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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梦翩然-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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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注视着苍生喜怒哀乐的神祗阖了阖眼眸,就在他以为两人就要这么沉默下去,无趣的打了个呵欠,起身欲走时,低沉喑哑的男声缓缓传来:“清然,我不该隐瞒你此事,对不起。日后再有何计划,我会与你商量后再做决定。”
这一刻,聂清然眸底的寒冰轰然倒塌,破碎的冰块全数化成春日里温暖的流水。她伸出颤抖的手指,轻轻抚上他黝黑的双眸,不厌其烦的描摹着那双百看不厌的眼睛,语带哽咽:“你的眼睛,何时能好?”
“不知道,大夫说毒素入眼已深,加之离脑很近,他不敢贸然施针,怕稍有不慎就伤及头脑,只能靠药物来慢慢排除毒素。”凌灏如实回答,他早已接受变瞎的事实。
自小他就明白,处于何种状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处于何种心态。他凌灏不需要伤春悲秋的无用情绪,只需要明白自己下一步路要如何走就成。若是这一点挫折都承受不住,那他早在登上权力巅峰的路上就已尸骨无存,谈何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谈何手握重兵睥睨天下?
“不能用内力拔毒么?”聂清然不甘心的问。
她也知道所谓的药物除毒根本就是瞎扯,那些药充其量不过是压制毒素,以免毒素蔓延入脑。除非是解药,否则任何药都没有作用。
“我也试过了,可惜这种毒虽然要不了命,却十分难缠,用内力去逼毒只会让它到处乱窜,那就适得其反了。”凌灏无奈苦笑,若是内力逼毒有效,他何必为此苦恼?“我去找顾辰凉”聂清然将他的无奈全数看在眼里,顿时无边的怒火从心底涌出。她怒不可遏的喝道,“若是他不给解药,我便一把火烧了他的皇宫。”
“清然、不可”凌灏闻言大惊,转过书桌就欲拉住她,谁想却却因为看不见东西而把笔墨纸砚之类的全数打翻,噼里啪啦的破碎声顿时在房内响起。
“你小心点。”聂清然咬唇,红了眼圈,疾步走回来扶住差点跌倒的男子。
威严如他,何时有过这般狼狈的时候?连走好路都如此困难,那几天他是靠着多大的毅力才能装的跟正常人一样啊
“我们无凭无据,去了也是自取其辱。在没撕破脸皮之前,他怎会承认自己下毒毒害臣子?”凌灏伸手抱住她,生怕她怒气上头,真的冲进皇宫找顾辰凉麻烦。
“你这么大的证据摆在这里,他还怎么抵赖?”聂清然咬牙,双眸中透着森森杀意。
“那日的酒和杯子你还找得到么?光凭我们两张嘴,岂能让天下人相信我们?”
“难道就让他逍遥了去?”聂清然双拳紧握,泛白的关节泄露了她心底冲天的痛恨。
“没有人能在陷害我后还可以继续逍遥。”凌灏黝黑的双眸泛着妖异的光泽,锐利的眼神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若不是眸底有层化不开的雾色,没有人会相信他已经失明了。
西沉的金乌再次将光明洒满整个房间,所有的黑暗都被驱逐,暖暖的橘黄色带来了无边的温暖与安逸。
神祗微笑的看着地上的情景,撩起宽大的袍子,起身离去。
失而复得的欣喜是最美好的。
当夜,两人支开下人,在房中开怀畅饮,直喝得坐都坐不稳,遍地是空酒坛。当世的两个风云人物毫无形象的齐齐坐在地下,靠着桌腿,继续抱着酒坛和大碗继续喝。
浓郁的酒香在院外都能闻到,惹得府中下人私语不止。
