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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音姽婳-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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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袖生风,衣衫猎猎,一股暖流自丹田蓬勃倾泻,气劲自指尖灌注进弦音之中,磅礴雄浑的琴音成了入耳魔音,弦弦追魂催命、惑人心智,不少修为低的荆南军士气血逆行,经脉尽裂,烈烈风刀不断划过他们的衣袍,人就好像木桩一样一排又一排地倒下去。
夜昔背后中了一剑,此刻身子有些不稳,重心大半都倚在夜染身上,望着一排排倒下的荆南士兵若有所悟,回首一眼望见了阵前抚琴的白衣鬼面人。
“公子,这琴音有问题。”一道人影从夜色里闪出来,行至夜昔身边低声禀告。
不用他说他也早发现了。夜昔迅速点了周身几个大穴,淡淡道:“都给我把耳朵捂上,不想死的最好不要运功抵御魔音,速速回营。”
……
云庄一身劲装,凝立在成辟身侧,沉声道:“主上,不好了,前锋不知是中了什么邪,居然阵前倒戈来砍杀自己人。”
“顾覃青那边呢?”
“巨石阻拦了定乾军,援军暂时还过不去。”
成辟把玩着手中的玉牌,浅笑道,“便宜他们了!把人都撤回来,先顶住这边再说。”
“主上,是中了‘天魔音’。”答话的是云逸,成辟命他在前方视察军情。
“天魔音”?
成辟一改平日里疏狂恣意的神态,凝神屏息:有点意思,这是失传五百多年的古曲,今夜竟然还被他碰上了。
“擒贼先擒王。记住,一定要活捉白衣人!”
当下围堵在峡谷中的荆南士兵已经入潮水般退去,万籁俱寂的夜幕下还有一人目含凛然。
兰婳音端坐于琴案前,眼见夜昔已经安然被人送回定乾军主营,心下稍稍一松,皱眉微微沉吟:此番运功弹奏古曲《巳离》,虽能惑人心智伤人性命,但对奏者内劲消耗过大,她如今这点修为能撑到现在也实属不易。
琴音急转直下,浓厚的雾霾一瞬间烟消云散,一阵轻灵飘渺乐音如淙淙清泉缓缓流入他们的心间,转瞬间改变了这血腥的场面:清悠绵长的琴韵,仿佛是把战场厮杀的紧张厉烈融成山涧悠然的袅袅薄烟,偶有一片劲竹青翠欲滴,几片闲云悠悠飘过。
然她却不知,危险正步步紧逼。
黑夜中,有一双带着高危星芒的苍瞳在无言注视着她,万年冰封的脸上突然升起一种华光,璨动眸光中似有不忍。
“姽婳……鬼话……”
总是要叫你知道厉害!
------题外话------
今天收到通知,说是要给俺上首推啊!很激动的,真的。感谢组织栽培!O(∩_∩)O哈哈哈~
☆、024。京华倦容(8)
另一侧……
西门黎在听到那古怪的琴音时心下便已经了然,但是仍没有完全把握;在指挥手下的将士绕行之后,一群人成功突破了巨石的阻挠,与前来救援的定乾军会合。
举目四望,那些隐藏在山林中的弓箭手却丝毫没有掩藏他们的重重杀意,西门黎立时明白了荆南人的诡计。大烟军士的眼前忽然飘过如雪的衣角,他们甚至都为看清那人,白影就势如急风冲了出去。
听着那艳烈无比的琴声忽而转了清韵的调子,他感知到她已然是撑到了强弩之末;若非是有着胸中那口气吊着,恐怕早已血溅两军阵前。
丫头,你当真不要命了?!
西门黎脚下的步子愈发加快,终于看到了琴案前的白衣鬼面人,双手不可遏止地以一种细微的幅度颤抖着,靠近。
“嗖——”
长箭破空,特制的三角箭头呼啸而来;杀音艳艳铮铮,十指尽破,白骨隐现,琴丝染血。
鬼面人头一偏,流矢只是堪堪掠过兰婳音鬓边,割去一缕青丝,长风一扬,轻盈的发丝浮在空中,悠逸翩然。
“小心!”
“婳儿!”
