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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当太子-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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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虏那一次入寇,前后超过半年,带回去四十万汉人,但杀掉的汉人,绝对是在十倍以上!
  高阳,临清,济南,这些人形畜生欠下了一笔又一笔的血债!
  哪怕就是后来他们的官修明史,也是绕不过这些赤luǒluǒ的屠杀!再不要脸的清朝臣子,也没有办法修饰掉清军几次入关的烧杀抢掠所带来的暴行和灭绝人xìng的血腥。
  这样的民族融合,在当时而言,所带来的无非就是以牙还牙,以血还血的仇恨。
  除此之外,再无其它。
  “,临死也给你一刀。”
  mímí糊糊的时候,钱楚魁把自己手中的利刃向着那个躲闪蠕动着的躯体丢了过去,然后就是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在钱楚魁丢刀的同时,刺死他和砸向他头颅的两个白甲护军几乎把自己的苦胆都吓破。
  这个明军手中的长刀极其锋利,比他们的各种精铁所铸的刀都要锋利。这一刀正对着岳乐的头颅,一旦刺中,他们就只能拿自己的小命来殉葬了。
  关键时刻,好一个岳乐,在无可避让的同时,把自己的脑袋向着冰冷的地面重重一嗑!
  这一下真的是啃了一嘴的泥巴,可那长刀也嗡的一声,从他的头顶飞了过去。
  “好险”回过神来的镇国公mō了一下自己的头顶,感觉到手心都湿了,这一下显然是擦破了他的头皮!RO!。


 第二卷 南方 第二百九十八章 会战(34)

  在黑暗中,岳乐缓缓爬起身来,由着赶过来的亲卫把头皮简单包扎了一下除了划痕之外,岳乐的辫子也被割断了,只在头顶中心留下了一小撮短发。
  “还真是晦气,怎么遇到这么强的点子。
  多年征战,使得岳乐对这点小伤和挫折根本不放在心上,只是辫子被削断使得他有点沮丧。
  萧瑟寒风中,岳乐呆立了一会儿,才又向着几个亲兵吩咐道:“明军侦骑被逼退了,我要去回禀父王,预备大军大举出击,你们几个继续留在这附近巡哨,遇到大股明军就回报,小股侦骑的话,就把他们迫退吧。”
  在刚刚的遭遇战之前,岳乐的吩咐必定是杀光明军游骑,但适才的几个明军无论是战斗力还是战斗意志都叫岳乐十分惊叹,联想到对面的明军是明国皇太子的部下,而在北京时,对皇太子的传闻也是十分繁多,不过总体来说,满清贵族对这个明国皇太子有明确的认识。
  这个识知,便是觉得朱慈恨有杰出的个人战力,也能带出一些能打的部下。李自成的部队在一片石时是受到肯定的,明国皇太子能击败李自成的御营亲兵,自然也得到了间接的认可。
  清军从来敢于和任何人打仗,但也很注意情报工作,并不会胡打乱打。
  有此认识,岳乐对今晚明军的表现也就能接受了。
  他打着了火折子,尽管以他和部下们的经验来说,附近有没有明军侦骑都是可以查知的事,但在点燃火折子的同时,岳乐还是用遮挡物把亮光给挡住了。
  借着这么一点亮光,他在地下mō索,找着了适才明军所用的短火锐。
  “瞧着倒tǐng稀奇!”
  在手中mō索着,他感觉到了枪管是平滑和粗短的,和辽东明军那些乱七八糟的火器比起来,一mō之下,做工就是强出不止一筹。
  短短的枪管之后,就是更加平滑的枪托木,然后是枪锤,扳机火药池等。
  一个身经百战的满清国公,用粗糙的手指把明军的短枪在极短时间内就mō了个清楚。
  “做工真好,真好!”
