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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府大丫头-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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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云夫人自然又是软语抬举了一番,何钟灵各种的谦辞顺服。
少夫人不再需要向大夫人请安,每日就时时去往老太太处,到了内堂和何钟灵对坐,老太太就不希望外人在旁,把所有下人都撤了出去。
这才说话不带顾忌,老太太说着说着又流眼泪,拍着大腿自悔道:“难道我这把老骨头就这么不招人待见,注定没什么好事,能落到我身上吗?”
何钟灵一副心疼的样子道:“老太太这么想,怕是全家人都要内疚睡不好觉了!您看如今夫君和老爷的官途都顺顺利利,一家人更好不容易聚到了一起,正是越走越好,不都是好事吗?”
老太太抑郁难平,长叹道:“我只是想不明白!那顾家人为何好端端就反了悔!洵儿的终身大事怎么就这么不平……”
何钟灵妍丽的眼波流转,就劝解了道:“其实这事儿,没准真的不怪夫人……其中有个别的什么缘由,也是可能的。毕竟这二公子,也是夫人的亲生儿子,若说夫人不想他好,那也是不靠谱的。”
老太太面色阴郁:“是亲儿,那不也八年没来看么,你又懂个什么。”
何钟灵当然不会把别人看不上沈洵那话告诉老太太,待了会,反而面显出莫测之色,沉沉道:“孙媳有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她话中有文章,老太太肯定追问不放:“你自管说,什么话儿?”
何钟灵似在回忆,片刻声音又轻又柔的说:“其实我发现媒婆来的前几次,都还是好好的,唯独这最后一次,突然就带了话反口。孙媳还问过门房上的人,说在上一次离开的时候,隐约就看见媒婆脸色不对劲。
这由不得让孙媳想起……上次那媒婆过来的时候,和夫人在正厅谈话。孙媳在归雁园的路上,就碰见了二公子的那个丫头素锦,她似乎也是要去找夫人,如今如果掐算一下时间,感觉真微妙,仿佛就自她去过了以后,媒婆才转了心意似的……”
一席话让老太太圆瞪双目,接着似回过味来气的胸口起伏,那样子就如怒火直接能烧出个窟窿。她大口喘着气:“我就知道这里头有鬼啊!那贱婢、定是她干下的这事!上回,也必定是她唆使的洵儿与我们赌气,叫他不来家宴,又叫他反对娶妻!”
老太太仿佛是被醍醐灌顶的激动,种种事件她觉得终于能想明白缘由,眼睛都绿了。
何钟灵坐在位置上观察了一会,才缓慢起身走到老太太跟前,抚着她的胸口给她顺气道:“孙媳毕竟是猜测,老太太也别太生气了。身体要紧。”
老太太半晌憋出了一句:“我迟早要被那贱婢坑死!”
何钟灵心思细密,没想到稍微露出一些端倪,她就串联想了出来。
作为淑云夫人,是觉得用个小手段完美解决了这次事情,可她没想到的是,阴差阳错,这让老太太心底更加恨上了素锦。
何钟灵晚上回去寻思,却也感到奇怪,觉得老太太对那个叫素锦的丫头,似乎过于憎恨了些。
依她在沈家的观察,那丫鬟虽然生的出挑,但行事却低落。平时也不往外面来,就算她偶尔来取药,招了老太太的烦,按道理,也不至恨到这地步。
她又想起何夫人提起的那个素锦,乃是妾奴的身份,心头忍不住蒙了一层阴霾,升起莫名不详感。
沈文宣推门进来,主动说道:“晚晴,马上年关就到了,宫中朝臣家的宴饮定会不少。你也记得准备准备。”
何钟灵立刻从座椅上起身,道:“早已准备了,年货也置办齐全了,若想年后在家摆宴,东西都不需准备,现成的就有。”
沈文宣把外袍换下来,叹道:“今日朝堂上,定国公和太府少卿都不太搭理我和伯父,伯父回来时才和我说,要能寻空请了那两位,缓和一下紧张关系。”
何钟灵一边支使喜鹊看茶,问他:“而今你跟老爷同列三品,在朝堂之上,别人可都是怎么看的?”
