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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梦翩然-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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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分心想这些事,但她的脚步却不敢有丝毫停滞,那个人手里还握着解凌灏身上之毒的解药
两人轻功皆以臻至化境,上官鹤胜之内力精纯,聂清然长于轻功精妙,一追一赶之间竟难以分出胜负。
“聂宫主,一直追着本座不累么?”上官鹤突然停下脚步,转身笑吟吟道。
“解药拿出来,我没兴趣跟着你到处跑。”聂清然冷冷道。
“那种毒,无药可解。”上官鹤也大大方方的承认,“若有解药,本座就不可能用在匕首上了。”
“你说什么?”聂清然甫一听见这话只觉眼前一黑,片刻之后才缓过神来。她大踏步上前,也顾不上自己的安危,抓住上官鹤的衣襟,死死瞪着他,“你再说一遍试试”
“本座说,那毒无药可解。”上官鹤笑的风轻云淡。
两人只隔了几寸距离,上官鹤甚至看得清自己在她眼中的倒映,那双明亮的眸子中是滔天的怒火,仿佛要将天地间所有的东西燃烧殆尽。
“你混蛋”聂清然顾不上什么招式不招式,直接一拳揍在上官鹤如玉的脸上,“怎么会没有解药”
上官鹤被揍了个踉跄,退了好几步才站稳身形。他抬手摸了摸嘴角渗出的血迹,仰天大笑:“能见到聂宫主如此失态的一面,这毒下得真值得了。”
聂清然不禁怒火中烧,第二拳继续挥过去。谁料半途却被上官鹤抓住手腕,阻下了去势。
“这世上没人敢对本座这般无礼,一拳就够了”上官鹤目光陡然变得阴寒,“本来就是要取你姓性命,若不是凌灏他自己傻,替你挡下,你以为你还有机会在这里打本座?”
“既然如此,那就剑下见真章”聂清然的怒火被彻底激发,手中长剑出鞘,剑身的寒光让午后的太阳都冷了几分。
“奉陪到底”上官鹤亮出随身携带的乌金软鞭,鞭身泛着阴森的光泽。
一时间树林中风云变色,不知从何处刮来的罡风在林中肆虐,地上的落叶纷纷飘起,在猛烈地风中无力的飘荡。原本在安逸的休息的鸟儿扑棱着翅膀,叫声凄惨的逃离这片空间。躲在草丛中的走兽们也慌不择路的乱跑,只求自己不要被波及。
原本安静祥和的树林转瞬间变成阴寒的地域,毒辣的阳光都冲不散这片寒气,反而被寒气迫的躲进厚厚的云层,连一小块脸都不敢露出来。
没有任何征兆,两人突然同时动手,剑身划出一道道银亮的痕迹,长鞭将空气撕裂成一条条碎片,压抑的空气逼得人几乎不能呼吸。两道身影幻化成两道闪电,以肉眼几乎看不见的速度相撞、分开、又再度相撞……
两人都是用得拼命的手法,几乎不去防守,只知道不停地进攻、进攻、再进攻,直到有一方倒下。
转瞬间就已经过了上百招,却没有任何一方显露丝毫败象。两人仿若不知疲倦的野兽,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把对方撕成碎片
剑尖以贴着肉的角度划过,衣衫已破,若刚刚慢移动半分,就会变成一缕亡魂。鞭稍从头皮擦过,带走几缕乌发,要是腾挪稍晚,就立刻毙于敌手。
这场打斗比武林大会上任何一场比武都要精彩,因为这不再是一场简单的比武,而是两个同样绝世的人用生命进行的一场豪赌
“聂宫主,本座可不奉陪了”上官鹤残忍一笑,手中长鞭突然变得诡异多端,时而消失不见,时而从几乎不可思议的角度攻来,且每一势都夹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量。
聂清然心中一惊,她从来没想到上官鹤的鞭法居然会如此诡谲,几乎叫她防不胜防,每一鞭似乎都能算准她的退势,因而能早早的封住她的路。如此变幻莫测的招式逼得她不得不由进攻转为防守,收缩所有的攻势,认真应对他的每一次攻势。
似乎看出了聂清然的窘态,上官鹤笑的越发张狂:“聂宫主,怎么样,没有想到本座的实力并非你以前所看见的吧。”
