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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茂侯门-第3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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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岂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父弱子强,从帝后来看也是不愿意如此的。”
太子花言巧语的为延昌郡王说话,帝后可以不理,但现在真定郡王的势力已经威胁到了太子登基之后的权柄,这个事实却不容帝后不理了!
“但太子既生忌惮唐四之心……”雍城侯面上掠过震惊之色,“那唐四岂非极为危险?”
宁摇碧道:“唐四羽翼已成,除非帝后将之打下去,否则即使古、欧重获重用,太子想铲除他,也不太可能了。实际上太子势力被削弱,也不是一天两天,他故意隐忍到现在才说,显然也是为了逼迫帝后,为了避免父弱子强、子弑父的情况,这次东夷山不管是打是招降,总而言之接下来帝后应该会偏向些太子了。”
“帝后扶持唐四数年,如今已经深入人心,料想不至于因太子将之废弃罢?”雍城侯脸色极为难看,道。
“无论太子还是太孙都非同儿戏,不可能因小事废立。”宁摇碧点头,平静的道,“再说这件事情之后朝局的变化罢,欧家得罪了祖母,祖母还在,是不可能起复的。卓家现在是咱们的姻亲,又立了亲近四房的大房为世子,我想太子定会选择古家为主,卓家为辅——卓芳涯不是一直都与唐三亲善?不过帝后到底会怎么做,我亦不知。”
雍城侯深深叹了口气,没有说话——这些人死灰复燃,还是帝后允许的复燃,虽然从帝后考虑是避免未来太子压不住真定郡王,却也意味着真定郡王此刻就被太子猜忌上了……原本已经看到曙光的夺储之路,现下仿佛又重归黑暗……
第一百六十四章 封侯
三日之后,君臣于紫宸殿中议任慎之一事。
延昌郡王自然是呈上确凿证据,不但有林鹤望、卓芳涯、郑氏姐妹上朝佐证,甚至还利用这三日光景,快马从齐郡带来一名任家老仆——若非任平川据说已经病倒在榻,这过来的就会是任平川了。
那已经垂老的老仆眯着昏花的老眼几次打量任慎之后,确认他确实为任乐之子。
关于任乐,任家老仆指天发誓任平川当年纳顾秋水进门前就知道任乐并非其子了,之所以会认下这个儿子,全是为了顾秋水不菲的私房,也因此,顾秋水去后,任家对任乐十分恶劣。
朝臣对这个回答自然不会没有疑问,尤其是温峥,他不但是今年的主考,而且是吏部尚书。结果殿试当日被延昌郡王点出任慎之的身世,虽然未被问罪,然而总归是个对考生身份失查的印象。
再加上这几年考绩,任平川的评价不差,可如今从这老仆说来,不但贪财,甚至为了贪财冒认他人之子、纳妓。女进门——品行低劣至此,温峥掌管吏部,若被这老仆落实了任平川此举,岂非跟着要落个失查之名?
于私于公,温峥都不可能沉默,当下出列,道:“陛下,齐郡太守任平川考绩素来不错,何况任平川并非家中贫寒交迫,臣以为此人不至于如此无耻,为区区财货,认下与己无关的血脉!恐怕内中另有隐情!”
——顾秋水携任乐进任家门时,温峥可还没管吏部,若任平川是被骗过,以为任乐是亲子,那接纳这两个人进门就不算品行有缺了;或者是他索性就是齐王余孽,责任也该由当时负责追剿齐王余孽的人负责。
咸平帝淡淡的道:“任家老仆可有解释?”
“回禀陛下。”那老仆年岁已长,跪在那里,显得颤巍巍的,胆子却不小,御前回话又被宰相质问,却还是镇定自若,嘶哑着嗓子道,“顾秋水时为长安行首之中的翘楚,自赎其身后,单是示与家主人所观,黄金足有数箱之多,珠翠无数,至于名家字画、珍琴玉笛自不必提,甚至还瞒着鸨母另置了庄园良田,便是长安城中富户,也鲜有能及。她泣诉于家主人,道是自己也不知任乐生父为谁,然而亲生爱子,不愿他流落贱籍之中,愿以财货换取任乐得一官家子弟的身份,家主人不知内情,一来怜她红颜弱质,二来确实对财物动心,所以……”
“此言甚是荒诞。”高献陵摇头,道,“且不说顾秋水当年名动长安,结交无数,又能自赎其身,若想脱籍,有何难处?顾秋水来往之人中,任平川身份官职皆不高,何以偏偏选中了他?任平川岂能不疑惑?此人为一方太守多年,如何这点儿警醒也无?”
