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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当太子-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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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人吸烟的比南人多的多,中年商人心知对方识货,当下也是毕恭毕敬的答应了下来。
  “不知道大人贵姓?”
  眼前这黑矮汉子的做派,模样,处置经过情形,无一不是说明他是一个当官儿的,就是一身便服,人也太过干练了,瞧不出来官大官小。
  反正,在普通人的眼里,这位爷不大象是大官儿。毕竟大官儿出来,摆一两百人的小队子,虎威回避牌下人人辟易,甭说百姓了,贼也避的远远的了。
  这位大人不仅带人,还亲手抓贼,恐怕这官儿大不了。
  “呵呵,本官姓阎,大元帅府下司副司正。”黑矮汉子也不避讳,笑道:“专职就是清江这一块,大伙儿下回有什么麻烦了,到原来的户部甲字库东回二三百步,司的衙门就在那儿!”Roa。


 第二卷 南方 第一百六十五章 淮上(3)

  第二卷南方第一百六十五章淮上(3)
  “是勒,阎大人,小的下回再来清江,一定给您带点烟草种子来绝不要钱!”
  “父老说笑了,本官岂能随意要百姓的东西。”
  两人对答之时,其余众人也是议论纷纷。
  “司?好象是前几天刚挂的牌,听说是在地方挑官儿,然后各地设分司,以前的衙役什么的一个不要,全是用的当兵的和质朴老成人当巡警,分段巡捕,遇到大事小事,都归他们管。”
  “这位姓阎的大人我知道是我们江yīn的典史,能干,能员!上任不久,就练出一队兵来,他亲自带着,剿了几百人的一股江匪,能在舟上开弓,左右齐射啧啧,那个威风,那个厉害!”
  “怪不得,怪不得。咱们这一方平安得他护着,这一下可真是放心了。”
  “没错儿,皇太子能用此人,还是真识人的。”
  “收钱虽收的狠,不过能这么着,咱们的钱也算没白交。”
  “听说殿下还要编练新军说起来,崇祯皇爷加练饷的时候,全天下说要练二百万精兵,流贼和东虏不日可灭这练来练去,兵可没见多少,田赋可是加了不少,如今这太子殿下挂帅在此,会不会也加赋啊?”
  “这个,可是难说了。”
  “兵越来越多,怎么贼也越来越多?看什么新闻司的报纸,东虏也不是善茬子,怎么咱老百姓的日子,就这么难过来着?”
  “唉,慎言,慎言。”
  “怕怎么,现在又没有东厂和锦衣卫校尉了!”
  
  
  阎应元是没有听到这些,他身为司的副司正,四品的正司正是原本的漕运总督,不过现在淮上一切事务都是归大元帅府管,淮安巡抚都撤了差,不再派人,就是各地州府县正印官还留着,支应钱粮清理账簿的事交给他们,底下的三班衙役也是全部裁撤,一个不留,光是这个善政,就不知道叫阎应元有多佩服!
  江南一带,论说收入,田产,那是没的说,百姓只要肯做,一天下来温饱也是没有问题。可再多的收入也抵不住群狼来嘶咬,一个县,正经的经制班子的衙役不过几十人,可底下的帮役什么的,光江yīn一个县,就得有小两千人!
  这么多人,吃什么嚼什么?还不都是落在老百姓头上!
  一等收赋税的时候,这帮家伙就是把额子给包下来,层层转下去,种种祸害百姓的招数那是数不胜数,一亩地一年的正赋一两多银子,这帮混蛋能收到十两!