“废话少说,我还会怕了你不成?”聂清然极力挡下他的一鞭之后傲然道,她进退有度,即使身处下风也不见丝毫慌乱。
“好,就是欣赏聂宫主这份傲视天下的气势”
上官鹤欺身前进,长鞭如灵蛇般滑动,带着不可逆转之势攻向聂清然下盘,聂清然立马挥剑格挡,同时高高跃起,躲开这一攻势。谁想长鞭突然转了方向,舍弃下盘,直逼聂清然头顶
此时聂清然全身腾空,无一支撑点,长剑却又护住下盘,根本来不及回防
山雨欲来风满楼 第250章 峰回路转
第250章 峰回路转
毫无疑问的,长鞭重重抽在头顶,殷红的鲜血从额头渗出,染红了聂清然素净的面孔。周围的一切突然安静下来,就连肆虐的罡风也不见了踪影,所有的打斗声瞬间消失,只有她的心跳声在这死一般寂静的空间里越发清楚,一下,两下,三下……
轻盈的身躯重重跌倒在地,扬起大片灰尘,落叶在她身旁飞舞,似在挽留她的生命。逐渐涣散的瞳孔里倒映出恢复晴朗的天空,大片大片的白云中一个人的身影逐渐清晰,那个人还等着她拿解药回去,可她怕是再也回不去了吧……
清然,清然——
是谁在她耳边温柔的呼唤,是谁将她拥入温暖的怀抱。眼前的景象越来越模糊,就连那个人的身影都看不清楚了。黑暗如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涌来,终于连最后一线阳光也被吞没,她彻底跌入无边的黑色泥沼中。
上官鹤收起长鞭,静静地站在聂清然身边,俊美的脸上没有丝毫感情,既看不出高兴也看不出伤心,就是淡淡的看着躺在地上的女子,淡的连五官都看不清晰了。许久之后,他突然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去,可是那步伐却有着明显的颤抖,不复往日的轻便。
聂清然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已经死了,又或许还活着?若是死了为什么还有感知,还有思维,也没有牛头马面来带她去地狱。可若是活着,为什么除了感知和思维,没有任何其他的东西,就连动一下都不行?仿若在经历一场梦,虽然知道是梦境,却怎么也醒不过来。
“清然,清然——”
耳边又传来熟悉的呼唤,自从她变成这种状态后每天都能听见的呼唤,她知道那是属于凌灏的声音。
“清然,快起来了,要过年了,娘已经催我了,我们快回家过年吧”
“清然,我知道是我不对,我不该口不择言,你就原谅我这次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清然,你知不知道,我怕了,我真的怕了,你快醒吧”
“清然,那些事,我慢慢解释给你听好不好?追杀那两人并非我的本意,董炎发现了董淑莲的假死,他在派人秘密追查,我不能让他查到任何蛛丝马迹。之所以要派人追杀他们就是为了逼董炎的人现身,我的真实目的是要杀他的人,而不是他们俩,你的人横加阻拦我不得不让人对付,可我并没有杀她们,只是把她们藏起来了而已。那两个人也没死,他们现在已经出了关,到塞外了,以后不会再有人能找到他们了,他们可以逍遥自在的比翼一起飞了。”
“清然,我句句属实,我真的不会骗你,你醒过来好不好?”
凌灏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和哽咽,缠缠绵绵的哀伤与声音混为一体,令聂清然也跟着难受起来。她想回应,她想问他毒解了没,她想说他很想他,她想说在星月宫的这几天她满脑子都是他,她想说他来找她时她明明已经动心了,却在假装不原谅他。她最想说的是他拥她入怀的那一刻她就下定决心了,不管如何,她都会跟他回去了,她认定他了。
可是现在的她除了能听见他的话之外,什么都做不了,她不知道怎么张嘴,她发不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凌灏,凌灏,凌灏,我相信你,我不怪你了,真的不怪你了
她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大声呐喊,只希望他也能听见她的心声。
“凌灏,凌灏——”
声若蚊呐的小声呼唤从昏迷的聂清然口中断断续续的传出来,守在床边的凌灏听见这声音之后欣喜若狂,他握住聂清然的左手,惊喜的叫道:“清然?清然你醒了?”