——时斓年岁已长,虽然帝后一再挽留,但致仕也就是这几年了,时斓既去,高献陵虽然现在仅排在时斓之后,然而却不代表着他必然能够接下时斓的位置,比如说今年帝后都十分宠爱的晚辈宁摇碧下场,主考之人却是温峥,可见温峥也未必没有机会。
因此虽然如今是宰相们一起反对对东夷山动武,可有机会踩温峥一脚,他也不想放过,这会他名义上是在帮任平川说话,实际上却是在提醒咸平帝温峥的失职。
温峥察觉到,脸色不禁沉了沉。
却见任家那老仆胸有成竹道:“高相公不知,顾秋水其时能够自赎其身后还剩有大笔财货也是有缘故的,是因为她不慎伤了容貌,无法再抛头露面招呼各路恩客,这才得鸨母放人。原本她能够结交四方,靠的也就是一副好容貌,结果一朝出了变故,自不敢再登高门,也不欲再留长安与故人相见,这才择了家主人。为的就是能够离开长安。”
高献陵皱起了眉——顾秋水当年被任平川纳过门非常的突然,因为消息传出来时人已经到齐郡了——外人惋惜一番,但连任乐都有了,到底没人干出来到任家抢人去的事情,只道顾秋水独独爱上了任平川,这才放着无数良缘不就,偏愿意去给一个太守做小。
现在照这老仆说,是因为顾秋水毁了容貌,倒也可信。不过顾秋水从进任家后就没再露过脸,假如任家想脱身,编造了这话也不是不可能。
问题是……区区三天,虽然他们竭尽办法,终究搜集到的消息不足以与早有准备、深知内情的太子、延昌郡王比的。
所以尽管朝臣不断挑剔延昌郡王提出的人证物证,最终延昌郡王还是证明了任慎之的确是齐王血脉,只是任慎之坚持自己至今方晓得此事,在这一点上,被传上殿、明显受刑无数的许镜心亦不肯松口,延昌郡王却也是无可奈何。
既然任慎之确实是齐王血脉,那接下来要商议的自然就是如何处置此事了。
在这一点上,朝臣们很不情愿的提起了东夷山,众口一词,要求任慎之出面劝降仲崇圣。
对于这个要求,任慎之自是满口答应,他在丹墀下长跪不起,几度落泪道:“小子无知,今日始知乃是罪臣之后,幸蒙陛下宽大为怀,不计前嫌,又有诸公宽仁,幸何如之?陛下与诸公既不弃,小子何敢不效死之劳?”
他的态度让君臣都满意的很,咸平帝和蔼的道:“汝之祖父已故,其时汝父尚且方才出生,所谓稚子无辜,朕何忍复责于汝?且起身,此事诸卿自有计较,不必害怕。”
——最终朝议的结果出来,任慎之还真没吃亏,他榜眼的名次被保留着不说,咸平帝以他为皇室血脉、流落民间饱受苦难,却还孜孜不倦的勤奋苦读为由,封为义荣侯,亡父任乐改回唐勒之名,追封义荣公,亡母游氏追封义荣公夫人——任家虽然咬死了不知任慎之身世,皆因贪财才接纳顾秋水与任乐进门,躲过了齐王余孽的罪名,却也被咸平帝以亏待了任慎之,不,是唐慎之父子削职为民。
这样兔起鹘落的变故,使得朝野上下都有点应接不暇。
尤其是卓家。
殿试之日,四房是欢欢喜喜的六名新进贡士送进宫的,游氏甚至连晚宴都安排好了,结果六个晚辈进宫,午时就有人出来,原本只道是圣人如今精神不济,省略了赐宴。未想一点人数却少了外甥任慎之不说,其余五人脸色都古怪得紧。
当问出任慎之很可能是齐王之孙后,游氏差点没晕过去!
