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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卷残云乱江湖-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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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小公子都很出色。于是死皮赖脸地走将出来,想要自己的相公给孩儿若霜也指一门婚事。
冷冽瞪着她,良久,道:“你出来作甚?”语气里甚是责备。
紫青珊心底一凉,寻思道:“如今相公这般讨厌我,倘若以后霜儿有了喜欢的人,断然没有人作主。现下就是被骂死也不得动怒,定要为若霜寻个好人家!”
“你心里想甚,我还不清楚?”冷冽看着紫青珊道。又敲着茶盏,笑了笑,“自己的女儿几斤几两,自己做娘的还不清楚?你真当她配得上裴公的公子么?”
这番话脱口得巧,裴沐风恰好从廊院游回大厅。此时听了冷冽的质问,方才懂得为何冷恪说那百灵值千金,而若霜值碎银了。
“相公!”紫青珊直逼冷冽,神色暗淡下来,用一种近乎哀求的口吻道,“霜儿慧根还是有的,只要假以时日,假以时日,她就什么都能学会的!”
大厅后的一双眼睛默默地留下泪来,滴答滴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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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仇旧怨道不得

裴公夫人夜氏细眼端详紫青珊,越看越觉得眼熟。竟然如此像她的妹妹夜芷柔。
盯着紫青珊的眼睛有点深沉,有点哀怨。想起昔日和妹妹游山玩水,吟诗作对,侍奉在爹娘膝下,那日子是多么的惬意。只可惜多年以来,晓得自己的妹妹为救心上,中了奇毒,全身溃烂。只余一口气便要撒手人寰了。
只不过对面这个面容英俊的男子,从不愿意接受现实,哪怕每日每夜用血续着心上女子的命,哪怕春夏秋冬照顾夜芷柔,也绝不让她离开人世。这般说起来,冷冽只是一个情痴,很明显的情痴。按这道理,当年紫青珊那一剑,不过是结束了冷冽多年的痴心妄想而已。万万算不上多大的罪孽的。
可是或许这不偏不倚地触动了冷冽的心病,打破了冷冽多年的梦想,所以即便紫青珊长得是如何的绝貌,如何地与夜芷柔相像,也绝对成为不了那个陪伴君前,相依为命,入不了冷冽的心中的佳人。
“冷公,这位是?”裴公妻子夜凝蹙着眉,看向正对站着的紫青珊问道,“莫非这就是当年冷公迎娶的紫夫人?”
冷冽还没回话,紫青珊含笑低声道:“夜夫人说笑了,我是相公所娶的第四位夫人!”
夜氏唏嘘不已。当年因娘家有事,未能赶得上冷公大婚。那年听闻冷庄上下热闹非凡,扬言冷冽娶了一位貌美如花的女子。都称夫妇日后将会琴瑟和鸣,恩恩爱爱。才不过几年,怎成了这副光景,偏偏第一位正夫人倒颠倒乾坤,成了最末了。
夜氏本想再问些什么,被裴公的一个眼神制止了。相顾无言,委实尴尬。裴公直入正题道:“冷公,不知可否叫小女百灵出来一见哪?”
“对对对,该让百灵出来一见!”冷冽完全忽视了厅门站着的紫青珊,只伸长了脖子,转头看着自己的大儿子冷宴道。
“爹,五妹她……”冷宴心下着急,五妹明明出庄游玩去了,我该如何禀明于他。刚思忖着打发家仆去找,却见厅外站着俩人,笑脸向他走去。恰恰是自己的二弟冷恪和裴弟裴沐风。裴沐风刚刚跨进厅门,疑惑地瞄了紫青珊一眼,道:“爹,百灵妹妹我已见过了。孩儿真的挺欢喜!”
夜氏听言,摇了摇头,道:“相公,你看,这毛孩子!”
“哈哈,裴公!这敢情好!”冷冽端茶,意味深长地看着裴木清道,“我们两家亲事看来也是做定了的,上天可不眷顾我们么?”
