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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雪奇缘-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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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什么时候,起风了,风吹着雨丝说不出的缠绵,倒像是一对难以分离的恋人,纠缠在一起。
屋里的薛大娘有点坐立难安“这么晚了还没回来,别是出了什么事吧?”
“我说薛大娘啊,你就不要在这里绕圈子了,我看哪,今天她回不回得来,还是两说呢!”香兰翘着腿坐在桌前,品着茶,一脸的悠游自得。
“哪有不回来的道理?只怕香君她性格刚烈,不要是出了什么岔子!”薛大娘皱着眉头瞪了她一眼,心里有些懊恼听了她的话,把香君出卖给了唐司令。
“女人吗,不就是那回事!跟了谁,不都是一辈子?我看你就准备嫁女儿吧!唐司令有钱有势,对她又那么好,过了门还不是享福啊?以后红颜居有了这么强的靠山,你薛大娘可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了!”
“嫁?只怕还早了点吧!香君虽然是为了柳君才去了将军府,可是以她的性格,未必肯……”
“到了那里,就不是肯不肯的问题了,而是早和晚的问题了。只怕许多事情还由不得她了!”
“此话怎讲?难不成将军还会对她动粗?我看,以唐将军对她的痴情,绝对不会做这样鲁莽的事情!”
“哈哈!动粗倒是不会,送上门的果子却未必能不吃!”看到薛大娘的疑惑的神情,香兰不由得万分得意起来:“你可知道,今天孙副官在我这里拿了什么吗?”
她低低地说了几个字,只见薛大娘的脸上露出复杂的神色:有些释然,有些无奈,有些不忍,还有一丝……后悔…。
“砰!”
门被推开了,两个人吃了一惊,只见傲霜站在门前,沾满雨水的脸上冰冷的象要冻起来,冷冷的目光投进屋里,两人不觉都打了一个寒颤,香兰心虚地缩在薛大娘的身后。
“小雪,我……”薛大娘抖着嘴,象要解释什么,却被她投过来的目光怔了一下,什么也说不出来。
傲霜的目光落在了香兰的身上,后者的身子不觉又缩了一下。
“你相不相信‘报应’这两个字?”声音低沉得不像是发自她的体内。
“报应,不光是来自天地鬼神,还会来自人!你最怕的,最恨的人!!你们记住了,种什么样的因,就会得什么样的果!!”
最后一句随风飘扬着,传出好远,像是要向世人警告着,提醒着。
一阵风吹来,摇动着窗棂,惊醒了屋里的两个人。不知何时,伊人已随风而去,只留下那句警语,还在屋里飘荡,飘荡……
夜雨中的将军府,显得分外的阴森庞大。大门口戒备森严,并不曾因秋雨和夜色而稍有懈怠。
一个轻盈的身影一闪而过,消失在夜色中,让人以为自己的眼花了。
高大院墙后面,是葱郁的树木,假山湖水,亭台楼阁,在雾一样的雨中,显出一种神秘而瑰异的气息。
雨中,两个巡夜的人一边走一边抱怨着。
“见鬼,这雨好像不会停似的!”
“打起点精神吧,只怕今天不得休息呢!”
“是啊,有娇客在,司令好像特别的紧张。”
“这是将军府耶,谁这么大胆,来这里拔虎须?”
“不管了,要你精神点,你就精神点,干什么那么啰嗦!……”
两个人念叨着远去了,没看见一抹黑影从身后闪过,窜上了高高的屋脊。
傲霜伏在屋脊上,默默地打量着面前的屋子。斜飘的雨丝从她的脸上划过,她好像一无所觉。
“戒备越严的地方,也是最松懈的地方。”师父的话从她的脑中掠过。这个地方虽然灯火通明,守候的人却最少。根据师父的话,这里是否是最危险,最安全的地方?
外松内紧,还是外紧内松?现在只怕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不管是紧是松,她都得闯进去——根据她的探查,香君师傅只能在这里了!