本朝因为正逢盛世太平,几十年来都没有什么特别的大事值得说嘴的,齐王之乱算是本朝最大的一件事儿了——游氏生长于太平之中,虽然因为公公敏平侯的站队失误导致卓家如今门庭衰微,但比起古家、欧家和宁家大房,敏平侯算得上是因祸得福了。
游氏何曾想到除了敏平侯去职养病之外,这辈子还会经历这么一件惊魂之事?!
而且这回她不仅仅要为卓家忧虑,更忧虑的还是娘家!
卓家好歹还有几门姻亲在,比如最可靠的是宁家,长公主的面子帝后总要给的,而且任慎之不过是这几年才到卓家寄居的,料想再被追究问题也不大。游家远在秣陵,出点什么事情或者有点什么动静,一时三刻根本就照顾不到!而且班氏非常的厌恶或者说憎恨任慎之的亲外祖母,她肯让庶女带着外孙回娘家长住,最大的原因还是因为任慎之书读得好,有栽培的价值。
结果却栽培出来一个余孽……班氏现在年纪也大了,一旦听到这个消息她怎么受得了?!
即使班氏受得了,谁知道有没有人居心叵测,哄她自尽以撇清家族的关系?毕竟长安和秣陵隔得远,消息传递困难,班氏被蒙蔽的可能不小!
若非卓昭节从宁摇碧处也听到这个消息后,次日匆匆回了娘家,告诉游氏,她已经在知晓后立刻将来龙去脉、并帝后的态度写信以猎隼送往江南了——这一刻,游氏无比的感激上天,对于之前小女儿和小女婿未定名份就私下书信来往真是既后怕又庆幸了!
要不是当年宁摇碧留了这么一手,如今哪里来更快的法子与班氏说明?毕竟班氏可不知道帝心如何,万一有人告诉她,帝后因任慎之的身世深为震怒,要牵累游家,那以班氏的为人,做出舍弃自己、保全家族的事情来不是不可能!
晓得游氏必然被这个消息惊吓,卓昭节索性将双生子丢给宁摇碧和乳母,在娘家暂时住了下来,陪伴游氏等待朝中决议。
现下听到任慎之改回唐姓、又封了侯的消息后,上上下下,都是长松了口气!方将一颗心放进了肚子里去!
不管往后会怎么样,至少这一次,卓家、游家都是有惊无险了。
第一百六十五章 非是心软,实不得已
唐慎之的爵位来的突兀,圣人虽然赐了宅子,但一时三刻也收拾不过来,所以暂时还是借住在姨母家。
看着宫人殷勤送他进门,卓家上上下下、包括游炽、宋维仪等人心情都复杂得紧,游焕、游炽兄弟两个更是暗暗庆幸幼时不曾为难过他。一群人各怀心思的彼此见了礼,卓芳礼亲送了宫人回去复命,再回堂上,看着已经改回本姓的外甥,便有些尴尬。
卓芳礼赖父荫,至今也才一个四品散官,唐慎之若只是中了榜眼,横竖还是晚辈,可如今既封了侯,又是皇室血脉,卓芳礼也吃不准该怎么对待他了。还好唐慎之并非得志便猖狂之人,主动提议还是按着家礼,并当堂跪下谢过姨夫姨母的照拂之恩。
他这么一跪,卓芳礼和游氏虽然是忙不迭的搀扶叫起,心里的不悦和生疏倒是去了大半。只是游氏心里还是有点芥蒂,寒暄之后,把余人打发了,便叫了唐慎之到跟前,正色道:“你是几时晓得这身世的?可是你母亲叫你瞒住你外祖母?”
班氏的为人游氏很清楚,倘若班氏早就知道唐慎之的身世,就算不立刻揭发他们母子,肯定不会让唐慎之到卓家来的。然而之前唐慎之进京,班氏可是专门写了家信让游氏多照拂他一些,免得这内向寡言的外甥在侯府受了委屈。
要说唐慎之这些年,最疼他的,当然是其母游姿,可论到为他长远考虑的决计是班氏了。游若珩虽然爱才,可性情木讷,连自己都顾不过来,全靠班氏斡旋打点,一家子才兴旺如今。不说旁的,只说同样是寄人篱下,沈丹古打小受了多少委屈欺负?唐慎之的景遇比起沈丹古可好多了,这不仅仅是他有个母亲,毕竟游姿在娘家也是做低伏小的;也不仅仅是侯府的恩怨比游家复杂,班氏对唐慎之的亲外祖母可是欲除之而后快的!
