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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醉:三国遗梦-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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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皓心下唏嘘不已,又抬头朝关兴望去,整个人顿时缩成一团,挪着步子走到关兴面前,躬身赔礼道:“小人害得张琦蒙冤,实乃罪该万死,还请关将军原谅小的这一遭,下次再也不敢了。”关兴冷眼瞧着他,浑然一只摇尾乞怜的黄犬,可笑之极。诸葛瞻只是恶狠狠地瞪着他,实难泄恨。
作者有话要说:
☆、第九十一节
却说黄皓在大殿上出尽丑态,便闷声回寝屋,待掩紧门窗,就不再出来。萧萧西风刮得门窗阵阵作响,此时的黄皓恨意切切,双拳死死捶向桌案。暗想本以为自己的布局毫无破绽,竟没想到中间还是出了差错,终究白费了一番心思。到底是何人偷换了玉饰,黄皓也一时理不出头绪,只是这口恶气又怎能咽下?
忽然间那盏毒酒闯入眼帘,这原本是赐予张琦的,如今倒没有了用处。黄皓微沉的脸色骤时一转,一抹悦色飘过脸颊,喃喃自语道:“明着我自斗不过你,但若在暗处,就不知到底鹿死谁手了,关兴,咱们走着瞧。”
冬雪飘飘洒洒,整个成都街巷也瞬间银装素裹,路人们多已不再出屋,顶多几个赶路运卖木炭的村人还在冒雪驾车。不过顽劣的孩童倒起了兴致,你追我赶的在巷子里堆砌着雪人,欢笑声充斥着冬日的严寒与寂寥。
关兴自把张琦解救出来,就心感不安,这种莫名的躁动不知为何?眼见着雪积得愈发厚了,庭院里石阶上都结了冰,因念着府内仆人忙碌了一年,倒也幸苦的很,便放了他们的假,谁知这一散人,不光多了一份清净,还增了些许闲事出来,就像这两日的马厩,真真成了个冰窟窿,难怪平日里温顺的红棕马,也开始不安分起来。
关兴趁着这日无事,遂收拾起马厩来,先将槽内的积雪都清扫出去,然后用剑将那些悬挂在栅栏上的冰柱一一劈断,最后放进一些草料。红棕烈马额头一点白斑,倒像尚未融化的雪花,更多了几分灵性,霎时它挪动着马蹄,仰头长嘶,关兴以为它因欣喜所致,不甚在意,转身欲走。
哪里知道它竟用身子猛烈地碰撞着马厩四周的栅栏,嘶叫声那般哀伤,犹如受了伤的猛兽,对着这个无奈的世界正做着最后的挣扎。关兴大惊,忙上前轻轻俯拍它,怎知它全然不懂主人的心意,反倒越发放肆起来,上扬前腿,几乎快挣脱开缰绳,它双眸中带有紧迫与压抑,似乎想要对它的主人表达什么,可惜关兴一脸愕然,近乎无措。
寒风冷冽,关兴想了片刻,终究无奈的将它牵了出来,笑道:“恐怕你也闷了,让我们去城外走一遭,就像往日那样,或许还能猎到什么也说不定。”说着翻身上马,挥鞭而去。
满天风舞的雪花正诉说着冬日的枯寂,就像关兴此刻的心境,不容别人的打搅,也许他真的厌倦了等待,毫无希望的等待正慢慢吞噬着他仅存的躯壳。
关兴身袭的绿色裘袍也堆满了雪花,只是他并未弹去,似乎很享受今日的行程。待来到城郊的一片林子处,马蹄声渐缓,关兴叹道:“没想到这条河也结了冰,茫茫林间竟无人的踪迹,难得有如此的宁静。”一声长叹,关兴飞身下马,漫步在冰河之上,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往日与馨儿在此地嬉戏打闹的情景,他浅浅一笑,欲弯腰拾起河上的枯木。
一支冷箭猛地飞过来,久经沙场的关兴身子向右倾斜,躲了过去,那飞箭硬生生的射在冰河上,力道之大,竟穿过半尺多厚,关兴不禁唏嘘,觉得蹊跷,遂欲调头回去,怎奈从林间齐刷刷的数箭朝关兴射来,情急之下,关兴拔剑奋力挡出。
只见乱如雨下的羽箭,丝毫没有减退的势态,反而愈发的不可收拾,关兴实难抵挡,左腿已被射中,鲜血直流,映红了脚下的冰地,他只得单膝跪地。远在岸边的红棕烈马拼力撕扯着拴在树上的缰绳,阵阵嘶鸣声透着悲恸,此时它的脖颈处已勒出斑斑血迹,那枯树被其摇晃的几乎歪倒在地。
