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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音姽婳-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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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婳音敛了敛气息,古怪的笑了笑:刚刚那一招,与其说是“必杀技”,倒不如说是探一探这位荆南国主的修为,故而方才并未使出全力,也就意思意思用了四成功力。只见她气定神闲地回到榻上打坐,幽幽道,“‘子曰,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荆南国主,难道玄灵老人没教过你吗?”
成辟登时觉着胸口处有一口热血要喷薄而出:这姽婳果然从不说人话,分明早已知晓了他的身份竟然还敢动手,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本王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成辟奋力运功压制着喉间溢出的那股腥甜,声音里尽是恨意。
女子闭目打坐,心如止水,再次幽幽道:“素日里你的侍卫都让着你,才让你如此不知天高地厚;就凭尊下这点修为,也好意思跟我卖弄?传出去若是让别人知道了,指不定还会埋汰我不知礼数,欺负人呢?”
成辟一张俊脸迅速阴得铁青,胸膛不住起伏,气血在胸臆间不断翻涌、奔腾、咆哮,终于——
“你……噗——!”
一腔碧血并未染就桃花,而是飞溅在了她身后那架镂雕翠玉屏风上,污了画中的仕女衣裙;很巧合的,也很不幸的——那是成辟费尽心思求了玄灵老头许久才求来的宝贝,日后倘若玄灵老头问起来……
“啊!——”
远在厨房的暗香、疏影二女听到了那些动静,无奈地甩了甩头。
“都怪主上,昨晚熬了一夜,害得我今儿幻听了……”
☆、026。京华倦容(10)
不远处的假山上……
一头银发的紫衣男子单手支着头靠在假山上,潋滟紫眸里流动着剔透的紫晶,邪气凛然,眉目如画,惊才绝艳,天生华贵风流,天下见者无不心生倾慕。
“殿下,这回荆南国主可是有的受了。哈哈……”
“殿下,荆南国主似乎是违背了与您的约定啊。”
无妨,他不过是想试试她的能耐;何况,那小子当年在山上修学时就只知道投机取巧,修为也只是勉勉强强混个中上,单凭他那点子微末伎俩,如何能比得过他的丫头?不过就算是知道内情,妖孽依然是很生气!
“该死的臭小子,居然敢动我的人?!”就让我的丫头代我和师父好好教训教训你,给你松松筋骨。
“殿下,您就真的放心把兰三小姐交给他?”明逸抱着剑双手环胸,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您就不怕,荆南国主抢走兰三小姐?”
紫衣华服,广袖大绽,厉斥道:“住口!”现下这也是他忧心的一大问题,从沧州到渝州,丫头身边一直有那么多赶不走的蜜蜂、苍蝇,害得他这只蝴蝶到现在也不能一亲芳泽一尝夙愿……
不行,看来临走前他一定得让他们更进一步。
妖孽皱眉沉思,“先把她留在这儿,本王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办。”
丫头,我一定会为你扫清前方的一切障碍!