  裁撤光衙役,只留一些算账的夫子和力役,百姓交粮纳税,暂且还没有说法,不过原本的衙役负责的治安和看守人犯的监狱什么的,已经被司给全盘接了过来。阎应元虽然是副司正,不过上头也没有派正印官,现在就是他这个负责淮安府两州九县的副司正大权在握,一切大小事物,也都是在他的手中。
  阎应元不是善做官的人,一个小小典史,在县里俗称是“四老爷”,其实县令的门政也比四老爷要威分一点儿,他只是善做自己份内的事,所以不论是在江yīn,还是在清江,都无非是把自己的事做好罢了。
  安抚人心,使得上下和气致祥,也是份内之事。
  等他与众人又说笑了一阵,这才带着部下,押着人离开。现在司人手其实远远不足,淮安这里十分要紧,阎应元也是带着一百多自己使惯了的部下过来,其余人手,就是在淮安本地人里和刘孔和等诸将的军中,挑选出来的合适人手了。
  说合适,也是没办法,只能是挑一些精明又不油滑,本地人中挑老成可靠,名声好的,外地人中,挑机灵一点能办要紧差事的,彼此制衡,目前来说,新人新气象,办事也好,还是对百姓也罢,能做的到客气守礼,不收贿赂,整个清江,也是在他的手中,渐渐变的平安起来。
  对阎应元来说,如此,足矣。
  临行之时,有几个人影在人群中一闪而过,阎应元瞧着似乎眼熟,不过,对方转瞬就走的老远,既然认不出,也就罢了。
  “倒是有点儿象太子?”他这么想着,不过,又是自失一笑。
  自己这个小小典史,似乎就是因为剿了江匪一事,名声居然传到太子的耳朵里头,而一纸敕令下来,自己从一个不入流的典史,一下子就成了五品的副司正!
  起行的时候,江yīn知县和大群佐杂官儿一起送行,众人的那个羡慕劲儿,可就甭提了。
  就是知县,以往虽然客气,不过自己毕竟是个佐杂典史,上不得台盘的,到一下子升了官,知县前倨后恭的嘴脸,到现在也可堪回味。
  再加家亲朋好友的恭喜祝贺,家人的开心,自然都是叫人如夏日饮冰,十分开心。
  “越是这样,越要好好做事,方不负君上的恩德。”
  阎应元嘴角的微笑也就是眨眼间事,他其实还不知道,朱慈烺对他的期待,可远不止一个地方的司副司正这么简单!
  
  
  朱慈烺适才是在人群之中,从听到商人议论厘金开始,青衣小帽,一副富贵人家小厮打扮的他,就一直很注意的听着。
  毕竟很多政、财、军上面的举措,都是自己一手创建,就这厘金来说,也是从后世搬来,这一个时间节点,是没有前例可循的。
  现在看来,因为特定时期的特殊原因,厘金在普通商人这里,有怨气,不过,也是可以接受。至于厘不加田赋,这是十分要紧的举措,动摇不得。
  还有裁撤衙役之后的进一步动作,也要抓紧进行。
  至于江南一带的大商人,官绅地主的动向,当然是极为要紧的。
  千头万绪,如同在他脑海里形成了一个极大的风暴,吹动起来,连他自己都快要控制不了。
  他很清楚的知道,一场绝大的风bo,恐怕在一个月左右,就要闹将出来。
  江南一带,稻米就要成熟。
  而江北一带,都已经要收麦子了!
  这个时候,麦子品种相对要晚熟一些,要是在后世,恐怕这个时间已经是遍地金黄了。就算晚熟,最多半个月,江南江北就要动刀开镰,而开镰前后,也就是朝廷收取赋税之时。
  当然,也就是大商人士绅们市侩居奇,联手操控粮价,勾结中枢和地方官员,利用这个时机,大其财的时候到了。
  在这个时候,江南一地,恐怕就会有过百万的白银,几百万石米粮的囤积。
  这么多粮食,商人们当然不会留在手里霉烂,资本运作,所需要的就是利润!以往时候简单,京师一带,粮价向来高昂,朝廷的漕运虽然不会让京师缺粮,但大宗的粮食是要军用和官用,民间百姓的粮,有时候供应还得靠商人从海道运河源源不断的运上去。
  山海关的银子如水淌一般的多,粮价向来很高,海路运粮过去,也是大有利赚。
  北方地界,这些年哪一年没有灾荒?大户人家还可以勉强度日,小民百姓,如果没有南边运粮过去,日子就更过不得了。
  就是本地,百姓手中是不会有什么积蓄的,存粮都是有限的紧。特别是国家收赋是白银和铜钱,粮食收上来,百姓要低价卖给jian商,完粮纳税,然后过一阵子,有限的存粮就会吃完,到时候,辛苦做工,再高价买回自己种出来的粮食人世间最没有天理的事,恐怕就是如此了。
  现在这个时候,想来还不知道有多少人暗中勾结,商量,在抵制着江北一带的厘金制度。这样的制度,说不是商税,但就是正经的商税。只不过,加了一个劝捐的名头,而且并不是上门征收,却是在这沿京杭运河的要道,天下南北要冲的淮安清江一带,设卡征收。
  现在想来,能得到淮安一地来做展,真真是上天的眷顾了!
