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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当太子-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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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近四万人的军队,衣着相同,都是灰sè的上装配kù子和靴子,所有人跑步时动作一致,充满着阳刚之气和韵律之美,等到达指定地点,军官们一声令下,再辅以哨响,这些将士就自动散开整队,空出合适的空间,然后放下随身带来的小凳子这样的军队,不要说南美什么的,就算是欧洲各国,也是闻所未闻。
  也幸亏靶场地方极大,因为不仅要打普通的火铳,还预备试演各种型号的火炮,距离靶场不远,就是杂作局和针工局,当然,最重要的甲仗局和火器局都在这里不远,试演火器,将会十分方便。
  在尖利的哨声中,高登一伙的脸sè也渐渐白。
  眼前这支军队,尽管是赤手空拳,不过这种井然有序的样子高登身后一个满头乱红的大个头军官使劲往地上吐了口唾沫:“,这就是你们说的黄皮猴子半野蛮人军队?”
  有人开头,后面就有人跟进:“喔喔,这就是几千西班牙人就能搞定的国家?”
  “高登,你们国王当时是不是把脑子烧坏了。”
  尽管在大明人这边看过去,这此泰西人都是一个德性,多半是黄,也有一些红棕,然后脸上肤sè都是白的吓人,不过跑到远东冒险的哪个国家都有,当然,是荷兰葡萄牙等国为主,英国也后来居上,只是大英帝国在当时的亚洲没有落脚点,印度也刚开始经略,所以这里几百号泰西人,英国人寥寥无已。
  不过开口说话嘲讽的正是几个英国人,他们yīn阳怪调,借机大肆嘲讽,要是换一种场所,西班牙人非得和他们打起来不可,不过现在,高登只是瞪眼道:“人多有什么用,就是一群舞动长矛的半开化的野蛮人罢了。”
  在火器这一层上,其实明朝武备志里记录下的各式火器数不胜数,不过论起质量,特别是明末时节,那就是一个惨不忍睹了。
  高登对大明军队火器的认识主要是来自海匪和两广福建一带的驻防军,那里只有几支有限的质量合格的鸟铳,装药和弹丸都十分有限,杀伤力肯定是在五十米以内,而且以明军的训练来说,除了少数天才外,能不能把火铳安全打响,也确实是一龘件可值得怀疑的事。
  对高登来说,他在火器上倒是有着难以被撼动的自信。
  “好了,给他们先打。”
  既然是较量火器,朱慈烺也很大方,就由这些欧洲洋鬼子先来。在他们的词典里也是没有客气这个词的,听到朱慈烺的话,立刻就出来十几个人,每人手中都是抱着一柄极大极长的火铳。
  “这东西,似乎有点儿象抬枪啊。”
  “嗯,长度和重量,似乎比鸟铳要重的多了。”
  “看他们用子药多少吧。”
  明军之中,当然不乏不少识货的人,一群洋鬼子一把家伙拿出来,顿时就引议论纷纷。高登一伙并不懂汉语,这伙军官来中龘国时间短,又很自负,不过有翻译在,语言问题倒是不大。听到翻译的这些明军官官内行的谈论,一时都有点不大自然起来。
  不过等他们把火铳全部取出来,占好靶位,又上好支架的时候,自信也是都回到脸上。
  就是一群围观的平虏军的武官,也是看的有点呆。
  他们用的火铳,长度就已经比明军所用的鸟铳还要长老大一截,至于口径,更是明显比鸟铳的铳口粗出近一倍来,等十几个洋鬼子挨个趴好,对面的靶位也固定好了,然后就是装药填药龘子,在这个过程中,大约几百个可以够资格走动的平虏军军官都围了过来,饶有兴致的在一边仔细观察起来。