“你啊,你还记不记得,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聂清然给凌灏的碗里倒满酒,笑呵呵的问。平日里莹白的双颊被染上红晕,更显诱人,酒劲让她双眸含水,盈盈带情,清雅的嗓音也带上几许娇媚。
凌灏哈哈一笑,将她一把搂过来,抱在怀中:“当然记得,你那时在林子里弹琴。我也不知道是被什么勾了魂,就那么直直往林子里去了。我还记得你当时把《破阵子》那么,那么豪迈的曲子弹得愁肠百结。”
“你、你才愁肠百结。我聂清、清然可是一言九鼎、豪气干云的星月宫主,什、什么愁肠百结?”聂清然挣开他的手臂,将碗里的酒一口气喝完,没好气的说,“我那、那叫换个风格,什、什么啊”
“你给我、我回来”凌灏猿臂一伸,重新将她抱回来,“跑什么跑,让我抱会儿。真、真是的。你再豪气干、干云,你也是我的女人。”
山雨欲来风满楼 第224章 我很喜欢你
第224章 我很喜欢你
“我呸。”聂清然倒在他怀里,纤长的指尖指着他的鼻子,“你、你这话怎么说的。什么叫、叫我说你女人。记、记住了,应该说、说你是我的男人。不许跟别的女人亲密、密,不许有事、有事瞒着我,不、不许自作主张。听见没”
“我、我那也是为你好,就你、就你那脾气,还不得去找那人、那人麻烦去。”凌灏打了个酒嗝,抓住她乱点的手,“就你、就你这、这脾气,除了我,谁、谁受得了”
聂清然不服气的嚷嚷:“那、那又如何,你也得、得给我受着。你、你要敢、敢找别人,我、我就、就跑了再也不见你”
“好”凌灏爽朗大笑,直截了当的答应了她。
此时月美酒美人更美,沉浸其中的他当然不会知道这么一句话在日后会掀起多大的波澜,造成的后果甚至让他悔恨一生。
聂清然突然抬起微醺的眸子,呵呵一乐:“对了,你、你很久没听过我弹琴了吧。今天便宜你、你了,我弹、弹给你听。”
“好啊,不过我、我眼睛看不见,可、可不能帮你伴奏了。”
“没事、事,我一个人的琴艺足够了,哈、哈哈。”聂清然拍拍胸脯,摇摇晃晃的走到床头的柜子边,取出凌灏花费万金搜罗来的焦尾琴,又跌跌撞撞的走回桌边,靠着他席地而坐。
她伸手试了试音,傻呵呵的冲着他笑:“不错,定北侯送、送的东西果然都是好东西。这么久没调、调音,都还这么准、准。”
“你、你想要的——”凌灏睁着醉眼朦胧的双眸,仿佛能看见似的,嘴角笑容邪魅,“我肯定要给、给你最好的。”
聂清然哼了一声,抬手准备落指。不料身子一歪,又被凌灏抱在怀里。
“你、你这样,我、我怎么弹琴啊。”她不悦的抱怨着,红通通的脸蛋如同水灵的苹果,在室内烛光的照映下更显娇艳。
“就这样、这样弹,挺好的。”凌灏紧了紧手臂,“不然我总觉、觉得心里、心里空荡荡的。”
即便已经烂醉,聂清然还是因为这句话而微微失了神,她真不是一个好人
“好,就这么弹。”
聂清然抚上许久未曾触碰的琴弦,轻轻拨弄,轻缓悠扬的曲子便在她指尖缓缓泻出。
早已不记得上一次抚琴是何时,终日的算计谋划早已剥夺了她悠闲的资格。尤其是凌灏失踪的那段时间,就连安闲的坐一会都是奢望,更别提像现在这样大碗喝酒,开怀大笑,还能赖在他的怀中抚琴。
真的是很贪恋这种感觉,那些阴谋、那些勾心斗角好像都消失了,整个人都轻松起来,好像飘在云端,不受束缚的到处遨游。淡淡的温暖从背后传来,冬日阳光般的感触洗去了她一身的伤寒,给了疲惫的她一个安宁的港湾。
凌灏微阖着眼,靠在桌腿上。按着她的琴音在腿上打着拍子,一脸悠闲。
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纠兮,劳心悄兮。
月出皓兮,佼人懰兮,舒忧受兮,劳心慅兮。
月出照兮,佼人燎兮,舒夭绍兮,劳心惨兮。聂清然轻轻地开口唱起千年前的那首民歌,略带醉意的嗓音将歌曲中的缠绵悱恻表现得淋漓尽致。
一幅画卷在无尽的虚空中缓缓展开。
