴尬,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一般人家不会将自己的孩子放到戏园子,一来从小就得吃苦受罪,二来众人对戏子的名声亦不耻,所以在他们这一行内,弟子的来源大多是通过买卖,这是大家都知道但不会说破的事实。

青玉微微一笑,那笑容温温淡淡,却让锦禄园园主觉得古怪,不待他耐心琢磨,便见他转身走了,玄靳知他那一笑颇有几分嘲讽在内,也不说破,只默默的跟上。

“哎呦!”两人刚走出两步,便听妇人一声尖叫,一边跺脚一边大喊,“小崽子,你给我站住,看我逮到你不剥了你的皮!”

两人都未停下,不一会便见一个小人影一闪身就从青玉身侧奔了出去,那妇人呼哧呼哧的追到近前,一甩手一条皮鞭便往小男孩的后脑奔去。

“啪!”耳听一记脆响之后,没听见妇人急促的脚步声,小男孩不由得好奇,边跑边回头偷偷的看了一眼。

妇人抬眼看看面前的人,这是一个身着锦衣华服,入眼便觉气度不凡的少年,她刚才的那一鞭子便甩在了他臂上,不,应该说是他伸臂拦住了她的鞭子,华贵的锦服被鞭子抽出了一条口子。

“你……你没看到老娘在捉人吗……”妇人在气头上,底气却不是很足,凭她多年的阅人经验,只一眼她就知道这是她惹不起的主。

青玉未说话,只是微微侧头,玄靳已然知道他想干什么,轻轻的叹了口气,自袖里摸出个金元宝,“这个给你,还那孩子个自由,如何?”

那妇人看着分量十足的金元宝,登时傻了眼,忙不迭的扔了鞭子连连点头,她高兴有人却不乐意了,那小男孩颠颠地跑了回来,立眉看着青玉,怒声道,“为什么给她这么多钱?”

青玉低眉,面前的小男孩有着一张乖巧讨喜的脸庞,却生了个乖张不逊的性子,他微微一笑,轻声道,“因为值得!”

楼翼炀什么性子,玄靳清楚,他激进耿义亦乖张不逊,对谁都是不屑,却愿意跟前跟后的跟着青玉,他说洛青玉不是他的主子,更不是恩人,他仅仅是他的债主,他留下是不想欠他人情,只是那年之后他再也没说过要离开!

“为什么不出来,是准备装死到底吗?”楼翼炀扯了嗓子,冲着屋子大喊。

“你!”玄靳大怒,扬起了厚实的手掌,楼翼炀斜他一眼,愤愤的瞪着屋子的方向,不躲也不闪。

“吱呀”的开门声不大,门外的两人却都听见了,玄靳手还在空中,半转着身子向身后看去。

一个人影站在敞开的门后,清冷的月光透过半开的门扉,照在他一身单薄的白衣上,一种清隽幽倦便渗透了眉眼,那是即便身处阳光之下也温暖不起来的幽冷,丝丝入骨的清寒。

“是你!是你……”楼翼炀指着门后站着的人,突地声音一哽,“是你的错!”

玄靳心里的弦突地揪了起来,他这才惊觉,自己只道这家伙某根神经抽着了,却忘了他最近一直在守着夫人那边,看他这神情和态势,莫不是夫人出事了?

“若不是你一意孤行,以她做饵,她怎会落得尸骨无存这等凄惨的境地?”

“尸骨无存?”玄靳回头看向比自己矮一个头的少年,他说的话自己怎么不是很明白呢?

“四王爷在府里机关内养了只大鳄,他设计将夫人推进了机关里!”白日里他无法近身跟踪,只能远远的伏在一边,待察觉不对要靠近时,已然来不及,眼见着他们毁了机关,兴致勃勃的讨论着出了他的视线。

乍听楼翼炀的话,玄靳只觉得头皮发麻,四肢冰寒,天下还有这等歹毒的人,在皇城脚下养这样的怪物害人!