“姽婳!”
一时间,有三个声音自不同方向同时响起。
“铮——”
琴声,戛然而止。
西门黎目眦欲裂,飞身提步上前,一把将白衣人护在身后。
“噗——”
“王爷!”
“王爷……”
眼见自家主帅阵前受伤,高举火把的定乾军登时急红了眼,杀意四现。
不过是一瞬间,所有的厮杀声、刀戟声全都化作云烟消弭,耳畔徒留那一声惊惶的小心,两军交战的杀伐之声被远远抛在脑后,天地间似乎只余那二人。
嫣然的一朵血罂粟倏的在月白云锦上绽开,温热的鲜血喷溅在兰婳音的面具上,细微的血沫子滴入她的眼中,辛辣的气息扑面而来。
“你没事吧?”和煦的男声就像温暖清澈的泉水一般把她包裹起来,西门黎望着她,如水的眸子暖意融融。
“王爷,王爷!”男子清瘦的身形直直仰面倒在兰婳音怀里,那朵妖冶硕大的血罂花刺痛了她的眼,箭镞偏离心口处约一寸,伤口处的鲜血不断地汩汩流出,兰婳音抬起颤抖着的手去捂他的伤口,那般殷红却源源不断地从她的指缝里渗出来,她一身白衣染尽猩红,竟是说不出的绝艳无双。
……
据《烟史》记载,初元六年四月初六,继西戎、荆南、白闵三国签订“涞源之盟”后,烟、荆两国在边界一个叫“缤纷峡”的地方爆发了第一次小规模对战;尽管这只是一场小型战役,却就此拉开了乱世七国争天之战的序幕,因此,史家把这场由突袭引发的战争称为“落英之战”。但是关于双方的激战结果,史书上并没有明确记载。
事实却是——此战不分胜负,两军伤亡相当。
由于之前有婳音的琴声激越,后又有主帅重伤,定乾军完全乱了章法,一通胡打搅乱了成辟之前的精心部署。
定乾军主帐……
烛火摇曳,映出了一室斑驳人影。
西门黎面朝里背对着她,暗兰黑如夜的发沉沉披散在身侧。老军医正在给他上药包扎,一众将领守在帐外面露忧难之色。婳音原是扶着受伤的西门黎一同入帐的,因着不放心,就大着胆子留下来好照看一番。
老军医立在床榻一侧,面上惨白,药刚一撒上去,又被新涌出来的血冲走了,军医在他胸前的伤口处撒了一瓶金疮药也还没止住血。
因伤的是在胸口,比不得她手上的伤,若是止不住血,那岂不是很危险?如若西门黎因此为她丧命,那她这一生都是不会心安的。毕竟,他是为她受的伤。
好容易止了血,军医正俯身收拾药匣子,一直缄默的西门黎突然开了金口:
“她也受伤了,先生也过去给她瞧瞧吧。”
“是,逸王。”老军医拎着箱子走向兰婳音,对着那张颇有些唬人的鬼面不悦地皱紧了眉。她心下明了三分,甫唇道:“王爷,小人的伤不妨事的。既然王爷的伤已无大碍,那小人就告退了。”
“等等!”
她揪着的心又高高悬了起来。
西门黎侧首,军医躬身告退。
“呃……是你,对不对?”西门黎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支着身子挣扎着站起来,白色的中衣披在肩头,男子清瘦的身子在明灭的烛火下透着温润的玉色,白色绷带把他包得很是沧桑。
见她不答话,他又淡笑道:“适才军医系的布条子有些松了,你且过来再替我打紧?”
如今的情形,看来他是认定了她的身份,势必要诱她过去好撕下她的面具逼她承认了。如此,可就要有大麻烦了。
兰婳音背过身子,急急道:“今夜多亏王爷舍命相救。大恩大德,没齿难忘。他日王爷有命,属下莫敢不从。”
她敛了气息,静下心来去听帐中的响动,眼角瞥到那漂浮的白色中衣移过来,旧年清幽龙涎香缭绕心间,提醒着她今夕非昨昔,总是该有个了断的。
“不是爱风尘,似被前缘误。花开花落自有时,总赖东君主。”她受伤的指尖抚在心口处:她从不知,原来,有些话说出来心里竟会如此轻松,甚至未感受到如当年一般的钝痛;可见,经历这些风波之后,她已刻意淡去了自己当年是何等的痴迷。
“今时不同往日了!还望王爷善待吾姊妹。”
“婳儿,你为何至今执迷不悟?你知不知道外面是怎么说的?兰婳音联姻不成,遭贼子所掳,受尽凌辱,客死异乡;致使兰家蒙羞,死不能入宗庙族谱,族中同姓者永世不得与之往来!”
