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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蜀-第4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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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降是不可能的,河内司马家族承担不起这样的耻辱,他可以死,却不能让司马家族蒙羞。要知道司马家虽然不是他们父子三人在朝中为官,他却是司马家在曹魏朝堂上的顶梁柱,如果他投降了曹魏,那整个司马家族都会受到牵连。
谈判呢?显然也不靠谱,费祎与其说是来谈判,不如说是劝降。
司马懿坐着,一动不动,背心却是一阵阵的冷汗。眼前这个局面是他所料未及的,片刻之间,他居然找不到什么破解之策。
他现在能做的似乎只剩下一条路:放弃宛城,突围。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司马懿悚然一惊,凌厉的目光看向了费祎。费祎正怡然自得的打量着外面的风景,一排高大的卫士挡住了他的目光,他看不到外面魏军的防卫。不过他的心思似乎也不在于此,他只是在看风景。
至于是不是真的在看风景,那就只有他知道了。
司马懿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又缓缓的吐了出来,他发现自己有些慌,居然冒出了不战而走这样的荒唐想法,实在不可原谅。三军可夺帅,匹夫不可夺志,越是危险的时候,主帅的心神越是要冷静,怎么能被眼前的战局所迫,生出这样的想法呢?
莫非费祎来,就是为了这个目的?
司马懿眼珠一转,笑了起来。“费君,既然如此,不如我们来手谈一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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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5章 攻心
“好啊。”费祎眼睛一亮,搓了搓手,有些喜不自胜。“我听马幼常说过,骠骑将军当年在胡孔明门下的时候就精于弈道,早就想和骠骑将军切磋切磋,今曰终于得偿所愿。”
司马懿愣了一下,觉得自己有些弄巧成拙,他本想是借着下棋来探探费祎的虚实,没想到这位却是个弈林高手,而且听他的口气,他似乎对自己非常熟悉,居然还知道当年在胡昭门下学习的事。可是他对费祎的了解却非常有限,至少不知道他精于弈道。
话已出口,司马懿也不好反悔,只好派人拿来棋盘,和费祎下起棋来。司马师对他的用意一目了然,不用司马懿吩咐,自行去安排城防事宜。他甚至有些庆幸这个意外,这样他就又有机会和魏霸对阵了。
司马师立刻调整兵力,将城里的霹雳车、连弩车都集中起来,加固了防线,准备在这里和蜀汉军再战一场。魏霸在城外的阵地准备了好多天,现在时间紧急,不可能让他从容部署,而司马师占有地主之利,如果把握得当,他也并非没有一战之力。
关键是他怎么把魏军的士气鼓起来。在之前的战斗中,蜀汉军狂风暴雨般的攻击对魏军的士气打击太大了。
司马师摩拳擦掌的时候,司马懿也坚持得很辛苦。他下棋是假,试探费祎是真,没想到费祎比他想象的还要沉稳,根本不着急,而且棋艺也比司马懿高出一筹,几个子一落,司马懿就知道自己不是费祎的对手了,却还得死撑,不肯轻易放弃。
不经意之间,司马懿就全身心的投入了棋局之中,与费祎杀得你死我活,难解难分。
费祎嘴角带笑,偶尔看一眼司马懿,心道这次来“谈判”还真是来对了,论下棋,司马懿哪是对手。在这种时候,能把司马懿困在棋局上,也算是对战局的一个贡献。至于能不能击溃司马懿的心理防线,那还要看李严和魏霸的攻击够不够迅猛。
司马师满头大汗,却一点成就感也没有,蜀汉军的阵地远远比他想象的要危险。虽然目前进城的连弩车和霹雳车数量还不到城外的一成,却依然稳稳的压制了他,打退了魏军一次又一次的反击。双方箭矢交驰,石弹穿梭,看起来平分秋色,可是司马师自己清楚,蜀汉军已经占了上风。魏军几次攻击未果,士气越发低落。
这不仅是因为蜀汉军的艹作更熟练,射击更精准,还因为那些陶弹。
一只只陶弹打了过来,落在地上,打在霹雳车上,砸在人的身上,随着一声声脆响,裂成碎片,里面弹出一团团絮状物,然后那些絮状物就在眼前冒起了烟,生起了火,烧了起来,还发出呛人的气味,被呛到的魏军将士都泪流不止,咳得上气不接下气,有的甚至瘫软在地,不停的抽搐着。
守城的时候经常会用到石灰、毒药,可是像这种会自燃的毒药却从来没见过,而且这种陶弹实在太多,片刻时间,魏军阵地就被青烟笼罩住了,到处都是咳嗽声,喘息声。
司马师大惊失色,连忙大声叫道:“快,快用湿布捂住口鼻!”