……
是夜,月黑风高,阴云蔽月,更深露重,树无蝉鸣。
成辟嘴上说是“囚禁”,但并没有对她设下禁足之令,是以入夜之后她就借着饭后消食的由头在院子里闲庭散步。
兰婳音在柜子里倒腾了许久,才找到了一条合她心意的衣衫,匆匆绾了个灵蛇髻才掩门出去。
不知不觉之间,时光过得竟是如此快,都已经是初夏了,微热的风扑在脸上,颇有些生热,皮肤上不知不觉之间也沁出一层薄汗。女子莲步轻移,顺着野花的香气行至湖畔。
光晕泠泠,波光粼粼,微风拂过湖面,带起阵阵涟漪,渺远的箫声裹挟在夜风里隐隐飘来,如怨如慕,如泣如诉,寸寸直击闻者心房;曲调幽婉凄迷,音至高处,兰婳音双手紧紧缠绕,迷雾氤氲,水汽充盈着她的眼眶,动情处竟不由地落下泪来,脸上汪洋恣意横流。
恍惚之中,湖面上飘来一叶扁舟,青色的竹筏上仅设一张琴案,案前点着“银熏”,袅袅的银色轻烟笼着男子如画面目,倜傥流雪白裳银云秀隐优雅出尘,过腰长发如同飞流直下的银瀑在月下跃动着惊鸿魅影,虽是银发掩面不见眉目,但那一身轻灵俊逸丰神毓秀已是不言自现。
纤长骨感的十指轮拨七弦,宁心静神的琴音自他指尖缓缓倾泻,似乎是一种邀请,更是一种诱惑,牵引着女子燕身翩纵,提气一跃飞至湖心。
足尖轻盈落下,绛紫色景缎翩然而止,夜风荡起,吹散了兰婳音脑后云絮般的乌发,月华浸润了女子玲珑的身段,紫衣潋华,衬着她眉间一蹙清华。
湖面的风吹开了她的眼,男子优雅起身,立于小舟另一端。
“嗟余有二耳,未省听丝篁。自闻颖师弹,起坐在一旁。推手遽止之,湿衣泪滂滂……今夜得遇知音,实属生之大幸。”
“阁下音境入胜,姽婳情难自禁,并非有意惊扰。”光是一个背影就能让人感受到强大的压迫之感涌来,最可怕的是,她完全感知不到他的修为在哪里。
情难自禁?男子似是玩味的在心中反复咀嚼这四个字,倘是放在舌尖,竟像是有千斤之重。白衣公子转过身来,一双吊梢紫眸凝神胶住了兰婳音投来的视线,四目相对,那一刹的目光胶着令她横生惊惧,强大的压迫感再次袭来。
怎么是他?!
兰婳音顿时产生了一种想要逃离的欲望,可她竟是被他直直看住,那些日子里邪佞恣意闲适散漫的眸光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她从未见过的肃穆凝重,鹰隼一般的长眸紧紧咬着她的眸光,一眨也不眨,紧紧盯这她那张绝艳妩媚的小脸上,生怕错过她最细微的一丝一毫的表情。
她定了定心神,扬起脸迎上他的眸光,也开始细细打量他:同是丹凤,夜煜的眸子比他的略微窄一些,眼线更为狭长,但眸子却没有他的亮,眉骨没有那么高,眉梢处也没有那股子邪气……
不过,平心而论,妖孽的确是生的比凡人好看。
“妖孽。”言语总是快过思虑,兰婳音这话自然而然地脱口而出,凤眸倏的睁大,似乎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清了清嗓子道:“你究竟是何人,为何深夜将我引至这湖畔?”
“呵呵……兰三小姐可真是无情啊!你与我同床共枕多时,竟连枕边人是谁都不清楚?如此说来,倒是本王的不是了,看来本王的那位师弟还没告诉你本王的身份。”妖孽伸出二指,惬意地捻起鬓边一缕散落的银发,恢复了他的妖娆本性,笑道:“在下贺兰裔,华国人氏,对兰三小姐倾心已久,今夜以琴声相引,特邀姑娘一见。”
竟会是他!
说起这位襄王,就不得不提起另一位奇人:
当年府里也曾请过几位先生为她们姐妹授课,其中一位专教诗经的先生,名唤作“去非”的,想是要躲是非才起了这么个名,可其为人偏生八卦,对当世名流雅士及翩翩佳公子的秘辛更是随手拈来。
为了吸引她们的学习兴趣,去非授课时总会时不时地说道一番,所以兰婳音的人物史学得极好,自大烟建国到现在这乱世七国这百八十年间的事儿,她都可以一件件、一桩桩拎出来与你娓娓道来。
眼下,兰婳音才知晓去非的苦心,心生一计,假作出颇有些丧气地垂着头道:“王爷,听闻你与贵国数位圣女有过露水情缘,不知道贵国那几位圣女最后怎么样了?”
这话问得很犀利,但至少是她此刻心中最好奇的;只是话一脱口,她才发现自己这一问有些不妥,立场更是尴尬,突然间感觉脸上发烫。
贺兰裔眨了眨与她一样璀璨的凤眸,望着少女两靥上不自觉的浮上了一抹淡淡绯红,眼底流露出欣喜之色,义正言辞道,“你说什么圣女?本王从来不认识。”白衣清华继续向她那里踱步。
兰婳音心下暗咒这厮忘恩负义不得好死,福身道,“王爷说的是,大约是记错了。敢问王爷,隆庆三年,你与两位师兄弟误入师祖禁地,最后是如何逃出升天的?”