“是啊,是啊。可是不知令千金是否欢喜我家沐风。虽说你我两家从小亲事就定了,但总要两情相悦才生活得美满不是么?”裴木清笑了笑,看着冷冽道。
冷冽寻思:“这裴公说的也不无道理。昔日我与芷柔情投意合,只因紫青珊这女人横插一刀,让我们阴阳相隔。如今我为了泄愤,糊涂娶了三个女人。让我日日夜夜担忧芷柔在阴间怨我恨我。哎,我苦。这些女人也受累!”思了一瞬,看着厅门外。才知那个女人已经走了。不远的廊角,那个女人的背影,看上去冷冷清清的。
后来若霜从二哥冷恪那里,听说因为她闹了一个段子,一向武林书香之家的裴庄大公子裴沐风因为得见她的闺言吓得魂飞破胆,当下拒绝亲事。原因只在于他不欢喜‘百灵’的言行举止。可后来裴沐风心情大好,又欢喜上了冷庄五小姐百灵。
冷恪笑着唱这一段子的时候,纷纷对着他的两个弟弟提问。冷言道:“五妹人长得美,所以裴沐风他英雄难过美人关!”冷岑道:“五妹学识渊博,画艺极精。所以裴沐风被其才学吸引!”
冷恪听后仰天大笑,一一道来。因这裴沐风见了他们的六妹,心情甚是不好,说与他听时,还含蓄地想要拒婚。哪知他一语道破玄机,只道裴沐风所见女子实乃冷公冷冽第四夫人紫青珊的女儿,方才恍然大悟,是误认错了闺中人。
后又得见如假包换的冷百灵,心头一震,大乐。
裴庄大公子裴沐风与冷庄五小姐婚事已铁板钉钉,再不会有所更改了。
这一桩美事又开始在江湖上掀起了涟漪,跟裴冷两庄有点儿联系的人难免要登门拜访,送点小礼,表示祝福。当然这事儿的起因自会来个一百八十度改变。
有人说,冷庄五小姐貌美如花,人见人爱。也有人说,裴庄大公子风流倜傥,学富五车。更有人说,冷庄冷百灵和裴庄裴沐风郎才女貌,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当然,不会有人知道,当年裴冷两庄联姻的女主角是那位排名第四的夫人冷若霜。当年冷冽怒责紫青珊时,那般说了一句与她听。
“今日你生下这女儿,也罢。以后便将这小娃儿嫁到裴庄,一生不愁吃穿,也便了却我与你的夫妻关系。过几年,这事儿一成,你与我再无瓜葛!”
紫青珊抱着孩子,跪坐在地。黯然神伤,苦笑道:“终归是我害了你的幸福,你恨我也是应该。但你如此考虑我们女儿的婚事,我这个当娘的将一生感激你!”
为了这事,紫青珊又受苦多年,只是想着女儿有所依靠,也就没有什么好争执,好计较的了。
但几年之后,没有想到,自己的女儿早已被杜氏之女替代,无半点容身之处了。
可怜天下父母心,缘来缘去,却是生前罪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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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亲情值多少

就这样,若霜终究浑浑噩噩地成长到了十岁,对于未来的日子一无所知。也许,紫青珊因为当年做下的罪孽,也必定要自己前来偿还。当然,这其中无疑会牵扯到自己的亲生女儿冷若霜了。
一个孤寂冷清的夜晚,噩耗如浪潮般涌来。紫青珊和若霜被冷冽扫地出门了。
若霜默默地看着。没有留下任何的理由,没有说出任何的道理。来传话给若霜和紫青珊的仅是冷冽身前的跟班。此人姓胡,名奜玢。嘴角是黑白相间的胡须,一件管家袍子,约莫四十来八岁的样子。因年长,平日里若霜等众都唤其为胡老伯,这个人的身份地位不容小觑。即便是在若霜大娘的面前,他也从来表现得不卑不亢。只见得他没有所谓的点头哈腰,仅是手臂一伸,便挡在紫青珊的面前。
胡奜玢冷淡的声音从喉咙里发出,他这样唤道:“紫夫人,是时候启程了!”
紫青珊面露不忍,咬着双唇发颤地问道:“难道老爷不点儿情分都不顾了么,已经这么多年了,这么多年了啊!”
