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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当太子-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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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小爷,这里是功德坊俺想想有啥大人物在喔,似乎是辅陈相国家,就在这儿附近了。”
  “他呀?”
  “我的个娘哎,俺真的想不到,陈阁老居然和闯贼有勾结!”
  “天杀的老匹夫,真真是全无天良啊。”
  几个武官低声议论着,朱慈烺眼中也是精芒闪动闯贼真是牛逼坏了!
  不知道是谁给他们的主意,又不知道是怎么牵的线,搭的头,就这么大摇大摆的混到京师来不说,居然还混到了大明辅的家里头!
  大明早就是文官政治,和皇权彼此的争斗到现在,崇祯是比万历和天启都强势的多的帝王,毕竟是“刚毅”么,但就算是崇祯,对一些约定俗成的东西也是没有办法的,他能杀人,但破不了局。就拿这内阁辅制度来说,它只能是文官内部争斗妥协的产物,而不能是皇权的附属品。对内阁,崇祯曾经干预过,比如钱谦益、黄道周几次事件,但更多的时候,他也只能是捏着鼻子接受,或是被阁臣给左右于无形之中而不自知。
  毕竟皇帝是世袭的,能干到内阁并且任辅的人,才是这国家几千万生民之中又几十万的读书人中又几万人的官僚之中的第一人。
  要有多高的智商,多强的运气,再加上多能熬的身体,才能到辅这个位置上来啊
  所以此时此刻,尽管四周武官们惊的都不知道说什么是好,但朱慈烺却并没有什么愤怒和诧异的情绪,心心念念的,倒是真心想知道,那个闯营老者到底是以什么身份进的陈府,又是和陈演这个大学士说些什么呢
  
  
  不知道是锦衣卫盯人的功夫特别好,还是闯营消息一天好过一天,而京中百姓都觉着改朝换代的日子快了,而下到百姓,上到文武官员,勋戚皇亲,似乎没有人对大明还抱有什么强烈的信心了。这种情绪感染之下,今天晚上,穿着茧绸棉袍,戴着饰着上等翡翠的暖帽,手中还挺别扭的持一把折扇的老汪心情特别愉快,今天晚上刺骨的寒风也没有影响到他的好心情至于沿街过来,根本没见几个人影,再加上强烈的自信支撑着,除了化装成男装的慧梅没事还往后看一眼外,老汪和另外一个闯营的汉子根本没有回过一次头。
  笑话儿了,这个时候了,谁还敢来管他们?
  况且,现在他们来拜会的这户人家,可不是什么“侍郎府”或是“尚书邸”,而是不折不扣的大明第一文臣,是内阁辅陈演陈大人家这样的人家,漫说是顺天府或是京营,又或是厂卫,整个北京城中又有谁敢在这里盯梢抓人?
  而且陈阁老已经见过骆养性,交待锦衣卫不得再过问其它案件,所有人手,一律要去查办冒充闯营拷掠营的重案,锦衣卫原本力量就很薄弱了,再把人手调开,老汪一伙就更是稳如泰山!
  “一会进去,你们俩在外间等着,不要乱说乱动!”在投了名刺帖子,等候召见的功夫,尽管不是头一回来,老汪还是觉着有一点紧张。毕竟这位也是“相爷”,老汪是秦军边军出身,十几年前的时候见着一个九品巡检都要跪下叫老爷,北京的这些大官就是天上人一样,现在虽然干了十来年流贼,藩王的肉都吃过,但几十年的积习不是一下子就能改掉的,想到要亲见相爷阁老,还是有情不自禁的紧张。
  “哼,不过就是个更大的狗大户,什么要紧。”
  慧梅果然还是这些话,她是河南信阳府人,迭遭天灾,官府还催科不止,父亲和哥哥被县令派人抓去,三伏天的时候戴枷在县衙门前跪着,几天下来,人就脱了皮,生生被晒死。母亲投河,嫂子改嫁,原本一家老小和睦安康,眨眼之间,就是人鬼殊途。
  这姑娘也是烈性子,正好闯军到了,她就投了红娘子的健妇营,破了县城时,头一个用剑刺穿了县令的胸膛
  这一次小刘营调派人手,也从健妇营借人,慧梅几年苦练,功夫高强,被选中派了过来。一切都好,就是这仇官恨府的情绪太过强烈,稍不留神就是暴走,弄的老汪头疼无比。
  原本还打着娇俏小娘的主意,现在才知道,这主儿身上全是刺,留神都会被扎着,更不要提不留神了
  “好好,反正不要惹事生非,大事要紧。”
  老汪用正事来压,军中的人讲究纪律,慧梅这才抿着嘴不出声儿,和另外一个汉子老老实实的跟在老汪身后头,等着召见。
  没过一会儿功夫,一个管家模样的扶着帽子跑出来,上下打量了老汪一会儿,才笑着点一点头,道:“汪先生是吧,也真奇了,外头十几个客在等,相爷偏叫俺来带你进去,这会瞧了,也没见着有什么出奇之处么!”