它终是挣脱开来,急速飞奔到关兴跟前,关兴见势勉强骑上马背,它驮着受伤的关兴,朝成都城内奔去,那群放冷箭的贼人依旧穷追不舍,风驰电掣般的速度也摆脱不了如狼似虎地追逐,它被暗箭射中左腿,但却奇迹般的没有歪倒,反而更加急速的向前奔去。
树林中一个黑衣人摆手示意停止放箭,自语道:“让他去吧,中了毒箭,岂能活的过明天?”另一个黑衣人手扶佩剑,暗自叹道:“可惜了,他也算是一员勇将。”
须臾,雪空中不再有羽箭,关兴整个人趴在马背上,一脸惨淡,身子竟有些抽搐,额头还渗出些许冷汗,他睁开双眼欲打量四周,但疲惫的他再难支撑,手中紧紧握住的那块旧帕子刹那间也滑落了,伴着纷纷雪花飘到远处。一路的血迹斑斑,一路的哀鸣,仿佛这片雪地盛满了所有的伤痛,也载满了关兴对这里最后的回忆。
待红棕烈马奔回关府,守门的护卫早已疾步跑过来,各个面露惊色,其中一位年长的侍卫吩咐身旁的小厮速去回禀诸葛丞相,他则小心的搀扶关兴下马,又背其进府。
等府内其他小厮过来牵马时,却一声惊呼,那匹红棕烈马早已瘫在雪地上,一片鲜红的血泊,分外刺眼,府内其他仆人闻声赶来,皆感叹不已。毕竟那是遂关兴出生入死的战马,更是关兴的挚友。如今为了护其主人回来,它自己却抛下了所有,包括它的生命。
关府上下全都异常的慌乱,有的赶去宫中请太医,有的则候在关兴房门外,静等差遣。张琦夫妇在后院里跪地祷告,或许在张琦看来,他的恩公今日遭到贼人的暗算,多半与前几日宫中之事有关,如今他能做的事,唯有祈求上苍,让他的恩公渡过此劫。
侍卫马骏听从诸葛瞻的吩咐,飞奔到姜维府上,通报此事。阴沉的天际,那般死寂,透着无奈,零乱的雪花肆意的飘落,犹如诸葛瞻与姜维此刻的心境。
当他们站在关兴的病榻边,屏息不敢言,深怕惊动了太医诊脉,但顷刻间他们听到太医沉重的叹息,二人顿觉掉进万丈深渊,浑身冷得几乎麻木,心跳仿佛都快要停滞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九十二节
听着萧萧寒风吹得门窗吱吱作响,诸葛亮自觉得心里些许怅然,长叹一声,缓缓走到关兴病榻旁,含泪言道:“昔日子龙病故之时,我曾答应他会尽心照料你,恐不想大业未图,你竟要弃我而去,犹如我又失一臂也。”
此时关兴面色黯然,无丝毫血色,如枯槁般惨然,双唇微动,似乎想要讲些什么,奈气力薄弱,几番张口欲言,都未能吐出。站在一旁的太医躬身回禀道:“关将军是被箭所伤,而且箭上有毒,如今已渗入肝脏,实难救治,卑职医术不精,还请丞相宽恕。”诸葛亮无力的摆手令其退下,又咳嗽不止。
诸葛瞻单膝跪在关兴榻前,轻声劝道:“关兄只需宽心静养,我已派马骏去找寻良医,关兄的箭伤定能医治的好。”诸葛瞻眼眶湿润,低下头去,哽咽再难言。姜维强忍着悲愤,接着劝道:“此等小伤,有何惧哉,关兄神勇,必会平安渡过此劫。”
关兴感慨颇多,一时间艰难的吐出“莫要悲伤,”便数咳不止,一侧的丫鬟赶忙上前替他擦拭,霎时一片鲜血印湿丝帕,那丫鬟顿时脸色煞白,匆匆用手掩盖住,故作镇定的站立一边。待关兴重新醒过来,勉强笑了笑,环视四周,皆是他最爱的人,遂低声道:“我深知自己命不久矣,只是还有一心事未了,伯约,你过来。”
诸葛亮看他的神情,似乎不愿过多的人知晓,遂与诸葛瞻等一众人走出屋来。姜维缓步走近病榻,躬身握住关兴的手,宽慰道:“关兄,眼下最要紧的是养好身子,若有事不妨等病愈后再讲。”
关兴摇摇头,右手指向墙壁上悬挂的那把宝剑。姜维顿时会意,起身走过去,取了下来,却见这宝剑刻有青色雕纹,剑鞘处镶有碧蓝宝石,甚为夺目。姜维不禁一声惊叹,问道:“往日不见关兄佩戴此剑,想来这剑乃家传之物吧。”
姜维递到关兴手里,关兴噙泪细细的看了又看,自语道:“此为青釭剑,家父生前日日携带,如今我命不久矣,还要劳烦伯约替我转交给崔先生(崔州平)。”姜维先是一怔,后又问道:“此物乃关府宝物,岂可轻言转赠他人,关兄此举,究竟为何?”