贺兰裔伸手摸了摸下巴,眉间微蹙,似是有些为难,“这个嘛……其实本王也不记得了,昏过去再醒来不就是了?”
“你……”兰婳音气急,一时竟是语塞,未曾注意到那人已经近身,长臂一揽温香软玉在怀,温热的鼻息喷薄于颈项间,低眉一瞬,竟发现银发青丝月下密密缠绕。
------题外话------
明日开始就是新的一篇了。会有很多两人的对手戏呢。哈哈哈……我不会告诉你们谁是男主的!
亲们这么机智,猜一下叻……
☆、027。南柯一梦(1)
“你……”兰婳音气急,一时竟是语塞,未曾注意到那人已经近身,长臂一揽温香软玉在怀,温热的鼻息喷薄于颈项间,低眉一瞬,竟发现银发青丝月下密密缠绕。
当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嬛嬛一袅楚宫腰,风摧易折,倒叫本王记起那日惊鸿苑的一幕来。今日你我在这洛水之畔相遇,便是有了曹子建与宓妃的缘分;‘江南有二乔,河北甄宓俏’,往后本王就唤你‘宓儿’可好?”
“王爷真是抬举了,姽婳陋颜,不堪王爷厚爱。”兰婳音挣扎着要挣脱他的怀抱,那双铁臂紧紧圈着她,越收越紧,令她难以动弹半分。
“宓儿,你可当真是狠心啊,本王为了你可是深入敌军军营。你说,这该怎么算?”男子沉吟低叹,将美人从怀中释放。话说到这里,已经够明白了,不过一层纸,却是谁也不愿捅破。
“姽婳素闻王爷骁勇,自小用兵如神,运筹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杀伐决断勇毅过人,‘华襄战神’之名更是天下皆知。”这话端的是恭逊有礼,但她那刻意表现出来的古板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凉薄。
贺兰裔转过身不再看她,负手沐浴在月华下,道:“本王明日便要回国了,你就没有什么话要说与本王吗?”
你要回去与我有什么相干,难不成还要我开口留你?兰婳音腹议。
目光灼灼,只可惜襄王有梦,神女无心。他一直在等她说话,可是许久,她都没有开口的意思。
“也罢。你且在这竹筏上静立一夜,好生享受这无边月色吧!”话毕飞快在她身上连下七道禁忌,全身经脉尽封,不能动弹半分。
不过是站上四个时辰,又有何难?这厮分明是意欲逼她就范;偏偏她又天生反骨,侬丽凤目里碎冰散落凝聚,刚好让贺兰裔看清那眸底升腾的冷意。
妖孽张了张口,却是欲言又止,下一瞬案前白袖当风,乘月而去。
这是什么意思,要她在这筏子上站到天明吗?
温良恭让一扫而去,兰婳音的心开始不可遏制地跃动着愤怒的小火苗,大喝道:“贺兰裔,你给我回来!”
背对着她的贺兰裔薄唇一勾,轻颦浅笑,“宓儿,谢谢你。”谢谢你给我这样一个真实的你。
谢什么?!兰婳音暗疑。
“你今日穿的裙子很好看……”余音在天际散尽,很远,听不甚清。
她这才意识到今夜穿的衣服很有问题,且这颜色似乎也正是某人的挚爱;随即敛了眸光,低头细细凝视这身绛紫色的宽袖长裙,似乎是身宫装,但这样式却并非是大烟皇族所用,裙摆上还绣满了大朵大朵盛开的“独离”……
金质玉帛,触手生温,就像是那人的潋潋紫华细腻地包裹着她:起先薄凉无痕,继而愈燃愈炽,最后熊熊大火终成燎原之势。
但这样的炽烈让她不可遏制地心惊胆颤——烈火燎原,天地并融;大火过后,徒余哀草。
……
“不过是一女子尔,王爷何须舍身相护,置贵体于不顾?”
