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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钗月影入梦来-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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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这位是高大婶吧。” 叶恒升行了礼,道:“在下乃是小四的表兄,一路打听,得知小四在您这里,特来接她回乡。”
高大婶还愣着没回过神,高家小儿飞奔回去,拍打小钗的屋门,喊道:“四姐,有人找你,你表兄来找你了。”
“表兄……”小钗正半醒着躺在床上,先是听得迷糊,反应过来后,一下子坐了起来。
堂屋内,叶恒升打量了下小钗,只见她头发蓬乱,颊边尚有枕痕,眼下青黑,十分狼狈,忍不住低下头笑了起来:“许久不见,四妹还是如此……率真、可爱。”小钗白了他一眼,不予理睬。
高大婶给来客端上一碗水:“村里人家,比不得城里,公子喝碗水吧。”叶恒升忙接过来,道:“大婶客气了,万分感谢对小四的照顾,这些天多有打扰了。”
一旁的高猎户望了望小钗,叹了口气,道:“小四是个懂事的孩子,这些时日,我已把她当女儿看待,本希望她能留下来,但今日家人来寻,我是不能阻拦的。说句外人不该说的话,小四父母双亡,日后还请好生照顾她。”
小钗大眼含泪,道:“当日流落至此,多亏高叔收留……”她刚想接着说道,却被叶恒升一句话惊得泪也止住了:“大叔放心,小钗与我早有婚约,我必待她如珠如宝。”
小钗瞪着叶恒升,见他神色坦然,跟真有其事一样,差点没气晕过去。
告别了高猎户一家,小钗背着个小包袱,跟着叶恒升上了路。
“早有婚约?如珠如宝?叶公子得有多厚颜才能这般言之凿凿?”小钗抱着手臂,故作浑身哆嗦状。
叶恒升轻声笑了,道:“我若不如此说,那猎户一家岂能放下心?你们必得又相互哭诉一番,还是正事要紧。”
小钗转过头,看着那渐行渐远的村庄,心中一阵失落,过去六年,她只能在梦中与爹娘、哥哥相见,这段时日,幸得在高猎户家中重温亲情,只是下次相见,不知又是什么时候。
灵谷县。簪花楼的一间雅阁内传出袅袅琴音,似在倾诉衷肠,突然“嘣”的一声,似琴弦断裂,琴音也戛然而止。
“珍儿姑娘。”一个护卫出现在门外,向正望着面前古琴出神的珍儿,递上一封封着蜡印的密函。
珍儿接过密函,打开快速地看了一遍,向那护卫道:“吩咐下去,让他们务必确定石刻真伪。”
“是。”
“必须尽快找出秘宫的所在。”
“遵命。”
待那护卫退下,珍儿走到房间的博古架旁,从一堆卷轴下抽出一束,在书案上缓缓打开,是一幅画,那画中人是一个身姿飘然如仙的男子,带着半幅黄金面罩。
珍儿缓缓弯下身子,伏在那画上,轻轻唤道:“主人……”
作者有话要说:
☆、五、宜川风波
自离开了村庄,小钗与叶恒升已行进七日,两人多上大道,走得快,已是穿过几座小城。
这一日,快到晌午,小钗大喊着“走不动了”,便自顾自地在路边歇息下来,她打开包袱,数了数里面的铜钱,叹气道:“这么多年藏下来的钱,经这几番折腾,已所剩不多了。”见叶恒升并不理睬,故意又大声叹气道:“有些个人,说是护我上路,但每到一处只知道招蜂引蝶,其他皆不管不问,真是好不逍遥啊……”
还未说完,眼前突然出现一块玉佩,玉质通透清澈,碧亮喜人,一瞧就知价值不菲,小钗瞪大了眼睛,一把夺过来,道:“你怎会有这等好东西?”