两人四目直直的看着门后的男子,他的脸隐在月光之后的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觉得那张脸在黑暗中空洞洞的苍白,他们都想知道他会有什么反应。

“哦。”轻轻的一声,从黑暗中传出,淡的不能再淡,让人觉得他似松了一口气般的如释重负,接着门便悄无声息的合上了。

“你……”楼翼炀直接跳了起来,一个会帮他保留“作案”工具,给他提供食材的女人,一个喜欢自作聪明又爱笑爱闹的可爱女人,就这样丧生鳄口,他都会觉得难过,为什么为人夫君的他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玄靳急进两步,一把按住了他的肩膀,刚想要说话,却听屋内传来一个声音,两人都是一愣,那声音不大不小,却听得格外清楚,分明是重物倒地的声音,两人接下来的第一反应,倒是极为一致,径直破门而入。
140。天下定,负相思第一百五十九章
当无双的手摸到一截横断壁石的时候,本已灰败的心头,腾的升起了一簇小火苗,她的猜测是对的,这个水牢确实存在另一条出路!

人一旦有了希望,就会涌现出无穷无尽的力量,此时无双就是个典型的例子,她竟然在手臂受伤、体力消耗极巨的情况下,三下两下的就爬到了横断的壁石上。

脚下踩着石岩有了着力点,手臂分担的力量自然就减轻了许多,无双稍稍的松了口气,瞪着一双大眼睛在漆黑的室内转了两圈,突然沉沉的长出一口气。

即便她猜测对了,顺利爬上来又怎样,还不是徒劳无功白费力气,别说寻找打开铁栏的机关,就是观察室内的情况都做不到,面对一片充满危险的黑暗,她的努力只不过延长了她死亡前的恐惧而已,长此下去不是饿死,就是力脱不支落入鳄口,结果都是难逃一死!

唉,人盲目乐观果然是没好处的!

无双以头磕着粗壮的铁栏,冰凉的触感从额心传来,径直冻进了心里,水牢内幽冷腐臭的气息带着让人无法抵御的浓郁,阴森森的压迫而来,仿似死亡的使者早已悄然守候在一边,只等她疲倦,等她绝望,等她稍一松懈,便会毫不犹豫的冲过来,带她去那个她并不想去的地方。

“咳咳,我说——”空旷的黑暗中传来一个有气无力的声音,无双微微的皱起眉头,那声音中夹杂的颤音让她极不满意,她清了清声音,虽打起了精神,却依然无法拔除声音里恹恹的疲倦,“鱼老兄,跟你打个商量可以不……”

“您看,我这么瘦,浑身没有二两肉,一把臭骨头若硌了您的牙我多意不去,不如,您就行行好,别吃我了……”面对着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无双神神叨叨的打趣更像是自言自语,听着四壁荡回来的回音,连她自己都觉得可笑,都到这种时候了自己竟还有心思打趣,“您要真能高抬贵嘴,保证我大难不死,我出去后一定给您供个神龛,日日烧香拜佛,夜夜焚香祷告,您看如何……”

突听一阵哗哗之声,原来是一直匍匐不动的巨鳄不知为何突然翻滚起来,剧烈的动作搅得池里水花四溅,溅了无双一身,心头也跟着一寒,身子不自觉的向上攀了攀。

“那个、那个,您……您居然都不考虑下,就同意了啊……”无双伸舌舔了舔干裂的唇,干干的咽了咽嗓子。

那巨鳄像是听懂了似的,不知是在表示赞同,还是以示抗议,只一径猛撞无双抓着的铁栏,使无双险些一个不稳跌下高台,她急忙扯下一截衣襟,将自己的手壁牢牢的绑在铁栏上,以确保自己即便一不留神被撞开,也不会掉下去。

不管最终能否逃过一劫,她宁愿流血流成人干,也不想被那鳄鱼咬碎嚼烂,最后落得个连渣滓也不剩半点的下场。

那四王爷想杀她,她认了,谁叫自己知道了人的秘密,是谁都不会留下活口,她能够了解,可是……

可是为什么那个一口一个甜甜的“姐姐”,笑容灿烂又无间的少女,也想要杀她?

她不爱路星寒,她是知道的,她也知道自己从未想过要与她争夺什么,就连自己亲手给他喂下了药,并承诺不会再见他,这些都不能令她宽心吗,她究竟有多爱那个人,究竟有多恨自己,非要与别人合谋来杀她,以确保永绝后患?

