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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府大丫头-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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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话带了些冷笑的意思,也只有在患难的相公面前,她才会这般。
沈东岩反应更明显,他把官帽一脱,其实他今日也才上朝第三天。皱眉道:“他还请了媒婆?只怕媒婆后脚到大街上,就传遍了街头。昨天在朝堂上,定国公就随着我说了好些话,我只看他隐隐有那个意思,都没接他的话茬。想不到他今天直接作出这事,不正是我们骑虎难下吗?”
淑云夫人听了更气,默了会儿道:“我今日听老太太隐隐那意思,好像她过去八年就曾为洵儿求过亲似的,只不过,可能是处处碰了壁……”
沈东岩也默了默。要说老太太守着孙子八年,在沈洵年龄正好的时候、她起了心思也可能属正常了。
“可他现今请了媒婆,又是女方主动,定国公打的也是这主意,倘若我们再回绝了、定国公等于在京城丢了脸面,届时我们也被动很了。”
刚回京没几天就得罪一名在朝的官员,当然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两夫妻对望一眼,回了家还没过几日好日子,就再次面临权力倾轧,谁的心里能好过。在沧州时,是安贫乐道,到了帝京繁花窝里,享受了多少富贵,就有多少堵心。
沈东岩拂袖道:“想法子拒了吧,不用问洵儿也知他定是不愿的。不过一个庶女,省得还说咱们高攀了门第。”
夫妇俩所猜无错,沈府居然来了媒婆的消息,到下午就不胫而走,这沈家人丁单薄,除了过继的沈文宣,早已成亲,剩下的就是那身有不便的二公子了。
说白了,那二公子到了这个年纪,都还未成家立室,不就是被他那双腿拖累的。如今竟然有女方主动上门不说,对方还是定国公这样的显赫家世。立马又激起好事者浓浓的兴趣了。
其实定国公的心思,许多人也都能想到。尤其前段时日,沈府的那场满月之宴,也让不少人亲眼见过沈二公子的风仪,那的确是,除了一双腿,想挑毛病也难的俊杰。
昔日沈文宣碍于身份所限,请的客人中官位也多与他相当。而定国公,恰恰是其中,请的人官衔最大的一个。他见过沈洵,不然,就算有心攀交沈家,他也不敢下这么大的赌注。
、掌家之权
老太太最近的日子大概是过的最舒坦顺心的了。
想了那么久的儿子媳妇回来了,转眼孙子竟又亲事有了着落,老人家喜不自胜,当然无暇顾及别人是不是也跟她一样的开心。
第二日的清早,淑云夫人忧心未散,一身柔婉装束的少夫人亲自来了锦绣堂。
淑云夫人还以为她有什么事情,连忙问道;“怎么这样早就来我这了?”
“自然是来给夫人请安。”何钟灵巧笑嫣然,“前几日看夫人舟车劳顿,便没敢打扰夫人。如今却是要依规矩行事的了。”
大户人家规矩,晨昏定省,和吃饭喝水一样不可少。
淑云夫人微微一愣,才反应过来,只笑道:“你倒是个懂规矩的孩子,请什么安,我不兴这个。”
因为沈家种种特殊的情况,何钟灵并没有公婆可侍奉,往常是只有一个老太太,然老太太一向怜惜她还来不及,怎么舍得让她再日日侍奉。所以嫁进来一年,何钟灵竟然是从未做过此类事。
她笑道:“老太太昨儿和我说,让今天大厨房就不往二公子那里送饭了,她是想一家人凑成一桌,庆祝庆祝。”
老太太安的心思,淑云夫人不由就心里紧了紧,有什么可庆祝的,事情定都没定,难道老太太就想在饭桌上宣布出来不成?
她面色不改,仍叹道:“些许的小事,你拿主意下去就是了,不必特特还过问了我。”
何钟灵低头,忽然细细的笑笑:“原来是老太太怜惜,让媳妇代为管家,媳妇也想老太太年事已高,能为老太太分忧是媳妇的责任。这才厚着脸皮暂时理了事。现在好了,夫人也回家来了,晚晴是个小辈,断没有再把持家务的道理。如今就功成身退,专心伺候夫人和老太太就成了!”
