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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雪奇缘-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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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你!”唐一德的心提起来了,她是来干什么的?是她叫她来的吗?
“你师傅呢?你的香君师傅呢?”
“没想到,将军娶了新欢,倒还对我师傅念念不忘!让我感动呢,还是寒心呢?”
“你师傅她,她还好吧?”她语气中的不屑让他的脸一红,又接着问他最关心的问题。既然飞雪能出现在这里,那么香君应该就在不远处了。
“我师傅,早在两年前就灰飞烟灭,归于尘土了,难道将军还不知道吗?”
唐一德的脸顿时变成了死灰色:“你,你胡说!当年的火是有人故意放的,而且…而且仵作说现场最多有两个人的烧伤痕迹,可当时你们同时失踪了四个人!”
他瞪着眼前的傲霜,口中喃喃地说道:“我知道你不想让我知道你师傅的下落,没关系,我只要知道她还活着,过得好就行了!你不用骗我的!真的!!”
傲霜看着他的神情,突然有些后悔今天的到来。当年师傅能谅解他,也许是正是有感于他的一片痴情吧!
“随你怎样想吧!不过我师傅确实不是逝于那场火,而是在她逝去后,被我火化在红颜居的!”
“火化?”唐一德痴痴地望着前面,好半天才会过味儿来,“那…她是怎么…去的?”想过了千万种可能,却没想到她真的香消玉殒了,却不是因为失火!
“吞金而亡!”
“自杀!?”天哪!难道是我害死了她吗?
“可是……”
“陪着她的是柳君师傅。他们早已相爱了多年。柳师傅见到我师傅的遗容,便受不了咬舌自尽了!”她的话一句一句地抛出,像一枚枚炸弹,投向了唐一德的心扉,炸得他体无完肤。
“将军,真正的爱情,就是要像柳君师傅那样生死相随,像你这样空着正室之位,却又娶一房姨太太,只能是对死者的不敬,却也未必算得了什么情深似海!”
傲霜这几句话却说得有点口不应心。如果她是柳君,她第一个会想到的是报仇,然后去完成死者的心愿,最后即使归隐山林,无论如何,也会好好地活下去。生命来之不易,死是最懦弱的选择了。
可是现在为了一个目的,她却只能如此说辞。
唐一德的脸上一片灰暗,只是在心里默默地念着:“她是我害死的她宁愿死也要消除我的痕迹!”
想到柳君,他不觉又想道:“他还是比我强,得到了她的心,还陪她共走黄泉路!他确实比我强!比我这样行尸走肉般的活着强百倍!”
霎那间,他身上一点生气都没有了,他那不间断的反复的念头,让他的心变得如一片死灰。
“将军,将军,你在哪?你怎么不出来?”远远地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不是别人,正是那位刚过门的二夫人——金格格。
“也许是我忘了,金格格之所以嫁给了你,怕只是为了我师傅的名字。”
面对唐一德疑惑的表情,傲霜笑吟吟地像是在闲话家常,可说出口的话却冷的像冰。
“昔日她虽然败在我的手下,可是,她最佩服的却是我师傅,常常感叹不能和我师傅生在一个时代,不能拜我师傅为师。现在能在名义上和陈香君共侍一夫,也算了了她的心愿了!”
以金格格的高傲,根本不把男人当回事的个性,居然看上了一介武夫,而且甘心屈做一个姨太太,除了这个原因,她想不出别的解释来。
“你今天来,就是对我说这些的吗?”唐一德觉得自己已经死去了。心里的疑惑却让他不由自主地问出了这个问题。
“我今天来,不过是想向将军借孙副官的命一用!”说到那个名字,傲霜的眼中陡然露出了一道寒光。手从身后探出,把一个包袱丢在了唐一德面前。
包袱里是孙副官从不离身的盒子枪!上面沾满了鲜血,还是温的,没有完全凝固。
唐一德黯然。孙副官的罪虽不致死,可他却间接的害死了两条人命,他被飞雪仇杀,也在情理之中。
又一声温柔的带着点不耐烦的叫唤,金格格已经靠得很近了,近得快看到院子里的情形了。
“将军保重!飞雪告辞了!希望将军莫要辜负自己对我师傅的情谊!”
