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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钗月影入梦来-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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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伤痕。珍儿厌恶地皱眉,冷哼道:“包打听,瞧瞧这不人不鬼的样子。”
半晌,那被唤作“包打听”的男子声音沙哑。“我还有些消息要告诉与你,如此你便放了我可好?” 
珍儿冷笑道:“在簪花楼,你还想与我做生意?事到如今,不是放与不放,而是生与死。”
包打听望着珍儿,道:“是我糊涂,进了这簪花楼,却不想这儿的水极深。”
珍儿傲然道:“月上无双,一统天下。我月上教要将你找出来,简直易如反掌。”
包打听长叹道:“月上教,报应啊,我背主的报应,可我已无法回头了。”他道:“我跟着宫啸天,在宫家做护卫十余年,当年,那对孪生兄妹,宫啸天夫妇携子自尽,让我带着独女到边关寻偏僻之处躲避,这些我都已告诉与你。一日,路上歇息之时,那孩子因思念爹娘痛哭,脱口道,她背上的朱雀有五根尾翎,乃是灾星,克死家人。”
“五翎朱雀?”簪花楼雅阁内,那美男子长身玉立,重复着珍儿的话。
“正是。”珍儿道:“自那宫家孪生兄妹出生,从未有人听说过此事。”
“有意思,”那美男子道:“天下皆知,宫家神绣乃是四翎朱雀,如今却出现个五翎的,且宫家还刻意隐瞒,这里定有玄机。”
珍儿怀疑道:“那包打听的话,不知可不可信。”
男子将手中茶盏放于一旁,淡淡道:“此人原是宫家护卫,当年本应信守承诺,护送宫家独女逃难,想是隐居久了,受不了俗世热闹的蛊惑,半路背信弃主,去过他的逍遥日子,一年前,更是为钱欲出卖宫家血脉的消息,这等人最怕的就是一个‘死’字,如今他身家性命尽在我手,定不敢有所欺瞒。”男子那面罩后的琉璃色眼眸半阖着,似若有所思。
珍儿不敢打扰那男子,却听见簪花楼外的街面上突然一阵骚动,那美男子唤珍儿打开隔扇,见路人争相奔走而告知:“白虹贯日,白虹贯日啊。”
男子仰头向空中望去,只见一道白光直冲向骄阳。
“白虹贯日?”望着这异象,珍儿喃喃道:“莫不是天有所示?不知是吉是凶。”
“禀报主人。”守在雅阁门口的一个侍卫跪地道:“猎隼已归,带来了李秀娥的消息。”
男子接过侍卫敬上的一颗蜡丸,打开取出纸条,读罢,不禁笑出声来:“来得还真是时候。”笑音未落,指尖轻捏着的纸条,却似被火烧一般,转瞬化为灰烬。
自翠云县往南行,几百里之外,草木越发丰茂,景色渐渐明丽,青山绿水,山脚下的村庄炊烟袅袅,走近了,还能听到孩童嬉戏时的笑声。
“爹、四姐,吃饭啦。”一阵清脆的童声响起,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少年,向正在下山的两人挥手喊道。
“来了。”那两人中的一个中年男子大声回应,又转身对身后之人道:“小四,把你背上的猎物再给我一些。”
“不用,高叔,我力气大着呢。”
应声的是一个身着猎户衣饰的少女,面容十分秀美,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明亮灵动,更衬得她娇艳不俗,如同一朵春花绚丽绽放。
作者有话要说:

☆、三、神绣天机

夜晚的村庄,草虫的低鸣和着溪水淙淙,让宁静中藏着一点点催人入梦的“喧闹”。
月影在溪水中晃动,突然被一双玉足踩碎,原是一道纤细的身影悄悄趟过小溪,向山上走去,借着月光可以瞧见,正是高猎户唤作“小四”的那个少女。
山腰处,一堆山石中间有一个清潭,小四披着一件长斗篷立在潭边,她在斗篷下解了外衣,向潭水中走去。此时已是夏末,夜晚的潭水更显寒冷,而小四却好似没有感觉,不一会便完全没入了水中,那斗篷在水下被解开,随着圈圈荡开的涟漪,漂浮在水面上,少女小四却迟迟不见踪影。
“姑娘,莫要想不开啊。”一个声音含着戏谑之意,从清潭边传来。
潭水中央一阵动静,小四露出了头,快速地用手抹了把脸,忙向潭边张望。
“是在找寻在下吗?”小四急忙向潭边的一棵大香樟树上望去,似有一个身影倚在粗大的枝杈上,听这声音,应是一个年轻男子。 
“你是何人?”小四埋在水里,恼怒道:“三更半夜在这里做什么?”