“凌灏——”若蝶翼般浓密的睫毛微微颤抖着,闭合多日的眼帘微微张开,清澄的双眸中盈满了泪水。她什么都不说,只是小声的一遍又一遍唤他的名字,“凌灏,凌灏——”
“我在,清然,我在”她唤一声,他就答一声,不知疲倦的一遍又一遍的回答。
凌灏不知道如何才能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仿佛全天下的快乐一瞬间全都涌入他的心房,让他彻底摆脱前几天的低沉和阴霾。
原来那日常袖舞突然接到上官鹤的传书,让她去山脚给聂清然收尸。待星月宫众人赶到时却发现聂清然还有一口气,立马将她带回宫医治,那道鞭伤虽然很严重但却没有要了她的性命,并且在单若水的悉心医治下渡过了危险期。但是由于鞭伤在头上,所以导致了她昏迷不醒,就连单若水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醒。凌灏听闻此言便坚持每天都守在她床边,一声又一声的喊她的名字,跟她说话,没想到七天之后居然让她奇迹般地醒过来了
待单若水给她全部检查一遍,确认没有别的隐患后,一众门人就全部退下,房中又只剩下凌,聂二人。
“你口渴么,要不要喝点水。”凌灏稍显局促的站起身,准备给她倒水。
也不知道为何,聂清然昏迷的时候他能对着她说那么多平日里说不出口的话,如今她醒了,他却不知道要说什么了,房中气氛格外尴尬,他只好找点话题来打破这尴尬的沉默。
聂清然也没有拒绝,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他是身影。可是当她看到他没有丝毫障碍的走到桌前,拿起茶壶倒满一杯水,又越过凳子走到床前时,她惊讶了,即便他对这个房间再熟悉,也不至于能熟练到这个地步吧?难道他的眼睛好了?
“凌灏。”聂清然接过茶杯,突然喊了他一声。
“嗯,怎么了?茶太烫么?”凌灏以为她有什么事,忙问道。
聂清然摇摇头,将茶杯放在床头的小几上,拉着他的手,让他在床边坐下,深深注视着他的眼睛,看见他黝黑的双眸中倒映出自己苍白的脸颊,眼底的薄雾不见了踪影。半晌之后,她才试探性的问道:“你的眼睛?如何了?”
凌灏闻言露出灿烂无比的笑容:“我现在能清清楚楚的看见你的样子。”
“真、真的?”聂清然难以置信的问。
“真的”凌灏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眼神,“我能看见所有的一切,包括我最爱的,即使在千万人中也能一眼就认出来的你的眼睛我眼睛复明了”
“那你中的毒呢?那把匕首上的毒?上官鹤说那种毒无药可解”
“单姑娘给我诊断过了,那种毒和我体内的毒相生相克,两种毒相互抵消了,所以我的眼睛才能复明,而匕首上的毒也不用解药就解掉了。”凌灏面带微笑的耐心给她解释着。
“太、太好了”聂清然热泪盈眶的捂住嘴,在这个爱着她,她也爱她的男人眼前泣不成声,所有的委屈和难过瞬间有了一个发泄的口子,压抑了这么久的内心总算得到释放,“真的,太好了,你的眼睛总算复命了,上天待我们真是不薄,太好了”
凌灏温柔的拭去她脸上的泪水,将她拥入怀中,安抚的拍着她的后背:“别哭了,你重伤初愈,不宜情绪波动太大,所以我才没第一时间告诉你,若是连累你出了什么差错,徐姑娘她们几个估计会把我大卸八块的。”
“我高兴啊,这么大的好消息都不告诉我”听见凌灏玩笑般的话语,聂清然破涕为笑,脸上还挂着泪痕,却对着凌灏笑的灿烂无比。
“嗯,是我的错,夫人在上,就原谅小的这次吧。”凌灏学着戏文里的书生,抱拳请罪道。
“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就原谅你隐瞒我你眼睛好了的事了”
“那夫人是不是也该消消气,随小的回家了?没几天就要过年了,娘亲还在京城等我们一起过年呢”凌灏决定趁热打铁,尽快将媳妇带回京城以绝后患。
上官鹤若是知道她没死,肯定还会再有动作,若是再让他知道他本想取他性命的毒药却误打误撞的解了他体内本就有的毒药,让他眼睛恢复光明的话,怕是他肠子都要悔青。到时暗影楼只会以更阴毒的手段来对付他们俩,为今之计只有让聂清然不离开他身边才行。临近年关,顾辰凉肯定还会再有动作,他一定要回京城应对。
聂清然狡黠一笑,指了指被包得严严实实的头,苦着脸说:“你看我现在这样,怎么回京啊?”
