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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音姽婳-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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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哥哥,别装死了,我知道你能听到。”兰妏姝脸上绽开了灿烂如花的笑颜,她的头紧挨着他的心口。
“妏姝这二十五年,过得很苦,很苦。我知道,你也过得很苦,对不对?所以,就到此为止吧,让我们把这一切恩怨孽债了结。”
“远哥哥,其实……我早就不怪你了……”
“远哥哥,醒过来吧,你该醒过来了。”兰妏姝的眼角滑过两行清泪,她伸手去推他,他却不动。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如今,竟然成真……”
她死死扣住了他的手,安静地躺在他身边,陪着他一同沉沉睡去。
第二日清晨,负责打扫迟暮宫的小宫女一声惊叫引来了两兄弟。
浓墨般幽深的重瞳凝结冰霜,双唇抿成一线,负手立在两人身边,细细看了一会儿,竟然大笑着扬长而去。
夜煜跪在夜远身前,试图去掰开两人交握的双手,却发觉他们的手是早已扣死的,一时眸中神色复杂。
片刻后,他忽然明白了他大哥因何而笑,他也开始大笑,但是那笑却极悲,千言万语在此刻都是苍白无力的。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野史载:“永历元年十一月,北辰初定,废后兰妏姝幽禁深宫,太祖夜探,废后怒起杀之;适逢白闵、西戎蠢蠢欲动,华国虎狼之师挥军北下连克二州,重兵围渝。军情紧急,事出权宜,太子密令,太祖之丧秘而不发。”
后世史家对于“太祖夜探”一事争议颇多:首先,毕竟兰妏姝是前朝皇后,夜远作为新帝不应对其心存不轨;再者,朝凤殿大火,原本内定的皇后柳惜婧新亡,夜远作为夫君此时去探望另一个女人,而且是夜探,那就更加不妥了……
孰是孰非皆留给后人去评价,但是“太祖夜探”之事到底是为这段历史增了几许异色,更是为各处茶楼里的说书人平添了不少茶客。
传言帝京茶楼盛极一时,场场爆满,皆因此故。
……
彼时外界的风云变幻覆雨翻云却丝毫没有侵扰一个女子。
白日里除了来送饭的小沙弥就再无旁人愿意来打扰,晚上楚大夫偶尔会拨冗来查探她伤势,顺便和她说道几句外头的形势,但也是避重就轻,有时还拣些谐趣说。
正当兰婳音状似无忧地躲在东临山上养伤之时,有一个人却已经在北辰边境处为她杀红了眼,一刻不停地疯狂攻城略地,带着满身风尘仆仆为她而来。
贺兰裔来得很快,第二日晚上就到了。兰婳音睁开眼就发现自己被人拢在怀里,身子动了动,那人竟然也醒了,原本澄澈的紫眸却布满了细密的血丝,足可见他这段时日过得并不好,恐怕是多日未曾合眼了,但是她也不会自作多情地认为这双熬红的眼是为了她。
“醒了?”贺兰裔大喜,唇角向上弯了弯,道:“药已经煎好了,晾一会儿我再喂给你。”
“不想喝。”她赌气地扭着身子背对他,却闻那人一声低吟。
“额——”大概是因为抱着她的姿势太久没变,她忽然一动,他就觉得全身刺痛酥麻,沉声道:“不许动。”
不知是不是因为语气太严肃,他明显感到她的身子一僵,须臾过后,女子竟如吐丝的蚕一般把自己紧紧卷在被子里,将他一个人光秃秃晾在被子外头。
这下某王爷的脸顿时黑了。
贺兰裔稍稍伸展了几下,手脚都恢复了知觉,丝毫不顾平日里风度翩翩芝兰玉树的高冷气质,居然手脚并用如同八爪鱼一般从后面死死贴上了那个“大蚕茧”。
“喂,贺兰裔你给我放手……你信不信我剁了你的手!”兰婳音瓮声瓮气地威胁着身后那人,但是因为她整个人都缩在被子里,头也被蒙住了,故而这“威胁”就少了几分恫吓之意。
不想贺兰王爷长长地哦了一声,竟真的乖乖把手从被褥上撤下来,只是那两条腿么……
呵呵。
“腿。”这回兰婳音说得清晰明了干净利落,因为她悄悄掀开了蒙在头上的褥子。
吁——果然蒙着头睡觉就是不舒服,她才待了一会儿就觉得胸口发闷。但是没等她好好呼吸几下,兰婳音就开始后悔自己方才的举动。
因为不知何时有一只纤白修长的爪子已经攀上了她的肩,正不安分地动来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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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吼~楠竹终于又出现了。关于这段时间他去忙什么了,介个么……再说再说。下面就是感情戏的重头戏了,亲们,准备好了吗?