  就算是在这个时候,岳乐还是禁不住发出了强烈的赞叹声。
  “公爷,给奴才也瞧瞧吧。”
  几个奴才凑了过来,都是征战多年的老白甲了,这一次出征,阿巴泰特赐给岳乐,也是他自己身边的老shì卫。
  仗着资格老,这几个shì卫也是凑了过来。
  “拿着瞧吧。”
  岳乐并无不悦,把火锐递给了shì卫们,自己又去mō索死亡明军的身上。
  光卒火锐不成,还要有弹丸和引尖药等物。
  这个火锐不同凡俗,岳乐认为,有必要带回去仔细研究一下才是。
  找到他要的东西之后,岳乐才取回火锐,早就有人牵来他的爱骑,在上马的时候,看着钱楚魁躺在地上的尸体,他又mō了mō头皮。
  “把这几个明国人埋了吧”,岳乐一抖缰绳,来自草原的méng古马发出了咴咴的叫声,纵蹄之前,他吩咐道:“向我丢刀的,是个真正的巴图鲁啊看在他的面上,把人全埋了吧。”
  “是,公爷放心!”
  “明国人如这几人这般勇武的也是少,我们会善待他们的尸身的。”
  在部下的答应声中,岳乐放松缰绳,战马先是小跳,然后就如一支利箭一般,疾掠过黑沉沉的夜空。
  “这是自生火锐啊,王爷!”山东巡抚方大猷抚mō着手中的短火锐,神sè也略有些jī动的说道:“以前学生听说过,但见到实物,还真的是头一回。”
  “自生火锐?”阿巴泰颇为狐疑地道:“怎么以前没有听你说起过,嗯?若你知道,为什么隐瞒不说?”
  在阿巴泰舒适而宽敞的牛皮大帐中,从固山额真淮塔到普通的梅勒章京,再到汉军旗和méng古八旗的将领们挤的满满当当的,几个燃烧的火盆赶走了寒气,密封极好的大帐中暖意融融,使得穿着冰冷铁甲的人渐渐暖和了过来。
  天还没亮,这位饶余郡王就击鼓传将,等所有将领都赶到树着织金龙旗的大帐之时,天还一点发亮的迹象都没有。
  对阿巴泰桌上的那柄火饶,八旗中人,不论是满méng,都基本上没有太多的认识。众人只是礼貌的听完了岳乐的描述,然后拿起来看一眼,再默默放下。
  对火统,这些八旗贵胃实在没有太多的兴趣!
  眼见如此,原本对这短火锐十分惊奇,满怀赞叹和好奇的岳乐,也是渐渐冷静了下来。
  是的,关内外征战几十年,明军的火器不可谓不多,种类不可谓不复杂,什么车炮营中就有大小多少种火器?
  明军神机营最早就是五十多人,两边是矛手,正中刀牌手,然后是三十三人的神机营火锐手,十一人为一排,一发之后就后退装药,第二排发火,第三排预备,再轮流装药。
  当时靠着这个,神机营把méng古人打的闻风丧胆,但发展了二百多年,一营五千人的明军,配给的火器超过大半,但配给越多,火统的威风反大不如前了。
  “当今火统无用,还不是我大清骑射之威,甲兵之利?”
  很多人心中都有这样的想法,也是有不少人心中根深蒂固的信仰一般的看法了。
  “方巡抚,何为自生火锐?”
  岳乐默然不语,倒是阿巴泰起了兴趣。
  对着这个汉人官僚,他并没有太多的傲气,仍然是以礼相称。与他这个郡王相反,不少官位只是梅勒章京甚至更低的满洲将领,在称呼方大猷的时候,绝不是这么客气!
  就算是方大猷自己,也是不把自己这个巡抚的官位看在眼中,在他“乞发真满洲大兵”的同时,已经早就知道,这些八旗大爷有多难伺候,但时势就是如此,没有这些女真兵,自己这个巡抚非但干不下去,脑袋能不能保住,也是十分难说的事。
  天寒地冻,郡王爷也是和大家一样披着铁甲。他的铁甲隼然不是凡物,是当年在辽东战场上在一个明军大将身上判得的。
  墨sè的冷锻疲子甲,在坚实的大片的铁甲甲叶上,是一个个凸起的铁钉,如同疲子一般,这种甲,千锤百炼,不知道花了多少功夫,穿了几十年了,仍然闪亮如新。
  阿巴泰已经年近花甲,此时据案而坐,却是腰板tǐng直,神集奕奕。
  如果站在帐门往外看,借着黎明的曙光就能看到,整个山谷附近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牛皮帐篷,哪怕是在中营大帐这高处远眺,仍然是一眼看不到边。
  到处都是帐篷还有扛着长枪巡行的士兵们,巡逻一夜,他们的铁甲上méng上了白霜,但这些来自苦寒之地的女真人却并不以为苦,脸上都带着轻松的笑容。
  山东这里当然也冷,不过相比辽东,实在差的远。
  这个天气,在辽东已经是一场雪接着一场雪,到处都是积雪堆积,河水肯定冻结实了,如果不是出征,这个天气,在冰河上凿冰捉鱼,或是坐着雪橇滑冰,都是难得的趣事。
  不过,随军出征,抢汉人的粮食,牛羊,衣服,抢他们的珠宝金银,杀害他们,掠夺他们的老婆和女儿,随意jiānyín,也是一场极大的热闹和乐趣呢!
