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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雪奇缘-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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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轻盈的乐声响起,只见一只蝴蝶挣扎着,从蛹中脱出了双翼,抖动着脱出了身体。
当那只蝴蝶仙子终于张开双翼,在场中轻快地飞翔时,全场屏息以待的观众都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蛹化为蝶,这该是写一番蜕变的故事。
乐声转为柔情,好像快乐的蝴蝶仙子遇到了意中人。害羞的,快乐的,温柔的,激情的,生气的,撒娇的,各种神态的蝴蝶仙子在浪漫的乐声里,展现在人们的眼中。台下人的心也跟着她的一举一动,一笑一颦而起起落落。
这支舞,飞雪曾看香君跳过,自己并没有用心的练过,她只是深深记得当时所受的震撼。而现在她所追求的只是那种意境,举手投足间充满了随意。而正是她的这种随意,让人有一种心随之舞的感觉。
而今天晚上,她的舞姿更是大开大和,想要把对香君师傅,对明心师父,对罗云的难舍之情,全寄托在了这支舞中。
最后的一夜!最后的一支舞!人已远去;就让这支舞永远留在这里吧!
乐声陡然转折,如一声惊雷炸醒了沉浸在浓浓爱意中的人们。
蝴蝶仙子在风雨中挣扎着,寻觅着。她失去爱侣踪迹的焦急,和面对强风暴雨的挫折,让场上的气氛显得悲壮而绝望。
音乐渐渐地慢下来了,和风细雨,乃至雨过天晴。
蝴蝶仙子却已疲惫的倒在了地上。当她在挣扎着站起来是,双翼已无法自由的伸展了。她不能自由的飞翔了,只能拖着疲惫的身躯,踉跄着跳向死去的爱侣。直至倒地不起。
蝴蝶仙子死了!为什么?为什么??
这不像是飞雪的风格!!随着大幕缓缓地关上,闭合,台下的人们如梦初醒,纷纷交头接耳起来。
以往飞雪的歌舞弹唱,都充满了希望和勃发的气概,今天为什么演出了这一场悲决的蝶之决恋?为什么结局着这样的?为什么不留一点希望呢?观众的心都低沉着压抑着,一时之间都无法从这一场舞蹈中挣脱出来。
看着台下纷纷离去的人群,柳君的心变得更加忐忑不安了。不知道今天所发生的一切事,全都指向了哪里。
“你随我来吧!”卸了装的飞雪一脸的漠然,让人看不出她的情绪,眼尖的柳君却注意到她的眼中有着少许的悲怆。
他的心瞬间向无底底深渊跌去。只能随着飞雪默默地向后走去,不让自己在胡乱猜想。
“妈呀!”
快接近院落的时候,突然从屋里传出一声惨叫,两人都不觉加快了脚步,只见一个影子从院中趔趄着跑了出来,两眼无神扫过他们,失魂落魄地跑走了。
“香兰?她怎么从里面出来?她刚才为什么那么叫?”
“因为她问心有愧,良心难安!所以见到我师傅的模样,自然就叫了。”
“你师傅?到底怎么了?这事和香兰有什么关系呢?”
两人已经能看到了香君的房门。门半掩着,里面的灯光斜斜地照了出来,显出一种瑰异的神采。
“香兰和薛大娘,合谋设计了我师傅,香君师傅,一时想不开……”
最后的话她没有来得及说,因为柳君已经推开了房门,闯了进去,然后便定定地站在了床前,目光呆呆地看着床上再也永远无法醒来的苍白丽颜。一时之间,竟不知这一切是真是幻。
“这是师傅的遗书,还有退还给你的琴。她说,你不要为了她而费了这台琴,留着它,以待有缘之人!”
柳君手攥着信一行行地看下去,信纸随着他的手一起抖动着,看到最后,自见他双手一松,徒然地坐倒在地上,脸上的表情似哭似笑。
“哈哈哈!”他突然仰首大笑,状似疯癫,“好好!算你狠!你能如此狠心丢得下我!”
“待有缘人?待有缘人!”他转过头,捧起古琴狠狠地向地下摔去。
“咚!”古琴发出了一声哀鸣,断成了两段。
“你想死得其所,你想了无牵挂,我偏叫你死得不安心!哪怕是追到黄泉,我也要纠缠着你!若真有来生,就让我们一起走吧!”