“在下只是一个孟浪风尘之人,借这大树休息,不曾想有人同样选在这三更半夜里想不开。”那男子轻笑一声,道:“只是姑娘,你年纪轻轻,何必轻生呢?轻生之前,又何必要……如此繁琐呢?” 
“你!”小四气得扬起手要拍打水面,但一瞧自己那溜溜的手臂,整个人儿立刻又往水里埋了埋。“你快些走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小四怒道。
“为何要不客气?”那男子道:“莫非姑娘是……”
“是什么?”小四警觉道。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胆敢说不字,上前纠脑袋。”
“你……你敢骂我是山匪,我……”小四大怒,却无可奈何,不由得气势也矮了几分,嘟囔道:“我要上岸,你走开。”
“在下愚钝,在下愚钝。”那男子一阵大笑,起身立在树上,足下轻点,忽如乘风而去,消失了。
“轻功如此了得,定不是泛泛之辈。”小四心头闪过一念,便急忙上岸理好衣衫,赶回了村庄。
清潭恢复平静,只是那斗篷仍漂于上面,山风阵阵,蓦地,有人掠过水面将斗篷捞起,潭水略微晃动一番,便好似什么也不曾发生过了。
第二日,小四照常跟着高猎户上山打猎,草丛中,一只野兔探头探脑,高猎户抽出一支箭,悄悄搭弓,怎料那精灵鬼似听到动静,一下子窜开,正当高猎户暗暗可惜之时,小四呼地跃上一块山石,拉开随身携带的弹弓,嗖的一声,一粒石子正中野兔后腿,小四从山石上飞身而下,直奔那受伤野兔扑腾之处,一把抓起,向高猎户兴奋喊道:“高叔,逮着了、逮着了。”
高猎户喜道:“好样的,小四。”忙跑过来用草绳将小四手中猎物扎个结实,又道:“小四虽说是个女孩儿家,但这手弹弓之技着实不错。”
小四神色暗了暗:“家父生前常陪小四玩耍,这是他教的,还曾亲手给小四做过弹弓,只是……丢失已久。”
见她露出悲伤之色,高猎户忙道:“小四莫要伤心,你是个好孩子,你虽只说是暂住我家中,但这十多日,我和你婶,还有我们那调皮捣蛋的小儿,都已将你当作家人,你若不嫌弃,就留在这里,咱们一家四口快活过日子,你爹娘在天有灵也会感宽慰。
小四感动不已,哽咽道:“高叔……”
“好孩子,走,咱们回家去,让你婶多做些好吃的。”
夕阳西下,这一日很快又要过去,帮忙高家大婶收拾了碗筷,小四回到屋中,她揉了揉肩膀,暗想:“那山中潭水果然清冽纯净,浸在此中运气只十多日,身上的各处关节已是大好。”想起昨夜那树上之人,小四一阵羞恼:“此人来意定不如他说的那般简单,若再碰上,得想个法子教训他一番。”
夜色沉沉,约摸已到子时,小四收拾了一身劲装,又在外面罩了寻常衣裳,悄悄出了门,直奔后山。
来到清潭旁,小四依旧是向潭水中走去,渐渐地,水没过她的头顶,清潭周围静静一片。突然,小四从水下探出头来,看似十分勉强,喊道:“哎呀,什么东西咬了我的腿,什么东西。”她在水中挣扎着,这时,一道身影疾速到她身旁,小四见状,却一下从水中跃起,只见她手持弹弓,瞄着那身影射去,不想那人只略一偏头,便躲过已到眼前的石子,旋即又脚点小四的肩头,借力飞向岸边的那棵老香樟,速度快得让人看不清。
小四一下子又落入水中,却向那早已飞身上树的身影大笑:“又上树了,你莫不是那山中的马猴变化的?咦,尾巴藏得可真好。”
沉默一刻,那树上之人笑出声,道:“果然是个古灵精怪的丫头。”
“哼。”小四游上了岸,穿着一身湿透的劲装,一下子坐在地上:“这次我裹得严实,你可讨便宜不了便宜。”
男子笑出了声:“姑娘那儿有‘便宜’?在下实在瞧不出。”
“行了,别耍嘴上功夫了。”小四脸热了起来,怒道:“孟浪风尘?你别再诓我了,连着两日在这里,怕是早就盯上我了吧。”
那男子斜倚在树上,颇为优哉游哉,道:“在下乃确是一名江湖游士,只不过受人所托,要寻找一名叫小钗的十六岁女子。”
“与我何干?”