她飞身一跃,象一只飘在风雨中的灵雀,振翅而去。
又一阵风吹过了,风挟着丝丝的雨点,敲打在她刚刚驻足屋脊上,珠泪般的雨点,在瓦片上迅速地晕开,掩盖了佳人的踪迹。好像从来就不曾有过,一个如夜色般的身影,在这里停留……
第二十一节 冲出将军府
“芙蓉账暖锦被薄,红烛点点泪千行。”
雨丝不住地从微开的窗棂飘进来,屋里没亮电灯,只有桌上的烛光飘飘摇摇,显得有些昏暗。
透过半掀的纱帐,可以看到床上躺着一位丽人,掩在锦被下的娇躯玲珑有致,乌云般的秀发飘散在枕上。有些苍白的脸上带着一点异常绯红色。眼紧紧地闭着,长长的眼睫上,带着点点的珠泪。
“师傅!”随着一声轻唤,那长长眼睫抖了一下,却没有睁开。
“师傅!是我呀!!”声音里透着焦急和担忧。
那双的眼帘一下掀开了,润湿的黑眸里透着一丝喜悦和不信,看到来人,她不觉又惊又喜,一着急,坐了起来。
“哎呦!”香君无力地向后倒去,被傲霜眼疾手快地抱在怀里。锦被滑下去,露出了衣衫半解的娇躯,裸露的颈项和双肩上,带着点点异常的红斑。
香君的脸瞬间变得煞白,想要拉起被子,手脚却软弱无力,只好靠在傲霜的身上。
傲霜一搭师傅的脉搏,不由得低咒了一声。到现在她才明白香兰为什么有持无恐了——他们竟然给香君下了一种极厉害的春药:“鸳鸯双飞”!
“鸳鸯双飞”的名字由来,不单是取意鸳鸯戏水的春意,而是因为这种药是两药配伍,互为公母的。
母药为阴,单吃时看不出什么症状,只是叫人变得迟钝,轻信,容易冲动。公药为阳,单吃时不过有些血热之症,而如果遇到先吃的母药,在体内一作用,便成了无比烈性的春药,中毒者便会欲火焚身,不解不休。
现在香君身上的药性已解,只怕清白已是不保了!
“小雪,你怎么进来的?”
“我是来救你回去的!师傅,别多说了,我背你离开这里!”
“这里戒备森严,你一个人可以高来高去,带着我岂不成了累赘?被人发现了,只怕你也走不了了!反正我已经这样了,走不走,又有什么差别!”
“没事的!我既然能进得来,就能救得师傅出去!”
她一伸手,撩起锦被,裹在香君身上,背起她冲进雨中。
不知何时,雨已经很小了,风却变大了,衣衫在风中猎猎地飘动。雨丝飘到了脸上,倒像是一阵轻雾。
院子中,灯火通明,门前的空地上,站着整排的兵士,手中的刺刀在灯光的反射下闪着森冷的光芒。
唐司令穿着马裤皮靴,腰间挂着一把长刀,上身却只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脸上粗狂的线条在灯下显得有几分狰狞。
“你觉得你有能力能从我的将军府带走人吗?”
“你觉得你手下的人多,就能仗势欺人吗?”身上背着一个人,面对着如林的刀枪,傲霜的自信却没有打一点折扣。脸上镇定如昔,倒像是面对的是一群无害的观众。
众人不觉都在心里暗暗喝彩。唐一德也不由得挑搞了眉。
“逞匹夫之勇好像不是智者所为。”
“为了救我师傅,不当这智者也罢!”
“救?”唐一德的眼光不由得落在香君的身上。眼中露出的关切之情。雨打在她的身上会不会冷?
“你师傅是我府上的贵客,怎么要用救这个词?”
“贵客?!将军府的待客之道倒是有些特别。只怕我师傅当不起!”
“这个,这个……这里面有些误会。可我对令师确实是……”唐一德的脸瞬间变成了猪肝色,尴尬万分。
“够了唐司令有什么话,留着以后再解释吧!如果你真的还有些良心,就放我们离开,我不想伤及无辜!”傲霜的脸色在沉沉的暮色中看不清楚。话却比这绵绵的秋雨还冷。
一旁的孙副官有些耐不住性子了,鲁莽地插言:“飞雪!你也太不识抬举了!我们司令青睐你师傅,是多大的荣耀……”
唐司令刚要制止,只见飞雪飞速地旋身,手掌轻扬,一柄薄如纸片的飞刀,切断了雨丝,飞向孙副官的咽喉。他不由得大吃一惊,刀来不及出鞘,便连刀带鞘挥了过去。
“当”飞刀偏了一下,从孙副官的脸色擦过,一只耳朵被削掉了一半,鲜血慢慢地渗了出来。孙副官好像不知道疼,一脸苍白地傻在那里。
“为什么要杀他?”