☆、078。菩提逢意(2)
不知何时有一只纤白修长的爪子已经攀上了她的肩,正不安分地动来动去。
“贺兰裔!”女子娇叱一声,那只爪子非但没有收回,反倒却更加得寸进尺,顺着她的肩头慢慢轻抚身体的曲线一点点滑至腰际,把她半个人从被子里剥了出来。
“宓儿,你可知罪,嗯~?”幽雅的沉水香缓缓将她包围,背后灼人的温度烫得她呼吸不畅,心跳加剧只是刚开始,滚烫的呼吸喷薄于她颈项间,惊起一身战栗。
某王爷妖孽腹黑的本性再次暴露无遗。
轻飘飘的一个尾音令兰婳音激灵灵的颤了颤,被解放的两只手开始使劲去掰开那两只修长的爪子,两相纠缠,她却被他抱的更紧,不知名的温软擦过她耳廓,急促的喘息格外清晰。
“贺兰裔,你究竟想怎样……唔……”兰婳音欲转身与他分辨,但她侧身之际,搭在她腰际的爪子却忽然一松,探入她袭衣之中,还恶意的捏了两下。
女子本就发烫的脸这下更是红云羞飞,兰婳音翻手一击,手肘狠狠重击妖孽胸口,暗夜中传出一声闷哼。不成想,这厮却不卑不亢,双手捧住她的头深深吻了下去。
幽雅暧昧的气息拂过她的鼻尖。
兰婳音绷直的身子一下子僵住了,只觉得眼前一片空白,他炽烈的双唇印在她柔软的唇瓣上,腾腾燃情,女子独具的清甜冷香顺着这个吻的深入缓缓蔓延开,她瞪着眼,凤眸中的怒火大盛,在暗夜中绽放星星点点猩红。
他似乎不满被她怒目直视,扬手阖上她双目,肆无忌惮地与她唇齿缠绕,来势汹汹的男子气息萦绕天地。窗外月色正好,帐内春意正浓,月光透过半开的窗扉照在二人身上,两道身影颈项相交,恰好投于重重帷幕之上
这一吻耗尽了她全部心力,他的抵死缠绵令她节节败退,袅袅纤腰最终化作他掌中无骨的柔软,凌乱地埋首于他胸口。
这是怎么了?她方才明明可以挣脱的……自己怎么越来越奇怪?
一室靡丽香气尚未散尽,两人依旧沉浸在情思里,未曾注意到不远处却有沉稳急健的脚步匆匆而来,顿立在门口,犹豫着该不该敲门。徘徊了好一会儿,终于那人下定决心。
“王爷,墨漓传书来了。”
明澜大概死都不会想到自己自己这一推门进来竟会看到这幅场景:帷幕里的两人发丝交缠衣衫凌乱……最可怕的是,主子原本迷醉的眼见到他后一下子清明冷厉。
秋夜凉风顺着打开的门灌进来,吹起女子惊颤,她急急忙忙拢好衣服缩进被子里。贺兰裔横眉冷目煞气无限,好在明澜脑子好使,即刻关上了门“滚”了出去。
“主子继续,小的什么都没看到。”
但还是太迟了。明澜捂着眼从房里退了出去,门还没关紧就被一股强大的气劲从后面撞飞,直直滚下了台阶。
“哈哈……哈哈……”双手抱头翘着二郎腿躺在房顶上的明逸大笑不止,嘴里叼着狗尾巴草因他一笑也跟着晃,“说你蠢还真蠢,哥哥都告诉你别进去了还非得自己送上去挨揍。”
“臭小子你下来,咱们今儿就好好比比,看看到底谁是哥哥。”
“……”
一阵风吹散了绮思,也让人清醒不少。兰婳音背过身整了整衣服,面对那妖孽正色道:“柳惜婧有问题。”
上一刻还嬉皮笑脸的华襄王眨眼间就摆出正襟危坐的样子,一脸肃峻,“怎么回事儿?”