  “来便来吧战你娘亲的!”
  朱慈烺有点儿烦燥的扯了一下自己的小帽,心里头,一时半会的,底气居然也是不大足。
  老实说,他在南京呆那么久,除了看到一出又一出的活剧外,就压根没觉得有太多的收获。
  朝廷架构班子,他是帮崇祯立了起来,但办事的要人,不要说军务处了,就是叫军机处又如何?
  没有满清在国初时的屠杀和镇压,亦没有八旗当满汉对立压制士绅的工具,现在这个时候,来谈对士绅的全面压制,以清朝的经验来用在明朝末年,感觉之间,也就是提高了一些行政效率,真正的核心,他还触及不到!
  怎么瓦解一支军队,攻伐敌军,甚至匹马杀入杀出,对朱慈烺来说都是可以做到的。
  但对抗一个阶层,特别是寄生在自己身体之内的一个庞大的利益阶层,怎么瓦解一个国家的主体这件事说出来,自己都觉得是不是疯了。
  遥望这大好河山,千百万人已经为了他的目标而奔走辛劳,而对他来说,真的是任重而道远啊Roa。


 第二卷 南方 第一百六十六章 淮上(4)

  也是按朱慈恨的要求,他的大元帅府清江行营,就建立在一处弯曲的河道岸边不远处。
  也是一个小小的丘陵地带,勉强算是依山傍水,一条新修的笔直官道将大元帅行营和大片的军营仓储都联结在了一起,居高临下,清江浦沿河街道和兵营都是一览无余。
  总责行营和兵营建造的,就是打工部奏调过来的陈子龙,每天起早mo黑,人都变的又黑又瘦,原本的一点复社的才子和书生气,到现在是被挤的干干净净。
  这个人,也是朱慈恨觉得可堪大用的一个,思维清楚,学识是真正广博,是能干大事的。
  只是跟着朱慈恨,就得先把名士气酸儒气都挤出来,受点苦和累是免不了了。
  元帅行营虽然只是一个暂时的驻地,不过可想而知,在未来一两年内,皇太子的主要活动地点都会在这里,所以修筑起来也格外用心。
  而且,因为从军政司到公安司等诸司很多,各镇总兵官也要有办公的地方,现在的打算是专心练一阵兵,府下各镇都被命令就在大元帅府内办袈,所需应用一切,也都由军政与军需诸司划给,所以元帅行营的规模,也是委实不小。
  正中地域当然就是朱慈恨居住,只是此时兴工时间太短,尽管在决定驻在清讧后就立刻动工,但到现在时间尚未满一个月,屋子只是立了起来,地上也铺设了地砖,但彩画裱糊都没有来的及进行,进门之后,还有很浓烈的油膝味道。
  “臣叩见太子殿下,兴工缓慢,请殿下重重治罪。”
  朱慈恨回到行营自己的住处后不久,陈子龙就匆忙赶到在正厅阶下,他跪在地上叩因为奔走匆忙,声音也显的有些暗哑了。
  “你快起来!”