  从昨天早晨到晚间,清军的前哨拼命前压,突前的侦察集群们分成几人十几人的小队子,到处逼赶明军的侦骑。
  还好,明军的侦骑都是这半年多训练出来的,论起经验和实力来,不要说和清军比,就是和当初的辽东汉军相比也是远远不如。
  在赶开明军侦骑的同时,一直藏在后方的大股清军开始拼命前压。
  一万三千人左右的战兵,有马七千余匹,骡一千七百余匹,加上三万多旗丁跟役和抓来的汉人壮丁辅兵,四万余人的大军一天内就急行了近一百里!
  而其中侦骑哨探们是提前出发,并且参与做战任务,其中走的最远的距离是二百一十里的超远距离!
  这个距离,已经远远超过了明军可以哨探侦察的范围,所以清军根本不怕主力被明军发觉,从而成功的掩盖住了战略意图。
  这个花样其实也不是头一回了,在关外大大小小几十次过百次的战争中,清军的经验十分丰富,不论是攻城战还是围城战,又或是后世闻名的“围点打援”之类的战法,对清军来说,都是耳熟能详,每种战法,都是运用成熟,经验十足的了。
  就这种掩藏行迹,主力突然出击的战法,前不久还在山海关使用过呢!
  为了掩藏形迹,给李自成的主力一次致命的打击,多尔衮带着清军主力,一日之间就急行了二百二十余里,这个速度,搁在一天走十里二十里的明军来说,简直就是不可思议!
  实力强劲,麾下劲旅是有自己的直属旗兵,还有多尔衮从八旗中抽出来的两千精锐,再加上划月给了一些汉军,还有淮塔的部下,山东清军的残余,加起来林林总总,凑起了一万三千人的战兵直属,这个数字,在辽东时,经常是要几旗一起来凑才能凑的起来,这样的兵力,已经足够打一次大凌河战役了!!。


 第二卷 南方 第二百九十九章 会战(35)

  尽管如此,阿巴泰仍然是十分的冷静与谨慎。
  和那些叫嚣着立刻南下,把明军一营一营的打跨,杀掉,再屠尽德州的旗下将领相比,他的年纪最大,战功最显著,种种光环套在他的身上,但越是如此,他就越发的持重谨慎。
  为将者,可以恃勇冲杀,而为帅者,就必须要考虑全局。
  最少,上天在眷顾着这些几十年前还在冰天雪地里苦熬着的通古斯人们,几十年间,他们诞生了太多的将帅英才,可能是全民皆兵的体制使得这些贵族在少年时就经历战火,深知兵凶战危的道理,同时也是看到父兄的成就来之不易,而自己也在其中不知道吃了多少辛苦,方有今日的强盛兵力!
  越是如此,就要善加使用,绝不能鲁莽啊!
  看着眼前那些夸夸其谈,不把明军看在眼中的后辈们,阿巴泰心中也是若有若无的浮上一丝悲哀。
  老辈凋零之后,这些小王八蛋,不是本事真的有他们的嘴皮这么厉害?
