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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梦翩然-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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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打算去溪边洗漱清理一下。
谁料一出竹屋,却看见凌灏靠在石桌边,握了一卷书在看。他听见她的脚步,抬头朝她笑笑,笑容在阳光下分外清朗;“醒了?炉上有白粥温着,你宿醉初醒,喝点粥养养胃,别的东西我也不会做了。”
聂清然转眼看看炉灶上微微冒着热气的瓦罐,又看看这初次见面的男人,明白了昨晚是怎么去到床上的,顿时心下歉然。虽然不知身份,但看这人的衣着必然不是需要亲自照顾谁的人。她带着歉意道:“有劳阁下了,昨日是我太过忘形,连累阁下照顾我,还煮了粥,倒叫我这主人赧颜了。”
“无妨,姑娘虽然醉了,酒品却很好,只是睡觉,并无别的举动,我也并未多费心思。至于这粥,就算你不吃,我也要吃。可惜食材虽多,我却不会摆弄,只好煮粥,顺便帮姑娘多做了点。”凌灏放下手中书卷,挑眉笑道,“昨晚虽然只有几个时辰,却见到了姑娘的好几面,是我占了个大便宜,照顾煮粥又算得了什么。”
聂清然心中愕然,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面”,但面上却没表露出丝毫惊讶,只是笑笑:“人么,总归不可能只有一面的,我是如此,阁下又何尝不是呢?或笑或哭,或悲或喜,终归都是我,不是别人,这就够了。”
“好一个或笑或哭,或悲或喜,终究都是我,不是别人。”凌灏拍手赞道,“姑娘这话确是不错,可叹世人明白这道理的却是不多。许多人忙碌钻营一辈子只是为了成为别人,却不知道外表再如何改变,他还是他。”
聂清然抬眸淡淡看了他一眼,径自去溪边梳洗,打理完毕后才盛了一碗白粥慢慢的喝下去。
这期间凌灏一直握着那卷书看,并未过多看向她,直到她喝完那碗粥才不经意的问道:“应该不是很难入口吧。”
聂清然扑哧一声笑道:“白粥而已,本来就没有什么味道,而且也不难喝。况且我的做人宗旨有一条如果自己不做,就不要去埋怨别人做的不好。阁下肯纡尊为我煮粥已是难得,我岂敢不知好歹挑剔多多呢。”
“绕了一大圈,姑娘还是说我的粥味道一般。看来我得好好钻研一下这煮粥的学问,不然真是失礼于人了。”凌灏一脸正经的说。
“阁下真会说笑,料想这世上能让阁下亲自下厨的人没有几个。能下厨已是可贵,谁还会挑剔味道呢?”聂清然抿嘴而笑。
凌灏皱眉片刻,沉声道:“严格而言,我并非君子,不必远庖厨。”
聂清然被他的表情逗得哈哈直笑:“原来如此。”
凌灏微微一笑,不置可否,继续拿着书卷看。聂清然抬眼望去,原来是本朝音律大师穆伯牙的《越州曲》,收集了吴越地区的一些乡俗曲子,登不得大雅之堂,但却深受当地百姓的欢迎。她也很喜欢其中一些小调,所以随身带着这书。凌灏见她看向他手里的书,立马放下书卷,歉然道:“我见这书就放在琴边,闲来无事便看看,未曾问过姑娘意见,是我的不是了。”
“无妨,阁下想看什么随便拿,也不是什么矜贵之物,几个粗鄙文字而已,就怕会污了阁下贵眼。”聂清然毫不在意的淡淡言道,随即又折回屋中拿了棋盘出来,“昨天琴给弄坏了,现在可就只有这东西解闷了。阁下可有兴趣对上几盘?”
“却之不恭。”凌灏点点头,嘴角的笑意蔓延到了眼底。
这个女子,真是奇特。
相处融洽的两人不会知道如今江州城内慕容府有多混乱。
刚进门的新娘子居然在新婚第二天一早遇刺,更严重的是行凶之人居然能在高手林立的慕容府来去自如,派去抓刺客的数百人全都无功而返,就连刺客的衣角都没看见。
家主慕容啸气的暴跳如雷,毕竟这种事相当于当着天下众人的面扇了慕容世家一个耳光。更何况遇刺的是丞相千金,身娇肉贵的高门小姐,如果丞相追究起来,慕容府根本担待不起。
“再去搜,就是把这江州城翻过来也必须找到刺客!”慕容啸鹰目深沉,双拳紧握表明他几乎到了暴怒的边缘。
“是。”护卫首领领命离去。
慕容啸背着手在房中来回踱了几圈,抬起头朝伺候在旁的侍从问道:“少夫人如今情况如何?”