兰婳音凄然一笑,见者心殇。
致使兰家蒙羞,死不能入宗庙族谱,族中同姓者永世不得与之往来……?
姑母,您好狠的心!这是要把音儿从兰家除名?!
她唇边噙着冷然的嘲讽,默默撩开帐子,自若步出众人愕然的视线,道:“何必欺我?我已然如你们所愿,昔年情分,今夜一笔勾销。我自问无愧于心,无愧于天地。”
还当她是当年那个什么都不懂的黄毛丫头吗?只不过是顾念着过去的情分不愿戳穿他们的心思,大家脸上都不好看,她不愿再被卷入他们之间的斗争;今夜,终须是有了一个了断。
她终于是对自己过去荒唐的十五年有了交代,放下嗔怨痴念,放下门庭之争;日后,但求无愧于己,无愧于心,无愧于情。
帐外,烈火彤彤,掩映着女子平凡而坚毅的脸,橘红的火光熏照着她一身凛冽光辉,让人徒生一种错觉:一副瘦弱的身子于这天地之间陡然傲然而立,却可倾覆乱世,股掌间翻云覆雨,颠覆这末世乾坤!
烛火依然摇曳。身后,是一声极低的叹息。
“她果然冰雪聪明,早就猜到了这一切。”一袭青烟色缓缓从屏后走出,目含赞许之色。
一身血衣的鬼面人,无论走到哪里都是众军焦点,加之其阵前抚琴一曲,众人心里看她也愈发不同了。
兰婳音一回到伙三营,大帐里却是伸手不见五指。奇怪,怎么我们伙房就这么穷吗,连烛火都没有?!
“唔……!”
天蟾香的气息霎时湮灭了她,黑暗中不知从哪里伸出另一只手,用力捂住了她的口鼻往外面拖;兰婳音正欲提气动招,却被另一只手刺中了她的死穴,“乖乖跟我走,否则……”
------题外话------
看到首推了。呵呵,其实封面是自己做的。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呢?努力呀!
☆、025。京华倦容(9)
当天边青色开始逐渐消退、渐渐泛起鱼肚白时,金丝软榻上的女子才悠悠转醒。
天青色的帐幔,金色的流苏,还有一室古朴盎然的摆设,处处彰显其主人的尊贵非凡。
兰婳音试着扭了扭她的脖子,伸展了一下四肢。此时,有脚步声从远处传来,快而稳,步履如飞,听得出来,这必定是个练家子,修为不俗。
“姑娘醒了,怎么不多睡一会儿?”一个容色清丽的丫鬟着淡烟色襦裙盈盈而立,捧着食盒立在她榻前。
“你家主人是谁?你们将我挟持至此,究竟是何居心?”兰婳音习惯性地蹙眉,却发现脸上没有了之前那种紧绷的感觉。
糟了!
她光着脚跳下床,径直奔向屋里那面梳妆镜:镜中的美人黛眉微蹙,美目似嗔似怒,姿容秀色难掩倾城光华。她抬手捂着脸,完了完了,就连人皮面具也被人家掀了,避无可避!不过,她的手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丑这么粗,挠得她脸上直痒痒?
借着清晨日升漏进窗里的光线,兰婳音低着头仔细端详起她的双手来:她分明记得昨夜她弹琴时弄伤了十指,回营后也拒绝了军医疗伤,那这个,又是谁为她包扎的?
“我要见他。”
小丫鬟得体一笑,“姑娘放心,我家主子只是去前厅处理事务,片刻后即会来看望姑娘。”
哼,那就好。姑娘就怕他不敢来!