叶恒升笑道:“替人卖命,自会收人钱财。到了下一座城,把它典当了换成银钱,到都城也是足够了。”
“叶兄真是豪爽之人,如此小钗就用剩下的盘缠,请叶兄好好饱餐一顿。”似突然来了精神,小钗喜滋滋地背起小包袱便要再次上路,却听见身后,叶恒升道:“姑娘客气了,典当得的银钱就记在账上,等你找到那月上教主,再还与在下便是。”
小钗顿时绿了脸,还没等她回嘴,又听见那叶恒升边走边道:“前面不远处就进城了,可以好好饱餐一顿,在下先谢过姑娘了。”说罢,轻声笑了起来。
二人走到了城门口,“宜川县。”小钗仰着头,念了城门上的三个大字,张望了一番便进了城。果然是越靠近都城,这沿途城邑也越为繁华,街面上人来人往,商铺排列得齐整,小摊小贩也吆喝得热闹。
走在街上,叶恒升丰神俊朗,自是又引得来往路人争相观望,那些个怀春少女,有的羞涩忸怩,只拿眼不断地瞧他的脸;有的则是泼辣大胆,直接把手中香帕甩到了叶恒升的身上,倒是可怜了小钗,不仅收得白眼无数,一双脚还被踩得如那烂泥巴一样,气得她一咬牙,跑到一旁买了一顶斗笠,待到了人少些的地方,就扣在了叶恒升的头上,遮住了他半张脸:“以后每进一城,你定要戴上这斗笠。”小钗恶恨恨道。
叶恒升弯了弯嘴角,突然道:“咦,前面一座酒楼,看似生意不错。”说罢便自顾自地走了过去。
进了酒楼,小钗忙挑了一个靠里边些,旁人不会在意的位子,这才安下心来招呼店小二上些吃食来。
二人正吃着,却见一行六七人走了进来,年纪十分轻,且穿着不俗,嚷嚷着让小二找个干净的雅座。被簇拥在中间的是个女子,着翠绿色衣裙,粉面桃腮,娇俏可人,见旁桌上的人都望向自己,不觉头又昂了昂,似十分得意。
一行人入了座,那绿衣貌女子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捶着腿,似极不耐烦地抱怨道:“都怪爹爹,做什么要应下那些个人,去寻什么宫家独女,害得我在外跑这么久……”
“师妹。”坐在她一旁的一个男子打断她的话,警惕地看了看四周,悄声道:“师父乃当今正道盟主,万事自有考量,我们奉师父之命下山,这话切不可让旁人听了去。”
“怕什么,那宫家独女的事又不是什么秘密。”另一个男子道:“要我说这江南宫家,没他们还好,有了他们,江湖纷争不断……”
“就是。”见有人附和,那绿衣女子越发不以为然,道:“这宫家人就是个祸害,那宫家独女若还活着,就该学学她爹娘,痛快的自行了断了才是。”说罢拿起了桌上的馒头,刚想往嘴里送,只听见“嗖”的一声,一颗小石子将她手里的馒头击得稀烂。
“谁?”那群人皆惊得拔刀而起,恼怒地四下寻找偷袭之人,吓得其他食客皆夺门而逃。
“哎,还没给钱呢。”店小二冲着那些逃走的客人喊道,刚无奈地叹口气,突然发现那群人似都望向自己,吓得汗毛竖起,跑到了一旁以后才知道,他们是在看着自己身后那一桌客人,这两人也奇怪,这么大动静,跟没听见似的,还在悠闲地吃着饭。
“定是他们。”那绿衣女子怒喝道,冲向那桌,一刀砍碎了桌上碗碟,这时,这两人才抬头向她望去,正是小钗与叶恒升。
那绿衣女子一看到叶恒升的脸,顿时愣住了,从没见过如此貌美的男子,却听见小钗“噗嗤”笑出了声:“哥,你这一路过来,都是向你扔手帕的,没见过冲你砍盘子的吧,这位姑娘真是彪悍,佩服、佩服。”
“你住嘴。”见同行之人都已围过来,那绿衣女子脸红了起来,向小钗怒道,却不由自主地又瞟了一眼叶恒升,平复了下心情,道:“还不是你们,暗中伤人。”
“敢问姑娘,我们伤到你哪了?”小钗笑道。
“你……还好你们打中的是我手里的馒头。”那绿衣女子仍强硬道。
“馒头?我们这一桌馒头被姑娘砸烂了,还不知道怎么填肚子呢,姑娘倒冤枉起我们来了,再说了,我们暗中伤你?谁看到了?而且……哥,我们和她不认识吧。”小钗故意问向叶恒升,叶恒升笑而不答,小钗又道:“我要是姑娘就先替自己庆幸庆幸了,好在打中的是馒头,不是门牙,不然说话可就漏风了。”
那绿衣女子气得浑身发抖,挥刀要砍向小钗,却被叶恒升漫不经心地用一根筷子抵住刀刃,那木筷似有千斤,任她怎么用力都砍不下去。
见状,绿衣女子身旁的男子拦住了她,劝慰几句后,便转而向小钗同叶恒升拱手,道:“我师妹太鲁莽,还望二位见谅。”
小钗并不搭理,叶恒升也不应声,见二人如此态度,那一行人中又有人欲抱不平,也被那男子拦下,“告辞。”那男子领着其余人向酒楼外走去,那绿衣女子望了望叶恒升,一跺脚,也跟着跑了出去。临出门时,那领头的男子似又回头看了二人一眼,意味深长。
“你那弹弓虽没人发现,但我们还是遭人惦记上了。”叶恒升笑着摇摇头,对小钗道。
“那又怎样,侮我爹娘,下一回绝不是教训得这么便宜。”小钗冷哼一声。
“今夜便不在这小城里留宿了。”叶恒升带上斗笠,同小钗一道出了酒楼。
入夜,城外,小钗同叶恒升燃起一堆篝火,和衣躺在一旁。小钗望着天上,夜色浓稠,更衬得那空中的繁星如同宝石一般,她喃喃道:“叶恒升,你信有诅祝吗?”