“雇主让在下告诉这小钗姑娘,她叫李秀娥,虽然小钗姑娘已解了那缩骨之法,不再是那□□岁的小孩儿模样,但还是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逃?自爹娘同哥哥皆已魂归天上,若不是答应了爹爹,要为宗族留下血脉,小钗才不稀罕这条性命,这世上皆是贪婪之人,小钗无一点留恋。”躲是躲不过去了,化名为“小四”的小钗冷哼一声,道:“哦,忘了告诉与你,我便是那小钗,如今解了缩骨功,在这潭水中运气缓解关节之痛,不仅如此,我还是宫家最后的血脉。”
那树上男子并未出声,小钗道:“怎么,你不吃惊吗?”
“吃惊,当然吃惊,想不到我竟然找到了江湖中人苦寻多年的宫家遗脉。”那男子道,听不出他的情绪。
“找到又如何,不过一个将死之人。”小钗嗤笑道。
“哦?”
“世人只知宫家朱雀神绣,却不知神绣的秘密。”感觉有些寒冷,小钗蜷起身子,盯着潭水中的月影:“父亲告诉与我,宫家祖先乃远古的一位巫师,因醉心炼铸之术而吞服血毒,以血祭炉,终铸得神器,但从此,这血毒便也世代留存于我们宫家人鲜血之中,永无祛除之法,宫家人背上的那朱雀状的胎记,便是血毒的印记。”
清潭边的香樟树上,那男子望着小钗,她正蜷成小小的一团,月光照在那身透湿的劲装上,反射出惨淡的薄光,半晌才道:“这倒是闻所未闻。”
小钗道:“为抑制血毒,宫家人长到十岁,便由家主用金针沿胎记边缘脉络走向,将药物注入其中。那朱雀眼睛,便是血毒的中心所在,需等上七七四十九天之后,待已注入的药物在脉络中交融之后再上药,这便是‘点睛’,如此方能抑制血毒”
“你没有上药?”那男子淡淡问道。
“是啊,这或许是报应吧。”小钗叹息一声:“当年贪玩爬树,被树枝刮破衣裳,暴露了身上神绣的小孩儿,便是我,那时,爹刚为我上完药,还剩下‘眼睛’未点。”
“没人能杀得了我宫家,但为了使天下不再为了宫家人的这身血而生灵涂炭,我爹娘便自行了断了性命,因世人皆以为宫家家主仅有一子,便让我一个人活了下来,连哥哥也带走了。”小钗的声音慢慢低了下去,她站起来,将手中的石子用力投向清潭中,突然大笑道:“我还真是个讨天厌的呢,那日带我逃跑的护卫也半路抛下了我,好不容易熬过了几年,却因迟迟没有‘点睛’,血毒随时都会出现上涌之意,我活不过十八岁,这样也好,不用再折腾来、折腾去的,倒是你们。”小钗瞥了一眼树上那人,依旧只是看到一个身影:“怕是得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谁知听到这里,那男子却笑出了声:“小钗姑娘如此狡猾,在下真是佩服、佩服。”说罢便跃下树,向小钗缓缓走来。
作者有话要说:

☆、四、结伴上路

借着明亮的月光,小钗终于看清来人,面如美玉雕琢,一双美眸深邃如幽潭,似能吸人魂魄,松散扎起的长发随山风飘动,真正一个谪仙般的人物,若不是嘴角挂着一丝似有若无的坏笑,几乎要把小钗看呆了去。
看到那男子嘲笑的神色,小钗回了神,她故意摸着下巴,讽道:“真是好颜色,可惜啊,做什么江湖游士,去那快活之地,自有人把银子捧到你面前。”
那男子忍着笑,摇头道:“是啊,在下哪有姑娘这般机灵,扮将死之人博同情,不过姑娘你这次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你什么意思?”小钗瞪着他。
“血毒之事是你爹娘告诉与你,若真一点办法没有,当年怎可能让你独自活着,白白受这几年罪?左右都是死,还不如那时就带你一起归天。在下这等愚笨人之人都能想到的事情,其他人自是更不必说了,所以姑娘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小钗冷哼一声,睨视着那男子,道:“你果然不简单,只是我告诉与你有用吗?”
