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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醉:三国遗梦-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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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久久都未消散。
  馨儿越想越难受,忍不住失声痛哭。这时叶儿闻声跑过来,轻轻推她,细声唤道:“小姐,小姐,快些醒醒,脱了衣服再睡罢。”馨儿这才疲惫的睁开双眼,喉间仍是哽咽,心上还是乱跳,枕上已经湿透,肩背身心但觉冰冷。
  馨儿一翻身,却原来是一场恶梦,又想梦中光景,关兴弃她而去,全然不顾念她的悲泣,竟不像往日待她。一时痛定思痛,神魂俱乱,又哭了一回,遍身微微的出了一点汗。挣扎起来,把藕荷色长袄脱下,叫叶儿盖好了衾被,又躺下去。翻来覆去,哪里睡得着。只听得外面淅淅飒飒,又像风声,又像雨声。                    
作者有话要说:  

  ☆、第九十四节

  就在难眠之际,刺耳的婆娑声划破冬夜的寂寥,不知何处传来的笛声,拖着长长的尾音,显得有些倦怠。片片似羽毛轻柔的雪花覆盖了整个庭院,仿佛一切都已睡去,唯有蜷在幔帐后的馨儿全无困意。许是方才在梦境中与关兴短暂的重逢,令她的思绪伴着寒风飘得好远好远,而关兴那俊朗的笑颜宛如一缕春风拂面,暖人心扉。
  待到次日,醒得比往日晚些,多半一夜都未曾睡好,双眼有些浮肿。叶儿轻轻替她梳妆,有些心疼的回道:“小姐,恐怕白日里忧虑过多,昨夜才睡的不安稳,不过说也奇怪,在小姐和衣睡下之后,灯火忽明忽暗,几番熄灭,门窗都已关好,何故如此?”
  叶儿很是疑惑,也露出些许埋怨。馨儿沉默不语,待梳妆完毕,欲出屋走一走。叶儿随即拿来红色羽缎斗篷,搭在她的肩头。
  庭院内残雪尚存,寒气依旧,只是红梅纷纷绽放,惹人欢喜,也给寒冬添了几分韵味。馨儿不禁驻足凝望,隐约间听到脚步声,遂转面一瞧,却是石苞与邓艾二人。
  只见石苞一袭雪白绸缎袍衣,腰间束着一条白绫长穗条,上系着一块羊脂白玉,袍内露出银色镂空木槿花的镶边,浑身士族气质,倒与初进府时颇为不同,想来得到魏主的赏识,着装上也考究不少。
  不过邓艾依旧如昨,一身墨兰长袍,憨厚的笑颜与往日无异。叶儿此时静静地上前奉茶,递与邓艾时,脸色微红,遂低下头去,径自走开。
  石苞锐利的双瞳流露出一丝愁苦,馨儿猛然发现他手持青笛,忽想起昨夜那悠悠笛声,遂笑道:“真看出昔日的卖铁郎,竟也会随身带着青笛,莫非是你在昨夜吹笛,只是笛音和愁,多有哀韵。”石苞听言,略显尴尬,施礼回道:“想是我音律不精,扰了小姐歇息,真乃卑职之过。”
  馨儿含笑不语,看他优雅的俊容上也漾起了淡淡笑意,让馨儿不禁忘情轻叹,石苞虽出身卑贱,但他无暇的容貌与出众的才华,胜达官贵族千倍,想必日后定会光耀门楣。
  这时,贾充与子冉踏雪而来,子冉一眼瞧出馨儿疲惫之态,又观傲雪争放的冷梅稀疏缀枝,饶有孤清之姿,倒与馨儿有几分神似,便上前笑道:“这等美景,若请人画下来,倒不失为一佳作,我听闻仲容善于作画,不如趁今日数萼初含雪之际,聊做一画,也算不辜负了这般绽放的红梅。”
  石苞点头答应,叶儿速速取来笔墨纸砚,一一置于桌案,早已有人摆上坐席,石苞撩衣坐下,面朝那片红梅,淡然遥望梅景,灵动的双眸不时瞥向倚梅驻足的馨儿。
  只见他时而仰面沉思,时而低首挥墨,甚是仔细。忽然之间,一阵寒风迎面袭来,吹落了堆满枝头的积雪,连着零星几瓣梅花也悄然飘落。馨儿忍不住弯腰拾起花瓣,不觉得心下几番嗟叹。
  叶儿缓缓朝邓艾使了一眼色,便提裙向不远处的竹亭走去,邓艾只得赶忙跟过去。待来到竹亭,叶儿一脸不安的问道:“昨夜我家小姐一宿未睡,多是挂念故人罢了,也许论理来说我本不该问,但小姐现今心绪不宁,我也顾不得这么多了,你如今也算在朝为官,不知近日可有蜀国的消息?”
  邓艾听闻,剑眉微皱,踱步靠近来,低语道:“最近并无边关来报,长安那边也很是安静,只不过从来往的商贾中,倒听闻蜀国成都办了一场隆重的法事,想必朝中有臣子亡故了。”
  叶儿紧张的倒退几步,倚着栏杆,双唇微动,冷风吹乱了她鬓边的秀发,但她却无心理会,只是无助的望向已结冰的池水。
  邓艾似乎揣测到了什么,压低步子,轻轻拍其肩头,温柔的劝道:“你无须担忧,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聊聊几句,竟如暖风般舒缓了叶儿惊恐的心扉。叶儿转面凝视着他,既感激,又羞怯。
  须臾,碧芸盈盈朝庭院走来,锦画扶着她,碧芸满脸悦色,轻声唤道:“馨儿,外面寒气重,不易久待,与我回屋说说话可好?”                    
作者有话要说:  