沈文宣道:“虽然职位相等,但明显万岁爷和各位大员,都更倚重伯父一些。这本也属平常。”
何钟灵柔声问道:“夫君,你大约是在夫人和老爷离开的一年之后,才被老太太做主过继来的?”
沈文宣皱眉:“怎么问这个?”
何钟灵看着他神色,小心道:“倒也没什么,只是我隐约听说、咱们府中那个素锦,身份竟然是个官奴,想问夫君知道这事吗?”
沈文宣坐到她身边,神色不变:“知道是知道,不过你问我过继的时间也没用,我来的时候人已经在了。”
何钟灵眼底光芒明灭:“可是,官奴一向是罪人后代,咱们家为何竟会沾上这样的人,夫君就不奇怪吗?”
沈文宣半晌一笑:“这我是真不知道,只要洵弟喜欢,哪管她是什么身份。”
闻言何钟灵也痴笑:“我看二公子,实在不像个沉迷女色之人。”
沈文宣看了看她,拧眉说道:“不过约九年前,朝堂局势似乎是挺动荡的,那段时间万岁惩治了一大批的人,那些人族中女眷被冲做官奴的肯定不少,我们家也许做主收留了一个,在当时也不是什么大事。”
不是大事?若无特殊缘由,私收官奴入府,在何时都不是小事罢……
但沈文宣非要这么说,何钟灵再问就没意思了。但凡看重前程的人家,都不会主动接触这些罪臣之后,徒惹是非罢了。
东府,花期从沈洵屋里心情沉重的出来,看见素锦焦急道:“怎么办,我看着公子这次是真的很严重。”
距离上次退烧还没个三五天,竟然又起了高烧,丫头们如何不高度紧张起来。本想按着原来的方法处理,适才是花期进去替沈洵换了衣。哪想到换了衣服出来,她就这副神色了。
素锦急急忙忙进去查看沈洵的情况,这次他两颊都烧起来,果然一次比一次严重。看素锦全神贯注的样子,花期再也忍不住:“素锦,你那药方……”
虽然丫头们赞成素锦给沈洵私下用药,但绝不是想看见现在的情况,竟然短短数天沈洵三度昏迷,花期怎能不有此一问。
素锦的脸也苍白,她看着花期,手捏着沈洵的脉门,明显指尖感觉到,自己身边这个男人心跳有多微弱。
“我最近是给公子改了药方,这几次发烧,应也是从改了方子开始……”
花期焦急道:“你往方子里面加了什么?”
她虽然从来未帮素锦煎药,但伺候沈洵时也能闻出药性,这几次她是能发觉不同,但料想与原来方子差距也不大。
素锦却绝口不提。盯着她,花期满心满眼都是焦虑,几乎到坐立难安的程度,偏偏又不可能真的怎么去逼迫素锦。
沈洵在床上略微睁开了眼,幽幽开口:“你且出去罢,花期。”
花期猛地在床边跪下,哽咽道:“奴婢不能从命。”
若非十分的难受,沈洵连说话声音都低柔无力,看着床边两个少女,他也是无可奈何。
他极艰难费力的道:“只有一条、素锦,不管我病得多重……你不能宣扬出来、更别……叫老太太知道……”
素锦一把握住他的手,万般悲伤都压在眼泪里:“公子,奴婢即刻去请大夫。”
沈洵喘息着摇头,声音更低道:“实在不行,你就去把我母亲请来吧……”
到底要感觉多糟糕才能这样说话,素锦忍着一阵阵的痛心,对花期道:“你去请夫人吧。”
花期也是一边抹着眼泪去了。没有什么,比亲眼看着你素日仰慕的人,形容憔悴的时候更心酸了。
素锦将沈洵苍白的手掌贴在她脸上,“对不起,公子,你会不会怪奴婢。”
沈洵无声笑,唇都是没有血色的:“不过是自己选的,也别说这种话了。”
素锦擦干了眼泪,像往常一样,忍不住就想抱住他。“奴婢还是那句话,既还没有报答公子,公子什么事都不会有。”
沈洵也说不出什么,没一会淑云夫人匆匆来了,母子连心,她看过沈洵的样子只比素锦更加伤心断肠。
她当即涌出了眼泪:“没有办法了,还是赶紧请大夫吧!”
