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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雪奇缘-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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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两天我天津的一个亲戚有事情找我,我就离开了几天。当时走得匆忙,我只来得及给薛老板打了声招呼。今天一回来就听说你师傅出堂会淋了雨,病倒了。可我看你的样子,好像事情并非如此简单!”
“简不简单,等我师傅醒来,你去问她吧,我也没法说”
“你师傅怎么样了?我能见她一下吗?”
“师傅她暂时还好,恐怕现在还不能见她!”
傲霜缓了口气,看到柳君的神色,才发觉自己一直都太过冷漠了一点。于是努力地放低了声量,慎重而委婉地劝道:“柳君师傅,您二人的成与败,我师傅的幸与否,甚至,她的生命全系在这一日!等她醒了,我会让美云去叫你的,取舍之间,全凭你的一念之差了!”
柳君虽然听得半懂半不懂,也只能点了点头,心里却不由得有些惶惶不安起来。
自己离开的这两日,到底发生了怎样的事情?怎么飞雪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一切都安排停当,就已经到了快午饭的时候了。傲霜突然想起来,昨天早上明心师父说过,有事要对她讲;后来遇上师兄时,自己心乱如麻,只想早早逃回来,早就把这些忘到脑后了。现在想来,当时罗云也是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
不会是有什么事情吧?心中的疑惑,把她忐忑的心又带向了更深的不安。
暮秋的相国寺沉浸在一片祥和平静中,一片火红的枫叶又给古刹染上了一点神秘。
一路走来,傲霜的心也渐渐安静下来了。
一切的缘起缘灭,是命运的使然,个人的宿命,还是环境的逼迫,社会的宿命?在这宁静的遗世独立之地,可有它真实的答案?
“小霜!你怎么才来!我以为今天见不到你呢!”罗云惊喜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沉思。
“师兄,这么晚了,你还没回家吗?”晨练早就该结束了,这个时间他不该在这里的。
“我一直在这里等你呢!昨天你跑得太快,我都没来得及和你告别!”
“告别?!”特意等在这里只为了告别,未免太隆重了!除非是…他要远行!虽然早有思想准备,此时傲霜的心里却已隐隐地开始有些失落起来。
“你准备要走了吗?”难道所有的一切都要在同一天发生吗?这一段成长的岁月迫不及待的就要结束了吗?
“原来没这么快,我想要等假期结束。可是正好有位同学也要南下,要和我结伴同行,所以行期提前了。”看着眼前相伴多年的小师妹,罗云的心有些不舍起来。
近午的阳光透过树叶洒在她的身上,留出耀眼的斑驳陆离的光彩,显出一种莫名的迷人的美丽。
“小霜,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要你多保重!我不知道你身在怎样的环境和家庭,可是,如果你想的话,同样可以选择和我一样的路!记住:师兄永远会在那里等着你的”
他多么希望师妹和他是同道中人。虽然自己还不明白这是怎样的一种感情,可是他真真切切地不想与傲霜分离!如果不是国之将亡,儿女的私情已不容留恋,他会用更多的耐心去了解她的“苦衷”,去说服她!
“你有方向了吗?”
“先南下再说吧!听说那里有许多人,已经在实践救国的路上走出很远了,我们要去看看再说!”
傲霜沉默不语。半响才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来,手抬了抬,又放下了。
“那么,我只能说声:保重了!!”
“霜儿!!”罗云的心不由得被她眼中的那抹脆弱揪住了,他张开双臂,向前迈了一步,又停住了。似乎他的心中有什么东西正在使劲地挣扎着,像要脱身而出,又畏怯缩首。
“霜儿,你……没事吧?”
“我没事!那么师兄慢走吧,恕小妹不能远送了!”
傲霜昂起头来,转过身一步步向师傅的坐禅的地方走去。只留下罗云站在那里,无语地看着她的背影,直到视线被前面的院墙挡住。
这一分离,只怕是相见无期了!他的救国之路遥远而艰险,自己也有一条并不轻松的复仇之路。这一生,能够活着见面,只怕就是万幸了!