毕恭毕敬的侍从上前一步,轻声答道:“大夫已经看过了,说那一剑虽然刺的很深,但并未伤到要害,不过不知道何时才会醒。少爷正守着少夫人呢!”
“嗯,告诉大夫,不惜任何代价,一定要治好少夫人。”
“是。”侍从也奉命离开。
偌大的大厅中只剩下慕容啸一人。片刻之后,来回踱步的男人眼中闪过一线精光,转身朝后院走去。
慕容世家少夫人被刺一事很快在江湖上掀起轩然大波,所有人都在猜测到底是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去惹慕容府和丞相府两尊大佛。
江州知府陆成勉为此事忙的焦头烂额,照理说这种江湖厮杀,他这地方官都是睁只眼闭只眼就过去了。不仅是因为那些江湖人根本不把朝廷放在眼里,虽然多次打击却还是成效不明显,更是因为府衙中的衙役武功有限,根本不是那些人的对手,万一出个事故还得他负责。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他绝对不会做。
可是这次情况不同,虽然慕容世家是江湖中人,但受害的人却是不折不扣的官宦人家啊。即便如今朝中是定北侯掌权,可董炎这个丞相却还是有相当一部分的权势,想要处置他这一小小知府还不是易如反掌?
听闻要去追捕那个连慕容府的护卫都抓不到的刺客,那些衙役顿时吓得双腿发软,两眼发直。要他们欺压百姓没问题,可对上那些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刺客杀手,不是让他们去送死么?傻子才会去!
于是衙役们不干了,纷纷找借口要请假,借口之多气得陆成勉吹胡子瞪眼,但却又奈何不了他们。别说他们,就连他自己都没底,压根不想接这个不会有结果的案子。
“大人。”干瘦的师爷转了转眼珠子,嘿嘿笑了两声。
“师爷,叫本官干嘛。”心烦意乱的陆成勉没好气的瞪着他。
“小人有一个方法,能暂缓大人现在的困境。”
“什么方法?快说来听听!”一听能缓解现在的境况,陆成勉马上伸长了耳朵一脸喜色。他都快被这些压力弄疯了,就算不能彻底解决问题,能够缓解一下也很好了。
师爷贼兮兮的看了看周围,凑过去小声说了几句。听完后的陆成勉不由得眉开眼笑,两撇小胡子也一翘一翘的抖动起来。他翘着大拇指对师爷说:“妙计,妙计啊!师爷,不亏本官一向厚待你,果然养兵千日用兵一时!”
“嘿嘿,能为大人分忧,是小的荣幸。”师爷捋了捋山羊胡子,谄媚的笑了。
天下风云出我辈 第3章 江州城外(3)
林中的两人根本不知道外面的变动,完全沉浸在林内的世界。两人明明就是初识,却像认识了很久一样,不问对方姓甚名谁,家在何处,也不问对方何时离开,只如分离许久的老友般相谈甚欢。
连续几日,两人白日里谈论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晚上便秉烛浅酌,畅谈纵横经纬,彻底忘记了林外世界的种种。有时喝醉了,迷迷糊糊中一起躺在床上睡了,第二天醒来也没有丝毫不好意思,只是相对而笑,各自起床洗漱。
“第一次见到姑娘时,以为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小姐,一点都看不出姑娘会下厨。”凌灏看着桌上色香味俱全的菜肴,目光中微露赞许。
这已经是他到林中的第七天,这七天以来他没有吃到过两道相同的菜肴,虽然食材不多,但却总能被她做出不同的花样。
“下厨还有固定的样子?古人有言:‘君子远庖厨’,我可是区区一女子,不算应该远庖厨的人。”聂清然歪头一笑,清秀的面庞带上了几分可爱,“我也不是常住此处,食材备的少,阁下可要赎罪。菜色是没办法了,不过酒应该算好酒吧?”