关兴轻轻抚摸着剑身上的雕纹,低声道:“我如今一去,它自然也要回到原处,想必他日还有用处。”姜维并未琢磨透关兴的话,不过眼下只好答应,以免关兴再添忧虑。
屋内霎时安静得很,关兴微微闭目,神色好转不少,仿佛多年的包袱终于卸下,姜维便转身欲走,却听身后之人微弱的叮嘱道:“伯约,我昔日曾羡慕你,但今后就不会了,你可知‘黄鹄,俯喝鳝鲤,仰啮菱蘅,奋其大翮,而凌清风,飘摇乎高翔,自以为无患,与人无争,殊不知夫射者,终折清风而坛矣’,世事茫茫,恐难自料,伯约,你须谨记啊。”
姜维慌忙转过身来,见关兴本欲伸出的右手忽的垂落下来,姜维顿时一怔,疾步走到病榻旁,伸手掠过其鼻间,才知关兴已悄然离世。停滞在姜维眼眶的热泪终如泉水般涌出。
须臾,诸葛瞻闻声进来,见其景,不禁也落下泪来,一向视为知己的他就这样离去,诸葛瞻难掩悲痛,暗暗发誓,定要找出真凶,替关兴报仇雪恨。
诸葛亮摇着羽扇,沉思良久,含泪道:“当务之急是要妥善将其安葬,其他以后再做定夺,思远,关府上下的家仆你要好生安抚,遣其各回老家便是,若无归处,就留在丞相府吧,其余的出殡之事,就与伯约一同打点,逝者已去,我等还是要以大局为重啊。”
诸葛瞻俯首作揖,不再说什么,只是目视着他的父亲略显寂寥的身影,鼻尖泛酸。姜维此时也缓缓走了出来,抹干眼泪,红肿的眼睛微睁着,无力的倚着栏杆,默默的凝视着远方。
时值深夜,诸葛瞻与姜维才将关府上下的仆人一一安置妥当,或遣其回家,或留在各自府里当差。本想暂且歇息片刻,谁知马骏一脸慌张的跑进来,焦急的回禀道:“公子,我来回寻了多时,都未曾找到张琦夫妇,不知他们去了何处,还请公子多派些人马去寻他们。”
刹那间一声惨叫划过沉闷的天际,诸葛瞻为之一震,速速寻着音迹赶到后院的最北角的一间偏房。马骏欲推开屋门,怎知门已被反锁住,马骏情急之下用力撞开,却瞧见张琦夫妇已倒在血泊之中,墙面上溅满了鲜血,那样刺眼,马骏一时目瞪口呆,他不敢相信,更不愿相信。
诸葛瞻与姜维疾步走上前来,俯身仔细审视着那滩血迹与他们的伤口,二人不禁唏嘘不已,对视一下,诸葛瞻惊叹道:“刺客手段极其残忍,而且从他们的伤口看来,必定是被大刀所杀,这等利刃非我蜀国所能铸造,若我没有猜错的话,朝内定藏有勾结敌国的奸细,马骏,速去将他们安葬了,切勿让府上他人知晓,以免再惹事端。”
马骏忍住悲恸,与几个心腹侍卫匆匆背他们离开。姜维与诸葛瞻在长廊间徘徊,滴答滴答的冰雪融化之声,异常清脆。月光还是那么柔和,仿佛之前的阴霾只是过眼烟云,转瞬即逝,未留下一丝痕迹。只是在他们的心中,默默种下了不解的祸根。
作者有话要说:
☆、第九十三节
却说临近岁末,洛阳城内热闹非凡,但司马府上甚为清净闲暇,因司马昭提前吩咐过府内仆人,所有大小事不得惊动馨儿,故而西院更为宁静。偶尔碧芸(司马师之妻)会过来陪馨儿做些针线活,权作打发漫漫长日。
这日,庭院里的积雪多已融化,叶儿正端着食盒朝屋里走去,却瞧见一青涩的小丫鬟,身子略显单薄,几分怯意浮上脸颊。手中正捧着一匹蜀锦,抬头望见叶儿,遂迎上去,笑道:“我是钟府里的丫鬟,二少爷(钟会)昨个儿得了几匹上等绸缎,挑了这一匹,特打发我给小姐送了来。”
叶儿知其是夏侯桐雨的贴身丫鬟,遂也不拦着,领着她便进了屋。那丫鬟上前施了礼,且不说送什么,只是觑着眼瞧着馨儿,馨儿见她如此,倒觉得不好意思起来,因问道:“钟公子叫你来送什么?”