  ☆、第九十五节

  幽幽兰香扑面扑面而来,倒让馨儿颇为惊诧,碧芸(司马师之妻)素来不喜闻香,如今浑身却散发着撩人心脾的蕙芷清香,真是好生奇怪。馨儿冉冉走过来,仔细一瞧,才知原是她手捧暖炉的缘故,那香气多半从炉中恣意透出来的。
  碧芸很不以为然,拉着馨儿转身回屋。正伏案作画的石苞顿时停下笔来,默默注视着馨儿远去的倩影,有些出神。一旁的子冉似乎看出端倪,轻咳一声,石苞这才缓过神来,不自然的露出一抹浅笑,执笔停顿片刻,遂又在纸上轻点一朱红,一位如含雪红梅的少女跃然纸上。子冉凑过来一看,不免皱起眉头,再不言语。
  馨儿与碧芸一起回到东院,这里便是她与司马师的寝屋。锦画早早备下了坐席,馨儿紧挨着碧芸坐下,淡淡一笑:“古有勾践种兰,屈原佩兰,今有夫人熏兰,倒也与夫人性情相当。”
  碧芸轻轻拿丝帕抚了抚暖炉,叹道:“芷兰生幽谷,不以无人而不芳,君子修道立德,不为穷困而改节,兰,虽为香草,但也不失气节,我哪里敢当,只是母亲亲自送来手炉,实为我这不争气的身子,恐怕母亲的苦心也要枉费了,此等名贵香料非中原所产,乃友邦吴国所献,馨儿,你若喜欢,明儿我叫锦画给你送去一盒。”
  馨儿莞尔一笑,轻声道:“夫人是知道的,我从不沾香,再者这也是老夫人的一番心意,夫人不该如此自怨自艾,待立春天暖之后,夫人的身子自会大好的。”
  锦画端来一盒芍药糕,又俯身替馨儿斟茶,笑道:“夫人知道小姐爱吃芍药糕,特命我拿了来,这可是厨房里刚做出来的,小姐不妨尝尝?”
  顷刻,叶儿疾步走进来,给碧芸施了一礼,笑道:“方才与府里的小丫头们在亭子里说笑,再回来时子冉告诉我小姐已与少夫人进屋了,我这才寻了来。”
  馨儿瞧见她身上沾了不少雪,双手冻得通红,正来回的搓着呢,想来外面又下起雪了,馨儿遂站起身,将那杯热茶递给她,叶儿双手接过,满腹感慨,明知道成都有事发生,此刻却也说不出。
  碧芸见此光景,忙笑道:“我看叶儿也算好福气,跟着你家小姐这么久,将来必定找个好人家把你嫁出去,也不枉你伺候她这么多年。”
  也许碧芸说的只是玩笑话,但在叶儿听来,却十分刺心,因为在她心里装了太多的事,刚刚邓艾对她说的话还未消去,她此刻也只得陪笑,并不答话。
  馨儿早已看出叶儿有事瞒她,只是现在碧芸的屋中,也不好多问,只是取了一块芍药糕,细细一尝,或许太过甜腻了,馨儿只尝了一口,便又搁在案边。
  这时,挨着屏风处的白色鹦鹉竟在金笼中扑哧着双翅,像模像样的喃喃学语:“芍药糕,芍药糕。”馨儿抬头一瞧,忍不住一乐,碧芸笑道:“这小东西多半是饿了,锦画,去给它添些食去。”
  “想必它也是极通人性的,岂不闻黄祖之子黄射曾邀祢衡为鹦鹉作赋,其中‘性辩慧而能言兮,才聪明以识机’,说的就是此意。”馨儿朝窗外望去,不由得一声叹息。
  碧芸笑道:“容止闲暇,守植安停,逼之不惧,抚之不惊,宁顺从以远害,不违忤以丧生,祢衡口中之言,竟不能行之以事,可惜了满腹才学,馨儿,其中道理你怎么也不明白?”馨儿微微一笑,也不答话。
  屋外大雪纷纷,清早打扫的庭院又覆上厚厚的白衣,馨儿又瞥向那鹦鹉,苦苦一笑,暗想昨夜竟无故梦见关兴,到底是何缘故,难道他发生了什么不测,馨儿越想越觉得揪心,后背猛然觉得凉浸浸的,整个身子仿佛都僵住了,浑然不知碧芸已站在她的身旁。
  碧芸轻轻拉过馨儿的手,馨儿绷紧的神经才舒缓过来,碧芸叹道:“长吟远慕,哀鸣感类,你即便再思乡,也是回不去的,叔叔定不会放你走的,与其白白的苦思冥想,不如将旧事忘却,我也是过来人,不过比你看得淡些,因我未能生个一男半女的,母亲心下岂能没有埋怨?”
  馨儿凝视着碧芸,不知如何作答,一时间屋内沉寂下来,
  “本以为雪停了,没想到竟又下的紧了些,只好来嫂子这里讨杯热酒吃,嫂子可莫要嫌我扰了你的清净啊。”司马昭披着墨色狐皮大氅,快步走进来。
  碧芸嗤笑道:“别拿这话哄我,一时半刻的寻不到馨儿,你还有心思来我这里蹭酒吃?”司马昭笑了笑,只走到馨儿身边,拉起她的手,不免心疼的问道:“怎么这么凉,该不是方才在庭院里站久了?”
  馨儿微微摇头,仍不语。碧芸见此光景,笑道:“好了,我也乏了,叔叔自带她回去便是。”
  司马昭讪讪一笑,遂与馨儿出了屋,因院里青石路很滑,司马昭便小心的扶着她,馨儿仰面看着司马昭,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只是傻傻的发愣。
  司马昭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低声道:“他们一切都好,你无须挂念。”馨儿听言,才长舒一口气,顿时蹙眉展开。不知为什么,馨儿那么相信他所说的话,或许正因为这样,馨儿只能得到短暂的安宁。因为眼前的男人,并不像她所期盼的那样。                    
作者有话要说:  