爱情,爱情……

无双的手指轻轻按着自己的胸口,就在这里,她也被爱情狠狠的击了一掌,盲目是爱情最可怕的毒,她会让人蒙蔽双眼,做许多自己永远也不会做的事情。

微微的敛下双眼,感觉着眼底的潮意漫漫升腾起来,她想自己能不能也像红缇那样,肆意的哭一场,将许多压抑许久的情绪爆发在这个绝望的死亡前?

当第一泪快要漫出眼眶的时候,无双突地一吸鼻子,她想起了自己怀中的火折子,那是红缇说要带她到密室时,顺手揣进怀里的,她急忙探手去摸,果然摸到了一截硬物,而且在无双层裹的衣服里,竟然还能用。

火光轻轻一曳,骤然明耀了一片漆黑的浑浊,无双微微眯着眼睛,适应了片刻,立刻低头往自己脚下望去,污浊的绿水上漂浮着些许红意,无双知道那是自己的功劳,而罪魁祸首则缩在墙边,无双甚至能看到它那双幽幽的小眼睛,那目光让她觉得脊背发寒。

无双眯着眼睛将整个潮湿的空间细细的打量了一番,确实如她先前所推测的那般,深筑这样一个池子,又特意打造了这样一个牢固的铁栏,一是为防止池中力大无穷的怪物越狱,二来防止被扔下来的人有生存的转机。

正对着她的是一面乌溜溜的墙壁,墙壁侧面延伸着几级台阶,这间密室当真有两个出口,一个是她掉下来的机关,另一个是台阶处的石门。

无双不由得拧紧了眉头,用这种阴招来处理麻烦,当真是一了百了,干干净净没有半点麻烦,而能想出这种招数的人,其心的歹毒可见一斑啊。

无双想了想,她要仔细看看密室的门,她松开缠着手臂的布带,小心的盯着脚下的铁栏缝隙,一点点的顺着铁栏移动角度,平时看来极为简单的动作,此时做起来是格外的费心费力费时。

只不过短短的一段距离,无双的额上已经布开细密的汗珠,她停下来剧烈的喘了口气,她所在的位置角度虽然还有稍稍错落,但已能清楚的看到台阶上的石门,同时映入眼帘的还有石门右手边的一个凸起盒装方格,这个发现让她的心不可抑止的狂跳了几下。

按常理来看,那方格的位置,紧靠着石门,应该是石门的开关,然人在面对预知危险的时候,是非常保守的,在这样一个阴森可怖的空间,要想毁尸灭迹将尸体扔进池中,就一定要打开铁栏,而一般人即使胆大异常,也很少会深至这石壁边缘。

出于最安全的考量,机关要简单而直接,所以,那个机关应该是打开铁栏的机关……

一旦确定了这层认知,无双瞬间斗劲十足,她目测了下自己与那机关的距离,不由得皱起眉来,这段距离不长却也不管,且角度微偏不好施力,而以她现在的情况,单靠内力催劲是无法触及那个方格的,此时的她想要控制那个机关着实是非常困难。

无双将自己侧身半卡在栏杆间,受伤的手臂垂在身侧,费力的捏着火折子,避免火光舔了自己的衣裳,另一手在身上摸索了半天,终于从怀中摸出了一个坚硬的东西。

感受着指掌间特殊的触感,无双微微的怔了怔,她将那东西凑到了火折子前,那是半阙玉佩,莹润的玉色,繁复美丽的花纹,被火光映得通透又漂亮,她手指缓缓移开的位置,依稀是个“寒”字。

这块玉佩是路星寒给她的,还有一样的一块在路星寒手里,他的那块玉佩上刻着一个“双”字,两块玉佩凑在一起,是一个圆满的形状,正如他心心念念的那般圆满美好。

看着远处门边的方格,无双微微的闭了闭眼睛,紧了紧手中的东西,她翻遍全身上下,能找到的只有这件东西,她只有一次机会,如果失败了,等待她的只有一个结局,是的,只有一个……

深深的吸了口气,无双手脚冰凉,却紧张的手心汗湿,倏地手一扬,素色的白光呼啸着脱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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