淑云夫人眼露讶异,才明白了她的来意。她顿了一顿,噗嗤笑道:“你莫要这么说,我与老爷在沧州待得久了,这管家的事,早就生疏拿不起了。晚晴你出身高贵,你的教养手段都是拔尖的,这家还是你管着,也别提小辈不小辈的话了,这长江后浪还推前浪呢,只要有能力,也没一定要谁谁当家的道理。”
何钟灵眼神一松,但面上仍是为难道:“可是夫人毕竟才是一家主母……”
淑云夫人制止她说下去,道:“什么主母不主母,这都是虚名。既然老太太都放心了,这一年让你当家,必然是晓得你可以。况我来家看一切也确实很不错,你又何必自谦?”
何钟灵这会才笑起来,她柔声说道:“夫人真真是那女中的豪杰,无怪乎夫君是时常对我说,婶母是个怎么样的好女子,往年对待他,亦是同亲子没两样。处处关怀体贴,便是比他曾经的亲娘……也无不及。”
淑云夫人嗔了她一眼:“宣儿这孩子就会胡说,打量我这张老脸不会羞呢。”
淑云夫人之风韵容貌,若说她都自称“老脸”,那真叫天下女子也自惭形秽了。
何钟灵笑了笑,因着淑云夫人刚起身,还未用早饭,她不便多留,略须再闲话了几句,就告辞离开了。
淑云夫人吐出了一口气,有这么多乱成蜂窝的事情,她哪儿还有心思理家呢?
但注定是个热闹日子,何夫人转眼提了重礼上门,一样是恭贺沈老爷归家、升迁之喜。
和其他上门道贺的人又不同,她何家是名正言顺的亲家,迟了几天才来恭贺,何夫人首先代替她家老爷表示了歉意。
老太太正在兴头上,哪里会介意,喜滋滋把何夫人就迎进来,拉着手再次说长道短,唠了一下午家常嗑。何夫人陪着是有说有笑,哄得老太太是连连发笑,道:“我就说晚晴像你,都这么个玲珑人儿,一张巧嘴是什么样的稀罕事都能说得!”
午饭时分何夫人要告辞离开,老太太只拉着不准走,硬要留她用饭。这本是不合规矩的,何夫人毕竟是外人,掺和到家宴实为不妥。
可老太太道:“你是晚晴她娘,怕甚么,也是我们沈家亲戚,在一桌上吃饭谁能不许?”
何夫人是真不想留下,但挨不过老太太情面,只得也勉强坐下来。于是何钟灵自然坐在她下首,淑云夫人和沈东岩在对面坐定。
老太太即刻就吩咐:“赶紧去请二公子来吧!说我要同他说一件喜事!”
老太太准备了这么多,万事俱备,就看沈洵这个东风了。可是去了的小丫鬟倒是很快就回,有些苦着脸道:“公子爷不愿来。”
老太太登时就变了脸:“什么叫不愿来?你会不会答话?”
小丫鬟立刻磕头,吓得仔细回了:“是公子爷说,他不惯在许多人面前用饭,因此,因此就不来了……”
不习惯在众人面前用饭、眼前这都是自家的人,又有什么不惯的呢?
老太太想尽办法自是也没想到这种结果,她面色颇为不好,片刻冲身旁道:“秋宁,你亲自再去一趟,就说亲家母也来了,一家只是吃个便饭,让他就来了吧。”
可是让自己的心腹跑一趟同样没带来结果,这次去的稍久了点,秋宁垂头丧气回来了,她苦笑着回道:“公子爷只推说着不舒服,实在不能来,叫奴婢向老太太赔不是呢。”
老太太一张脸甚至有些尴尬起来,连何夫人都和女儿相视,不好说什么。老太太竟像是也愠怒了,道:“他这是什么意思,你们都同他说了什么事没?”
秋宁摇头:“奴婢们什么都不曾说。”
老太太更生闷气:“没说,他那边难道就不知道了吗?他这是故意的还是怎的?”