  在靶场面对的红旗招展过后,包括高登在内的洋鬼子们几乎是同时点燃了火绳,噗嗤声响和呛鼻的火药味后,便是砰砰砰的一通乱响。
  “中靶,四环,中靶,三环,中靶,七环”
  相隔不是太远,靶场对面的验靶武官看完之后,先是报了中靶环数,接着便又挠了挠头,不过还是大声叫道:“禀殿下,木板都打坏了。”
  一句话说的靶场里哗然,高登几龘人爬起来后,都是面有得sè。
  朱慈烺洒然一笑,心中却是清楚的很:“不就是西班牙方阵里最常见的重火铳么?来源就是穆什克特火绳枪,二十多斤的重量,要用木叉稳定前端,不然的话根本瞄不准目标。”
  他点了点头,对魏岳道:“叫我们的火铳手上吧。”a。


 第二卷 南方 第二百一十九章 火器(2)

  适才高登等人击火铳,预先找好地段,然后支好木叉,接着才打开火门放入引药,再瞄准点火击,耗时十分长久。
  而且众人都看的出来,这些泰西人手中的火铳长而粗重,只能扛在肩膀上慢慢行动。
  平虏军的火铳手却是拎着火铳疾步前行,等到靶位时,对面红旗挥动,却是把靶位又向后移动了三十步。
  接着便是火铳手们半蹲着瞄准,点燃火绳,击,一阵砰砰声响之后,便是报靶声,这一次却不是四环三环,而全部是六环七环以上。
  环数之说,在当时铳手来说十分希罕,不过是朱慈烺格外加以要求。中龘国的火铳原本就有准星照门,可以精细瞄准,而当时的欧洲火铳却根本没有这些东西,两相对比,在准确度上,明显这些西班牙人就落后的多了。
  “禀太龘子,全部穿靶而过!”
  这一次验靶官脸上满是春风,十分得意,小跑过来禀报过后,还十分得意的向着那伙泰西人瞥了一眼。
  “殿下,我想看一看靶。”
  高登的要求十分无礼,不过朱慈烺却点头道:“给他看。”
  “是!”
  验靶官斜眼看了高登一眼,又命人将靶牌取回,这一看,果然明军火铳手都射中红心附近,而且枪眼圆滑,枪子都是破靶后又飞出去老远。
  朱慈烺笑问道:“怎么样?”
  此时高登几龘人又取了明军的火铳来看,入手下觉得轻了一半,而且整个铳身全部是一龘体,双筒铁身,打造的十分光滑,而且火门淮星,一看就知道是什么用处。
  适才他们虽打坏木牌,但明军的距离还远过三十步,虽未击碎木牌,但透牌而过,穿透力犹有胜过。
  这一下相比,不论是射击精度还是距离,都是大龘败亏输。
  这伙泰西人虽然桀骜不驯,野性未去,但毕竟不是无赖,其中还有一些是荣誉感极强的海军军官。一见结果如此,当下一群人都是面若死灰,都跪下道:“我们输了,请殿下责罚。”
  只高登还犹自不信的样子,喃喃道:“真是见鬼了,他们的火器也制的这么好?”
  一见他们如此,魏岳等人不等吩咐,便是将手一挥。
  红旗招展,在磅礴如海的军阵之中,犹如一朵朵红sè的花朵一般。所有平虏军将士都是站起身来,欢呼大叫道:“威武,威武,威武!”
  叫喊声中,一小群泰西人更是战战兢兢,均是面无人sè。
  朱慈烺也不管他们,只笑着吩咐道:“这一场就不分输赢,咱们的铳手打的远,不过人家的威力也大。每个铳手都赏五两银子,火铳当然要加紧练习,以后,每天各营自己比赛,每隔一段时间,就全军比赛,赢的营头赏给银两酒肉,输的就罚,怎么规定,各镇标自己商议出一个具体的办法来。”
  “是,谨遵殿下令谕!”
  魏岳带头,所有的将领都是躬下身去,就连陈名夏在内,汤若望等人,亦是如此。
  等朱慈烺上马离去之后,众人也是散开,魏岳刚要走,冯恺章却是叫住了他:“魏大,慢行一步。”
  魏岳回头道:“竹相,有事?”
  “我看太龘子看完比铳,并无欢喜之sè,最近我不在营中,难道这其中有什么隐晦么?”