  ☆、第九十六节

  雪下的那么静,静得仿佛能听到馨儿与他彼此间平稳的呼吸,馨儿的手被他紧紧地牵住,就如此刻的心也被他牵住,再无杂念,只想这般与他牵手一直走下去。
  猛然间一雪球朝这里滚了来,馨儿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只活生生的白兔,馨儿俯身抱起它,好生欢喜,笑问道:“昭哥哥,它怎么会蹿到院子里来,莫非也迷了路?”
  司马昭冷眼向不远处瞥去,云翔便疾步走过来,躬身施礼道:“让小姐受惊了,原是我在城外捉到这小东西,不想一松手倒让它跑到这里来。”
  馨儿哪里理会那么多,只是抱着它径自回屋去了。司马昭见馨儿已走远,便转身来到东院的一处偏僻厢房,屋内早已有沈沛、何亮二人等候着,司马昭缓缓撩衣坐下,靠着炭炉暖暖手,云翔递过一盏茶,回禀道:“派去的人都已回来了,只是那夫妇二人与我们并无瓜葛,留其性命也未尝不可。”
  司马昭登时阴下脸来,不时拿夹子拨弄着那堆炭火,微嗔道:“你要记住,今日你留得他人的性命,明日可没人能保得住你的性命。”
  云翔怯怯的作揖回道:“属下明白,谢公子教诲。”屋内被炭火烘得很是暖和,司马昭的双颊有些红晕,不自觉的浮上一抹浅笑,倒让云翔颇感不解。
  少时,贾充与子冉快步走进来,但见子冉一面轻拍身上的积雪,一面笑道:“听闻这次年末的宫宴上,皇上特准叔夜(嵇康字)进宫赴宴,看来叔夜的名气已传到宫中了,连皇上也格外留意起来。”
  司马昭不禁冷笑道:“只怕是有心人刻意向皇上进言,或许明日嵇康也不再是什么乡野村人了。”司马昭猛然这么一说,一旁的贾充不由得怔了怔,子冉却微微一笑,围着炭炉暖手,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此时与暖烘烘的屋内相比,外面的风雪似乎刮得更大了些。
  岁末已至,今夜洛阳宫阙异常的热闹,因为不止有朝中重臣前来赴宴,连同一众文人墨客也齐聚宫殿。嵇康显得很是拘谨,也不健谈,似乎对于金碧辉煌、琉璃夺目的宫殿,甚感不自在。
  他一个人竟猫在殿内一角,多少有些孤寂。司马昭与司马师二人缓缓朝他走去,只见司马昭满面悦色,拱手问道:“叔夜今日终有幸得见龙颜,怎会一脸愁容?”
  司马师也在一旁告诫道:“得见龙颜自是幸事,但若无意冲撞了圣颜,大祸也会随之而来,叔夜可要谨言慎行啊。”
  嵇康刚想回话,曹爽却大步走过来,笑道:“叔夜才学卓著,我早有耳闻,皇上对你也甚为赏识,故而特召你进宫赴宴,勿要听信他人的无稽之谈,扰你心神。”言毕,冷面走开。