“对我师傅下药的,不是他,难道是司令你?”
“可是……”
“废话少说,我们要走了!”
“慢!……”唐一德紧盯着没有声息的香君。明白她这一去,只怕再也见不到了。有些不舍,又有些歉疚。
她可知道他的深情?她可知道他的无辜?不能相伴一辈子,留下毕生难忘的一夜也是好的!
“夜太深了,把你师傅留下来吧,我明天会亲自送她回去!”
傲霜刚要说话,背上的人却幽幽地开口了,那声音飘在夜空中,带着无限的萧索,让听的人都不由得都有些黯然。
“能得到的,将军已经得到了,不能得到的,香君也是莫可奈何。将军又何必在乎这一夜的长短呢?”
“哐!”唐一德手一松,手中的刀掉在了地上。
“可是……!”他的脸上有着满满的希翼和不舍。
“难道今天的事做不得真吗?你我已经……”
“今天的事,你就当是作了一场梦吧!”那声音像是一声叹息,来自看不清表情的娇容。
“梦?白日梦?哈,哈!……”一声幽叹,打断了他半似癫狂的仰面大笑。
唐一德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个裹在锦被中的娇躯,一咬牙,像是下定了决心,又显得有几分难舍。
“……天晚了,风很冷,加件衣服再走吧!”
温柔的话不像是出自粗狂的他的嘴中,可是,他不由自主地,便把心里的话吐了出来。
像是不忍看到司令的真情表露,周围的士兵都低下了头去。那下垂的刺刀都变得暗淡无光,了无斗志。
“哼!”飞雪的一声冷笑,让唐一德瞬间惊醒,感到自己的荒唐可笑。
他低下头,不去看难舍的娇妍,把手一挥,身后的兵士分开两边,让出了一条通道。
“不管今天的事,是有人设计害你,还是出自你的自愿,只要你一天是本将军的人,就一世是本将军的人!”
他猛地抬起头来,棱角分明的脸上有着钢铁一般的坚决。
“今天我先放你回去,改日我会八抬大轿接你回来的!无论你想要什么样的尊荣,我都会给你的!”
傲霜刚要反唇相讥,却听背上低低说了声:“还不快走!”
只见她身形微微一撮,双脚一点,长身而起,如一缕轻烟,从众人的眼前飘过。
“好俊的功夫!”唐一德不觉暗暗心惊。
如果真的对起阵来,只怕除了对准她开枪,没别的办法可以留住她了!
伊人已远去,院子中,只有一个将军,领着一群失神的兵呆站在那里。
好象刚才的一幕只是众人的幻觉。只除了……
“唉吆!好疼啊!!”孙副官的魂魄终于归位了,手捧着半只耳朵,一连声地叫唤。
“哼这就是自作聪明的下场!谁让你对香君用那种下流东西的?”
就算飞雪不下手,他也要罚他的!
“属下还不是为了将军!看到将军对她这么痴迷,她又自命清高,对将军不佳辞色,属下不忍心,就只好出此下策!”
嘴上这样说,孙副官心里直嘀咕: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看到美人当前,也没见你将军手软!
“就是看你还有几分忠心,刚才我才下手救你的!要不,就让你做了飞雪的刀下之鬼,也算还了香君一个公道!”
看着将军气呼呼离开的背影,孙副官暗暗诅咒那个给他出这个主意的女人。要不是她说,这样就能讨将军的欢心,打死他,他也不会做这伤天害理的事!
第二十二节 叙别离
傲霜静静地凝视着香君沉睡的面容,不知当她清醒时会怎样面对已经发生的一切。
自从昨夜救了师傅回来后,她就一直处在半昏迷状态,偶尔醒来也是眼神迷离,不知所在。接着又陷入沉沉的睡眠中。
她会屈从于命运,接受这个已成的事实吗?
还是振作精神,把这一切真的只当作是一场梦?