  眼见对方短短时日就变的又黑又瘦,声音也急暗嘶哑,显然易见,这是最近兴忙大工时实在吃了不小的苦头,朱慈恨心中感动,上前一步,拉住陈子龙的手含笑道:“实在是辛苦你了。”
  “臣不敢言辛苦。”陈子龙庄容道:“殿下尚且住在这种房子里头,实在是为臣下的罪过。”
  “能遮风躲雨就成了我可没有那么多的毛病。”
  朱慈恨又是一笑,不过很快就正sè道:“我们来说正事吧。
  “是,请殿下吩咐。”
  “我不知道,你看了徐光启的农书,心里头,对大明的农事,究竟有什么样的想法?”
  “这”陈子龙颇感意外,今日皇太子召见,他心里颇觉惴惴,因为修筑兵营十分卖力所以军营那边已经完工,而大元帅府行营还有诸司、镇衙门和住所,都最多弄到七八成的样子,已经动员快一个月,拨给那么多民工夫子,到现在不能完工虽然自己已经尽了全力,不过要是上位怪罪下来,却也是无话可说了。
  不料皇太子见面之后,提起工程的话没有几句,劈头问的倒是自己对农事上的见解。
  他只觉心头纷乱,但偷眼看朱慈恨的时候,看到朱慈恨脸上含笑神sè十分从容,显然是和自己闲谈聊天一见如此,陈子龙心中的一点不安,也就消失无余了。
  徐光启也算是明末时的一个士大夫中的异类,人聪明是不必说了,和泰西传教士学习天文、几何,俨然也成为大家。这些成就之外,就是以《农政全书》中的成就,最令人佩服!
  陈子龙是把徐光启著作梳爬过一遍的入室弟子,提起这位恩师在农学上的成就,反而是千言万语,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是好了。
  当下颇感挠头,见他如此,朱慈恨便是笑道:“徐光启深觉漕运隐忧重重,所以农政全书全几大块,对北方的情形,见解也十分深刻。垦荒、水利、移民,当是北方缺粮隐忧的解决之道。除此之外,备荒、救荒的见解,也是十分深刻。我记得,就是预弭为上,有备为中,赈济为下!”
  “是的,是的!”陈子龙此时又是情不自禁的看向朱慈恨,这位殿下,怎么以前就从来没有听说过贤名?
  王锋和吴伟业等人,当真该死!
  这样一个上位,在北京失陷之前,居然是默默无名,众人都不知其贤,到了今天,陈子龙才深刻觉得,对这位皇太子的敬仰,以自己目前的程度来说,还真是远远不够。
  提起徐光启在北方农业上的用心和苦心,大约就是朱慈恨所说的这些了。当下陈子龙毕恭毕敬的答道:“先师确实是如此设想,不过,晚年时候,也是颇有无能为力之感。”
  “哦,为何呢?”
  殿下应该知,先师对太湖一带的江南水利,包括棉hua。油菜“麦子、豆类等耕作的办法,都有研究,如何精选核种,下种办法,还有植种深广,肥料堆积等等,都是大有研究。臣在江南时,曾经着人试行,比如棉hua,亩产增长最少有三成左右。”
  “这已经是很了不起的成就了。”朱慈恨也是十分动容,江南一带原本就是水土两便的地方,而且人民思维灵便,不怎么墨守成规,所以推行新的农作技术,比较容易。徐光启能在原本的基础上,又没有化肥和农药等工业化的技术产出,能以他的总结办法,广为增产,这确实就是很了不起的成就了。
  “是的,臣亦以为恩师为荣。”提起农事,陈子龙果然也是容光焕。
  最近一段时间,他心中其实是郁郁不乐,因为他的关注的要点是在军务上,前次有兵科给事中之任,所以他在军事上特别下过一番苦功,自觉见解也是人一筹。
  至于任一个工部郎中,固然品级上是升了几级,但论起职位清要,在朝中受人瞩目的程度,就算是将来展,也是远远不如兵科之任了。
  不过,除了军事,农事上头,他也是十舁的有兴趣,若非如此,也不会把徐光启的农政全书又重新梳理过一次了。
  ,“不过恩师晚年,也是颇觉郁郁。”
  ,“哦,怎么说说,”
  陈子龙的神sè也是不乐,沉声答道:,“先师对风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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