  司马昭瞥了一眼,不屑的笑了笑,钟会肃然走来,轻声道:“你看,宇文(张辽之子,张虎,字宇文)也来了,他这人可不简单,是皇后娘娘最信任的人,皇上也很器重他。”
  却见远处一华冠锦服的白面儒生,剑眉凤目,面如琢玉,眼角流露出轻蔑之态,斜眼望向司马昭,一阵冷笑,随后便转身与其他大臣寒暄笑谈。司马昭暗暗语道:“他官拜廷尉,又是晋阳侯张辽之子,日后定会有所作为,只是我与他不甚往来,常闻他为曹爽府的座上客,大概对我也颇有微词。”
  这时,张公公向殿内高喝一声,霎时殿内众臣无不跪地叩首,齐声禀道:“皇上万岁,万万岁。”只见曹睿缓步走到殿前,撩衣坐下,内侍宦官一声“奏乐”,一班乐师便恭敬地在帘后奏乐,悦耳的筝音,轻柔的箫管声,合成一曲动听的乐章。
  抚毕,曹睿笑看坐在西角落的嵇康,不禁欣喜万分,问道:“听闻嵇康善于抚琴,不知方才一曲演奏得如何?”
  “草民惶恐,只是略懂音律,自登不上大雅之堂,怎可妄言,宫廷乐师合奏,乐曲大而婉,险而易行,加之明主以德辅此,国未可量。”嵇康躬身回道,心内十分忐忑。
  曹睿听闻,顿时龙颜大悦,朝曹爽笑道:“形貌逸丽可比邹忌,词赋堪比司马相如,若得此婿,昭伯(曹爽字),日后定能安枕。”曹爽点头不语,苏菱此时已深深埋下头。
  钟会抿嘴一笑,与司马昭对视一下,二人皆含笑饮酒,似乎并不在意。唯有嵇康懵然站在一边,脸上再无任何表情,似乎只有静静等待接下来的旨意。因为他很清楚,圣意难违。                    
作者有话要说:  

  ☆、第九十七节

  苏菱忍不住抬头瞧着面无表情的嵇康,心下暗喜,今日嵇康进宫之事本就是她央求曹爽向皇上进言的,如今眼瞅着皇上大悦,苏菱这次的盘算可是要成了。
  此时司马昭放下手中的酒杯,净白的面庞浮上一片晕红,起身朝曹睿作揖道:“皇上,臣闻嵇康闲暇时多会居于竹林,弹琴饮酒,采兰赠芍,与一众贤友谈笑风生,只是及时行乐,却无佳人相伴,岂不枉费了满腹才情,皇上何不趁今日之宴赐他一个恩典?”
  司马昭深知曹爽的谋算,与其让他占尽风光,不如自己借花献佛,也好显得他司马家行事大度。
  曹睿又瞟了一眼苏菱,见她满脸羞涩,顿时伏案笑道:“爱卿之言甚合朕意,嵇康,朕把长乐亭主下嫁与你,你可愿意?”
  “草民何德何能,怎配得上长乐亭主,皇上,草民实在不敢从命。”嵇康又作揖回禀,目光甚是冷淡,更不去看苏菱一眼,苏菱登时脸气的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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