兰婳音就将那晚朝凤殿的事一五一十地说给他听,但是隐瞒了她徒手撕毁白闵圣女的脸那一段儿,只因之前从楚逍的口中无意探出,这妖孽早年与那圣女颇有些渊源,心中多少有些计较。
“哦,只有这些吗?我这一路赶过来,听到的消息可是比这些精彩万倍呢,宓儿想不想听听?”白皙无皱的手捏了捏她的脸,“潜松山一夜尸横遍野,帝京贵女死伤大半;幽禁深宫仍不安分,出言挑衅世子,最终锒铛入狱;朝凤殿大火,究竟是欲盖弥彰还是欲除之而后快,你自己清楚;揽月台事变,那四人的心你如今也合该看清了。”他顿了顿,又说道:
“被你这么胡乱一搅,彻底打乱了我全盘计划;暗桩一起,只好出兵讨伐,渝州三城被夜昔一弃,如今的北辰更是牢不可破,沧州是他们的老巢,往后我就是想硬啃恐怕都啃不下来了。你说说,你都干了些什么好事。”
贺兰裔一席话听得兰婳音心有戚戚,她抬眸对上他那双晶亮眼,竟是难得的茫然。
“宓儿,幸好……幸好你还在。”他的手覆上她伤横累累的手,小心地抚过指尖上、手指、掌心、皓腕,每一寸伤痕都在向他控诉她这些日子所受的苦难折磨,每一寸都让他心疼到滴血。
“你怎么这么不听话,为什么不好好保护自己?楚逍告诉我,他救你回来时你满身是伤,你可知我听了心里有多难受?明澜明逸那两小子还指不定有多少事偷偷瞒着我。”虽然已经休养了许久,但是她脸上的病色依然,贺兰裔揽过那纤细的腰肢,又瘦了一圈儿。
“一个是我姑母,一个是我幼弟,怎能不护着他们?”
“那臭小子我已经送到了成辟那儿了,我这师弟虽然面冷,但是绝不会亏待毓泽。”见他如此说,她也多少就放心了,只是,她还是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对,但是这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来。
“我只知玄灵老人收了三名弟子,却不知毓泽也是,这里头的事儿,你不打算好好交代交代?”她把头枕在他心口,一手在他胸膛上画圈。
他眸色渐深,一把抓住那只不安分的手,低低说道:“毓泽是老头的关门弟子,三年前由暗卫亲自护送上天令山。如此算起来,老头是收了四个徒弟。我排行第二,成辟是老三,毓泽最末,但是大师兄……不知为什么,我在天令山那么多年都没见过他的真容,恐怕也只有师傅才知道他长得多丑。”
兰婳音听出他这话里的怪味,心想这大师兄必定是容貌上压他一头,故而这厮说话怪酸的。只是有一点,玄灵老人应当不会收来历不明的人为徒,那位大师兄的身份就令她十分起疑了。
“大师兄比我们早两年下山,毓泽根本没见过他。”见她一脸疑色,复问:“宓儿可是在想大师兄的身份?”
兰婳音点点头,道:“你们三人皆是皇室子弟,他的身份也断然不会低,而且……我有一种预感,我们已经见过你的大师兄了。”
他一本正经地看着她,思忖片刻,“逸王?”