说话的正是西门黎手下的一员心腹干将,身居定乾军参校的陆澈。那一夜“缤纷峡一役”的惊心动魄让他记忆犹新,至今也没能缓过来。
“咳咳……你们记住,此事切不可在王妃面前说起。羽雅一向身子就不好,却又最是个心细,平日里不论听见、看见什么都要在心里头忖量个三五日;若是让贸贸然她知道了她三妹的事,岂不是要她多费神思。”
一行人听得连声称是,见西门黎脸色依旧不好,一时也不再问。
西门黎捂着胸口坐直了身子,复问:“那边可有消息?”
陆澈垂手立在软榻边,摇了摇头。
“兰后此番的算盘打得倒是精,可惜她还是算漏了一步棋。”的确,这一系列的设计都十分完美,一石三鸟的毒计,偏生到了最后一步被她的好侄女破坏了。
“那是她太轻敌了。”夜昔突然掀起帐帘走进来,面上带着鲜见的笑意。
西门黎因失血过多而病态苍白的脸色更显玉色,淡淡甫唇道:“是啊,不止是兰后低估了你们,兰后更是低估了婳儿对你的情意。”
闻言,夜昔身躯一怔,漆黑深沉的眸子里犹如石子遁落寒潭,溅起圈圈涟漪。只是,当夜姽婳阵前鼓瑟,以解缤纷峡之围,他也颇有些“受宠若惊”,当时下这步棋,他也并没有十分把握,兵行险招,步步惊心。
“夜昔公子可是喜形于色,今日气色也格外好。”这话说的极是促狭,那晚夜昔与他一样受了箭伤,只不过是过了一日,两人却是有了这般天差地别。
“本王觉得,此局设得极妙,真可谓是环环相扣,步步为营。先是渝州兵变,祸及沧州,本王不得不临危受命,率军亲赴前线;后又有夜小侯爷与顾公子押解粮草赶来支援,可是区区一千里就劳你们走了三日三夜才到,实在辛苦;好容易入了缤纷峡,却又突遇荆南流军侵扰,还险些性命不保。好一个豪赌,好一个夜昔!”这其中的一切,都是一桩桩、一件件的连接起来,少一个人,少一个动作都很可能功败垂成……
夜昔,好深的心机,好毒的算计!竟如此枉顾性命,就连他也被设计了进去。
字字句句掷地有声,温润如玉的男子忽的展露出冷冽凌厉的一面,旁人免不得心漏一跳。
夜昔倏的行礼,垂首道:“王爷恕罪。”
半响无语,帐内静得有些可怕,陆澈感知着手心里那层淡淡薄汗,背后的一层细葛都被汗浸透黏在身上。
正当众人屏息之际,夜昔抬眸,凝神望向软榻上闭目养神的男子,忽而沉声笑道:“王爷方才可是说错了?不是‘你们’,是‘我们’才对。”
西门黎掩着的眸子骤然点亮,“呵呵……昊天不平,我王不宁。”
正是合了那句老话:世上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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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又是新的开始~(≧▽≦)/~啦啦啦
接下去的部分会有一些阴谋逐渐浮出,有人说我写了很长了也不见什么进展啊……
我是想说,这篇文我构思的时候就是定格在“慢热”一类的,中间埋下的伏笔很多,到了要用的时候才会得心应手。
亲们放心,不会很虐的。
☆、028。南柯一梦(2)
室内燃着香甜的苏合香,此香素有安人心神之效,倘或是遇上她这么个心思凝重的,就算是燃安息香也是无用的。
贺兰裔到底是念着素日的情分,未曾下狠手,兰婳音只是在月下站了三个时辰穴道便自行解了,但她却并不急着回去,因为她丢一样东西,一样于她而言极其重要的东西——墨兰坠。
“该死!”定是昨夜那厮近她身时做的手脚,未曾料想到他的修为竟是如此之高,居然能在不知不觉之间偷走她的坠子。
这可如何是好?那是她对兰家的最后一丝念想,竟是这么去了。
兰婳音正对着琴案神思遨游,耳边却忽然传来一声幽叹:“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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