然而当年游姿带着唐慎之回娘家,班氏虽然没什么好脸色,到底也没赶他们出去。后来唐慎之展露出读书上的天赋,班氏也随之提高了他们母子的待遇。本来么,嫁出门的女子泼出门的水,尤其还是爬床使女生的一个庶女,班氏能容游姿拖着幼子回娘家吃住就算大度了,要说读书的才华,游家又不是没有这样的子孙,换个心胸狭窄些的老夫人——唐慎之怕是书都没得念。
就连游氏对这个外甥的上心,很大程度上也是因为班氏的叮嘱。不然游氏可没什么需要指望唐慎之的地方。她的次子卓昭粹这回不是也中了吗?名次是没有唐慎之高,可前程却未必不如唐慎之。
更不要说这次的状元宋维仪,进士白子静,也是游氏的侄女婿,而且游氏还有两个世子女婿。唐慎之这个外甥对游氏来说并非必须笼络的。
所以班氏对情敌的血脉真的很用心了——唐慎之却还把这样的大事瞒着班氏,即使考虑到他恐惧于班氏的翻脸,游氏也替母亲觉得心寒!
她问过之后,紧紧的盯住了唐慎之的眼睛。
唐慎之沉默片刻,才道:“姨母,我是这次回齐郡后才晓得的。”
“齐郡?”游氏一皱眉,诧异的道,“任家?”
“不是任家告诉我的。”唐慎之轻声道,“是回来的路上,那对郑家姐妹一个劲的纠缠,我怕带她们回来让姨母为难,所以拉下脸来让下人把她们赶开。哪知,当天晚上,忽然有人潜入我屋中,让我把她们带上!”
游氏一惊,道:“竟然如此?是什么人你可知道?”
“来人蒙着面,看得出来武艺高明,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唐慎之苦涩一笑,道,“现在想来,恐怕是太子殿下或延昌郡王的人罢?”
游氏脸色微变,本来她是敏平侯的媳妇,敏平侯既然选择了延昌郡王,她当然也是盼望着延昌郡王得胜、卓家有一份从龙之功的。但后来敏平侯失势,倒是小女儿卓昭节嫁了真定郡王一派的雍城侯世子,游氏自然是觉得还是真定郡王上位对自己家更有利了。
如今听说外甥的封侯竟然是被太子与延昌郡王拖下了水,一颗心顿时提得高高的,忙问:“郑家姐妹也是他们安排的?”
唐慎之叹了口气:“我想是的罢?原本我是不肯答应的,虽然那时候我还不知道郑家姐妹有什么不对,但那人既然迫我带她们到长安,自然有内情。可那人见我不答应,就取了一缕头发与我瞧,让我翌日起来去看三表哥。”
“那缕头发是三郎的?”游氏立刻明白了。
“不错。”唐慎之眼中露出悲哀之色,“那人出入,咱们随行之人竟是毫无察觉,连三表哥自己都没发现被割去过一缕头发,我若不依他说的做,那三表哥……”
游氏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唐慎之继续道:“后来那人又来,与我说了身世……我自然不信,但那人说,之前七表妹出阁,我打算给她添妆的那对镯子,其实根本不是我那所谓的亲祖母顾秋水之物,而是……齐王府里出来的!当时镯子并不带在我身上,可那人却描述的丝毫不差,我……将信将疑,当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想着回来之后,尽快将那对镯子处置了。”
说到这儿,唐慎之眼中露出一抹痛色,道,“许镜心……就是今儿个上殿佐证的那位行首,她那里有我父亲的画,这个我之前知道,只是当时她也没和我交底。一直到这次经历后,我才怀疑起了许镜心的来历,所以我后来才一路劝三表哥答应任那郑家姐妹一起到长安。后来……正月初二,五表姐和七表妹归宁那日……郑家姐妹其实是我劝说看院子的人放她们出来的,那些人都是三嫂的人,自然不会不答应……”
显然那段日子的煎熬与恐惧,不是什么好回忆,唐慎之此刻说起来还有点语无伦次,顿了片刻,方继续道,“其实一回长安,我就设法寻到许镜心,问明了事情经过。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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