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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碎情丝岁岁守-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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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蓝色身影总是若即若离,一直把众人引到春和殿权贤妃生前所住的宫院,宫院门扉紧闭。
那蓝色身影突然消失在一株粗壮的大树后面,然后嘤嘤的哭泣声又响起,米粒儿这时跪倒在明成祖面前,磕着头哭道:“皇上,娘娘生前不喜欢太多人,娘娘想见的也只有您一个人,求皇上可怜娘娘的一番心思。”
明成祖哽咽道:“贤妃的心思朕明白了,你们都在外面候着。”
他徒步沿着那蓝色身影消失的大树走去。
凤歌再看向米粒儿,米粒儿的眼泪流得更多,米粒儿的嘴里念着:“娘娘……”
马思敏的视线在大树和米粒儿之间转动,脸上仍是不动声色。
未及片刻,明成祖的怒吼声从树后传来:“贱人,你竟敢骗朕?来人,把她拉出去斩了。”
有女子的哀求声随后响起:“皇上,我不是故意的,求您饶了我吧。”
那分明是吕美人的声音。
朱高炽三位皇子及朱瞻基冲了过去。
马思敏轻声问:“米粒儿,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米粒儿失声痛哭,连连磕头,说:“奴婢对不住贤妃娘娘,奴婢该死。”
凤歌弯腰扶起她,轻声说:“米粒儿,别哭了,我知道这事你也是情非得已。”
不小心她的视线落到米粒儿的手上,只见那白皙的手背上面有很大一块青紫色瘀伤,凤歌眼瞪大了,心下骇然,她用力捋高米粒儿的衣袖,只见整条臂上到处是青紫色瘀伤,其中有些破了皮,还有些正结着痂。
凤歌的眼泪流下来,抚着那些伤,颤声问道:“是吕美人打的么?”
米粒儿眨了一下眼,突然又跪下,低泣道:“求马大人救救奴婢,把奴婢要出宫去,从今往后奴婢愿当牛作马来报答您。”
马思敏说道:“如今后宫是王昭容主事,她倒不太管你们底下的事,如若吕美人不肯放你,别说出宫,就连想把你要到别的宫院去也未必行得通。”
凤歌凑近他,把权贤妃猝死那天的情形一番细述,马思敏听得变了脸色,身子往后打了一个趔趄,凤歌担心地看着他,只见他猛吸一口气,脸上才恢复先前的漠然,接着他才慢慢地说:
“吕美人只哭无泪,她那是为自己今后在宫中的处境既喜且忧,如今只怕她是故技重施,等着皇上的承诺呢。就算权贤妃的离世与她有关,但无凭无据也是翻不了案的。”
停了停,他说,“有什么事晚些时候再说,我们快过去。”
他说着便走到前面,凤歌扶着米粒儿便跟在后面。
大树后面,明成祖怒气冲天,在他脚边瘫坐着吕美人,吕美人从发式到衣服无一处不与权贤妃相似,两行泪停留在吕美人脸上,吕美人眼神悲伤凄楚,她哽咽着,断断续续地说:“皇上,金姬不是存心欺骗您,银珠姐姐在世的时候对金姬情同亲生姐妹,姐姐骤然离世,金姬日日思念姐姐,今儿恰巧下了雪,看见雪,金姬就恍若回到了朝鲜,金姬想姐姐肯定也会喜欢这样的天气,于是金姬就打扮得和姐姐一样,那样一来金姬就好像和姐姐在一起了。”
凤歌不得不承认吕美人那番乱力怪神的话字字点在了明成祖的软肋上,吕美人东施效颦其实暗藏心机。其城府不可谓不深。
明成祖挥手,动容地说道:“难得你还这样记着贤妃,起吧。这天寒地冻的,小心受了风寒。”
吕美人含着泪叩谢隆恩,伸手让米粒儿扶她起身。
吕美人走在明成祖身边,脸上带着满足。
返回乾清宫后,趁着给明成祖及几位皇子皇孙、吕美人、马思敏端茶时,凤歌偷偷指着侍在一旁的米粒儿,悄悄问马思敏:“可动心了?”


、第三十二章 东施效颦(下)

马思敏拿眼狠狠瞪她,一边漫不经心地端起茶盅来,呷了一口茶。
议完事,马思敏回到靖南侯府,去给靖南侯夫人请了安,便赶紧往抱月轩跑去,官袍连同里面的棉衣在宫里赏雪时被雪水濡湿了,贴在身上有一种彻骨的寒,他急着换下。
路上碰见马思聪,马思聪穿着一件藏青色棉袄,手里捧着一只暖手炉,他对他咧嘴一笑,没头没脑地说道:“你可是回来了,戏都上演好几出了,就等你去瞧了。”
马思敏说道:“府里什么时候请了戏班来?”