缘分是该相信的吗?缘来时,总会异路相逢,缘尽时,却要各奔东西。
第二十三节 生离死别
他的那声“霜儿”,为什么叫得那么的温柔?是他对于快要到来的分别有些不舍,还是他……
傲霜摇摇头,迈进了师父的禅房。
既然已经分别了,想什么都是无意义的事情。只怕自己的一生都要在这样的分分合合中度过的吧。
“舍得”,舍得,有舍有得,舍与得之间,最难消受的,恐怕只有自己的心吧!
“傲霜,罗云都对你说了吧?他要离去了,我们师徒三人的缘分,只怕也该是结束的时候了!”
明心法师的须发已是花白了,眉目之间,已全不见了当年侠盗飞鹰的影子。倒更像个慈眉善目的得道法师。他注视着眼前的傲霜,想要在她的身上找到昔日故友的影子,却失败了。
傲霜的身上,有着李文博所没有的坚毅平淡,又少了一些他的书卷之气。
“我已经没什么能教你的了,许多东西都是要你自己去体会揣摩的。你现在所缺乏的,一者是江湖的阅历,一者是能提升自身体力的方法。”
“我们师出天山派,本门之中,有一种以一搏十的秘技,能把人的力量瞬间提升数倍,如果你能习得次技,配合落霞十六式使出,必然有惊人的威力”
“当年为师自持有超人之力,急于闯荡江湖,更皆当时发生了一些事情,离门较早,没有学这一秘技,而是自创了九式飞鹰斩。”
“你们的掌门师伯却精于此术,他的武功修为更高出为师许多。你只有亲上天山,拜求于他,如果能得到他的指点,你必然会受益匪浅!”
“等到明日,我也云游去了,不能陪你上天山,以后你也不要到相国寺找我了!若是有缘,你我师徒还会见面的!”
说到这里,明心法师不由得停了下来。好像心中也有些不舍了。
多年的修炼,还是无法全然抛却俗人的俗念!为了教授两个孩子,一向习惯漂泊的他,却停留了相国寺近十年,今日一旦分离,只怕自己也要慢慢习惯。
小鹰长大了总是要自己飞的!
“我送给你的佛珠,是当年…我们的小师妹送给我的,佛珠上的字,却是你大师伯刻上去的。他见了佛珠,必然明白你的来历,加上你过人的资质,他定能倾囊相授的。”
那朵傲雪的寒梅,还开放在天山之巅吗?二十多个年头,她又是怎么过的?
淡淡的思绪不带一点痕迹地从心里滑过。
“阿弥陀佛!你这就里去吧!”他闭上眼睛口宣佛号,告别了傲霜,也告别了一段前尘往事。
“师父多保重!傲霜定然不负师父所望,上天山学成技艺!”
傲霜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说了声“拜别师父”,又看了一眼闭目静坐的明心法师,咬紧牙关,转身便走。
直到走出很远,她才停住脚,回头默默地注视静穆的大相国寺。
过了良久,她的视线有点变得模糊不清了。不知何时,两滴清泪已经溢出了眼眶。
回到红颜居,已经是午后了。门上的剑还高悬着,院落中静悄悄地没有人。美云熬了一夜,正坐在门前打盹,看到她回来了,连忙揉着眼睛站起来。
“师傅醒了吗?”
“醒来过了,吃了一点东西,说累了,要单独待会儿。”美云回头看一眼紧闭的门,拉着傲霜走到一旁,压低了声音,轻轻地说:“柳师傅来过了,却没见着人!”
“没见着?”
“香君师傅说,以后也不要见了,还要把那把古琴退回给柳师傅!”
“退了吗?”难道两个人就这样结束了吗?
“柳师傅不肯拿,说香君师傅肯定有什么苦衷,又说一定要查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后来又隔着窗子说了一些话,说的窗里窗外的人都哭了,然后就走了。”
傲霜隐隐觉得有些不安,想了一下,又不知道那里不对。
“你还记得柳师傅都说了些什么吗?”
“嗯……好像都是些此生不渝之类的话。对了,他还说在他的心目中,不管发生了什么事,香君永远是一朵出污泥而不染的圣洁的莲花!…”
“这个迂夫子!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些没用的!”傲霜气得眉毛都倒立起来。
只怕莲花已经沾染上了污泥!此时这样的称呼,对于香君师傅,是毁,而不是赞了!