如一缕轻烟消散在浑浊幽暗的夜色中,飞雪转眼间不见了踪迹。
远远地,传来将军府里的对话声:“你,你是为了香君才嫁给我的吗?”
“…也可以这样说吧,你是从哪里知道的?”
“将军,将军,你怎么了?你怎么会…来人哪,救命哪!!”
成亲不过半个月,新任的将军夫人便做了寡妇,而且是真正的寡妇!
京城里一时议论纷纷,谣言四起,人们都偷偷猜测唐司令为何死得如此不明不白,其中必然有鬼。而那个新任的将军夫人就是最大的嫌疑。
能杀人的,并不只有刀剑枪,许多时候,语言才是最锋利的杀人武器。
第三节 魂归故里
这几天,方家大宅里的气氛透着诡异。
主事的二老爷总是阴沉着一张脸,好像别人欠了他几百吊一样。
大老爷远在上海,留在方府的,只有他脾气暴劣的小儿子,和那个无比宠溺儿子的妻子。那个小少爷,才只有十几岁,手上已经间接地断送了两条人命了!
而那个懦弱无能的三老爷,自从一年前,他的女儿为了那个小少爷和他闹翻了,又离家出走后,他便彻底搬到省城的房子去了,再也没回来过。
然而,方府的仆人都知道,让二老爷烦躁的不是这些家庭的琐事,而是震动十里八乡的另外一件事。
虽然大家都不说,可是都心知肚明——这件事直接牵扯到了二夫人和二少爷!
此时的二夫人——张凤芝,正在房里做针线。她住在一个方府一角的一个独立的院子中,衣着简朴,屋里的陈设虽然透着贵气却也非常简单。年近四十的她风韵犹存,岁月在她的脸上只留下了少许的痕迹,面容中带着一点忧郁。
“妈!妈!我给你说…呼,一件好玩的事!”
一阵急促而欢快的脚步声渐渐跑近了,亲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呼叫声也随之而来。
一个十五六岁的男孩子,已经比母亲高半个头了,脸上的笑容像是一缕灿烂的阳光照亮了整间房屋,也照亮了母亲那略带惆怅的心。
他穿着一套体面的制服,手里领着一个书包,英俊的脸庞依稀倒像当年的某个人……
“看你,都这么大了,还像个小孩子!有什么事,坐下来慢慢说嘛!看看你,都出汗了!”母亲的脸上满是慈爱的光芒,一边接过书包,帮儿子解开脖子上的衣扣,又倒上茶水,一边絮絮叨叨地念着妈妈经。
方石竹——方家的二少爷,不管母亲的唠叨,还是一脸的兴奋。
“妈,你呆在家里,不知道镇上发生了一件新奇的事呢!”
“什么事呀?看你兴奋成这样。”张凤芝淡淡地,不起一点涟漪。好像外界的一切都与她无关,她的心只放在儿子的身上。
“妈你总是这样,什么事都提不起你的兴趣,连对父亲你都不闻不问的。真不明白,你当初为什么嫁给他!哎。”
石竹无心的抱怨,却让张凤芝的脸抽动了一下,心湖荡起了一圈波纹。
“妈,你没事吧?我也就那么一说,你别往心里去。”石竹细心地看到了母亲的变化,暗暗怪自己多嘴。
“我没事!你倒是说说看,到底有什么事让你这么兴奋?”张凤芝移动了一下茶壶,叉开了话题。石竹立刻来了兴致。
“白玉镇来了一个神人似的女子。她在镇外方家阴宅的旁边地方买了一大块地,据说要为她的父亲下葬用。最奇怪的是,那地被挖平了,还种上了好多的树,可是还没有下葬,倒先把墓碑竖起来了!她日日在墓碑前焚香祷告,夜里就住在墓碑前搭起的小木屋中。镇上许多好奇的人都去看了,可是许多老人看过了后,竟有好多当时都变了脸色,在那陌生人的墓碑前跪拜磕头,有的还撒下几滴泪呢!”