那个青衫落拓的年轻诗人在美丽的月色下邂逅了一名窈窕的女子。可惜书生怕唐突佳人,不敢表达自己的爱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佳人离去。
失落的书生每日都等在树下,希望那名女子能再次路过。可惜美丽的女子一直不来,让这个年轻的诗人心忧不已。
时间在这月光般的歌声中渐渐流逝,相依相偎的两人一寸也未分开。
“没想到,清然你唱歌也这么好听。”酒醒了几分的凌灏唇角勾起,淡淡而笑。
“闲来无事会随便哼两句,算不得好。”聂清然的酒意也散了一些,回眸笑道,“还是你唱歌好听,你唱给我听吧。”
“好,你给我伴奏吧。想听什么,就谈什么。”凌灏笑意温软,欣然应下她的要求。
“嗯,那我弹了。”聂清然嫣然一笑,转过身想了一会,双手轻弹,清扬婉约的曲子就如淙淙的溪流般轻快的流出。
凌灏听见曲子,先是微一蹙眉,随后展颜而笑。男子被酒精浸润的嗓子带着独特的低沉喑哑,比起平日的清俊嗓音更为魅惑。
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僩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瞻彼淇奥,绿竹青青。有匪君子,充耳琇莹,会弁如星。瑟兮僩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瞻彼淇奥,绿竹如箦。有匪君子,如金如锡,如圭如璧。宽兮绰兮,猗重较兮,善戏谑兮,不为虐兮
到后来,聂清然都忘了拨琴,完全沉浸在他悠扬的歌声中。
天上的星辰仿佛为他的歌声所迷,静静地在天上听着,忘记了眨眼。夜风也为之倾倒,不再冷冽,轻轻地拂着万物。
这一夜,整个定北侯府的人都听到了凌灏如天籁般的歌声。所有人都惊讶万分,原来平日里不苟言笑,只在老夫人和夫人才有笑颜的侯爷居然有如此美妙的嗓音。
这样的歌声让很多人都高兴,因为他们知道侯爷与夫人总算和好如初;却也有人在这个歌声中失眠了。
“很久没唱,都生疏了,你将就听吧。”一曲完毕,凌灏轻咳几声,略微尴尬的说。
“没有啊,唱得很好听,我很喜欢。”聂清然莞尔道。
“你喜欢就好。”凌灏眼梢带笑,虽然眼前还是一片黑暗,但他却不觉得孤独,因为他知道有人会一直陪在他身边。
“凌灏。”聂清然突然勾住他的脖子,狡黠一笑。
“怎么了?”
“我有没有说过我很喜欢你?”
“这个,似乎还真没有?”凌灏轻笑道。
“那我现在跟你说,你听好了。”聂清然凑到他耳边,一个字一个字,极度认真的说,“凌灏,我喜欢你,很喜欢你。”
“我也喜欢你。”凌灏在她唇角印上一吻。
山雨欲来风满楼 第225章 你是我的眼
第225章 你是我的眼
酗酒的后果就是第二天两人都睡到日上三竿才醒,凌灏连早朝都没去,各大臣递上来的折子全数被送到了府上。管家来禀时,凌灏正闭着眼不愿动弹,对于来报也只是懒懒的回了句放去书房,然后就再也没有说话。
可怜的管家自然不敢继续说什么,只得领了命把那些折子送去书房,等主子何时有时间了再去批阅。
“怎么又犯懒了?早朝不去,现在折子送来了还不动?”聂清然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嗓音带着晨起的沙哑。
“太白醉的后劲太大了,再躺会。”凌灏仍是闭着眼,声音慵懒。
“对了,湖州省身庄你有头绪了没?”聂清然拉了拉被子,突然想起这件事。
“十多年前突然消失,消失之前在江湖上也算颇有名望。”凌灏习惯性搂住她,下巴在她头顶蹭了蹭,也不睁眼,“你打听这个做什么。”
聂清然于是把离开万佛寺时所发生的事转述了一遍,凌灏闻言沉默片刻,随后道:“按理说你星月宫必然会有这省身庄的资料,为何你一点都不知道?”
“我飞鸽传书给袖舞,可惜她也查不到什么。”
“湖州省身庄,庄主似乎姓聂。”凌灏微眯着眼,迟疑的说。
“聂?”聂清然闻言一惊,他也姓聂?难道与她有什么渊源?