不等司马师下令充,有经验的士卒已经开始忙碌起来,有一个亲卫奔到司马师的身边,将手中的湿布递给司马师,一边捂着嘴咳着,一边大声叫道:“少将军,快捂住口鼻,这烟有毒!”
司马师接过来,顺手递给后面的司马昭,大声道:“子上,快掩住口鼻,小心中毒。”
司马昭忙不迭的接过来,捂在嘴上,一股臊臭味涌得他的口鼻,比毒烟更让人无法忍受。他愣了一下,随即意识到沾湿这块布的不是水,而是尿。他不禁勃然大怒:“谁敢如此大胆,敢让我闻此等秽物?”
“别废话。”司马师泪流满面的厉声喝道:“尿能解毒!”
司马昭一听,看了看手中乱犹有余湿的尿布,苦着脸,无可奈何的捂在了嘴上。刹那间,他连死的心都有了。从小到大,什么时候接触过如此脏的东西,现在居然还要捂在嘴上。我的天啦,这军中的生活果然不是人受的,有跳蚤虱子也就罢了,怎么还会碰上这么恶心的事?
在司马昭厌恶的目光中,两只陶弹呼啸而至,一只从他的头顶掠过,打在了身后的战旗上,战旗猛的震颤了一下,发出吱吱咯咯的呻吟。另一只打在他的盾牌,陶片四散,一团絮状物从里面飘了出来,一个亲卫眼疾手快,上前一脚踏住。这是偶尔之间发现的,只要用脚死死的踩住,这团东西就不会燃烧,如果能及时扔进水里,那当然再好不过。
可惜,魏军根本没有遇到过这种武器,急切之间找不到那么多的水,只能暂时用脚踩住,稍微减少一些伤害。
司马昭顾不得尿臊薰人,连忙紧紧的捂住了自己的口鼻。那个亲卫弯下腰,刚想捡起絮状物拿远一些,一枝利箭飞到,一箭洞穿他的面门。亲卫一声不吭的倒在了地上,抽搐了两下,就停止了呼吸。鲜血汩汩的流了出来,被他踩住的那团东西却开始冒烟,司马昭大惊,连忙闪身避开,一不小心被地上的一具尸体绊倒,摔了个四脚朝天。
司马师用余光看到司马昭的狼狈,连声喝道:“子上,快进牙城暂避。”
亲卫们拥上来,架起司马昭就走。
司马师一手举着盾牌,一手用尿浸湿的布捂着口鼻,眼睛却死死的盯着远处的蜀汉军阵地。在蜀汉军的身后,几个城门大开,更多的霹雳车、连弩车正在源源不断的运进城内。
司马师忧心忡忡,在刚刚结束的那场战斗中,他们损失了太多的霹雳车、连弩车,现在捉襟见肘,不仅姓能有所欠缺,就连数量都落了下风。
接下来还怎么打?司马师仿佛看到了远处城头上魏霸可恶的笑容,心里却发的恼怒,厉声喝道:“攻击,击破逆蜀阵地,夺一辆战车者,赏万钱!”
在司马师的催逼下,魏军再一次发起了反击。弓弩手们先冲出了城墙,疯狂射击,突击步卒们手持盾牌和短刀长矛,怒吼着冲向蜀汉军的阵地。为了减低伤亡,蜀汉军在城墙南一百五十步处立阵,除了少数的强弩,普通的弓弩根本射不到这么远,要想起到掩护作用,弓弩手必须冲出城墙。
而冲出城墙,就意味着必须面对蜀汉军连弩车的射击。
看到魏军冲出城墙,正当其冲的李辅大喜,他举刀长啸:“准备——射!”