说着,他的全身都向床上扑去。
“柳师傅!你不要想不开呀!”站得较近的美云想要拉住他,无奈他力量太大,只拉住了一截衣袖,而门口的傲霜觉察到时,已经是鞭长莫及的了。
柳君并没有如他们所想,撞向床柱,却是扑在了香君的身体上便静止不动了。
傲霜刚要舒一口气,却又觉得有些不对:他怎么连一点声息也没有了?
她上前轻轻一推,没有推动,只好用力一拉,柳君便翻过了身。只见他双目紧闭,脸色渐渐发白,口中缓缓地流出献血来。
傲霜不觉一惊,掰开他的嘴一看,却是满嘴的血,人已经没有救了!
“他……咬舌自尽了!”
难道,这就是师傅心中的蝶之决恋吗?
一个为了不能为爱人守住贞操而死;另一个却要上云霄,直落黄泉地追随!不问情由,不思报复,只是要生生死死地追随!!
第二十五节 尘归尘
沉沉的夜幕笼罩着红颜居,在萧索的秋色中显得分外的凄凉。月儿在厚厚的云层后面躲躲藏藏,呼啸的风吹过,卷起了偏偏的落叶。
一阵若有若无的箫声飘了过来,如泣如诉,仿佛来自遥远的天际。那声音,象是对死人的哀悼,对生人的哭诉。
“…啊!…”一声惊梦的尖叫,越过了渐渐沉寂的红墙,打扰着人们的睡梦,又消失在夜空中。
“师傅!香兰师傅!你怎么了?”一个屋里亮起了灯,正是传出叫声的房间。灯光的照耀下,屋里分明是香兰和小雀师徒二人。
“不要!不要抓我!我没想害死你呀!香君,你大人大量饶了我吧!”
香兰蓬头乱发地跪在床上,拼命地磕着头。两眼瞪得好大,直直地看着屋顶。
见了她的样子,小雀不觉打了个冷战。风吹得窗棂只响,倒象是有人在推着窗子想要进来。
“不要啊!你不要进来!!小雀快救我!不要让他们抓走我!”
她抖着手,抓紧了床柱头埋在怀里不敢抬起来。
“师傅,你醒醒呀!你睁开眼睛看看呀,这里没有别人,只有我和你!”小雀知道她一定是受了刺激,却不知她是因为见到了香君的遗容,心里害怕所致。
“…没有…别人吗?…”她抖着声音抬起头来。视线渐渐变得清晰了。好像彻底从梦中醒来。
“我没事!我很好!!从此她再也不能挡在我的面前了!哈哈!!我终于熬出头了!”
就在这时,响起了一声幽幽的叹息,近的好象就在她的耳边。不知何时,那象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萧声已经停了。寂静的夜里,那声叹息显得分外的清晰。
“是谁?!”香兰顿时觉得毛骨悚然。可四周除了她的回声,没有一点声息。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了一声惊叫:“失火了!失火了!!”
接着,一股烟味和东西烧焦的味道飘了进来。还有东西燃烧的噼啪之声。小雀顾不上香兰。忙跑出屋子去看。
只见相邻的香君的屋顶,冒着滚滚的浓烟,隐隐的闪烁着红色的火焰。火借着风势,熊熊燃烧起来,风借着火势,向这面扑来“快来救火呀!失火了!!”小雀失魂落魄地一边叫,一边向外面跑去,早就忘了屋里还有个神智不清的师傅。
这时的红颜居已经沸腾的像是一锅粥,梦中惊醒的人们纷纷往外跑,见了失火的方向都有点傻了。几个小伙子和粗壮的丫环拎着水桶去救火了“快救火呀!!我的房子!我的东西!再不快点,就来不及了!!”
薛大娘只穿着白色的中衣,卸了妆的脸上显得分外的憔悴,神色更是慌张中带着焦急。
“这个香君,这个飞雪!太不小心,怎么就着了火呢!!”
高高的飞檐上,一只纤长的手中,紧紧捏着一柄轻薄锋利的飞刀,火光映照在那双宛若暗夜星辰的眼中,却反射出冰冷如铁的目光,投射在薛大娘的头颈上。
只要她轻轻一挥手,那个半老徐娘,风韵犹存的头颅,就会失去全部的生机!