门反锁着,傲霜试着推了几下,那扇文风不动。
“柳师傅走了,香君师傅要了笔墨,就让我退下了,说想自己呆一会儿。当时我看她的眼睛红红的。……”看到她的神色,美云不由得也慌了起来,不觉暗暗责怪自己的疏忽。
“哐!”傲霜暗运功力,一掌推向房门,门销应声而断。
屋里静静的,飘着一股墨汁的香味,书案上的古琴旁,放着一封未封口的信。
半翻的书旁是一方砚台,新研的墨只用了一半,笔架上,笔上的墨还未干透。似乎主人只是稍离片刻,一会儿就会回来。
床上的佳人状容整齐,身上的衣衫清雅而高贵,显出主人非凡的品位。
她静静地闭着眼睛,脸上微含着微笑,像是正沉浸在美妙的梦境当中。
“师傅!师傅!!”傲霜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里,像是怕惊醒她似的,放轻脚步,慢慢地走到了床前。
香君脸上的笑容太端庄了,有一种脱离俗世的宽容,让她不由得想起画中的观世音来……
“师傅!师傅!!”一声声,越叫越急,越叫越大声。床上的人却依旧无动于衷地闭目而笑。
“香君师傅!香君师傅!”美云也察觉不对,大声地叫了起来。
傲霜一伸手握住了香君的手臂,搭上她的脉搏,只觉得入手微温,却已没了跳动。又在鼻下一试,了无生息,香君已是魂归九天了!
傲霜呆呆地坐在床前,只觉得心里空空荡荡的,没有着落,眼中干涩异常,反倒没有点滴泪水。耳边传来美云压抑的哭声,倒好像离她好远好远……
谁害了她?谁害了她?到底是谁逼死了香君师傅?
是香兰的嫉妒?是唐司令的痴迷?是薛大娘的无情?还是柳君的多情??
只怕,还有师傅的脑中那种无法接受污点的贞操观念吧!?
“小姐,你要节哀顺变呀!这封好像是香君师傅的遗书,你看看吧!”美云略带着哭腔的声音中有着不忍和怜惜,轻轻地递上了书桌上的那封信。
傲霜略回过神来,接过信来,慢慢踱到了书案前坐下。手无意中碰到了琴上,传出一声悲鸣,像是在哀悼知音的逝去。
傲霜不由得又震了一下,手指轻拨过琴弦,发出了一阵低沉的乐声。略定定神,展开信来。
印入眼帘的是娟秀的字迹,倒象是香君那柔柔的声音,在耳旁轻轻倾诉着。
字里行间,点点滴滴,有的是对生的眷念和对死的无奈。对爱的寄托,对恨的宽恕。
“…如果我秉承多年的立身之本,已经不存在了,我又以何种面目立于世上?…”
“…我不想我所爱的人啐弃我…嫉我恨我的人低看我…”
“…与其苟活于世,不如…以待来生吧!!”
“我知道你是个坚强的女子,我的死,你虽不能认同,却也能坦然面对,恐怕愤怒比忧伤更多一些…只希望,你的怒火,不要殃及无辜。能饶恕的就饶恕了吧!”
“……对于柳君,我只能说今生与他无缘了!若真是有来生,…只希望我们不是相逢在这样的身不由己之中!那把古琴不要随我葬了,留着它,待有缘人吧!”
她把毕生的积蓄都留给了傲霜,并要傲霜让她去的无牵无挂。
“来于尘土,归于尘土,若能舍此不洁之躯,我也就死得其所了!”
美云担忧地看着傲霜的脸色,随着读信,阴晴不定地变化着。最后竟冷笑起来:“无辜?在这件事中,谁是无辜者?谁才是有罪者?你去了,难道我能饶了他们吗?师傅,你是懂我的,却不知……”
她不知,自己并不能坦然地面对这一切!当年的骨肉分离,还不能让她习惯面对这一切!也许香君想到了很多,却低估了自己在爱她敬她的人,心中的分量!