兰婳音对着她露出标准式的“假笑”,问道:“不知这位姐姐如何称呼?”
“姑娘言重了,唤奴婢‘暗香’便是了。”那丫鬟微微一笑,俏丽的小脸上宛如嵌着两弯“新月”。
“‘暗香浮动月黄昏’,果然是好名字,不知道是哪个富贵人家的公子给起的名字。”彼时她不过是当这家主人为寻常富贵,但是她却没想到,这间院子主人身份竟是那般滔天煊赫。
兰婳音侧身接过暗香捧着的食盒道,“有劳暗香姐姐了,我想再睡一会,待会再用早膳。”
“那好,请姑娘回去好生歇着,奴婢先告退了。”暗香福身对她施以一礼,躬身退出房外。
一盏香炉点着西域贡香,袅袅零陵香透过雨过天青,熏得一室幽恬;半卷珠帘随风飘摇,清脆的琉璃珠不时“叮咚”作响;一袭南疆冰蚕丝的新制丝褥,难得之处便在于即便夏天睡着也不生热,可以说是“丝丝不菲”,一丝千金。
样样都是好东西啊!放眼屋内,这屋子里随便一样东西在皇宫大内都是求而不得的,这儿的主人却似乎是可以把它们弄成寻常的样子,这又是为何?好生奇怪。
“你醒了?”人未至,笑先闻。
兰婳音正揉着暴突的太阳穴,倏尔嗅到了一股清凉无比的味道,正欲抬眸去寻,却不期然撞进一双澄澈清灵、晶莹剔透的冰蓝色瞳仁里,就这么呆呆的瞪着那人,忽而,嘴角牵扯出大大的微笑。
好通透的眸子,那样蓝的眼睛竟是属于凡人的?
成辟走到哪儿都会收到这样的目光,原想着师兄心心念念的女子该是如何如何的与众不同、不染凡尘,结果居然也如同世俗之辈一般盯着他,这让他感到很不舒服;可是转念一想,荆南四百多精卫命丧缤纷峡便是出自她的手笔,心下又有了另一番计较,厉斥道:
“好大的胆子!身上背负了几百条人命,你居然还能如此闲适悠然,当真是无心无情的青楼伎子!”
兰婳音却不以为意,笑道:“没错,我的确曾当过‘万花楼’的乐姬,那又如何?”晏晏笑意之下却是凤眸含冰,被她隐藏多时的戾气遁现;换做等闲武者受了此等威慑早已识相地后退,这人却死咬着牙闯入她的气境中。
长眸一沉,成辟也不由感叹:好强的气劲,这丫头看上去也不过是及笄的年纪,居然有了这样的修为?着实是世所罕见。不过,最奇怪的是,她身上居然有那种久居上位者的沉静威仪和压迫感。这让他益发好奇了:
眸光冷厉,天家的气度震散开,“你到底是什么人?”打死他也不相信一个小小的乐姬居然能有如此修为。
女子藏于背后的手掌腕翻转,单手结印,正欲发作,面上却仍是凝肃恨怒,冷声问道:“你既连我是谁都不知道,绑我来又是何居心?”如雾凤眸氤氲散尽,满是轻蔑嘲弄,望向他时还带着浓浓的讥诮,很是挑衅。
冰凉华贵的苍瞳冰冷四溅:该死,居然敢挑战他的权威?!这才发觉,他离她已是很近了,脚下再难挪动半分。
他突然很想知道,师兄到底是看上她哪一点了?论容貌,她绝非是他们生平所见之中最顶尖的;论修为,西戎的那些草原女子绝对不逊于她;论气韵,白闵的那些圣女祭司高洁如莲远胜于她。
正当他神游太虚之际,兰婳音抓住时机使出了“必杀技”。
“黜——!”
一色冰蓝上多了许多碎布条,成辟强行运功才勉强稳住身形:“卑鄙!”这丫头还真是……趁他不备,居然出手偷袭。
兰婳音敛了敛气息,古怪的笑了笑:刚刚那一招,与其说是“必杀技”,倒不如说是探一探这位荆南国主的修为,故而方才并未使出全力,也就意思意思用了四成功力。只见她气定神闲地回到榻上打坐,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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