他说得热闹,却没注意到,对与儿子无关的事,向来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的母亲,此时的脸色却突然变得紧张万分,张口欲言,却又说不出话来。
“我和同学都很好奇,今天便一起去看热闹,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什么…”
“那位姑娘长得可真是美丽大方!可是她的神色却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好像此身不在人间一般!但是好奇怪的,我却又觉得她好亲切,好像我曾经认识她一样,可我分明没见过她吗!那样的人物,任谁见过了,只怕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
“那座墓碑倒也没什么新奇的,听说是十多年前,受了什么冤屈而离开白玉镇的一位曾经受人尊重的教书先生,叫什么……对了,他叫李文博!”
茶壶落在了地上,裂成片片晶莹的碎片,在阳光下闪着嘲笑的光芒,滚烫的茶水肆意飞溅,像是橘黄色雨雾遮住了视线。耳朵好像失聪了,没听见茶壶落地的声音,连儿子的惊呼声也没听见,只看到他惊惧的脸,和一张一合的口型。
下意识的摇摇头,她艰难的开口了:“那位姑娘,是不是,是不是十九岁的,模样?长得,长得和我,有点像?”
声音抖着,带着不自然的转折。
“……”
石竹惊讶地望着母亲,不知道她何以如此的失态,悲痛欲绝的表情,仓皇失态的面容,如断线的珠子般滴落的眼泪,都在表达着主人激动难耐的心情。
而最让他奇怪的,还是她最后的话语,以及泛在痛苦中的一点点希翼。
像母亲?谁如果想把那个冰山般的冷艳女子,和他慈祥端庄的老母亲相比较的话,一定是脑壳有问题了!
他刚要张口说“她一点也……”不像你!可是最后三个字却没有始终吐出来。
为什么?为什么,在那眉宇之间,毫不相关的两个人,却真的有那么一点点…神似呢?
为什么?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内情吗?
十几年,只是眨眼之间,多少人沦亡了,多少人成熟了,多少人老去了。
当你回首这已逝的时光,是抱怨,是满足,是心惊肉跳,还是自得其乐?
夜已深了,没有心事的人都已进入了梦乡,有心事的却是孤枕难眠。
方剑在房间里来来回回地踱着步,岁月对他的摧残,让他已显老态,不复当年的翩翩佳公子之状。微微佝偻的后背,让他实在不像一位四十岁的男子。
屋外缥缥缈缈的歌声让他心烦意乱,心浮气躁。虽然那歌声只是若隐若现,不仔细听真的听不太清,可是每一字每一句,却又都像是敲在他的心上,回荡在他的脑海中。
难道他们回来了?只是回来落叶归根的?还是来寻仇的?难道他们知道了当年的事吗?他们——他的女儿,和他的…魂魄!
终于,他有些受不了,披上一件外套,向那个他禁足了很久的院落走去。
院子里没点灯,显得分外的幽暗,这里的仆人很少,离主屋又远,那凄凉的歌声越显得明显了。
方剑犹豫了一下迈进了屋子。
“为什么不点灯?”望着坐在窗子前的人影,他皱了一下眉头问道。心里隐隐有些不忍。
“他们回来了,是吗?”语气中带着一点抱怨。
“你知道了?”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
“他已经死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我又哪里知道?也只是这一两天,我才听说的!”方剑有些后悔了,如果知道她知道了,今天再难受,也不会来这里的。
窗前的妇人,慢慢地回过头来,蓬乱的头发,浮肿的脸庞,让人差点认不出她来。
“你,你这又是何苦呢?怎么石竹也不管你,任由你这样?”他的心莫名的疼了一下,听到窗外的歌声,又开始烦恼起来。
“你骗我!你骗我说,他是在异乡乐不思蜀,把我们娘俩忘了!”方剑涨红了脸,想要分辨,却发现妇人的目光根本没有看着他,越过他,好像投在了不知名的远处。
“你骗我!你骗我说他肯定活得很好,他活得很好!可是他死了!死了……”
“你骗我说,女儿终有一天会来找我的,女儿是娘心上的肉,割也割不断。可是,她回来了,带着他的魂魄回来了,却没有来找我,没有来看我这个亲娘!”