“嗡”的一声闷响,几辆连弩车射出了一蓬箭雨,长箭倏忽百步,几个正在奔跑的魏军弓弩手中箭,惨呼着扑倒在地。更多的魏军撒腿狂奔,希望尽快越过这段致命的距离,冲过去和蜀汉军肉搏,也许还有拉一个垫背的机会。
魏军不惜代价,前仆后继的冲锋,蜀汉军发挥连弩车的威力,持续不断的射击,直到射空所有的箭匣,或者魏军已经冲到了面前,步卒们才会列阵而前,护住连弩车。
双方在这百步之间展开了血腥的厮杀。魏军如潮水,一波接着一波,蜀汉军却如巨石,岿然不动,在他们的身后,霹雳车、连弩车越来越多,阵势越来越厚,攻击越来越猛。
司马师心急如焚,额头全是层层叠叠的汗珠。
司马懿扔下了手中的棋子,笑道:“算了,我不是费君的对手,再努力也不过是自取其辱。”
费祎有条不紊的捡着棋子。“将军,知进退者不辱。”
“我已经退到了牙城,无路可退,只有一战。”
“牙城虽固,奈何太小,如何容得下将军的大军。”费祎将棋子放进棋盒,有些惋惜。“将军,我们下了半天棋,外面的情况你想必也清楚,再不放弃,可就要玉石俱焚啦。”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司马懿十指交叉,不动声色的看着费祎:“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我非常想看看魏霸究竟有多少储备,能不能全取宛城。如果不能,那也该让我占占上风了。”
费祎抬起头,看看司马懿,忽然笑了起来。他似乎觉得自己笑得有些放肆,有些无礼,用袖角挡住了嘴,假咳了一声,勉强收住了笑容,这才说道:“那再好不过,能正面击败骠骑将军,对我们来说,是一个非常不错的选择,对孙权来说更是一个好消息。陈王授首关中,大将军受挫潼关,如果骠骑将军又在宛城尽忠,孙权进攻洛阳的时候,阻力就小多了。”
费祎站了起来,拱拱手:“今曰与将军一别,想必后会无期。你放心,如果有机会,我会在将军的墓前祭扫,到时候再与将军手谈一局,以寄哀思。”
说完,他转身就走。
司马懿安然不动,眼睛却眯得越来越紧,渐渐的眯成了一条线,握着玉如意的手越握越紧,关节和玉如意一样成了青白色。等费祎出了门,司马懿的手忽然抖了起来,“啪”的一声,玉如意击在案上,断成两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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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6章 命中克星
费祎大摇大摆了出了牙城,在司马昭的护送下,来到阵前。他转过身,冲着司马昭拱拱手,上下打量了司马昭一眼,惋惜的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
有一队蜀汉军举着盾牌冲了上来,将他接回本阵。
司马昭看着费祎消失在人群中,心里却有些不安。费祎临走时的那声叹息仿佛是一个隐晦的预言,总在他的心头萦绕,让他心神不定。
司马昭转过身,快步走到司马师的身边,悄声问道:“兄长,我们能守住宛城吗?”
司马师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下巴一挑:“你看不出来吗?”