“香君!飞雪!她们人呢?不会是……”薛大娘像是想起了什么,四处张望,“你们都没看见他们?!快呀!救人哪!!你们都快点呀!!救人要紧!”
她根本没想到,自己就在这一念之间,从鬼门关打了个转,又回来了!那把锋利无比的飞刀,被他的主人慢慢地收回怀中,倒像是对那无缘的头颈,念念不舍。
“火太大了!根本进不去!如果里面有人,恐怕也早没救了!”
“连美云也不见了,他们三个应该没事才对!!”
“飞雪一向机警,不能睡得这么死!”
“这火着的蹊跷,只怕是……”
薛大娘有些迟疑了,不由得想起飞雪那愤恨的表情,那高悬的宝剑。难道说,这是人有意纵的火吗?
熊熊的火光照亮了半边天,低沉的云层也被染成了瑰丽的红色。
或是已经蔓延到香兰的门前,屋里却没有丝毫的动静。
“不好了!我师傅还在里面呢!快点救人呀!”小雀如梦初醒,尖叫了起来。
可是已经晚了!大火封住了门口,进不去,也出不来了!!人们只能束手无策的看着大火烧开了房门窗子,整座房子也巍巍可及了!
“哈哈!哈!香君,…咳!…你来找我了?你离不开我吗?…咳咳!…”
屋里传来了一阵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声,夹杂着难忍的咳嗽声,接着又倏然而止,传来了一声重物倒地的声音。
正是香兰的声音!只怕她已经魂归地府了!!
一声微微的叹息声,在人生嘈杂的夜中,依然显得那么的清晰,诡异。
众人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抬头四下张望,却什么也没看见。火光四溢,烟雾弥漫的庭院中,一片狼藉,到处是忙乱的人们,倒像是那声叹息是大家的错觉。
天空下起雨来,火势渐渐小了,人们依旧在没有章法地忙碌着,都想要尽快地消灭火。没有人注意到,在后楼高高的屋脊上,一个身影居高临下,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切。
师傅,你想要归于尘土,我就让红颜居给你陪葬,再加上对你生死不弃的柳君,你可以在另一个世界作你的嫡仙了!你还满意吗?害你的香兰也被火烧死了,她见了你,该会真心忏悔的吧!
我留下了薛大娘的性命,也算是对她收留我们多年的回报吧。那个唐将军,念在她对你一片痴情的份儿上,我就让他苟活几日吧!
过了今晚,飞雪就不存在了,我将是完完全全的李傲霜了!我要独自走我的复仇之路了!!
雨浇灭了火,没有让整个红颜居毁于这场大火。她是该感到遗憾,还是幸运呢?
面对着这场生死离别,这场大火,所谓的五君之争,台上的风光,台下的争风吃醋,都显得那样的幼稚而不真实。人生的这场戏,恐怕是最难唱最难演的,又有谁能让自己的人生之戏,照着预先排好的去演绎呢?
她毅然回首,身形一缩,纵身而去。如一缕轻烟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雨救了红颜居,却救不了它衰败的命运。
香君、飞雪、美云都不见了踪迹,他们的居所是第一失火现场,大火把一切都烧得干干净净,除了砖头瓦片和烧不着的东西,其余什么都不剩了。
尽管官府派来的仵作说在香君的卧室曾经死了两个人,可是善良的人们却没人相信他。
如果官府说的是真的,那么第三个人哪里去了?而且同时失踪的还有柳君呢!他们更愿意相信,他们的嫡仙和飞雪在另一个地方快乐逍遥的活着!现场…连遗体都不见了,怎么就知道有人死在那里了?
而且有人声称在京城的一个小巷子见过美云。可是尽管他赌咒发誓,也没人信他。仔细想来,有几个人真正见过飞雪和美云的真面目?