“姑娘不妨试试,在下虽是个小角色,好在这些年走南闯北,见识还是有的。”那男子神色悠闲。
小钗心中暗道:此人的功夫远在我之上,如今又识破了我,却没有急于将我交与那李秀娥,定是还有盘算。半晌,小钗缓缓道:“爹娘自尽前告诉与我,七七四十九天一过,若未能‘点睛’,宫家所存药物就不能抑制血毒,唯有重新配药,以金石之粉加上千年雪莲,如此配制成新药用来‘点眼’,方能有效。”
“千年雪莲?那是稀罕之物,藏于大内皇宫之中,据那江湖传说所言,宫家与宫中的赵家颇有渊源,你去讨要,应不是难事吧?”
“江湖传说?”小钗冷笑一声:“因那传说,赵家都恨不得灭了我宫家。
“这可不见得。”那男子笑道:“难道你要去偷?”
“反正不能正大光明去要。而且找到雪莲配好药还不够,那施针‘点睛’之人,须是任督二脉打通的绝顶高手,以内力将药物注入经脉中。”
那男子转而面向清潭,沉思片刻,道:“或许月上教主可以帮你施针。”
“江湖传言,月上教乃邪教。”
那男子笑道:“是啊,就看你敢不敢去了。”
“有何不敢?江湖中的那些名门正派也好不到哪里去,只是……你可知月上教主是男是女?”
那男子微微转头,打量了一番小钗的身段,轻叹道:“即便是男子,姑娘也应当放心,月上教主怕是瞧不上……”
小钗闭上眼睛,心中默念:“不要动气……不要动气,不值当……不值当。”却听那男子道:“我可保你去都城取得雪莲,找到那月上教主。”
小钗睁开眼,望向那男子,大眼黑白分明:“你不用把我交给李秀娥吗?我可没有银子。”
那男子笑道:“李秀娥的银子也欠着我呢,反悔又如何?再者,与宫家遗脉在一起可比那银子强多了,你只当我看上你好了。”
小钗再次闭上眼睛,心中接着默念:“不要动气……不要动气,不值当。”
“但是你要晓得。”只听那男子道:“月上教主出手帮人,必要那人允下一事,以此交换。”
小钗望向清潭:“就看他要我做什么事了。小钗已是尽力要活下去了,算是遵守了当初对爹娘的承诺。”
一阵山风吹过,清潭水面荡起阵阵涟漪,那男子微微笑了笑,道:“在下姓叶,名恒升”。
小钗也不朝他望,只拱手道:“宫雪钗”
回到高猎户家,小钗在屋里换下那身湿漉漉的劲装,村中的公鸡开始打鸣,山风吹得久了,身上似有些不舒服,小钗裹着被子,沉沉地睡了过去。
没过多久,天亮了起来,高猎户一家起了身,高家小儿看见小钗的屋门仍关着,笑道:“四姐还赖床,”便要去敲门,被高大婶一把拉住:“你四姐一个女孩儿家,白天跟你爹上山打猎,怕是累了,让她多歇息会。”
高家小儿应了声,道:“那儿帮娘去喂鸡。”
“好。”高大婶随手拿了个簸箕,和小儿一起出了门,却看见院外,一个年轻男子正向他们走过来,那男子姿容绝色,身着白色长罗衫,母子俩一时愣住了。
那男子走到跟前,正是那与小钗同在山上清潭边的叶恒升。
“请问这位是高大婶吧。” 叶恒升行了礼,道:“在下乃是小四的表兄,一路打听,得知小四在您这里,特来接她回乡。”
高大婶还愣着没回过神,高家小儿飞奔回去,拍打小钗的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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