司马师脸一红,看了看场面一片倒的战局,叹了一口气,紧紧的闭上了嘴巴。
蜀汉军已经进了城,第二道防线攻破在即,只剩下一个牙城。蜀汉军的总兵力是魏军的两倍,又有强大的军械助阵,除非出现奇迹,否则宛城肯定是守不住了。他问这个问题,的确显得有些白痴。
司马昭转过身,却看到父亲司马懿站在牙城的城墙上,凝视着城中的战场。远远的,司马昭仿佛能看到父亲紧锁的眉头。
费祎赶到南门,却只看到了李严,没看到魏霸。他把和司马懿见面的情况向李严汇报了一下,李严也没说什么。费祎下了城,径直来到城外西南角山坡的大营。
魏霸正在吃晚饭,看到费祎进来,魏霸对彭小玉说道:“小玉,给费君盛一碗粥。”又笑道对费祎说道:“费君,司马懿大概没留你吃饭,来,尝尝小玉熬的粥。我可有好些年没尝到了。”
费祎笑笑,入了席,彭小玉端过来一碗粥。费祎尝了一口,品了品味,满意的点点头。他埋头喝粥,吃完之后,擦了嘴,洗了手,这才说道:“子玉,我已经尽力了,不过司马懿心志坚忍,我没看出他有动摇的可能。”
“既然尽了力,那就没什么好遗憾的了。”魏霸也放下碗,接过手巾擦了擦,眉头微蹙。“我们能做到的也就这些了,实在不行,只好由骠骑将军去强攻。不管怎么说,宛城肯定是要拿下的。”
“只是这样一来,后患无穷啊。”费祎看着魏霸,欲言又止。蜀汉大军之所以能走到这一步,是因为丞相诸葛亮做出了巨大的让步,默许了魏霸之前的僭越。诸葛亮做出这样的让步,不是出于对魏霸的宽容,而是出于大局的考虑。他不希望南阳只是短暂的入手,成为李严战功簿上的浓墨重彩的一笔,他希望南阳真正能成为北伐的前沿阵地。
而这不仅需要攻克南阳,还要保留有相当的兵力,否则,南阳随时都有可能得而复失。
费祎清楚这一点,他更知道魏霸也清楚这一点,所以他不需要把话说得太明白。不过,他也清楚,魏霸已经尽力了,主动权却不在他的手里。如果司马懿不肯放弃,一定要死战到底,那也只能由着李严强攻。
魏风快步走了进来,看到费祎,他愣了一下。
魏霸摆摆手:“什么事?”
魏风舔了舔嘴唇:“子玉,城内的阵地已经准备完毕,三百一十架霹雳车,五百又九架连弩车,随时可以发动攻击。不过”
“石弹不足了?”
“石弹还好一些,陶弹缺口太大。”魏风说道:“攻破第二道防线应该没问题,可是如果不留一点,攻牙城的时候就心有余而力不足了。我们是不是悠着点?”
魏霸眉头紧锁,沉吟了良久,苦笑道:“别留手了,打吧,打得越猛越好,能不能击溃司马懿的心理防线,就看这一次。跟他拼了。传我的命令,如果司马懿不突围,就把所有的石弹、陶弹都打出去,一直打到他突围为止。至于宛城百姓的损失,只好战后再补了。”
魏风见魏霸如此坚决,没有再说什么,转身走了出去。
费祎叹了一口气,良久未语。
晚饭后,宛城内战火再起,这一次,蜀汉军发起了猛烈的攻击。
和上一次攻城一样,在步卒发动冲锋之前,霹雳车、连弩车连续不断的射击,无数石弹、陶弹、箭矢像飘泼大雨似的向魏军阵地飞去。魏军虽然全力反击,可是他们所剩无几的霹雳车、连弩车根本无法和蜀汉军抗衡,就像是被一群壮汉围住的弱女子,偶尔挥出的拳头也显得轻飘无力,只会惹起壮汉们轻蔑的狂笑。
蜀汉军意气风发,毫不留情的蹂躏着魏军,打得魏军抱头鼠窜,狼狈不堪。
在蜀汉军占据绝对优势的远程打击下,魏军士气低落,几个霹雳车打击不到的死角成了魏军将士争夺的目标,就连那些摇摇欲坠的临时城墙都成了香饽饽,被石弹打得吱呀乱响,也总比被砸得头破血流的好。
可是,这样的地方毕竟有限,大量的魏军还是暴露在蜀汉军的攻击下,只能倚仗着手中的盾牌和盔甲,以及必不可少的运气保护自己。盾牌、盔甲都挡不住石弹的连续攻击,而陶弹引发的毒烟和火更是无恐不入,无情的钻入魏军的鼻子,烧得咽喉火辣辣的痛,咳嗽声响成一片。
魏军阵地上烟雾缭乱,火光四射,将士们在烟火中四处奔突,争夺着数量有限的水源,就连尿液都成了求之不得的宝物。
真正的战斗尚未开始,魏军已经被蜀汉军的远程打击打得方寸大乱。有些士卒被呛得实在受不了,举着盾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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