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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醉:三国遗梦-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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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昭低下头来,深深看她,“害死我母亲的也是这些看似无辜的人,他们最先无情,我又何须可怜这些无情之辈?”
馨儿说不出话来,眸内泛起水雾,心中百味莫辨。
“长安急报,蜀兵大肆侵虐我境。”司马昭含笑看着她,说来轻描淡写,“对于杀伐,他更甚过我,他可算善良的人?”
馨儿闭上眼,泪水如断线之珠。
他,竟然为她几番起兵伐魏;
他,当真粉身碎骨不死不休!
“你说得对!伯约。。。。。。他已迷失了善良的本性,我经历了太多的离别,亲眼目睹了多少人为这把龙椅死无葬身之地,那其中包括了我的父亲,堂兄。。。。。。还有祈佑,他们每一日都在痛苦中煎熬,只为这无法触及的皇权,我可以想象就在此刻,有多少人正在黑夜和白日的梦里体验坐在它上面的感受,而我的父亲仅仅只活了五十多年,现在,新一轮的噩运又将降临到你们头上,周而复始。。。。。。”馨儿感叹。
司马昭目光凌厉,坚定地说道:“这是不可避免的,这是权力的法则。。。。。。我们只有一把龙椅,不幸的是每个人都有梦想的权利,于是,就总有人注定为做梦付出代价。”
馨儿摇首,颤声:“可这些我真的看够了,昭哥哥,知道是什么支撑我活到今天?不是权欲,是理想!我盼望着能有一天,我有足够强大的声音喝退那一切悲剧的怂恿者,这个世界更需要宽容,需要和平,需要永恒不变的情感!”
“馨儿,权力是冷酷的,尤其离权力越近,人越会迷失自我。”司马昭苦笑,似无奈。
“是吗?”馨儿直视他双目,“若非你迷恋权力,我们也不会走到今日境地。”
他敛去笑意,眼神渐冷,“若是你真心爱我,也不会如此待我。”
这话里隐含的芒刺,扎下来,隐隐的痛。
馨儿怔怔看他,无言以对,喉间似乎涌上浓稠的苦涩。
司马昭脸色阴郁,望定她,似有悲悯之色,“你说,若我擒了他,是杀?还是留?”
“。。。。。。他不会轻易认输的,你也未必能赢。。。。。。”她的挣扎,连自己都觉得孱弱无力。
司马昭浅哂,“看来你是希望自己的丈夫一去不返。。。。。。”
馨儿僵住,半晌艰难地开口,“至少,他不会杀你。”
看着她身子抑不住地颤抖,司马昭终于叹息一声,不忍心再逼迫她,慢慢靠近,轻抚她脸上的泪痕。
刹那间,心口微微一抽,那样熟悉的眼神,如旧时一般温存。
他低首,眼神凝顿,一行泪无声落下,轻语:“如果我们能重回到以前,我会为了你,放弃所有。。。。。。”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百四十五节
冬十月,姜维令廖化于汉中水路调拨船只,再出祁山,必要一举攻破长安,但此举却遭到反对。
“臣夜观天文,见西蜀分野,将星暗而不明,今大将军又欲出师,此行甚是不利。”谯周恭敬的劝阻着姜维。
在攻克洮阳后,姜维领军追击邓艾,在与之决斗之时,魏兵暗中以雷弩弓百弩齐发,密雨似的弩箭中,饶是姜维武功盖世,再加上部下拼死相护,仍被弩箭射中右胸及左肩,此雷弩弓的劲道却非一般弓箭可比,这两箭不但射穿铠甲,而且深深入肉,若非姜维有深厚内力护体,换做他人,只怕早被弩箭穿体当场毙命!
而姜维身受箭时却并未休战止血疗伤,反直到将魏军赶尽后才下令回洮阳,回到城中在军医摒退所有人后,他才松一口气昏过去,而那一身银甲已成血甲!
而第三天,他即领军攻往侯河,再攻往祁山其他大寨。。。。。。至昨日,在与廖化比试剑术之时竟未能接住廖化击来之剑而当场倒下!