叶恒升不答,小钗接着道:“我信,我宫家祖先偷服血毒,从此不仅世代身负血毒,还像猎物一样,被世人追捕。因为这毒血,每代家主的精血都只能被一个儿子所得,其他子女即便出生,也都因无力再抗血毒而很快夭折,而我……却能和哥哥一起来到世上。”小钗顿了顿:“可是最后大家却都死了,只剩下我这意外之人……。”
“冥冥之中皆有安排,何必想得那么通透。你不是那结局,也不是那伊始。” 叶恒升淡淡道。
“此处与当年我爹娘隐居的地方相邻,我想回去祭奠他们。”
“好……”
作者有话要说:
☆、六、故居祭奠
宜川县,兰香客栈。
“修文。”
“大师兄,你找我?”
“进来。”一间客房内,一个年轻男子正往一封信函上印上蜡印,正是白日里,小钗与叶恒升在酒楼遇到的一行人中领头的那个,雁门,萧跃。
萧跃把信函交给那个被他唤来的师弟修文:“现在就动身,回‘雁回峰’,把这封信交给师父。”停顿片刻,又嘱咐道:“记住,要亲手交给师父。”
“是。”
目送师弟离开,萧跃正要回房,却瞥见师妹顾秋颜正站在回廊上,身着翠绿衣裙,双手暗绞着胸前的一缕长发,双目低垂,嘴角略带笑意,面色绯红,竟似在含羞带怯的发着呆。
“秋颜。”萧跃唤了两三声,顾秋颜方才回过神:“大师兄。”
萧跃望着她:“时候不早了,怎么还不歇息?有心事?”
顾秋颜略显慌乱,道:“没有啊,我回房了。”
“秋颜。”萧跃喊住她,缓缓道:“莫要胡思乱想,那人来头必不简单,何况以色事人之人,师父定不会应允与他来往。”
“你胡说什么!”顾秋颜羞恼道:“我的事不用你来管。” 说罢便要匆忙回房去了。
客房内,桌上摆着灯盏,灯火跃动,顾秋颜坐在桌前,望着那燃成橙色的灯芯,脑中尽是叶恒升的面容,她刚满十七,之前从未下过山,虽正是怀春的年纪,但平日里在雁回峰见到的都是师兄弟,纵使再讨好于她,那些个笨拙幼稚的傻小子又怎能入得了她的眼,又怎能与俊美优雅的‘他’相比……
“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顾秋颜喃喃道,突然又想到了小钗:“她唤他‘哥’,是兄妹吗?”她嫉恨地想道:“哼,牙尖嘴利的丫头,早晚要拔光她的牙。”
走了一天,翻过两座山,小钗与叶恒升来到一座山谷,此时已值初秋,正是谷中颜色绚丽之时,那一丛丛的草木,或高或矮,浓密地交织在一起,或是黄色、或是红色、或是金色,华丽得让人有些睁不开眼。
小钗张开双臂,山风自她指尖划过,熟悉的感觉复又回到心头。她越过叶恒升,边走边拨开那些野草,一条野径隐约显露出来,小钗沿着那印记慢慢走,一个小池塘隐藏其中。小钗蹲在水边,手指在水中轻轻划过,望向那倒影,似出现了娘亲美丽的脸……
“娘给小钗编辫子吧。”
“好。娘把这些花插在小钗头上。”
娘亲的手柔软又灵巧,水中倒影出一个甜笑着的小女孩。
“好看吗?”