她拿出一个月白色的瓷瓶,在她眼前晃了晃,给两人各斟了一杯酒。
此时月上中天,柔柔的月光洒满竹林,又映在杯中碧色酒水中,别有一番风味。
“这酒的香味。”凌灏端起酒杯,放在鼻端轻嗅片刻,又浅酌一口,“很别致,竟让人产生人生苦短,珍惜眼前的感觉。味道清香甘冽,细细品来开始是欢愉之感,只觉美丽无比,后来却慢慢变成刹那芳华无可挽留之憾,直到最后已是苦涩万分,却又留恋不已。妙极!妙极!饮酒无数,却还是第一次品味到如此妙境。姑娘的酒,实在妙甚!”
在林中数日,都是喝的这种酒,他一直觉得这酒的感觉很奇妙,就是不知道那个看似淡雅实则狡黠的女子会给这个酒取个什么名字。
“阁下果然是懂酒之人。”聂清然微笑着起身道,“这酒名为一现酿,若是平日饮来,与一般酒水无异,甚至还比不上普通酒肆中卖的烧酒。这几日阁下运气好,饮此酒所需的酒引恰好开了。阁下可有兴趣一看?”
“哦?还有这种稀罕事,我定然要看看了。”凌灏欣然起身,随聂清然转过小屋。
眼前的景象让他大开眼界,小屋后一大片空地上开满了白色的花朵,在月光下随风摇曳,阵阵淡香随之溢出,难怪最近饮酒时经常闻到不知名的花香,连带着酒也芬芳许多。虽然已相处数日,但他却没有在这竹屋周围走动过,不知道这屋后还有这么大一片花圃。
“昙花?”凌灏讶然问道。
“正是,这花叫望月优昙,与一般昙花不同,它一生会开花两次,第一次是种下的第六年,意寓着六道轮回,一次轮回一场繁华。第二次开花则是三年后,代表着人生三世,缘劫尽散。刚刚那酒正是由这片昙花三年前所开之花的花蕊酿造,虽说是六道轮回,但却只有人之一道才最令人留念,而只有历经三生三世才能完全体味其中苦甜。所以六道轮回之蕊所酿的酒,只有以人之三世的香才能引出其中妙处。”聂清然缓缓说道,明亮的眸子中染上了几丝愁绪。
“望月优昙。”凌灏慢慢咀嚼着这个名字,半晌后笑道,“名字倒是好的,就是意境过于伤感。人生也确是如此,我等凡夫俗子只能在这万丈红尘中苦苦挣扎。不过如此良辰美景当前,我们为什么要说这些伤感话,想那些烦心的事。既然有美酒,不如痛饮一场,管它什么六道三生,宿命轮回。”
“阁下倒是洒脱。”聂清然爽声一笑,眼底愁绪尽失,“回前院吧,菜都要凉了。”
凌灏点点头,随她回到前院入座。菜肴已微凉,但也不失美味。两人推杯换盏,言笑晏晏,谈笑江湖朝堂趣事,言道各派武学短长,兴起之时还起身比划两招,好不痛快。
不知不觉间桌上已经空了十多个酒瓶,两人也有了些许醉意,菜肴碗盘已是一片狼藉。
聂清然倒了一杯酒,举杯朝凌灏一笑,白净的双颊染上两团酡红,醉眼朦胧间别有一番媚态。她仰头饮下杯中酒:“这几天本来心中有些烦闷,不过有幸遇上阁下,先是比音律,然后又陪我饮酒,畅谈各方趣事,这几日过得十分痛快,那些烦心的不愉快全没了,真该敬阁下一杯。”
“姑娘可是折煞我了。”凌灏脸颊也染了几许粉红,双眼却仍是清明如昔,“我不也蒙受姑娘款待,吃了好几天的美味佳肴,还喝到了这世上独一无二的妙酒一现酿。而且这几日与姑娘交谈也十分投机,让我这被俗事缠身的浊人轻松不少。很久没有这么放松过了,姑娘才是我的贵人。”
“既然阁下这么说,我们岂不是扯平了。”聂清然又喝下一杯酒,嘴角笑容逐渐扩大,“真是痛快,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古人诚不我欺。”
凌灏但笑不语,只是看着她一杯又一杯的灌酒,眼中却越发清明深邃,偶尔也为自己斟上一杯酒,浅浅轻酌,不像聂清然那样牛饮一通。
聂清然也不看他,只顾自己喝酒,直到醉的趴在桌上毫无形象的呼呼大睡。