马思聪说:“没请戏班,都是自家人编排的,你去你院里瞧瞧便明白了。”
马思敏见马思聪笑得奇怪,只当他平日行为举止异于常人,便不把他那些话放在心上,顺口应了一声,便继续往抱月轩走。
马思敏刚踏进院子,只见院里那树红梅已积满了雪,在梅树下站着一团火红色,他仔细一瞧,才发现那梅树下分明是站着一个披着红斗篷的女子,女子背对着他,手里慢悠悠地挥舞着一枝红梅,女子先低头冥思,接着又晃动着脑袋,他看了看那身形,认出那女子就是明珍,不由倒抽一口冷气,他虽然不知明珍摇头晃脑地在做什么,却感觉她那作派分明与那吕美人如出一辙,他摇了摇头,走过去,淡淡地说:“天寒,你还是别站外面了,进屋暖暖身子要紧。”
说罢,他疾步走进自己的屋子。
明珍转过身来,脸上带着欣喜,她左手拿着一枝红梅,右手拿着一本书,见马思敏已经走开,她紧跟着进了屋,脱下斗篷,恰好见到马思敏脱下官袍,正在解棉袄,她唬了一跳,放下书和红梅,赶紧招呼桑雪:“快去把火盆端进来。”
说着,她去里间的箱子里找出一件棉袄,然后给马思敏换上,接着桑雪端着一只烧着炭的火盆进了屋,然后退了出去。
明珍端了一杯茶放到马思敏手中,顺嘴问:“二爷,我那样子穿好看么?”
“唔,还行。你方才站树下做什么呢?”
“做诗呢。”明珍答道。
马思敏闻言扑地一声将含在口里的茶水喷出,连连咳嗽,说:“嚯,我今儿算长了见识了,家里平空多出一个女才子来,那你都做了什么诗,不妨吟给我听听。”
明珍忸怩着,涨红了脸,半天才吭吭哧哧地说:“我想了一整天,都没想出来一句。”
“做诗之前可是要多读书,那你读过书么?”马思敏憋住笑,温和地说道。
明珍从桌上拿起书,放在马思敏眼前扬了扬,得意地说:“从上个月开始,我每日除了陪二娘和嫂子说话绣花,就是读这本书。”
马思敏认真一看,只见她手中倒着拿着一本〈论语〉,也不点破她,仍憋住笑,说:“你从哪里找来的?都看得懂么?”
“这是我托秋生从你书房里找的一本书,嫂子也从大哥那里找了一本,我们让秋生当先生呢。”
“秋生都教些什么了?”
明珍很认真地说:“锄禾。”接着又抛了一个媚眼,说,“我都背熟了呢。秋生说,读诗三百首,不会吟诗也会吟。”
马思敏来了兴致,便说:“那你背给我听听。”
明珍受到鼓励,便张口背道:“锄禾日当午,臭汗都落土。谁知碗中饭,做来好辛苦。”
马思敏被她逗得哧地笑出来,明珍呆呆地看着他,说:“二爷?”
“好,很好,文才当真了得,不过既然你想不出诗来那就什么都别想,平日里多陪二娘说说话就行了。”马思敏很费劲地才止了笑,做出一本正经的样子说道。
“可是我瞧你往日里跟凤歌姐姐说起话来,是一句诗连着一句诗,我也希望有朝一日能像凤歌姐姐那样满嘴都是诗文。”
马思敏心说,就算有朝一日明珍真正能做到出口成章变成一个才女,凤歌身上那段独特的风流她也是学不来半分的。想起他和凤歌的事,他便烦恼不已。既然明珍有意模仿凤歌,他倒不如花点心思来教她,往后身边也有一个能说上话的人。
他平静了一下情绪,才淡淡地对明珍说:“你既要学,便不如从《三字经》开始,往后得空我会教你。”
明珍听了那话,便乐得心里都快唱出歌来。但是她之所以愿意学做诗完全是因为冲着马思敏而去,心想只要她看得懂马思敏写的那些文章,那马思敏便会像对凤歌一样对她好。

、第三十三章 佳音错

马思敏换好棉袄,便转身往书房走去,秋生跟在他身后。
马思敏见了秋生,便问道:“你怎么让兰儿拿着《论语》背《悯农》?而且还胡乱教一通。”
秋生感到委屈,说:“爷,此事可怪不到我头上,上个月姨奶奶突然起了心思想学做诗,我本来是为她选了启蒙用的《三字经》,可她非要自个儿挑,还说字少看着不累,那诗也是那日中午,她指着一只猫碗随口让我教她来着,我哪知她会背成那样呢?”