“你听,她在唱什么?她是在招他的魂回来吗?还是招我的魂?这个舍弃她的亲娘的魂?”
“她恨我,是吗?她是来复仇的吗?你听呀!方老爷!!”
她的眼神涣散,仿佛她的魂真的随着歌声飘走了。
方剑激凌凌打了个冷战,转过头去不看她,可是那悲伤凄凉的歌声,在这清清冷冷的夜里,纷纷地转进了他的耳中,让他顿觉毛骨悚然。
“葬我于高山兮,望故乡…不见故乡兮,魂断肠…魂兮归来!…
葬我于流水兮,回故乡,故乡不得回兮,心凄惶…魂兮归来!…
仇怨难了兮,不安息,留有后人兮,尝我愿…魂兮归来!……
归来兮!有子为养,归来兮!有女为奉…
魂兮归来!入修门!魂兮归来!反故居…
魂兮,梦兮,归故里!”……
第四节 沉冤得雪
李家的姑娘带着父亲的遗骨回来安葬的消息,传遍了十里八乡。
十几年前的那桩冤案重新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新晋的晚辈们兴致勃勃地听着长辈们讲当年的故事。
热血沸腾的后生晚辈们,对关于飞鹰的那一节尤其感兴趣,而对于万人抗议留住李先生一节更是感动万分:没想到,自己的先辈们也有这样的觉悟!自己平时真地小看他们了!
而这其中最忙得就算是方石竹了。自从看到母亲那日的表现,他隐约觉得这其中必有缘由,可是那个离开镇子十几年的陌生人,和自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母亲,能有什么牵扯呢?他百思不得其解,府里的仆人们却又都讳莫如深。
他只好不耻下问,私下打听关于李氏一门的故事。而他的脚步就像是被一条无形的绳子牵着一样,总是不由自主地来到那座奇怪的墓园。当他驻足在那里,默默地端详着那个神秘的女子时,心里那种熟悉而亲切地感觉,竟让他有种想哭的冲动。
莫非……自己和她,真的有什么牵连?他不觉想起听来的故事。
他听来的故事只是事实的一半,知道内情的人对他故意隐瞒,对他不做隐瞒的,却没有人确切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当年李文博遭了陷害,被关押在方府之中,可是一夜之间,他和他的一家全都失去了踪迹。有人依稀看见一个陌生的男人带着一个男子和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向镇外跑走了,那个男子和小姑娘俨然酷似李先生和他的小女儿。
可是如果他看到的是真的,那李先生如花似玉的妻子和他那粉雕玉琢的小儿子又去了哪里?连他们隔壁的大婶,也在三五日后搬得不知去向了。所以没人相信他的无稽之谈!
过了不久,方家二老爷突然声称娶了妻子,连儿子也都两岁多了了,过去母子都住在县城里,现在才搬回了白玉镇。可是这位突然出现的新夫人却很神秘,只有侍奉她的贴身丫头才知道她的模样和脾性。而那丫头,据说也是刚从县城找来的。
虽然有心人都议论纷纷,毕竟这也太凑巧了,有的人隐约还记得,方家二老爷对李夫人好像很在意。可是没人敢胡乱猜测:当然哪怕有什么猜测也只能放在心里。
后面的这些陈年往事,当然没人敢乱讲给石竹听。每讲到这里,说话的人就突然打住了,任由石竹软磨硬泡,也没人再往下说。
毕竟现在是方家二老爷当家,而方家也今非昔比了,不再是大老爷当家时的韬光养晦,而是随意的纵容家人仆从横行乡里,实力更是连接了黑白两道。据说大老爷和远在上海滩的火龙帮都很有渊源。
虽然已经出洋留学的大少爷对人很客气,二少爷方石竹对人更是没一点架子,和四邻街坊打成一片。可是大老爷晚年得子的小少爷,却活脱脱像个魔王转世,为人之残暴,让人总是忘了他只是个十几岁的孩子。
如果让二少爷听说他的身世可疑,说不定是个来历不明的私生子,他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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