“好看,小钗要给爹和哥哥看。”
小钗立起身,望向前面,突然急急忙忙地奔了过去,叶恒升见状,紧紧跟着她,二人在一座破败不堪的草庐前停了下来,院中杂草快有半人高,野藤爬满了草庐,小钗扯下藤枝,打开朽烂的木门,也打开了尘封的记忆。
“爹娘,小钗不要走,小钗要像哥哥一样留在这里,大家在一起。”年幼的宫雪钗大眼嚼泪。
“小钗乖。”阮莲依蹲在女儿面前,整理整理她的衣裳:“这是娘给你新做的,喜欢吗?”说罢,将小包袱放在她手里,道:“你瞧,山风又来了,娘同你爹爹,还有你兄长以后就像这一样,虽然你瞧不见我们,但我们会始终陪着你。”
宫雪钗留着泪,哀求着望向爹爹宫啸天:“爹,小钗不喜欢这样,小钗和你们一起变成山风好吗?一家人在一起。”
“小钗。”宫啸天轻轻摸着女儿的头:“还记得爹爹教你的那首歌谣吗?”
宫雪钗哽咽着唱道:“红尘浊浪脚底过,鄙爱憎,笑炎凉。纵使天妒逍遥骨,雪里埋,又何妨。”
同女儿一起唱罢,宫啸天道:“爹爹一生的心愿便是一家人纵情山水,逍遥一世,可惜江湖中人已发现我们,这个愿望注定无法实现了,爹爹不敢埋怨祖宗,亦不能危害苍生,如今但求能有一线生机,自己的孩儿能延续血脉,使宫家后人过上普通人的生活。你向爹爹发誓,要活下去。”
“爹……爹。”宫雪钗跪在地上泣不成声,却见兄长宫雪城走到他身旁,轻轻拉起她的手:“小钗,我们是孪生兄妹,你要带着我这一份,活下去,完成爹爹的愿望。”
“我……发誓……”
无声地流着泪,不知不觉,衣襟已湿。
屋后有三座无碑的坟冢,当年,那些闯入草庐的人见宫啸天夫妇已携子自尽,自觉羞愧,便将三人葬在这里。小钗跪在坟前,默默地磕了头,跪了许久方才站起,对身后的叶恒升道了声:“走吧”,便离开了。
夜已深,小钗披着薄裳,背倚老树,丝毫没有睡意,耳边传来叶恒升吹起的笛声,古朴悠扬,使人不由得沉静下来。
“你会吹笛?”小钗问道。
“身为翩翩儿郎,音律自然得略懂一二,你这等野丫头是学不上了。”叶恒升带了一丝调侃,懒懒道。
“翩翩儿郎?我瞧你是骗子而已吧。”小钗笑道,长舒一口气,心里好了一些:“你既已献丑,我也得让你见识一番,唱首歌谣吧。”她清了清嗓子,冲着天上大声唱道:“红尘浊浪脚底过,鄙爱憎,笑炎凉。纵使天妒逍遥骨,雪里埋,又何妨……”
“雪里埋,又何妨……”叶恒升嘴角翘起,微微笑了笑,抬头望天,一勾弯月挂于树梢。
雁回峰上,观赏群山美景的最佳位置就在沧月亭了,此时,一名身着青色布衫,蓄着长须,中年书生模样的人正在亭中负手而立,正是雁门掌门顾长青,只见他的手里还捏着一封书信,乃是大弟子萧跃命师弟送回的密函,密函上书:宜川有疑,已命人追踪。
顾长青捋了捋长须,缓缓走出沧月亭。回到雁门,他向身侧弟子道:“为师要运功半日,任何人不得打扰。”
“是。”众弟子恭敬应声。
顾长青走进自己所居住的大宅,四下察看一番,走进了一间不起眼的厢房。屋内,他在博古架上的一排古籍中,抽出一卷《论语》,抽到一半时,右面那挂着一幅不起眼的山水画的墙壁,突然翻转起来,现出一条暗道,顾长青进入暗道后,墙面恢复如初。
在狭长的暗道中运功疾走,约摸一炷香时间,眼前出现了亮光,那里便是暗道的出口,顾长青出了暗道,随即便身处一个布置雅致的园林之中。
园中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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