马思敏哭笑不得。
此后明成祖就一直歇在吕美人的宫院里,连敬事房太监端来的后宫妃嫔们的牙牌都懒得翻,吕美人自是得意非凡,她轻声吟唱着朝鲜小调,异域风情使明成祖仿佛看见了权贤妃就坐在身旁。
而先前与权贤妃一同受宠的王昭容则气得在屋子里淌泪,连茶水都难以下咽,直说:“我倒要睁大眼睛仔细瞧瞧那小蹄子又能得意几日,往后还不知会是怎样的呢。”
烟翠说:“我这就去请皇上过来。”
玉茗轻声啐了她一口:“你这不是存心添乱么?”
接着她便好言相劝道:“娘娘,那吕美人如今得宠,可她到底没有您心细周到,皇上既然至今没忘大去的皇后娘娘,可见他还是念旧的,兴许过不了几日,他便会想起娘娘的好,再传娘娘侍寝呢。”
王昭容只是流泪没有吱声。
过了几日,一日在上早朝前,明成祖突然想起王昭容来,便吩咐凤歌过去瞧瞧,凤歌正好不当值,她便捧着明成祖给王昭容赏赐的棉衣一路走过去,却见王昭容院外那条路上的竹林因那场大雪压坏了不少,剩余的也显得没精打采,陡显出一番凄凉萧条,她伫立在那里,突然惦记起靖南侯府那片竹林来,也不知经过那场大雪以后,剩下的还有多少。想着心里便充满了惆怅。
玉茗端着一条凳子坐在门前,看见凤歌过来,便急忙站起来,嘴里说道:“姐姐可是有些日子没过来了。”
“我这不来了么?”凤歌说道。
玉茗看了看凤歌手中的棉袄,说道:“这是皇上赏赐的么?”
凤歌说:“皇上可时刻记着昭容娘娘来着。”
玉茗用手抹了一下眼角,眼中隐隐可见泪光,说:“娘娘倒不图这些个虚的,如若姐姐能劝皇上多来瞧瞧娘娘,那才是真正心疼了我们娘娘。”
凤歌微笑道:“你站在这里倒是让我进去。”
玉茗这才哦了一声,让开了道,凤歌进门去,也不让玉茗带路,自己走了进去。
正厅内,王昭容也不梳洗,披散着头发,披着棉袄,坐在桌前摆弄一把琴。
烟翠站在一旁,一脸感伤,说道:“娘娘,你歇会子,把早膳用了吧。”
王昭容不回头,说:“我得先把这两根断了的琴弦续上去,等琴修好了,再吃也不迟。”
烟翠的眼中滴下泪来,使劲抿了抿嘴,强压住内心的悲伤,说:“娘娘这又是何苦?琴修好了,皇上也不会过来听。”
“就算皇上不来,难道我不能弹给我自个儿听?”王昭容有些动怒了。
凤歌想着从前无论有多少妃嫔在,王昭容平日里都是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光彩照人地出现在人前,何时曾像如今这般落魄过?吕美人的出现填补了明成祖对权贤妃的相思,竟连王昭容的宫院都不再涉足。
凤歌走到王昭容面前,只见王昭容面容憔悴,脸上未施粉黛,眼神空洞。
她暗暗叹息,垂头行了礼,王昭容淡淡地说:“凤歌,皇上打发你到我这里来做什么?”
凤歌把棉袄双手呈上,说:“皇上惦记着娘娘,害怕娘娘受了风寒呢。”
王昭容仍是淡淡地,盯着那棉袄看了看,才吩咐烟翠,说:“收下吧。”
接下来王昭容又说:“烟翠,把前些日家里着人送进宫来的茶泡一盏给姑娘吃吧。”
烟翠在后面应了一声。
王昭容的反常令凤歌生出一种不祥,她说道:“娘娘这里哪有奴婢的茶吃?”