  冯恺章和魏岳相交莫逆,所以敢直言相询,若是别人,这样的事倒不好直说了。
  “竹相,你看适才那红毛番从预备到打响,一共用了多少个动作?”
  “这”
  “我数过,从支木叉到放枪,是十五个动作。从放好枪再上药引火射,这可数不清了,总得好几十个动作。我看这帮泰西人动作很熟,所以打响很快,若是换了新军将士,那就要慢的很了。”
  “那,我们自己的火铳打响要快一些。”
  “威力也更大一些。”魏岳神sè古怪,看了看冯恺章,点头道:“不过瞎,你自己去看看吧,镇标总兵,总要自己心中有数才好些。”
  说着,魏岳又向冯恺章问道:“你去太平府与铜陵诸矿,情形如何?”
  “难哪。”冯恺章脸上也1ù出苦笑来,摇头答道:“黄得功虽然忠心耿耿,不过最多听从调令,更多的,就指望不上了。至于刘良佐,我看这厮更靠不住,而且他的军队纪律很坏,恐怕连刘泽清也不如。至于地方文官,更是一个比一个能打官腔,想操控他们,实无可能。”
  这些事,魏岳也大致明白,此时听了,也是有点焦燥,当下点了点头,策马而去。
  在他们四周,却很少有人明白,在众营起身回建制的动静下,只有王源直着嗓门的笑声:“他娘的,和我们大明比火器,这些红毛番人真是自己找难堪啊,哈哈哈哈!”
  冯恺章一笑摇头,却果然奔着火器局去了。
  火器局下又分火铳和火炮两处,天津和山东一带的匠人是基本全没带出来,只有在天津上船时,带出来十几家手艺特别厉害的匠户头目,然后又从南京各地搜罗,好不容易凑起了一百多匠户,二百多个合格的匠人。
  太龘子做事是大手笔,上来就又拨给精壮一千多人,都是在三四十岁之间,稳重老实,而且不是太笨的人来当学徒。
  几个月下来,真正核心的地方当然是不能交给学徒,不过打打下手,敲敲边鼓还是做的到的。
  甲仗局那边,拨给的匠人就更多了,每天敲击声响叮叮当当响个不停,十分热闹。
  冯恺章是羽林镇总兵官,和魏岳,李恭三个算是现在的大军头,太龘子麾下,独重这三人。
  见他过来,火器局上下都是迎了出来。
  “老李,老赵,你们不要多礼,现在你们也是正经的朝廷命官了。”
  带头的几个,都是在天津就有名的火器高手,冯恺章是正经的巡抚的大公龘子,这些匠户偶尔见了,哪一个不是叩头请安。
  这会子任了火器局的官,不过也真没敢把自己当回事,听到冯恺章的话,也只是搓手憨笑罢了。
  “这个火铳,是你们打龘出来的吧?”
  知道火器局的人都是朴实无华,不善应的人,冯恺章也不客气,将自己带来的火铳交给李局正手中,问道:“有什么毛病没有?”
  “没有哇?”
  够资格迎冯恺章的,都是在此道中浸yín多年的老手,火铳一上手,姓李的局正就笑道:“俺敢写保票,绝对不会有问题。瞧这准星,望山,火门,一点儿毛病也没有。”
  “这叫什么铳呢?”
  “回大公龘子,喔不,冯总镇的话,这个火铳就是鲁密铳。”
  “哦!”冯恺章亦非凡俗之辈,一下子就想起来了:“武备志里,有过记录。这是我大明根据鲁密国贡来的火铳改制的。”
  一群火器局的人都是笑:“书上还有?咱们倒是不知道,乖乖,真是奇了,什么事龘情书上都有记着?俺们打了几十年火器,倒不知道书上还写的有它。”
  听着这话,冯恺章只是一笑,对这些粗人道:“所以你们还是要读书习字,要把手艺传下来。”
  “是是,俺们知道。”提起这个,一群工匠都是后退,一副不堪领教的样子。
  要说在太龘子殿下手下做事,不受欺负,不吃牛马食,一家大小能得饱暖不说,吃的穿的用的,都和当年不可同日而语。
  犹其想不到的就是,居然还当了官!