素锦这会儿抹泪冷静道:“已经打发人去了,就直接找妙手堂的陈大夫,使出多少银子都会把他带来。”
已经预料到名医难请的状况,淑云夫人红着眼圈道:“似这类大夫,只怕临时找他,有钱也使不上。万一不管用呢?那妙手堂你可知道位置,我派两个孔武的家丁前去请人,拖也必定拖来!”
素锦咬唇低头:“已经让我们这一个小厮跟去了,这会估计已在半路。也好,夫人再让两个人去接应,万无一失最妥。”
淑云夫人平时再端庄持重,聪慧高贵,此时坐在床边握着儿子的手,一样是无语凝咽。
素锦默默在她腿边跪了下来,对着她就磕了下去。淑云夫人含泪看她:“你别这样跪我,我看着实在难受。说到底,其实你跟洵儿,都是苦命的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就像文案说的,沈洵真是个好男纸啊……
话说俺看评论习惯只看最新章,今天才发现前面的章节里也有不少亲留了评,俺都木有看见,汗,前面如果有看到这章的亲,要原谅俺,俺不是有意不回复滴O(∩_∩)O~实在素没看见,没看见呀~~~~~~
、天妒英才
素锦是泪如雨下,想说什么又不能,默默的摇着头。淑云夫人心思复杂,看见她引以为傲、曾无限荣光的儿子,她慈母之心寸寸柔肠都尽断了。
妙手堂的掌柜陈大夫,是京城民间,屈指可数的医术精湛的大夫之一。沈府的人这一趟去,总算是顺利把他请了过来。
陈大夫背着药箱从东府的后门,直接进入了沈府的内宅。又在阿久荔儿两个丫鬟带领下火速来到沈洵的屋子。一看已是黑压压的人,他也不多言,直接就越过众人冲着躺在床上的沈洵。
望闻问切,号着沈洵的脉,陈大夫捋胡须首先道:“贵公子这是有些内虚的症状。”
在这屋里的,只有东府院子里的丫头们,和淑云夫人带来的几个人,但乌泱泱已是挤了一屋子,每人都是急切想知道沈洵的情况,叫谁出去都不合适。
淑云夫人焦心道:“这孩子烧了已是十二个时辰了!只求大夫速速给个退烧的法子罢!”
陈大夫在京城打转,每回出诊压力也颇大,为这样人家诊病就是有这条,时不时的牵一发动全身,比不得平头百姓人家轻松。
人多耳目杂,里里外外这么大的动静,怎么可能不惊动前院。
老太太浩浩荡荡领着一群人上门来,冲头对着素锦就唾骂道:“我倒要问问你素日是怎么伺候你家爷的?!你不一向从我这拿走了许多要给你公子补身吗?!如今你这蹄子还惺惺作态的、屋子里还有你配站的地儿吗?!”
旧恨加新仇,这回全爆发出来。
除了沈东岩被宫里临时叫去,沈文宣何钟灵这下全来了。看老太太发作素锦,都没上去自讨麻烦。
素锦一声不吭,却如方才一样跪下来,心知老太太赶她,只是不走。
作为陈大夫也很不解,他给大户人家诊病不是头一回了,这朝中新贵沈家他也有耳闻。这一家子的老太太急匆匆赶过来,进门第一件事不去看看病倒的孙子,反而对一个丫鬟喝骂不已?
何钟灵目光立刻就朝沈洵飘去,古人有形容病西施一语,对于男子当然是不能用,但沈洵形容清减,病中也没有别人的憔悴枯槁,相反一头垂发于胸前,病中也带出少许晋唐风韵。另一方面也说明,那几个丫头,确然是把他照顾的很好。
看老太太盯着素锦的目光毒辣,气的似乎抬手还像要打素锦。
淑云夫人乍然哭叫出声:“洵儿这脸色!怎么像是比之前,更加的不好了呢!”
她哭的悲伤哀切,陈大夫也立刻转头去看,先前只是号脉,现在他直接拉下被子,手按了按沈洵胸口,片刻皱眉道:“我需要解开病人的衣服,查看心脉状态。请女眷们先回避。”
淑云夫人忍泪说道:“我是他的母亲,不需要回避。但凡有个什么,我都要陪在他身边。”
老太太也颤微向前,抢道:“我是他祖母,一手将他带大的。也没有什么要我老婆子回避的!”