说罢又提裙将木讷呆滞的若霜拉到跟前,给胡奜玢跪下。紫青珊不停地扣着头。若霜瞧见的,是紫青珊抬起头来映在额头上的一道道淤痕。耳边听得清清楚楚地,是紫青珊,她的娘亲磕在石道上的砰砰响声。
紫青珊再一次乞求道:“胡管家,我求求你,求求你,帮我跟老爷说一声好不好?”拉着胡奜玢的袖子,紧紧地拽着。但见胡奜玢脸色一冷,冷漠抽回了手。紫青珊只得压低了声音,最后哀求道,“求求你,当年都是我一个人的错,都是我一个人的错。如果……要受惩罚,也该我这个做娘的。如今若霜还小,我求求您,就跟老爷说叨……说叨一声吧!我……走还可以,可是……”回头留恋地望了望同在身边跪着的若霜,拉着她的手更紧了些,抿唇又道,“可若霜还小,不能跟我一起吃苦啊!胡管家,算我求您了。”说罢,再一次磕头一拜。
胡奜玢捋了捋衣袖,显出几丝同情,无可奈何地眨眼。接着摇着头,叹息道:“紫夫人,还是快走吧!别让我这个老人家为难。你该晓得,当年四小姐生下之时,老爷连其名字都没有劳心过为。大抵是你自己的手笔,得了若霜二字。而且冷庄多年来,有谁将四小姐真放在眼里了呢!老爷只是赶你走,你该感恩戴德才是,莫要在做争论。”接着顿了顿,又叹气作息道,“哎哎,紫夫人,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既然欠了债,就注定要去偿还的。你说,是与不是?”
紫青珊抽噎地喃喃自语道:“我晓得我晓得,当年都是我造的孽。什么都是我的错,都是……我一个人的错。我不该痴心妄想,以为杀了他的心上人,我就理所当然能成为他的妻子了。”哭泣着再也道不出话来,脸上斑驳的泪痕越发清晰夺目,就那样生硬地,不断线地流淌下来,像银丝一样,烙在了若霜的心上。也许,此生,是忘不掉的了。
“霜儿,你会怨恨娘亲吗,这个地方,本该有你立足之地,都是我,要不是因为当年那件事,他也不会恨我到现在。”说着又哭笑两声,摸了摸若霜的脸。接着跌跌撞撞地起来,又道,“霜儿,我们收拾东西走罢,走罢!”
若霜搀扶着紫青珊,冥思苦想。她不懂爹娘之间的恩怨,她只觉得亲人是该在一块儿的。不论怎样大的仇恨,都该在岁月的洗涤下有所化解。
母女俩走出冷庄大门,若霜想道:“此生怕是如何也踏不进这扇大门了吧!”
紫青珊本想着回道观和师父在一起。但又觉得此去行走必定多花时日,两人并无盘缠。何况她已身为人妻,孤身一人带着孩子投靠师父,像个什么样子。
于是乎,母女俩人在一山坡上寻了一宽阔的山洞,开始了穴居。
山洞不比冷庄,潮湿阴冷,每晚熟睡之后,第二天一大早醒来就会发现全身湿透,衣裳层层地贴在每一处。就像浸泡在水里,冻得人直哆嗦。
但俩人还好,手脚利落。捡柴生火,样样不输男儿。加之二人又会武,将山洞收拾地干干净净。挖野菜,吃饵根。
晚上便生起一堆火来,供暖。只是这样平平淡淡的生活并没有带来多少的幸福。
毕竟吃住条件都挺艰苦,不日之后,紫青珊便因伤寒咳嗽地厉害。
若霜看着自己娘亲日渐憔悴的面庞,急在了心坎儿里。但又没有其他可想的办法。什么岐黄之术,那对若霜来说是一窍不通。
她一心打算着去到小镇上,给紫青珊抓点药。但从小听到的什么女孩子被卖到青楼妓院,卖到大户人家做丫鬟的事情。若霜的两腿便再也迈不开了,即便外面是多么精彩纷层的世界。
脸上自然而然露出尴尬之色,却被紫青珊瞧出了个所以然来。
紫青珊躺在草席上,半睁着眼睛,喘着大气,虚弱地却尽量在若霜面前扯出一丝笑容,伸臂拉过若霜的手腕,道:“霜儿,哭什么呢,娘亲的病过不了多久就好了。别自责,想着给娘亲去镇上抓药什么的。娘根本不难受的。”闭着眼睛休息了会儿,又吞吞吐吐道,“要是去到外面,遇到些豺狼虎豹,那可如何是好?”
想来紫青珊爱自己的女儿若霜极深了,就算病得瘫倒在床,也绝不让自己的女儿受到半分委屈。
有句话叫‘可怜天下父母心’,可为什么那个武林士家,那个宏伟的冷庄,那个白衣白袍的中年男子,她口中的阿爹,竟是从来都不喜欢她呢?