“将军,你的伤已及心肺,至少要好好调养半年,否则。。。。。。后患“我没有时间休养!”姜维却断然拒绝。
“大将军!”一直以来对于姜维唯命是从的廖化此刻却不能从命,焦急而忧心的看着他,“攻打长安非一日所能,但你的伤却耽误不得!”
“这点伤算不得什么,”姜维起身踱至窗前,金色的日晖从开启的窗射在他的身上,便好似那光是他自身发出来的,那身影便显得格外的高大,“我已经等了好多年,岂能再等?一日救她不出,我一日难安,我已发了毒誓,不伐中原死不休!”
身后的廖化听得他这样的话眉头轻轻一动,看着那个傲立窗前目光只望九天的人,心中长久以来的那一点隐忧终于化为现实!
“将军,即算不休养半年,你至少也得休养半月,要知道你只是凡身肉体,而非铜皮铁骨!”廖化尽最后的努力劝说着,“当年汉寿亭侯正因为箭伤复发,才兵败以至身亡,如今大将军是我蜀国唯一的支柱,万一你病倒了,这些子民又该如何?”
“我不会病倒的,”姜维的声音低低的却是十分的坚定,“我怎么可以在魏军围住祁山之际停下来休养?司马昭。。。。。。我必要生擒了他!”
那一刻,廖化看着他的主公,只觉得从他身上传来一种迫切的渴望,可是那一刻他却分不清这个男人到底是渴望着能尽快将魏国吞灭,还是渴望着能尽快见到他所牵挂之人?!
“姜伯约,你不能一直只看着前方,不能一直只往前飞跑着,有时也应该停下脚步,回头看一看身后、左右。”浩鹰的声音极轻的,那双平和无波的眼眸此时带着一种似看透宿命却无法阻挡的无奈与忧心。
他的身后正是祖韦,自那次被浩鹰救走,他们便悄悄进入汉中,因祖韦与姜维也算有些交情,便时常往来。
祖韦拧眉,“你累次出师,因粮不足,未能成功,现营中粮草短缺,我闻陇西有一去处,名沓中,此地极其肥壮,将军何不效仿武侯屯田之事,前往沓中屯田?一来充实粮草,二来借此养伤,岂不两全?”
姜维沉思,胸口隐隐作痛,他深深一叹,“你所言不无道理,眼下也只有如此了。”
洛阳,司马府。
“微臣拜见晋公!”洪亮的声音响起。
书房中,钟会向桌案前正专心作画的身着深紫色便服的男子恭敬行礼。
“噢,士季来了,快快请起。”正在作画的司马昭示意旁边侧立的云翔扶起地上的钟会。
钟会自起身,浅哂:“晋公叫士季前来,可是为了姜维在沓中屯田之事?”
“士季,看看我画的这幅《月下花》如何?”司马昭兴致勃勃的指着桌上几近完工的作品,他一改平日的霸气,反有一种学者的儒雅之态。
“士季不善丹青,怎敢妄加评论晋公佳作?”钟会却并不移步上前看那一幅画,只是微微躬身答道。
“喔。”司马昭有些失望,目光从钟会身上移回画上,看着自己的作品,然后那目光便慢慢产生变,慢慢的变得温柔,变得火热,慢慢地整个心魂都似沉入了画中,“看看这月,似出非出,皎洁如玉,偏又生朦胧之境,这花似放非放,含蕊展瓣,实若羞颜之佳人,这画是我最用心所作,士季,你却吝啬赐教?当真在你心中,谁才是你最钦佩之人?”
“士季不敢。”钟会颔首淡淡的回道。
司马昭摇摇头,目光穿过钟会,悠悠长长的落得很远,仿佛是在看着前方的什么景色而出神。
“姜维屡犯中原,不能剿除,是吾心腹大患。”片刻后司马昭的目光又落回钟会身上,“今有邓艾率军驻守长安,若再得钟会你的相助,贼子必亡!”
“士季谨遵晋公调遣。”钟会微笑。
“我早知你有伐魏之心,”司马昭佯笑,目光看着他,那样锋利,似穿透对方的心房,略略沉吟,然后道:“钟会听令,假节钺,都督关中人马,调遣青、徐、豫、荆、扬等处,协助征西将军,势必取姜维项上人头!”