  这个劳什子火器局,从司正到经历,全是匠人来当,只有知事和秘书是派的举人老爷和秀才生员来当。
  因为要记录文档,在画好的图样边上写注释,所以不得不用文人。
  除此之外,大小事龘情就是匠人们自己当家了。
  有品级和俸禄,还有官服,官儿们该有的全有了!
  这样的主上,当然值得玩命去效力。最近这两个月,军中试用的一千多支火铳,就是大伙儿没日没夜熬出来的。
  这些都是做梦一样的好事,唯一不好的,就是都得读书习字这一宗不好了。
  他们自是不知,朱慈烺也是有鉴于中龘国技艺总是心口相传,根本不成系统,这一层实在要痛改不可,指望这一代工匠里出个大师是不可能了,不过总也得有相关的土壤来浇灌,未来才会有希望。
  就象这鲁密铳,万历二十六年就弄出来,在技艺上笑傲全球,不过时间久了就失传,清军到鸦龘片战争时用的火铳也就是普通鸟铳,制造工艺还远远不如万历二十六年的产出!
  见他们如此,冯恺章笑笑不理,只把玩那杆拿回来的鲁密铳。
  这个火铳,武备志里写的很清楚,这会子也是能看出它的不凡来。重约八斤,长约不到七尺,准星照门俱备,扳机也在枪托之内,而铳身全部一龘体打成,不是凿接而成,所以mo起来光可鉴人,十分平滑。而且,一龘体铳身,双层精铁套管,一切都是按兵仗局的记录要求打成,不象晚明时节惯例,都是敷衍了事,按制该用十斤铁的只有三成,所以炸膛之事不可杜绝,弄的火铳手自己不敢贴着眼瞄准了打,胡乱放铳,毫无用处。
  “好家伙!”冯恺章在脑海里思索着记忆,越感受到这火铳的不凡,沉甸甸的,在手中散着精铁才有的特殊光泽和冰冷的手感。他叫了一声,问道:“十斤铁出一斤精铁,然后一龘体成龘体,凿成龘体管,再每天钻铳?”
  “可不。”
  “这鲁密铳,得咱们局里几十个好手才能做,一个月一龘人出一支。火器局到现在,出产不到这个数!”
  姓李的局正,方面大耳,十分好福相,此时伸手手掌,竖着五根长年打造火器染的变sè的细长手指,晃了一晃,大声道:“不到五十支!”a。


 第二卷 南方 第二百二十章 火器(3)

  “原来如此!”
  冯恺章不是笨人,相反,十分聪明。
  怪不得太龘子叫魏岳安排,原来也是给新来的泰西人一个下马威来着。鲁密铳这样的火器,当然是军国利器,适才射击是一百来步,其实按记录,最少在二百步左右还有强悍的精度和杀伤。
  不过以冯恺章看来,武备志里不少话也不能全当真,不过这鲁密铳在射击精度和距离,威力上,应该是当世无双的神兵利器了。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以朱慈烺所知,当时也确实没有比鲁密铳更牛逼的火器了。
  以明朝对火器的重视,这种铳虽然是万历二十六年就搞出来,但领先全球一百年问题还是不大的。
  只可惜,这种火铳对匠人技艺要求特别高,不是经验丰富的老手打不成功,而且对精铁要求大,需要量多,如果批量造它,光是熔铁的高炉就得有多少座?
  还不得耗时长久,那钻铳管的活可是急不来的,一天最多钻进一寸,没有一个月,绝难成功。
  就算太龘子安排几千个学徒,几年内出师,再建几十座高炉产精铁,这钻铳管的时间,又怎么来解决?
  冯恺章也只能付之长叹,心道:“火铳克敌,看来还是难了一些儿。不过,火炮乃军国重器,现在东虏和流贼都有炮营,只有多铸红夷大炮,才是正经。”
  看看天sè不早,于是向着火器局众人打个招呼,便要上马离去。
  “对了,冯总镇,托你向殿下禀报一声,火炮试铸已经出来了,请拨给挽马,还有,杂作局那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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