  “哪里有甚出奇处,不过是帮人带着书信,怕是相爷急着看信罢了”
  老汪十分懂得京里这些官宦人家的规矩,上前一步,在这人袖中塞了一锭银子。
  “先生太客气了请,快请!”对方掂量了一下重量,脸上笑容就热络了几分,一边寒暄着,一边就急引领,这陈府范围极大,从侧门进去,一进院子套一进院子,不是这管家带路,怕是一时也摸不着地方。
  只是一路灯火通明,比起外边黑漆漆的景像又是绝然不同,等到了陈演居处,外间的大花厅上果然或坐或站,十几个着绿穿青的官员正在花厅里等候陈演召见,相府阁老,权力第一,私宅之中,怕也是天天都免不得这等景像。
  “今儿晚上人是少的,天儿太冷。”瞧着厅中情形,带路的管家也只是一笑,催着老汪道:“到了先生快着点儿。”
  老汪还是头一回感受到这等权力的威严,再加上规制轩昂,格调高雅,不比亲藩和富商府邸,前者象古庙,后者华丽过头,没有一点儿贵气。
  只有这种读书相公内阁阁老的府邸,一草一木都是极见心思,就是府中下人,也是一口一个先生,十分文雅。
  怪道人都说读书人中了相公,就算是文曲星下凡,至于点翰林,当阁老,怕不真的是星君在世?
  怀着这种惴惴不安的心理,老汪一路进了内书房,房门一开,果然一个气度俨然的老者端坐在案前官帽椅中,但见须皆白,神色俨然,方巾道袍在身,休闲之余,又是气度非凡。“你退下吧。”道袍老者就是辅陈演,看了看自己家的下人,随口吩咐着。
  “是!”
  那管家应声而退,还缓缓带上的房门,十分的懂得规矩。
  老汪正自不知如何开口,却见陈演缓步上前,气度仍然是十分沉稳,但近的前来,却是突然展开衣袍跪下,老汪正如在梦中,却见这须浩然老者碰下头去,嘴里直道:“贵使驾临,有失远迎,伪明罪臣十分惶恐,还请贵使宽宏大量,饶恕罪臣天大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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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五章 群英会(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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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断更了两天,十分的不好意思。
  现在是睁一眼闭一眼的打字,兄弟也是拼命报效了。新书期间,只望着大家的推荐票支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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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瞅着闯营密探进了陈府,由阁老府邸中的管家迎了进去,几个原本一脸精干的锦衣卫都是面面相觑,就算是向来性格坚刚沉毅的呼延百户也是沉下了脸,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堂堂国家内阁辅,事实上的宰相中书令通敌,这国家还有什么可说的?
  不过就是亡国罢了。
  “百户,怎么办?”
  一左一右,俱是锦衣卫中的总旗,也是这个特务机构仅存的一些能办事的人了,此时小李和高升也都是没有了主意,只眼睁睁看着呼延傲博呆。
  “自然是盯下去。”
  呼延傲博先也是楞征住了,现在却是镇定了下来,他冷然一笑,道:“咱们武夫不管那么多,差事在身上一天就做一天的事,就算举朝都通敌,咱们尽到了本份,也就罢了。”
  这话里的意思也很明白,差事还要干下去,但,不必卖命了。反正吃这个饷拿这个俸禄,大家做到现在这个地步,也算对的起皇上和祖宗了。
  “等着吧”呼延傲博淡淡一笑,道:“一会儿盯着他们,寻着老巢,报给上头知道,怎么处置,却不是咱们的尾。明儿一早,咱们查那伙子在京师抄掠大户的贼去!”