钟会单膝跪地,沉声道:“士季定不辱使命!”
望着那离去的背影,云翔疑惑,低声问道:“公子,派遣钟会领十万兵伐蜀,可他志大心高,使其独掌大权,恐不妥。”
司马昭的目光落回那一幅《月下花》上,看着良久,然后轻轻的笑起来,讥刺与冷嘲全夹在这一笑中,还隐带一丝让人无法理解的快慰之意,“我岂能不知?钟会与邓艾约期伐蜀,必能破蜀,然蜀破之后,二人必反目,正合我意,此行他们是一去不返,当然祈佑等人也难存活,我要让他们共赴黄泉,一切马上就会结束了。。。。。。月下花,稀疏的月光下,能有几朵明媚娇艳的花?余下的仅在黑暗的世界中度过。。。。。。”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百四十六节
那一夜,钟会到三更才回来,风露中宵,桐雨给他披上一件裘袍,钟会扶着她的手,把形状高贵的光洁额头贴在她的手背上,他异常清醒,面色阴沉。
“怎么了?晋公召见你,加封你为镇西将军,即日便要伐蜀,你也如愿以偿了。”桐雨淡淡说道。
钟会吸了一口气,笑颜恍惚,“你说得对,多年来忍辱负重,等的不就是今日?”
桐雨觉得他的话与平日不同,怕他累了,不敢深究,刚要转身回内室继续替他收拾行李,忽然被他抱住,“士季?”
钟会把头埋在她的肩膀上,她摩挲着他的背。
“士季?”
钟会低头,正视着桐雨道:“桐雨,对不起,我不能再被任何事,任何人阻碍前进的方向了,而我作为统帅,也必定要取下成都,忠臣不事二主,为了王爷,这些年来多少风雨猜忌?对于王爷而言,已等待太久,就要在这次征伐中赢回曾经失去的一切。。。。。。对不起,你是我最亲的人,唯一的妻。。。。。。”
“你要说什么呢?”桐雨预感到了一些,只是要他告诉自己。
钟会盯了她许久,说:“我要助王爷称帝!”
桐雨身子一晃,山摇地动,仅仅是那么一动,就割破了她的皮肉,其痛彻骨,她双手攀住他的长袍,“为什么?”
钟会不顾她的手指掐住他的皮肉,温柔地说:“原因我已经说过了。”
“士季,你知道背叛司马昭的下场吗?为了那位已被贬谪的王爷,你要亲手毁了你自己。。。。。。你怎么能够保证此番征战必胜?若一旦输了,你又要置我于何地?士季,我陪你一路走来,何等辛苦?失去最爱的兄长,失去了我们的孩子,而今日,我宁愿抛却贤淑,也不可让你这么去赴死,他石仲容都可装病不上早朝,你又为何不能效仿,推了这丧命的帅印?”
桐雨脑中纷乱,言语无序。
钟会在手上用了几分力,让她听他说,他的声音,在澡池里回荡,温泉的藻蓝色涟漪,在汉白玉的顶梁上一圈一圈地绕开,就像对她施行巫术。
“临淄侯一生最大的悲哀莫过于被一个利欲熏心的亲人残害,却又不做一丝的反抗,他就像一位慢性病人那样,最终不知不觉地遍体鳞伤,甚至没有挽救的可能,而小王爷是位睿智的人,与他的软弱父亲有着天壤之别,自我幼时结识了他,便以助他称帝为心愿,我全部的热情,精力都为了王爷,从他眼睛里我看到了一种统治者的悟性,这也许就是甘愿赴汤蹈火的理由。。。。。。”
他的语调逐渐高昂,又宛若低诉,苍凉无比。
桐雨落了滴眼泪,她明白了他的坚持,他的隐忍,在祈佑那里,他只作为一个为主人排忧解难的仆人,没有他的妻,甚至没有他自己。
桐雨叹息道:“对于你的决定,我从未反对过,可是作为你的妻,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钟会的手颤抖着,抚摸她的唇,他的声音,冷静如常,“你放心,我不会丢下你不顾,待我攻下成都,定会派人接你过去。。。。。。你不必怕,有事可去凤凰山找馨儿,我相信她会设法护你周全,我们还会再重聚的。。。。。。”