若霜多么希望,有一位真真切切的父亲,在她最好的年华里,叫她一声若霜。
可是,万般无奈,在她最好的却即将走过的岁月里,她没有来得及听见冷冽叫她一声女儿,亦或者霜儿。也许正如奶娘所说,他不曾为她取名,更不会有什么唤她名字一说了,即便是有,因她娘亲的关系,也是不可能的吧?
“阿娘,爹是不是在跟我们玩游戏呢,过几天,他就会派人来接我了吧?”若霜抱着双膝,坐在山洞外,看着寂寥的天空。
夜色迷蒙地只剩下一层罩子,四周隐隐绰绰的林木留下漆黑的影子。
或许后面那个女人沉默了很久,又或者小心翼翼地叹了数口气。
若霜在自我安慰的同时,并没有想到自己的娘亲会在那么一霎那留下无数的眼泪。只是因为心底某个地方像被一细细尖尖的针狠狠地扎了一下,甚至除了疼痛,连半点血渍都似没有。
“霜儿,娘亲……娘亲一定会保护好霜儿的。即使……即使回不了冷庄!”不知道是自尊心的驱使,还是紫青珊的自傲。她咬着唇角,看着若霜,扯出这样一句话来。
可是这样一位努力勇敢的母亲,却死在那样一个深秋。
若霜虽然还小,但身体还算结实。但娘亲紫青珊却大不如前了,她整日在山洞里,本就伤了寒。可是,不可计数的红疹时常也会来袭击重病卧床的紫青珊。久而久之,又无药物的接济,紫青珊的身体越来越严重,最后一点儿办法都没有了。
若霜几日也是黯然神伤,从她记事起,就没听娘亲提起过,世上还有谁在她们母女俩落难后,还能求助的亲戚?
没有,没有,什么都没有。
她的娘亲只能挨着,熬着,就差一口气了。
只是不清楚,那支撑紫青珊的一口气,究竟是什么呢?
有人说,世上没有后悔药。难道紫青珊的结果真真是理所当然的么?那她的女儿若霜是不是也应当如世人所说‘父债子偿’,还是凭空生出来的‘母债女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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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遭逢离别成孤女

为此,紫青珊和若霜不再穴居。搭了间不大宽敞,但能遮风避雨的茅草屋,平凡地过着。
原就觉得平凡也算好的,再也不用担心为做好小姐扭怩作态。失去自己本身的性格。再则,也不用整日沉湎于琴棋书画的世界,不埋头苦干,便换得师父一顿训斥。而后再受到爹爹冷漠的惩罚。
一夕之间,若霜什么也不害怕了……
只是紫青珊那样严重的病情在风霜雨露中拖了三年之后,直到第四年的深秋,若霜刚满十三岁芳龄。紫青珊便病得一发不可收拾。近日以来,吐血已算频繁,可青丝如墨,盖满发梢,却惊了若霜一跳。一双干瘪枯黄的老手,伴着指关节处大大小小的老茧,一起滑过若霜的右脸。
就这样,紫青珊,她的娘亲消失在了梦里。梦还未醒,就已经破碎了。
紫青珊在闭眼之时,死死拽着若霜的手,泣不成声道:“都是我,都是我对不住他。他不原谅我本是应该,可是……可是我真的……真的好想见他最后一面,最后一面而已啊!”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却一个气还没咽过来,就在若霜的面前,微微合上了无助的双眼。
若霜还来不及安慰,还来不及叫一声‘娘亲’,就见紫青珊没有了动静。
铅云压层,笼罩在天际。不一会儿,雷声震震,大雨倾盆。
那并不结实的茅草屋轰然倒塌,那一个小小的身影用一个破败不堪的草席拉着她阿娘的尸首一步一步地往山路上走。雨势越来越大,山道上时不时卷来泥土,若霜数次摔倒在泥泞里,数次在泥水里爬起,双手被系在草席上的绳子磨得血丝斑斓。
但她一声不吭,因为她明白,现在除了靠自己,没有任何的办法。原本哭一声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可对于这般遭遇的若霜,她却固执地认为,哭是为懦弱的人准备的。而她,不愿做懦弱的人。
只是下雨的山道毕竟不是那么容易,在两棵并生的槐树旁,被若霜拖着的紫青珊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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