  
  
  几个锦衣卫在陈府外苦候的功夫,朝阳门的城头上也是有几个人缓步而行,在黑漆漆的城头大声说笑着。
  大明京师原本是元朝大都,规制原就不小。当初皇明太祖封燕王居停于此,因为城池和王府都大大过普通亲王,太祖还不得不向诸王解释。
  到后来成祖皇帝定鼎南京,却和太祖皇帝一样,唯恐北地无人,于是定下天子守国门的国策,二十年时间,重新修建了内城和宫城,到嘉靖年间,又修外城,整个京师的防御格局才真正底定下来。
  现在这朝阳门地段的城墙始修于元,当年叫齐化门,后来历经修葺,在正统四年增益成功,因为是槽粮运入城的关键,而且距离内廷很近,所以朝阳门关防也极为要紧,是内城九门中很要紧的一处城门。巡视此地的,就是现任的兵部侍郎王家彦,一手提着一盏灯笼,跟随在他身边左右的,当然便是冯恺章与魏岳两人了。
  年近六旬的老臣,从天色擦黑就上城头,从正阳到宣武,再从宣武到东直,最后又从东直门走回,巡行朝阳门。
  城头上虽然宽阔坚实,比在街道上还好走一些,但深夜风急,朔风无遮无拦,就算是几人都穿着厚实的棉袄,还是被吹了个透心凉。
  眼看风势渐小,还有点儿停止的意思,冯恺章便道:“大人,不如暂且下城休息,城门守兵和铺舍也都要看一下,光查城头垛口,也怪没意思的。”
  “你是看天要下雪了,打量老头子撑不住了吧?”
  一路行来,彼此照应,虽然身份和年纪都相差悬殊,不过王家彦为人风趣,又是一个值得敬重的老臣,所以三人之间,已经很是熟捻,说起话来,也少了很多顾忌。
  想来也是奇妙,一个国朝重臣,一个文官世家的公子,配一个仗剑护卫的京营武官,三人两盏灯笼,就在这北京城头来回的巡行,头顶是晦暗天空,四周是凄厉风声,夜晚风寒将欲雪,身处四周寂寂无人的城头垛口,这种感觉,还真的是奇妙的很。仿佛也是被这种氛围打动,魏岳扯一下嘴唇就算是笑过了,不过看向王家彦的眼神却也是温存中带有几分敬意,他呐呐道:“大人,大公子是青年壮盛,咱是习武的武夫,饶是这样,也快受不得了大人不妨下城暂避风寒,看这天,也是快要下雪了”
  “哼,不要你管。”
  王家彦断然摆手,嗓音已经大了几分:“魏岳,你也是吃京营供奉,你看看,我们一路过来,老夫数了,有五千三百多个垛口,三个城楼,两处瓮城,十几个藏兵洞,你看看,可有一个人在城上没有?”
  “天太冷了”魏岳微微苦笑,道:“要是暖和一些,怕是还能遇上一两个巡逻的小队子,现在这天,想人上城,怕是难了些。”
  “这样下去不成!”王家彦将脸一昂,显露出十足的倔强来,他道:“当年李大人一个人一盏灯笼,巡行了内外城一万九千多个垛口,所以城防为之一肃,今老夫不才,唯有效法前贤,将垛口城楼兵洞一律查清,然后奏请严加查办,大约也可以严谨一些儿你们不要说了,要么继续陪着老夫,要么就是老夫一人一灯,自己前行!”这老头儿倔的也是够可以的,冯恺章和魏岳也只能相视苦笑除了跟随,难道还有别的说法不成?
  “如何?”