王昭容看了她一眼,浅笑道:“凤歌姑娘可是说笑话了,你虽然是奴婢,可你在皇上跟前听差,实际上却是比我们这些做主子的来头都要大,宫里的娘娘们哪个不上赶着讨好你呢?我这人如今愈发嘴笨,没有那吕美人嘴巧,往后凡事还得依仗你在皇上面前说好话呢。”
凤歌暗暗苦笑,王昭容这番明嘲暗讽她哪会听不出来?她只得垂下头,说道:“娘娘这话奴婢可吃罪不起,如若奴婢有什么不周之处冒犯了娘娘,还请娘娘恕罪。”
王昭容怔了一会,才长长叹息,说:“我方才说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我也是久未见皇上那边的人过来,才会说话没了分寸,听说你懂音律,正好听听我这曲子弹得可有错处。”
凤歌便捧着茶站在一旁,王昭容则全神贯注地弹起琴来。
陪王昭容说了一会话,逗得王昭容一扫愁云,凤歌才回到自己的住处。
凤歌刚在外间坐下,素锦便沏了一壶茶过来,又说:“佳音在里面睡呢。”
凤歌朝里间看了一眼,端起茶来喝。
突然门外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听声音应该来了很多人,凤歌和素锦先后从凳上起身,只见陈嬷嬷气势汹汹地带着四五个老宫人进来,凤歌问道:“嬷嬷,莫非你惦记上我那酒了么?”
陈嬷嬷这才笑道:“姑娘,我哪敢得了您的好处得寸进尺呢?我今儿可是奉了太子妃的懿旨来办差的。”
“不知嬷嬷来办什么差?”
“姑娘不要问,这事与姑娘无关。”陈嬷嬷一使眼色,那几个老宫人便冲进里间。
接着里间便传来东西落地的声音及鱼佳音的尖叫声和叫骂声:“你们几个婆子要把姑奶奶怎么着?”
说话间,那几个老宫人便把披散头发、穿着小衣的鱼佳音反剪双手推了出来,鱼佳音挣扎着喊:“这还有王法么?”
陈嬷嬷伸手掴了她一记耳光,骂道:“你个小蹄子,你教唆坏了小主子,太子妃着恼得很,你还有脸嚷嚷,等会子押你去见了娘娘,自有你的苦吃。”
凤歌淡淡开口,说:“嬷嬷,你办差我本没有说话的地儿,但这天寒地冻,好歹让她把袄子穿上。”
陈嬷嬷说道:“姑娘,太子妃娘娘可气坏了,连连催促着让我们押她过去呢,如若耽误了,我可吃罪不起。”
说着,她便又使眼色,那几个老宫人便把鱼佳音往门口推去。
凤歌重重放下茶杯,怒声说:“嬷嬷们放心,出了事,有我凤歌一人担着,决不连累你们。”说完,她跑进里间去拿出鱼佳音的棉袄替她披上。
鱼佳音眼里含着泪,哽咽道:“到底还是姐姐疼我,我就算做了鬼也记得姐姐的好。”
凤歌陡地变得伤感,用手替她理了理凌乱的长发,细细叮咛道:“到了娘娘那里要好好回话。”
鱼佳音高声说道:“我清清白白的一个人,便是她们告到天皇老子那里我也是不怕的。”
陈嬷嬷怒喝道:“你还嘴硬,我倒要瞧瞧,到了太子妃娘娘面前你又怎么个横法?!”
凤歌瞅着陈嬷嬷几人押着鱼佳音渐渐消失在视野里,素锦喃喃地说:“郡主,佳音还能回来么?”
凤歌扶着门枢默默无语,在这深宫里,宫女就是鱼肉,那些皇子妃嫔们就是刀俎,鱼佳音落到张太子妃手里只怕是凶多吉少。莫说自己现在是一个带罪的宫女,就算自己还是从前那个高贵的郡主,对这后宫之事也插不了手的。
风愈发寒了,冻得凤歌觉得自己整个人快完全变僵了。
到了傍晚,有一个老宫人来收拾鱼佳音的衣物,凤歌向她问起鱼佳音的去处,那老宫人摇摇头,说:“姑娘不要打听了。”
老宫人离去之后,凤歌怔怔地坐了半晌,才想到朱瞻基,便跑去东宫。
玉团在院子里洗头,看见她来,便顾不上洗头,赶紧进去通报了,凤歌走进去,只见朱瞻基正趴在桌上哭,双肩抽动得厉害。
“瞻基。”凤歌才开口,朱瞻基便抬起头,一张脸上满是泪痕,他的情绪显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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