“不,应该不是他。”兰婳音第一个排除的就是西门黎,不仅是因为他与她交过手,更是源于对那人的年少痴恋使得她对于他的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掌:除却他追踪她至沧州,姑母派他率军赶赴渝州,这八年里,西门黎从未迈出帝京一步,遑论是上山拜师学艺了。
她习惯性地蹙眉,他却伸手抚上她眉间,轻语道:“有些事,就让男人去操心吧。你再强,也会累,好好歇着吧。”
兰婳音眯着眼笑道:“那你可得抱紧我,快入冬了,这风冷得很。”说罢浓浓的困倦涌上来,她依偎在他怀里,恬然睡去。
尽管她不愿承认,但是贺兰裔一来,她所有的伪装、坚强、防备皆自动褪去化为乌有,疲乏伤痛缓缓舒展,在空茫中漫漫长行。
------题外话------
哎哟哟~这妖孽……赶紧的收了他!果然是不负风流。
关于大师兄~这个就得先卖个关子了。毕竟是连妖孽都看不透的人物啊。留个言吧,让我知道还有人在看啊啊啊啊啊啊~
☆、079。菩提逢意(3)
待贺兰裔处理完手头上的事已经月已升上柳梢,明澜明逸领命下山,他推开厢房的门却不见她的身影,想到她身上的伤,他内心就升起一种难言的惊慌。
就在此时,不知何处飘来一阵香气,贺兰裔顺着酒香抬头一望,只见她正捧着酒壶坐在屋顶,摇头晃脑地吟诗:
“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今夜月色甚佳,王爷屈尊陪我赏月如何?”素色衣衫被明月笼上溶溶月华,朦胧中压不住女子翩然惊鸿。
“如此甚好。”贺兰裔笑了,他所有视线都为那淡淡华韵所吸引,如同闲庭散步般踏月而来,稳稳落在她身畔,眸光落在她执杯的手,脸色一沉。
“贺兰,你看,天上的星子都是一群一簇的,那般亲密;但是,有些人却注定永世孤独。就好像这世间的人一样。”兰婳音握紧白玉杯,一想起那些惨死的人,她到现在都无法原谅自己。
贺兰裔望着她泛白的指尖,眸光闪动:昨日他刚到东临山就接到密报,兰妏姝杀了夜远,然后自尽;夜昔为防边疆作乱秘不发丧,此事只有极少人知道。然而她已经历了十族之殇,眼下如何能受得住这么大的打击?
“宓儿,罪不在你。盛极必衰,宠极必亡,此乃天理因循之道,并非你我之力所能挽回。死者长已矣,生者何必常戚戚?”他伸手揽过那纤细的楚腰,试图用身上的温暖驱逐她寒凉的心。
兰婳音迎着他的目光,定定看到心底:这厮很少这么正经,莫非是有事瞒着她,还是在外头做了什么亏心事?
对于兰婳音如此热烈的注视,贺兰裔不由眯起眼,唇角扬起邪肆狂狞的笑,打趣道:“宓儿怎么这般盯着我,难不成是觉得我丰神俊朗秀色可餐?”
妖孽就是妖孽,果然本性难改。
她顿时觉得在这里临风对月悲感伤怀很不应景,拧着眉摇头,慢慢道:“非也~贺兰裔,华襄王,你知不知道你每次心里有鬼或者打歪主意的时候头会往左偏三分,右边眉毛一挑高出左边两寸,两只狐狸眼眯得像月牙,实则是在掩盖你的图谋不轨,嘴角勾起的弧度多一分像痞子少一分像面瘫……”
贺兰裔一手托腮,神情专注地听着她喋喋不休地调侃,忽而有一种奇异的舒心,目光中浸满了流动的柔和紫晶。
月光下那眸子格外晶莹,兰婳音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抚上那双漂亮的眼,事实上她也的确是这样做了,含笑道:“君衡公子惊才绝艳,世无其二,妾仰慕已久,不知公子……”
花前月下,你侬我侬,如画风景。
“咳咳……”一声清咳打断了这看似柔情蜜意的美景。
“良辰美景,只可惜,还是有人要大煞风景。”贺兰裔蓦地睁开眼,一袭蓝色长衫的楚逍正负手立于庭中。
兰婳音见状正要讪讪缩回手,却被那人紧紧握住,只好笑道:“楚大夫,今儿天气不错,出来赏月啊?”
以楚逍的修为早就知道这二人在房顶上临风赏月,倒也并非蓄意打扰,只是……只是当他路过这院子的时候脚就不知不觉迈了进来,似乎是失控了。
一抹清浅的香气弥漫在风中,虽然很轻,但是逃不过他的鼻子,楚逍霎时脸色阴沉,道:“身上的伤还没好就这么喝酒,不想要命早说,省得浪费我那么多天材地宝。”
这下轮到兰婳音脸黑了,楚大夫好心救她一命,她却不好好喝药;不好好喝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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