  老头儿气鼓鼓的,还在喝问。
  倒也难怪他这般气盛,身为兵部侍郎,在军事上负有很深重的责任,而且也是戎政府的协理大臣,京师城防,更是和他大有关系。
  现在巡行这么久,不要说在城头没有持戈站岗的固定哨位,就连巡行的队伍也是没遇着一支,这么大的城墙,虽然厚实坚固,高大巍峨,角楼、箭楼、藏兵楼、射击口、瓮城、女墙,什么防御都是齐全的但没有守城的兵,城墙高大十倍,又能如何?
  国朝到如今这种地步,也真真是满眼的末世凄凉了。
  “大人”看着气愤难平的王家彦,冯恺章指着头顶,笑道:“下雪了。”
  
  
  果然是下雪了,雪落的又紧又密,加上天晚风急,寒风呼啸,站在这朝阳门附近的城墙上,向前看,伏莽处处,是一眼看不到边的黑暗,看的人心悸胆寒,不敢再多看一眼。回南望,唯见宫城之中最为鲜亮,是一盏盏或固定,或游移着的宫灯照亮,虽然满天风雪,难以见远,但仍然可以在远处的灯亮处,分辨出三大殿那巍峨雄伟的身影。
  除了宫禁里头,靠近朝阳门的富贵人家的庭院中,依稀也能看到灯火照明,除此之外,就是到处的黑暗与沉寂了。
  唯有在灯影之下飘落的大雪,无论富贵贫贱,又无论是有亮影或是一片黑暗,都是一般勤勉的飘落着。
  但借着夜色掩护,行自己不轨勾当的人,却是没有心思向城内看上那么一眼,倒是漫天大雪,使得他们眼也快睁不开,在这样的天气下做起事来,那是越的艰辛了。
  “老任,佘大,你们叫手下快着点。”
  “入娘的,这小娘皮再轻也有百十来斤,你倒来扛着看!”
  “俺的几个兄弟都折了,唉,这一番实在是十足的晦气。”
  “你的兄弟却不是我的?大伙儿到这时候,还分什么彼此!”
  “不是这么说”折了所有心腹的是姓段的百户,此时他沉吟着道:“尸没抢出来,虽说在脸上划了刀,但仓促之间,也没有划的十分厉害,若是被人查了”“呸!”佘百户吐了一口唾沫,他适才落了一头一脸的雪,此时摇头一呸,身上头上积雪落下,倒是看着精神了许多,当下只一脸狞笑,道:“怕他个鸟,今番虽未得手,但凑巧抢了这小娘出来,这个小娘俺却知道,先是田皇亲在江南得到,后来想进给皇爷享用,皇爷那人迂的很,怕这女的狐媚害主,送出宫来没有收受,然后就是这吴三桂接了手,当成珍宝性命般的宠着咱们得了这小娘在手,还怕没有大宗的银子?等银子一到手”
  底下的话,他没有说出口来。
  若是说把银子再献给太子,怕是鬼也不信这个话。大家抢开了头,抢滑了手,再想回复到以前那样却也是绝无可能了。银子到手,大家就四散逃走,这乱世里头,隐姓埋名,还怕找不着落脚的地方?
  这一番话,也是说的众人心中大定。只是众人心中也是怪不得劲,原本是正经武官,一心效忠的人,怎么就成了抢匪,现在还打算做绑票的杆子?
  这一点不安,没一会儿就被漫天大雪吹的无影无踪,十七人动手,折了六个在吴府,那伙家将果然了得,身手武艺反应射术,无一不佳,众人拼死,加上凑巧在内宅抢了这个人质,这才侥幸逃了出来。这会儿用布袋扛着这个吴府小娘上了城头,稍事休息,确定没有追兵之后,再做打算了。
  “看样子是没有人追来了”段百户落了一头一脸的雪,老长的络腮胡子上都是满满的冰渣子,他倚坐在城垛上,笑道:“他这种鬼天气,城上自然也不会有人现在这局面,谁他娘的会到城上来”
  一语未了,他却是见了鬼一般,颤抖着手,指着不远处的桔黄色的亮光,吃吃道:“你们看!”
  不必他提醒,十来个游魂野鬼也是看的清清楚楚,两盏灯笼之下有几个人影,正是向着自己这边急步而来。
  “是谁,干什么的?”
  不远处,灯亮之下,已经有一个苍老的声音厉声喝问,众人都是国朝武官,大人物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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