其余一众丫鬟,都趴在床边泪眼朦胧:“我们左右都是卖与公子的人,生死都是公子的,回不回避与我们也不重要。”
只有一个何钟灵,她低头用绢子擦了擦眼,环顾周围,慢慢绕到屏风的后面站定。
陈大夫这才解开沈洵胸前的衣服,粗厚的掌心就轻轻放到了他胸膛上,摸了一会,又伸手入他背侧,仔细探了一番。
之后他将沈洵衣服合拢,神色也有些沉凝:“贵公子的迹象比较乱,我观他心律时缓时急,非常不稳,这么长时间下来,病人的身体是很容易垮的。”
老太太最先摇摇要倒,那张脸唬的煞白一片:“大夫、你可得想想办法,多少银子我们都使得,使得的!”
陈大夫赶忙抬手制止:“老夫人莫忧心,老夫方才只将症状说一说,并非是没有医治之法,请老夫人和众位稍安勿躁,容我细细看完。”
沈文宣满目担忧,趋前来到了床边,只细细查看着沈洵,叹口气还为他掖了掖被角。“洵弟?”
何钟灵也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她的眼泪似也不甚作伪,叹息掩泪道:“当真是天妒英才,二公子何以就这般命苦波折。”
无非就是再仔仔细细查探一遍脉象,随后取来纸笔,挥手写出了一个药方,嘱咐先立刻煎一贴来服下。“老夫可以保证让公子的烧退了,但这腿脚引起的并发症,是形成经年的根子了。老夫无能为力。”
不管是什么样的名医,只要涉及到沈洵的腿,那统一的回答都是没办法。
淑云夫人连意外都懒的意外,她注意到陈大夫表情犹豫,像是有未尽的话。老太太那厢已祈告起来:“能退了烧就谢天谢地了!大夫,你能让我孙儿好起来,我们也定对你重谢!”
陈大夫面对病人要给他的重谢显然已属平常,表现的很宠辱不惊。他忍耐了会,还是轻轻问道:“府上是不是也有懂药理的人?怎么贵公子素日,都经常用药吗?”
老太太不明所以,张口就问道:“大夫说的是甚么?”
淑云夫人本来也并不清楚缘由,她只是看,花期那几个丫头听到这话后,脸都骤然一变,她心里就多了丝考量。
陈大夫倒没有去接老太太的话,他还不明白吗,这要是他的问题有答案,何需还引得对方老太太一头雾水。
那头阿久已是最快速度熬好了药端上来,只有小半碗的量,淑云夫人亲自捧着沈洵肩膀喂了。的确一帖药下去,起码沈洵的脸不那么烫了。
沈洵缓缓睁眼,眸色朗朗,与素锦的朦胧双眼,对个正着。
先前他虽眼闭着,然周遭发生的事,他并非不知道。如今心里一痛,无声息握住了母亲的手。
淑云夫人怜惜的望着他,扶着他手臂,沈文宣也立刻坐了下来,就在床边关怀道:“洵弟,你可是舒坦些了?”
陈大夫背起药箱竟就要走了,老太太忙慌得拉住他。“大夫,你今日就住下不走了吧!我立刻命人打扫一间屋出来!”
陈大夫却不住摇头:“不可,我还有不少病人等着,之前是看您家颇紧急,才先赶来。现在必须要去应那些病人的约。”
老太太哪里肯让,又含了泪:“但我家孙儿、您不能丢下不管啊……”
陈大夫不住地拱手:“大不了我明日还来,请老太太莫念着。”拱了半天手,承诺再三才终于脱得身。看他急不可待想离开的样子。
他先前问那话也许其他人都没在意,唯有一人例外,就是何钟灵。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她把陈大夫的话在心里过了几圈,再去看沈洵就有些微妙。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加班到很晚才回来,真困滴不行了~呜呜,原谅偶,偶明天会尽量多更的、评也明天回吧_……
、威逼利诱
天色渐晚,沈家的人基本都各自有事,不可能都守着东府院子。沈文宣就道:“干脆我就留下来服侍洵弟,祖母和婶母熬了一天不易,都先回去歇着吧。”
老太太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给沈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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