虽然身在红颜居,已算是半个风尘中人,可是她知道,在香君的思想里,做人的贞操比生命还要重要!这个男子独尊的社会,在在教授着女子坚守贞操的思想的同时,却又一再的挑衅着贞操的底线。这是多么的无奈和可笑!
师傅在人前是清高孤傲的,像一个不染凡尘的仙子,可是师傅的心却是柔软真挚的,她能丢下爱了多年的柳君吗?
发生了这样的事,她又该如何面对自己的挚爱呢?
傲霜不敢往下想了,单纯地希望这一切都会过去的,一切都会恢复到它原来的轨道。
门外传来一阵争执之声,好像是美云和薛大娘的声音。她帮香君掖了一下被子,吸了一口气,走出门外。
“美云,我不是说了,不要让闲杂人等来打扰师傅静养的吗?又是谁在这里喧哗?”
冰冷的语气想要冻住了一样,让门前的人听了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薛大娘说要给香君师傅送补汤,非要见一下师傅。”
“是吗?”傲霜转过眼去,目光冷冷地扫过门前的一群人,看到人群后面一个焦急的面孔,却不由得一顿。
薛大娘面带尴尬地笑了一下,她身旁的小雀端着一个汤瓮。躲在小雀后面的香兰心虚地半低着头。还有几个有点身份的乐师舞娘。
站在人群的后面的,正是两天不见踪迹的柳君!
“香君师傅着了风寒,要静养几日,你们都回去吧!这几天都不要踏进这道门槛!”
“可是……”薛大娘想要挽回点颜面,又不知该如何说。今天已经是初五了,师傅已经病倒了,徒弟呢?不会也罢工不演了吧?飞雪的脾气一向很独特,除了香君,这里只怕再没谁能震的住她!
“美云!取我的剑来!”
美云应了一声,不一会儿便捧着宝剑出来了。那时一把出鞘的宝剑,用一条淡黄色的丝绢裹着。
只见傲霜抖开丝绢,露出了一把黑沉沉的利刃,轻轻一甩手,丝绢便像一条游动的灵蛇,垂绕在了大门的横梁上。接着又一甩手,那把宝剑便“嗖”地一声,飞了起来,如蛟龙入洞般,插进了垂吊着的丝绢中,悬挂在门梁上。
看着那乌沉沉闪着光芒的剑高吊在上头,众人都不觉吃了一惊,又有些不知所谓。
“依此剑为准,只要剑在梁上,如果谁要越过此剑,闯进屋里去,就休怪我飞雪不留情面了!”
众人的脸色都变了变。不知就里的几个人都有些奇怪,香君到底得了什么病,怎么飞雪会如此紧张。知道真情的三个人,心里都隐隐地不安起来。
“那么,我们就不打扰香君休息了,等她好了,我再来看她。这个汤是我专门吩咐熬给你师傅的,可要让她趁热喝!”到底是薛大娘见过世面,她的脸上变了几番神色,便又恢复了平时的镇定。一脸的关怀,让不明真相的人都有几分感动。
傲霜的心底不由得泛过一丝烦恶。如果没有她的首肯,香兰又怎么会奸计得逞?师傅又怎会落入将军府?现在前来,是表示忏悔还是悲悯?
“汤?是什么汤?”傲霜的手刚碰到汤瓮,那瓮便突然裂成了两半,热热的汤汁顿时四溢开来,溅到旁边的薛大娘和香兰的身上。捧着汤瓮的小雀,手被烫了一下,身上反倒没落上多少。
“这种汤不喝也罢,万一里面放了什么不该放的东西,只怕对我师傅是有百害而无一利呀!”
香兰的脸上顿时变成了猪肝色。顾不得众人诧异的眼神,扭过身便跑走了,小雀也紧随其后而去。
众人虽不知就里,可也知道事情诡异的很,不免都有点害怕惹火烧身之意,人群便随着薛大娘四散离去,不一会儿,门前便只剩下柳君孤零零地一个人。
“你师傅到底怎么样了?听你的口气,难道薛大娘对她做了什么事吗?”
“……你这两天去那里了?”如果不是由于他的突然失踪,也许香君师傅就不会轻易上当。可是一切都赶得如此之巧,不能不说有人有意为之。
“前两天我天津的一个亲戚有事情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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