泪不曾流下,并非无泪,而是泪水化作了熊熊的火焰,要烧毁这污秽的一切。
第二十四节 蝶之绝恋
天渐渐暗下来了。华灯初上,寂静的夜渐渐喧闹起来。
傲霜看着美云端来的晚餐,了无食欲。
“刚才你在和谁说话?”
“薛大娘派人来问,今天演什么?”美云小心翼翼会回答道。高悬的宝剑让外人都不敢走进这个院子,香君逝去的消息被傲霜掩盖起来了。可是这样的哀悼,要持续多久呢?
“演出?”傲霜冷笑了一声,目光停留在轻纱掩盖着的身体。
一个人的死,就如一盏灯灭了,近处的人感到黑暗,却不影响别人的醉生梦死,夜夜笙歌!!
她的心中充满了厌恶和愤恨,一个念头倏然而生:既然师傅想要归于尘土,我就让这个地方和你一起归于尘土吧!师傅你在这里生活了一辈子,这里的一草一木你一定都很留念难舍的吧?既如此,就它们随你而去吧!
纤长的手指轻轻划过琴弦,飘出了一串流水似的音符。
“你去告诉薛大娘,就说,今天我代替我师傅上台!”
“你?…那,你演什么?”不知为什么,她眼中的东西让美云有点害怕。那是一种决绝的冷静。
“……就叫,‘蝶恋’吧!一定要柳君给我伴奏!”她的眼前浮现出香君身着彩衣,在风雨中飘摇挣扎的情景。
难道这真的是宿命吗?这一场蝶之舞,就当是我告别你,告别这里的最后一场吧!若是你香魂未远,就随我一起舞蹈吧!
红颜居里,依旧是座无虚席,连二楼也例外地大开四门,坐满了人。
据说香君到将军府上出堂会,着了风寒,今天不能演出,所以原本在后楼看演出的尊贵客人,都移到了前楼。所以今天的二楼也特别的满。
可是,香君一向不出堂会的,为什么单单去了将军府呢?
你不知道吗?唐司令对香君的爱慕之情只怕全城尽知!那样一个威武的男子,又有钱有势的,是谁谁不动心呀!
说的也是!可是不就去了一天吗?怎么就病了呢?
这个谁知道呀!只怕此病非彼病呀!以后看不看得到香君的演出都是个问题,要不今天怎么说是由飞雪代替香君演出的呢?
真的,今天好像唐将军也没来,他可是一向都捧场的。
醉翁之意不在酒!他……
敏感的话题,暧昧的语气,留言,象长了翅膀的小鸟,到处的飞。柳君坐在大幕后面,耳边飘来一句句若隐若现的话语,让他的心开始烦躁不安起来。
难道香君真的出了什么事吗?她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身后传来一阵衣裙的沙沙声,和同伴的抽气声,他回头一看,只见飞雪身穿一件奇特的衣服,流线型的裁剪衬托出少女娇娆的身材,宽可及地的袖子,展开后像是蝴蝶的双翼,裙摆飞张,走动时如行云流水却不见双脚的迈动。
今天她的脸上没有蒙纱,画着一种奇异的彩妆,遮住了本来的面目,配上身上的服装,倒像是一只蝴蝶幻化的精灵,无意中飞落到人间。
“可以开始了!”声音中的凝重多少冲淡了她带给人的幻觉。
“你师傅,她怎样了?好些了没有?”
飞雪侧过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用只有两人听得见的声音说了一句:“等演出结束了,我带你去见她吧!”
虽然师傅想要瞒着他,可是他应该知道真相!没可能对他瞒着师傅的死一辈子。
大幕徐徐地拉开了,看着台下如潮的观众,飞雪忽然明了“人生如戏,戏如人生”的含义。
他们涌到这里,恐怕不仅仅是为了娱乐,也是想看看别人的人生吧!可是,他们,又何尝不是生活在戏里呢?师傅的选择,是对自生遭遇的无奈,何尝不是看透了生死的彻悟?!
一阵轻盈的乐声响起,只见一只蝴蝶挣扎着,从蛹中脱出了双翼,抖动着脱出了身体。
当那只蝴蝶仙子终于张开双翼,在场中轻快地飞翔时,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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