  和很多有小聪明的汉官一样,方大猷可没有因为阿巴泰的优礼态度而飘飘然。他更不会和那些在北京的感觉良好的同年好友一样,认为满洲人都是些头脑简单的蛮子,根本只有一把蛮力气。
  就和méng古人一样,打天下他们还行,治天下,非得倚重汉人不可。
  开国之初这会子,大伙儿就小心点,再过几十年,还不就又是汉人读书人的天下?皇明太祖那是多厉害的人物,治天下还不是要倚靠读书人?
  méng古人是不信邪,忽必烈往文庙射了大成至圣先师一箭,可后来怎么着?méng元连一百年的天下也没坐成,灰溜溜的就回草原去啃沙子去了!
  这满洲人要想坐稳龙庭,也非得靠大明的士大夫不可!
  方大猷可没有这么强烈的自信,最近这半个月来,京师风声颇恶,周钟固然是过街圭鼠,但九王的意思十分暧昧,到底是维持现状,还是真的要官民百姓都剃发易服?
  一旦是后者方大猷感觉浑身一阵恶寒,身上也是一阵软弱。
  投降没什么,二臣也没有什么,这头发衣冠要改,一时半会的,可还真是接妥不了。
  但抗拒的话,简直是想也不敢想。
  满洲人可没想象的那样愚蠢!
  他们不仅不蠢,还十分精明,权术斗争也是玩了几十年了,不比关内的明朝低端,甚至,在很多事上,这个新兴的政权更加狠辣,果决!
  就是这阿巴泰,母妃是庶妃,在努尔哈赤时代很长时间连贝子都不是。后来就紧跟皇太极,在斗翻莽古尔泰的事上,阿巴泰就上窜下跳给老八出了很大的力。
  结果莽古尔泰的正蓝旗七成给了豪格,三成牛录给了阿巴泰。
  阿巴泰在天聪年间战功突然飙升,为的什么?还不就是手中苒实力副加了。
  后来皇太极一死,阿巴泰立刻攀上了阿济格这条线,天聪晚期的很多最艰苦的战役就是阿巴泰和阿济格一起打的,清朝立国前的最后关键几个战役,多尔衮和阿巴泰、阿济格这三人,加上豪格半个,才是立功最多的。
  象多绎就是个花花公子,皇太极给他八百精骑,对手是明朝的五百骑兵。
  后金与明军做战计算人数,向来是以一敌十,在明军杂鱼多或是溃败时,以一敌百也不是难事。
  多绎的八百骑多半是马甲和步甲,结果这位大爷一上了阵就自己先逃了,然后清军大乱,反被明军砍了几十个首级去。
  皇太极听说此事,气的浑身发抖,要不是多绎是努尔哈赤最宠爱的幼子,估计轻饶不了这个花花公子。
  至于济尔哈郎也是伸手摘桃子的主,征朝鲜,多尔衮去的最早,回的最晚,战利品却是济尔哈郎拿的多。
  打锦州,夏天和冬天一定派多尔衮或是阿巴泰等人上,到了春天和秋天舒舒服服的时候,就派济尔哈郎去轮值替换。
  辽东的冬天岂是耍的?多尔衮身体不好,肺有毛病,就是因为征战太苦了。
  打草原,多尔衮和阿巴泰阿济格几个从头到尾在草原上打了八个月,哥几个回来时估计都不成人形了。
  在马背上八个月,那岂是轻松耍的?
  这些事,多尔衮当时忍了下来,阿巴泰可也是忍了下来。
  八旗贵族的这些政治斗争,一样的脏不可闻,一样的勾心斗角。不同的是,明的宗室斗争已经脱脑了刀光血影,清的政治斗争耳不轻松。
  象老奴杀过兄弟,儿子,皇太极囚禁阿敏,夺取其镶蓝旗,杀莽古尔泰,杀幼弟巴布海,费扬古,多尔衮上位后,干掉的人也是蛮多了。
  豪格这个亲王,入关时差点被杀,此时看着概是凶多吉少。
  要是老老实实的雌伏也罢了,但现在在河南还想着立功,立功越大,将来死期来的越早。
  方大猷虽是汉臣,不过人很聪明,李自成一败,清军一入关,他就觉得天命在清。
  一则,清朝的战争机器为最强,他几次乞求的“真满洲大兵”确实有强悍绝伦的战斗力,这一层无可质疑。
  二来,便是清朝统治者在经历了由小到大,由弱至强的变幻,对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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