淑云夫人忙开口:“兴许洵儿真是不舒服,老太太别多想。”
一边向沈东岩使着眼色,毕竟外人在旁,淑云夫人有所顾忌,不能做的太明显。
沈东岩轻言道:“娘,既然洵儿不来,我们便先动筷吧,何夫人还在此地,饿坏了人家就不好了。”
此语提醒了老夫人,总算没再失态下去。她收敛起了神色,何钟灵这还是第一次见老太太对沈洵动了怒,她心里也觉不可思议,看来这亲事,还真是万灵丹啊。
竟然都能改变老太太对沈洵的态度,从前的百依百顺,立马就不管用了。
既然老太太不再追究,饭桌上自然就努力恢复了其乐融融。对何夫人来说,既然都留下用饭了,那索性就多出时间再陪女儿说说话。
所以午饭后她又到何钟灵院子里,坐了坐才走。期间就聊到饭桌上的事情,“从刚才看,那二公子好像对说亲的事,不是一无所知啊。而且看其表现,还不大满意。”
何钟灵也笑道:“二公子灵慧的人,娘不是也见过吗。这事都传的京城知道了,他本人怎可能不知。”
何夫人也觉得有趣:“他是真不想娶亲?可这过了村,不一定就有这店了。定国公家的千金呢,再说,未必有这样好的了。”
何钟灵幽幽道:“这门亲也未必真的好,不然,也不会貌似只有老太太一头热了。说是定国公,但大宁开国都一百年了,他这爵位传承了多少代,现今也只是个二品,哪儿有名头听的那么威风。”
何夫人若有所思点头:“我倒也的确听了你爹讲过,现在的定国公,越来越像个虚衔,手里实权反而没别的二品官实在。他家的嫡女千金,也十五了。婚事都没定下,一直没见有特别高门第的人家去求亲,即便嫡女如此,到了沈家这里,也只拉了个庶女充数。”
言道这里,自然都明白这亲事内里其实不怎么样,表面光鲜罢了。
何钟灵吃吃笑道:“母亲能想到的事,除了老太太,身在其间的沈家其他人,如何能想不明白?”
何夫人眼珠转了转,笑曰:“可那二公子再怎么说亲,也不可能比得上姑爷了!这一有缺陷,误终身,将来他二夫人,怎么也越不过你去的。”
何钟灵为母亲添了一杯茶,“这我倒不担心。我更奇怪的是,虽然这门亲事不好,想要拒绝,只怕更非易事。”
何夫人忽然想起了什么,连茶也没顾上喝:“我忘了问你,现今沈家大夫人回来了……这家你可还能管?”
何钟灵一笑,抬眸道:“今日她已说了,仍让女儿掌家……”
何夫人眼睛一亮:“果真?那你可真摊上个好性子的。即便如此,以后你该做的样子还是要做的。”
何钟灵道:“这女儿明白。”
沈洵独自在房里,中午饭没过多久,老太太到底还是舍不得,又送了些糕点过来。他却真没有食欲,看着桌底暗格里面什么都没有,他脸上是真凝重起来。
素锦进来为他施针,他才堪堪收住了表情,低头一直看她。
最近沈洵腿上经脉分布越来越奇特,她都要看好一会,才敢下手。而每次过后,沈洵都会难受好一阵。她一次比一次仔细,却挡不住沈洵的疼痛袭来。
这次扎完针,她和沈洵两个都是一脑门汗。
沈洵盯着她,喘息道:“你倒是越发卖力了,看你最近是许多事都丢给了文进,自己只躲起来捣鼓你的药方。”
素锦不以为然:“是公子巴巴把人家叫了来,难道还不给人事做?何况,治好了腿,公子才能说一门真正的好亲事。”
沈洵道:“你盼着我说亲呢。”
素锦把用过的银针放进热水里,低头看着繁星一样,道:“奴婢盼着公子有远大前程。”
沈洵反问:“我都没觉得重要的东西,你为何一定觉得重要。”
素锦收拾着针囊,闻言抬头看了看他,道:“但奴婢知道龙游浅滩,虎落平阳的滋味。”
沈洵不再同她说,眼望着书桌,还没真正天黑,素锦已经点起了蜡烛,看着灯火明灭,“公子在找这个吗?”
她像变戏法一样,手中握一本书。沈洵脸色微变,喝道:“还给我。”
素锦一抬手,书自然凑到了烛火上,沈洵连喝都来不及喝,立刻推着轮椅过去。但纸张烧的多块,拇指厚的书籍,眨眼就全着了。
“奴婢说过,这世上凤凰落架的滋味大抵相同,我多少尝过,所以公子不要步奴婢后尘。这样的书,公子绝对不要再看了。”
沈洵使劲拍着扶手,几近咬牙切齿:“你知道你做了什么?!”