凌灏愣了愣神,随即立马反应过来她的意图,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无妨,我派人立即回京带八抬大轿来带你回京,绝对不让任何人看见你包成包子的样子。”
“你才被包成包子了。”聂清然没好气的捶他一拳,龇牙咧嘴的瞪着他。
“好吧好吧,是我娶了一个被包成包子的女人,那位也就是个包子男人,这样总行了吧。”未免娇妻再生气,凌灏决定还是自己吃点亏,也承认自己是包子好了。
“哼”聂清然偷笑的钻进他怀中,寻找那份久违的温暖。
找回从前的感觉真好,不要太过计较对方在气头上的话,只要用心去体验对方的心就好了。再华美的语言也不如行动来的真实,两个人相处,重在信任不是么?
山雨欲来风满楼 第251章 途遇埋伏(1)
第251章 途遇埋伏(1)
两日之后,浩浩荡荡的队伍从星月宫出发,直奔京城。队伍中最引人注目的是由八匹马拉动的马车,马车几乎有一个房间大小,里面床、软榻,桌椅茶具以及暖炉一应俱全,所用之材无一不是堪比天家标准,就连点檀香的兽型鎏金炉都和皇宫里的一模一样。
聂清然由于重伤初愈,必需卧床休息,所以就一直呆在马车里不曾出来,凌灏怕她闷着,便也让人将奏折送进马车,一边批阅一边陪着她。
桌上的沙漏静静流淌着,时间在一颗颗沙子中慢慢流逝。马车里燃着宁神的荷花香,淡淡的荷香萦绕的在周围,令人精神舒缓放松。聂清然神色安然的躺在床上睡着了,轻微的鼾声时不时响起,除此之外就只有纸张翻动和提笔写字的沙沙声。马车构造精细,人坐在上面丝毫感觉不到任何颠簸,也听不见车轮咕噜噜的转动,暖烘烘的马车里一切都显得温馨而宁静。
凌灏时不时抬头望向她熟睡的容颜,嘴角不自觉地浮起一抹温柔的笑意。这趟来越州真是喜上加喜,不仅能将聂清然成功哄回去,还让自己的眼睛恢复光明,虽说他不介意自己的眼睛究竟如何,但能复明当然是最好的,因为能再次看见她的模样。虽然那张脸已经深深的刻入脑海深处,不可磨灭了。
“凌灏,凌灏。”带着浓浓睡意的声音响起,聂清然侧支起半个身子,睡眼朦胧的说,“好渴啊,我要喝水。”
“好。”凌灏应了一声,随手拿起小几上的茶壶倒了一杯水递过去,“小心点,别呛着了。”递过去之后还不忘叮嘱一句。
聂清然才不管他的叮嘱,三口两口的喝完一杯,咂了咂嘴似乎还没过瘾,就又递上杯子,孩子气的看着他:“我还要。”
凌灏立马又给她倒上水,直到喝了三杯,她才摆手示意不要了:“喝够了,不要了。”
“待会就要吃饭了,你再休息一会吧。”
“睡了一路,骨头都酥了,不睡了。”聂清然摇摇头,半躺起来,一句话也不说,就只是盯着凌灏看。
“怎么了,我脸上有脏东西?”凌灏被她盯得浑身不自在,不由得伸手抹了抹脸上,莫名其妙的问。
聂清然摇摇头,笑道:“我在看你的眼睛,长这么大就没看见过像你这么黑的眼睛,真好看。”
“是,是吗?”她的话倒让凌灏不好意思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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