凌灏点点头:“与你同姓。不知道上官鹤在这个时候突然提起湖州省身庄和漠北怪姬是何意?”
“挑拨星月宫和慕容世家的关系。”聂清然没好气道,“慕容昊受伤一事他三言两语就扯上你我,谢前辈是月儿的娘亲,似乎她的死也与慕容啸脱不了干系。如此一来,我星月宫必会与慕容世家起冲突,他暗影楼就好坐收渔人之利。”
凌灏轻笑两声,摩挲着她的头发,在她头顶闷声说:“怎的,相信不是我让上官鹤做的了?”
“当时情况特殊嘛。”聂清然不好意思的小声嘀咕道。
“你啊。”凌灏无奈摇摇头,“我若是想取慕容昊的性命还需假手于人?凭他区区慕容昊还不是我对手。更何况我对上官鹤没什么好印象,岂会与他合作。”
“谁叫你瞒着我?活该”某女不服气的嘴硬。
面对她耍无赖的态度,凌灏又好气又好笑,明明就是她不信任他,居然还扯到这件事上来。“好吧,我活该。”某男抱着好男不与女斗嘴的理念,干净利落的承认了自己的错误。
“这才对。”某女得意洋洋的回道。
“不过——”凌灏话音一转,“你也的确是错怪我了,正所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为了惩罚你的错误,今日便罚你陪我处理公务,替我读那些奏折。”
“我堂堂星月宫主,行事一向赏罚分明。为了表示我的道歉诚意,从今日开始,我当你的眼睛,替你看你想看的所有东西,如何?”
“你是我的眼睛?嗯,这个提议不错,准了。”凌灏故作威严的点点头。
“那还等什么,起床去看折子吧。去处理一下你那‘忧国忧民’的巴蜀转运使关于河套凌汛的事。”聂清然哈哈一笑,掀开被子就跳下床。
凌灏见状不得不坐起身,随着她一道起床。
虽然在摇头,但他嘴角的笑意却是十分明显。不论如何,至少雨过天晴了,他的清然终于还是回来了,不管前途有什么困难,只要两个人一起承担,就不会有走不下去的一天。
“凌汛一事我认为不可以消极的补救态度来处理。”聂清然念完河套郡守的折子后皱眉道,“每年因为凌汛朝廷都要花很大一笔钱财,年复一年的累积下来,是很大一笔财富。加上春天容易发生旱灾和蝗灾,这些都是需要朝廷拨款的。一到春天,国库都得拨出大批的银两去救灾,这些钱财很大一部分都被那些贪官污吏所吞,到达百姓手里的不过百之一二。长此以往会使得百姓对朝廷怨声载道,严重者还会产生暴动,危机江山社稷。”
“你的意思是改道源河?那些游牧民族要怎么安置?”凌灏反问,“若他们动乱,西北的狄戎还有南疆部族肯定会遥相呼应,到时打起仗来,花费更多。”
“不,不改道源河。”聂清然正色道,“凌汛之所以会形成灾难,主要是上游的河水一直带着碎冰流向下游,若是能控制水量,使碎冰静止不动,或者堆积速度变缓,凌汛的危害就会大大降低。”
“你的意思是在源河上游修建水利设施,拦截河水?”凌灏会心一笑,欣然问道。
聂清然扬眉道:“这是其一,修建水利设施不仅利于源河上游地区的农田灌溉,也能在融冰之时减缓水流,很大程度上预防凌汛的形成,是一个可行的办法。”
“这一点我也有所考虑,但源河上游人烟稀少,大多是荒地,水利工程修建后用处不大。”凌灏饶有兴致的问。
这个女子是在给他太多震撼了,不仅武艺超绝,手段高明,更对天下之事都有自己独特的见解。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凌灏的态度给了她极大地鼓舞,她清了清嗓子,道:“没有人,我们可以迁人过去,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既然是我天曌的土地,当然要住上天曌的子民。我曾经去过源河上游,那里土地肥沃,但只是由于河套地区太过繁盛,所以便被人忽视了。若是朝廷能出面整顿那片地区,然后给予迁去的百姓以优惠的政策,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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