失去了四大台柱的红颜居从此一蹶不振,就连二线的香兰都在火中丧生了,剩下的莺莺燕燕,琴师乐手,都难以撑起这将倾的大厦。
过了没几年,红颜居就成了昨日的黄花。老态逼显的薛老板终日把当年的辉煌挂在嘴上,用以慰籍自己渐渐衰老的心。
喧嚣一时的五君之争,以让人意想不到的结局落下了帷幕。
出人意料的是,独占鳌头的飞雪和香君的失踪,并没有让剩下的师徒六人得益。如香君所预料的,失去了飞雪的京城乐坛呈现出一种死气沉沉的景象。被吊高了胃口的观众,对一成不变的演出失去了兴趣,渐渐把眼光转向了其他更重要的“事件”。
“莫道凡人不识君,宫城杨柳一嫡仙。”
“满城片片皆飞雪,从此不识五君名”
诗句尤在,诗中的人,却都不知了去向……
远隔重洋之外。
穿越了一雾气茫茫的片晨曦之中,一个矫健的身影正在树林边吐纳练功。隔着宽阔的操场那边是静静的校舍,依稀传来朗朗的早读声。
“密斯特方,你的信!”
一个白衣黑裙的身影穿过操场向这边跑过来,她手中捏着一封信件,在风中摇动向他挥动着。那火红的人跑到了近处停了下来,却看着他在跃动的身影有些呆住了。直到方晓天结束了最后一式,才回过神来,惊喜而热情的叫道。
“方,你这个姿势好帅呀!原来你的武术也练得这么好看呀!我以为你只有西洋的剑术练得好呢!”
“练武不是为了好看的。”方晓天擦了擦头上的汗,接过信件笑了笑,淡漠的态度轻易地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谢谢你了,密斯肖。这么早。”
“哪里。昨天没来得及交给你,今天特意跑来交给你。”
肖小姐也是位中国留学生,为人热情活泼。同样的种族和语言,让两个人在周围异族人包围的圈子里无形中有了一些亲近的感觉,不过这位肖小姐有点粘人,方晓天总是有意无意的和他保持着距离,并不想太过贴近了。两人按照西洋式的称呼对方,到现在他也不知道肖小姐到底叫什么。
信是晓虹写来的,信中说,她就要学成下山了,她的师傅好象要去云游,找什么人。
信中还提到了雪儿,说她每年回家,都会去亲自祭拜他为雪儿亲立的衣冠冢。
最让他感到奇怪的是,晓虹居然提到了一个他想也没想的名字:飞雪。
“天哥,你还记得飞雪吗?就是你走的那年,在京城一支剑舞,名动四方的那个飞雪。听说她死了,或者说不见了。总之,她一夜之间,消失在京城的乐坛。这个飞雪,来的惊天动地,走的也是轰轰烈烈。”
京城第一乐坊,红颜居,被一把火烧掉了一半,连同四个名动京师的艺人,也全都不翼而飞,这不能不说是一件奇案。
晓虹事当作一件奇闻轶事来讲的,可是莫名的,方晓天就是对这位素未谋面的飞雪,有一种特别的感觉。说不清是什么,就是觉得不能当作不相干的人放到一边。可是,他和她,原本就是无处相干的呀。
一抬头,看到了肖小姐还站在面前,突然想起她也是来自京城,离开故土也不过时近大半年的事。
“密斯肖,你家在京城,可曾听到过飞雪这个名字?”
“飞雪?”这个名字让肖小姐的眼睛突然闪出了异彩,使劲地点了好几下头,耳边反翘的短发随着头上下的跳动着,有几分滑稽的活泼。
“飞雪的名字自然听到了!我可是她的忠实戏迷呀!可惜呀,……”
她果然是个忠实的戏迷,接下来的时间里,方晓天听到的便是大段的关于飞雪的见闻、传说与故事,看到的,听到的,想到的,以及一样来自远洋信函的近况,种种种种。
可是方晓天却也听越糊涂了,越听越不知所以。这个飞雪,即使真是个传奇的女子,乐坛的奇葩,可是与他的生活环境相差千里,他为什么会觉得特别?
甩甩头,抛开了那种异样牵挂。
“很奇怪的,我有个同学叫罗云,他有个宝贝师妹,气质十分的特别,竟真有几分飞雪的神韵。”
肖小姐突然想到了什么,用这么一句突如其来的神来之笔,结束了她长篇大论。结果方晓天没认真听,倒把她自己吓了一跳。呆呆地想了一下,喃喃低语道;“真的好像。”
风卷起几片落叶,飞散在空中,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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