那丫鬟笑着回道:“二少爷叫给小姐送一匹绸缎来。”说着,将蜀锦递给叶儿。馨儿淡笑道:“让钟公子费心了,这等绸缎不妨留给你家少夫人裁制衣裳,我平日里自也用不到。”
那丫鬟只是瞅着馨儿,嬉笑道:“怨不得钟府见过小姐的下人们,皆说小姐跟天仙似的,如今看来,我家少夫人也比不得小姐这般瑰丽。”叶儿见她说话造次,连忙岔道:“你走了一路也乏了,吃些茶再走吧。”那丫鬟笑嘻嘻地施礼后,便告辞疾步出去。
待天色渐暗下来,馨儿与司马昭共用了晚食,席间也只是随意敷衍几句,便称身乏早早的回屋歇息。一时晚妆将卸,馨儿走到床榻边,猛抬头看见了那匹蜀锦,不禁想起日间那丫鬟的一番话,甚是刺心。
叶儿连忙上前来拿起蜀锦,细细瞧了瞧,轻声怨道:“这个钟公子,如今拿来这匹蜀锦,是什么意思,白白的惹你伤心,我看呐,他分明是在打趣你。”说着把蜀锦丢进箱子里。
馨儿叹道:“罢了,他也是好心,只是送错了人。”叶儿撅嘴走开。
当此夜深人静,千愁万绪,堆上心头。想起自己已待在魏国数年光景,虽有司马昭的悉心照料,但终究不是长法。自己是异国女子,何况父亲又与司马懿常年对战,恐怕自己的终身大事实难如愿。如今钟会这般待自己,不知可有什么企图。馨儿心内一上一下,辗转难眠,竟像辗轳一般。馨儿叹了一回气,掉了几滴泪,无情无绪,和衣倒下。
不知不觉中,恍惚听到潺潺流水声,馨儿慢慢睁开双眼,惊喜的发现自己深处一片幽静秀美的山水之间,却见一俊俏的公子,身袭墨绿长袍,笑意盎然,款款走来,温和的唤道:“馨儿,不认得关哥哥了?怎么这副摸样?”
馨儿确实怔住了,没想到竟还能与他相见,又惊又喜,豆大的泪珠划过脸颊,疾步走到他跟前,紧紧抱住他,深深埋进他的怀里。须臾,那红棕烈马仰面长嘶,馨儿不禁后退几步,流露出诧异之情,关兴安抚道:“馨儿莫怕,只是我该起程了。”
馨儿不解的拉住他的手,抬头问道:“你与我许久未见,如今却匆匆要走,到底是何缘故,关哥哥,你要去往何处?”
关兴看出馨儿的不舍,复而拥她入怀,贴耳低语道:“此乃天机,不可泄露,馨儿,今日一别,恐难相见,这把青釭剑,你权且拿去,日后或许有用,你要好生保重。”言毕,低头取下青釭剑,递到馨儿手中,转身疾步上马。
馨儿此刻哽咽难言,仰面望见他依旧神采奕奕,满面笑容,馨儿几步上前,伸手拽住缰绳,强忍住悲伤,苦苦求道:“关哥哥,不要走,你曾经答应过我,会永远保护着我,现今我独处异国,倍感凄凉,你留下来,求你留下来。”
关兴见馨儿这般哀求,却浑然不改面色,硬生生夺过缰绳,拨马奔去。馨儿拼力追赶,顷刻间一束七彩霞光浮现在眼前,分外刺眼。馨儿不禁跌倒,耳边竟隐约响起旧时与他在河畔嬉戏打闹的爽朗笑声,那是多么的无忧无虑,发自内心的舒畅与喜悦,仿佛就回荡在山涧之中,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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