凌灏嘴角微勾,却又几不可闻的轻叹一声:“借酒消愁愁更愁,姑娘这般聪慧的人也不懂这个道理么?何必作践自己,白白浪费如此美酒。”他起身走到聂清然身前,不管什么男女之防,抱着她朝屋内走去。
第二天一早,凌灏睁开双眼,伸手揉了揉太阳穴。一线酿的后劲很大,昨晚虽然不觉得有什么,现在却感觉到了头昏脑胀。等清醒会儿后,他抬起头搜寻聂清然的身影,看遍不宽敞的竹屋后却一无所获。
这几天都是谁先醒谁去做早饭,可能去做早饭了吧。凌灏想到这个可能性。
他起床整理好衣衫后,走出屋子,一眼就看到了竹桌上压着的纸条,清秀纤细却又不失傲气的字体,正是出自聂清然之手:
家中有事,先行一步,有缘再见。另,早饭在炉上。
凌灏淡淡一笑,收起字条,走去炉边,盛了一碗粥,就着桌上的咸菜吃起来。虽然她说白粥而已,本就没什么味道,但他煮的粥和她的手艺却有天壤之别。她的粥稠而不黏,香浓可口,他的粥却清单寡味,水米分明,根本不能相提并论。
想到这一层,凌灏忽然笑着摇头,暗道:这几天总是吃她做的饭菜,恐怕回去之后看不上眼府里厨子所做的东西了。
喝完粥,他自觉的清洗了锅碗,又灭了炉里的火,朝林外走去,没有半点留念。放松了七天,外面要处理的事怕是堆积成山了。
就在此时,一只乖巧的白鸽落在凌灏的肩头,右爪上绑着一个小小的竹筒。他抽出竹筒,取出里面的纸条,只扫了一眼,原本还轻松的表情立马变得严峻起来。他握紧纸条,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天下风云出我辈 第4章 刺杀事件(1)
林中七日悠闲,凌灏一踏出林子就接到了手下的飞鸽传书,慕容世家的新妇,丞相府的二小姐董淑菁在新婚第二日被刺杀,时至今日仍旧昏迷不醒。慕容世家和丞相府皆大怒,悬赏五千两白银缉拿真凶,沿途官府皆惧于丞相府的势力,纷纷全力相助。
一时间城中百姓人人自危,生怕一不小心被当做刺客抓进大牢。
与此同时江州府衙不仅没有全力去追捕真凶,却把敛财的心思放在了这个案子上。他们知道能在慕容大少手里伤人的人必不是平常百姓,但被抓进来的平常百姓却不少,所以每个被抓进牢的人只要交三十两银子的就可为自己赎身,而这笔钱并不用上缴朝廷。
江湖上还有不少人传言说是星月宫指使这次刺杀,原因便是一直以来慕容昊与星月宫主聂清然是被全江湖看好的一对,谁知慕容家主却向丞相府提亲,慕容昊抗争不得,只得娶了董淑菁,聂清然怀恨在心,便指使人去杀董淑菁。
凌灏听见这言论时不禁觉得好笑,星月宫是何等地位,虽然全是女子,却是江湖朝堂谁都不敢小觑的势力。即使比不上数百年来屹立不倒的御剑门和后起之秀慕容世家,但也绝对是个敢作敢当,不逊须眉的门派。
那聂清然既能成为一宫之主,必然不会是小心眼至此的女人。而且星月宫的势力分散,宫主的命令必须得到副宫主和四大使者同时赞成才能行动。
依照聂清然及副宫主徐亦游以及四大使者上任四年以来星月宫的发展势头,就算那聂清然是个目光短浅的女人,另外五个女子也必不是如此,否则星月宫早在这几年的江湖争斗中被连根拔起,怎会发展到如今连御剑门和慕容世家都要给几分颜面的地位?
不过——
凌灏轻嗤一声,朝江州府衙走去。现如今江州状况十分混乱,再这样下去暴动是迟早的事,是该他出面稳定局势了。
“站住,何处刁民,竟敢擅闯江州府衙。”守门的两个衙役拦住男子,呵斥道。
“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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