桐雨还是怕,但她没说出来,她注视他眼里的星河,感觉屏风上的山水在他的后面霏微朦胧。
翌日,钟会亲率十万精兵,大举出城。钟磬齐鸣的时候,桐雨站在陇头,红梅清艳似火,仿佛登高望乡人。
蓝色旌旗,离她越来越远了,雪花飘到她的脸上,她浑然不觉,目送大军涌出洛阳城。
街道上一位红衣妇人蓦然消失在人群中,桐雨一怔,心绪纷乱,更有一种莫名的恐惧袭上心头。
等红玉回到聚芳园,馨儿正在殿中,抱着炎儿调弄一张新琴,炎儿抬眸见了红玉,快意道:“红姑姑,娘亲送了我礼物。”
馨儿认真的凝视他,道:“这不是我一个人送给你的,是阮先生在凤凰山选中的一段木料,他亲手做了送给你的,我说给你听过,这琴弦是你已故的嵇康叔叔那把摔坏的绿绮上面的,炎儿,这琴谱亦是他留下来的,你要好好爱惜。”
红玉靠在馨儿身边,对炎儿道:“多好的礼物,阮先生对你的用心,将来一定不能忘记,孔子曾说‘君子不器’,能拉好弓,能写好字,都是一种工艺,并不能说就是一个完美的人。”
炎儿听了高兴起来,他弹得曲调简单。
馨儿看着孩子的模样,愁云顿消,重新恢复了生气。
窗外又下起了大雪,炎儿起了兴致,披上大红斗篷,脚穿白色小靴,欢喜的冲到园子里堆雪玩耍,还有瑞香,芷柔陪着,三个孩子童真无邪的在一处,只有银铃般的笑声。
馨儿凝望他们,不禁回想起自己和关兴、祈佑共同度过的快乐时光,如今却只剩下灰暗的余味,但愿他们彼此之间的情谊长长久久。。。。。。
“小姐,元凯已随钟会出征去了。”突兀的话语令馨儿回过神来。
馨儿轻叹,“我知道,张宇文也跟着邓艾去了长安,他如此安排,无非是让他们相互牵制,不论是谁赢,是输,都难逃一死!”
“小姐,那元凯他——”红玉神色紧张。
馨儿淡笑,“他不会有事的,因为此番征战,他不是去伐蜀的,而是去杀反叛者,杜预应该早与司马昭商议好的。”
红玉一怔,良久不语。
“其实我更担心叶儿,她明知邓艾此次凶多吉少,却不阻拦。”馨儿眼睛潮湿。
红玉秀眸微阖,低声道:“她是为了少爷,邓艾已向她保证,若攻下成都,不会杀少爷,小姐或许忘了,叶儿最初是喜欢少爷的,那份情感保留至今。。。。。。”
馨儿伸手接住一片雪花,它在掌心融化,化成了泪,流进心田,冰寒彻骨。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百四十七节
“大将军,以我军行进速度来看,三日后我们即可抵达江油城。”
平日杳无人烟的摩天岭之上,现今却是旌旗飘展,万马嘶鸣。
“嗯。”高居山岭之上的邓艾听得副将的回禀却只是淡淡的点点头,放眼瞭望这摩天岭西,脑中所想的却是大军离都时晋公之言。
“士载,此次必得大胜而归!”
这似乎只是简单的一句嘱咐,但细细想来,却是“没有击败蜀军便不可归都!”
为什么此次晋公会有如此行为?这些年来,诸侯争战,乱军四起,更随晋公几番出征,仍未能收复西蜀任何一州郡。。。。。。可是为何这一次他却如此坚定的要他前来讨伐蜀军?如此坚定的下旨非胜不归?
“张将军此时在何处?”
“回大将军,张将军所率先锋军领先半日路程,应已过了阴平,不过今早有哨兵来报,张将军已原路折回去,改走正道往汉中德阳亭去了。”副将回道。
邓艾微怒,嗔问:“他怎可擅自改变行军路线?岂不是坏我大事?”
副将颔首,吱吱唔唔道:“张将军说,‘此岭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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