看他实在气的狠了,素锦也咬了咬下唇,终于看着他眼睛,良久缓慢道:“只请公子不要忘了,是什么,害得你和爹娘分离八年。”
这话的确是起作用了,沈洵渐渐沉静了下来,但他的眼神,却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哀伤。
素锦心里一样大恸,走过去张手抱住了他身体,连贴着他耳边,似是也终究耗尽力气般:“公子,年家的事已经是沉年朽木,不要再管了。”
沈洵浑身震了震:“素锦,为什么你不肯信我。”
脖颈立刻有温热的湿气,素锦嗓音温柔又低沉:“公子为奴婢已经做的够多了,奴婢终身感激不尽。奴婢最信的人就是公子,只是奴婢余生的愿望,就是公子安好,别无他求了。”
、雷霆拒婚
“为娘今天来,也就是问问你的意见。”淑云夫人捧着沈洵亲自斟给她的茶,吹了吹飘浮的热气,笑道,“你烹茶手艺居然没有退步,真叫为娘欣慰。”
两人在西偏暖阁对谈,周围摆着十几株合欢花。伴着如火花开,沈洵披着外衣坐在轮椅上,很难想象对面雍容富贵的女子,是这位公子的母亲。
沈洵半晌才看着她,有几分倦怠,“母亲还何需问什么意见,定国公一直不愠不火,就算有心想让我拉拢谁家,朝堂也多的是人,不定是他家。”
“你这就是昏话了。”淑云夫人皱眉放下茶杯,顿了良久,又摇头笑了,“算了,反正我跟你爹也不喜,定会想个法子推了。”
看沈洵一径斟茶也不想说话,她眸中神色渐渐柔和,“这些年,自你让你爹和我离开京城,虽说有后来种种的不奈,可眼看惹得老太太和一众家里人牵肠挂肚,我和你爹心里也不好受。终究还是欠你一句,对不起。”
沈洵眼里含了淡淡笑意:“母亲怎么多愁善感了,有素锦陪我,倒没觉着什么几年就过来了。”
淑云夫人道:“我知你是曾经沧海难为水。”
母子俩都有数这婚事的事,以后去更是莫提了。
素锦最近却是频频把沈洵惹得狠了,几次三番下来比往年加起来都要多。她也知道沈洵心里肯定不痛快,所以把文进又遣走了,自己重新跟着他饮食起居,平时言谈也都是尽量顺着他心意来。
可还是不成,最近扎针沈洵也不再告知她痛不痛,平常倒总是见他抚弄自己的腿,眼睛就盯着也不知在想什么。
这情绪莫说素锦觉得不安,感染的其他三个丫头都心底发毛。以前公子不是从不在意腿的吗?怎么现在是经常看的出神?
荔儿最近倒是偶尔提起,那位贺大人不是一来就跟自家公子好的很吗?现下公子是落落寡欢了好长时间,若真是八拜交情的好友,怎只顾自己快活,也没见来安慰一下?
贺言梅就像是被她念来的,居然真的上门了。
与此同时,钱媒婆在大厅里和淑云夫人苦口婆心,她还有些责怪淑云夫人的冷淡,说好的几天之期却迟迟不给音讯,害人家一大家子苦等。
淑云夫人慢慢把茶壶盖一放,微笑:“钱夫人,你收了定国公家多少好处?”要这么没皮没脸的说尽他家的好处。
说白了这几天她也早就从自己老爷那打听了个清楚,定国公什么底子,还能不了解吗?
钱氏收敛了神色,第一次把她那说亲时特有的神采飞扬给换了下来。她是没想到这沈夫人敢这样直接跟她说,左不过一个三品官夫人,看座椅上气定神闲那个派头劲,却像丝毫不在意定国公家的反应,也没放在眼里过。
钱氏的眼珠子就溜了溜,“夫人,这话怎么说的,看来这门亲,您家里还是不满意?”
淑云夫人思量着对策,其实只要是拒绝,就没有圆满的话。得罪是肯定要得罪了,想通这层,索性敞开了说:“跟我们家老爷其实也商量了,国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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