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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马之恋-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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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是的,可是我失败了。”西塞罗长叹了两声,“他是凯撒的儿子,必然继承了凯撒的事业。”
“不,你错了,西塞罗。”阿提亚说道:“我的盖乌斯,他只是在一些问题上,比你看得更清楚。你说共和国死了,可你忘了,自从马略率兵攻占罗马的那一天,共和国就已经死了。元老院的民主与自由真的能拯救罗马吗。其实,你早就明白,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
“先生,夫人说的对。”克劳狄亚补充道,阿提亚终于说出了她一直不敢说的:“当祖先的制度早就不适应今天的情形,我们难道不能换一种思维,改变它吗?”
西塞罗一时无语,他不可能放弃自己的信念,他无法忍受,把国家的命运,所有公民的命运都交到一个人的手中,即使这是历史发展的趋势,即使这趋势人力根本无法阻挡,即使这更有利国家的强大。
“孩子,你会认为我是个懦夫吗?”
克劳狄亚摇头,“不,您是个勇敢的战士。这并非在战场上,每个罗马人都会记得您为罗马民主做出的努力。您一直在尽力构建心目中的理想国。没有人会像您一样,拼尽一生,都在为共和国而奋斗。”
“可我失败了,共和国的衰落是人人皆知的事。”
“但是,您依然是扞卫共和国的斗士,罗马人民的父亲!”
“昔日的辉煌已经溜走了,昔日的人,无论是朋友、敌人都离我而去。凯撒、庞培、加图,如今都在哪里?在权力的纷争后,逝去的人解脱了,而活着的人却孤零零地承受着凄凉。我老了,”西塞罗颤巍巍地站起来,他呼唤伴他了一生的奴隶,“提罗,我们告辞吧。”
奴隶过来扶住他,他又重复说道:“我老了,真的老了。阿提亚,你说人生是多么的奇怪,每个人都希望活到老年,可到了老年,又都会憎恨老年的到来。”
“我们回去吧,主人。”
“再见,阿提亚。再见,我的孩子。”西塞罗布满皱纹的脸上露出智者仁慈的微笑:“只有我平静的庄园,才是我的归宿。”
“朱庇特会永远庇佑您的,先生,祝您在乡间过得愉快。”
她们将西塞罗送到维斯塔阶梯的尽头,突然侍女中有人呼喊:“夫人,快看,那是什么?”
蓝天白云之间,一声声鸟叫扑面而来。它们俯冲着飞向罗马广场上的祭台。
“是兀鹰。”阿提亚答道。
克劳狄亚数着:“一、二、三……夫人,是十二只!”
她们注意到广场上的人纷纷跪倒,依稀能听见震动天地的呼喊声:“罗慕洛!伟大的罗马!天赐之子!”
侍女疑惑地问克劳狄亚:“小姐,为什么?”
“七百年前,当罗慕洛奠基罗马的时候,天空也出现了十二只兀鹰。”【注4】
阿提亚从来不怀疑,屋大维会做出一番了不起的事业,但是提奥根尼斯的预言、凯撒的显灵、兀鹰的出现,难道她的儿子真的是天赐之子,会成为一个新的罗幕洛?
Chapter43 情人的礼物
八月的罗马天气已经非常炎热,恰好是鲜橄榄成熟的季节,厨师们喜欢拿橄榄煎水分给众人消暑。克劳狄亚意外地发现阿提亚的咳嗽减少了很多,渐渐地有康复的可能,于是她便去请教哈普德法尼。
这位巫师在凯撒死后并没有跟女王回埃及,而是留在了凯尔庞尼亚身边,他有些懊恼地说道:“我怎么就没有想到?”
“想到了什么?”
“橄榄的妙用,它能够治疗咳嗽、开胃下气、缓解肌体酸痛,是很好的药材,而且还可以美容。我们的女王陛下就喜欢用橄榄油沐浴。其实很多常见的植物都很用,比如忍冬,它的花可以抗毒,把汁液提炼出来敷面能去皱。我在罗马人的花园里常常见到颠茄,这种植物的的煎煮物能够扩大眼睛的瞳孔,西班牙人用它滴眼使眼睛显得更大更漂亮,实际上它的根和果实都有剧毒。”哈普德法尼说起植物来头头是道。
听哈普德法尼这样说,克劳狄亚心里就有谱了,“谢谢你,我以后要多了解植物学的知识。”
在乡下静养的凯尔庞尼亚也回到了罗马,一年多的时间,她终于从失去凯撒的悲痛中缓解过来,精神也好了许多。尽管家族要求,凯尔庞尼亚也无意再嫁,而是把精力放在研究食物之上。
看到阿提亚的健康状况,她也不免担心,“哈普德法尼教给了我许多的养生方法,我感觉相当有效,把他留在你身边一段时间。”
“我每天早晨在喝橘子皮加蜂蜜水,症状缓解了许多。这是小流星找到的方法。”阿提亚笑着说道:“我可真喜欢这孩子,你可以把她比作萨福优美的抒情诗,无论什么时候都让人感到温暖,那双眼睛仿佛看得透人心。”
凯尔庞尼亚也笑了起来,“阿提亚,难道你不想让她真正成为你的女儿吗?”
“马克·安东尼和克劳狄家族,会同意吗?”在贵妇中间,阿提亚和富尔维亚及特尔提拉没有多少交情,彼此之间都相互看不起,“克劳狄家族从来都是贵族优越感和贵族权势的坚定拥护者,他们的态度是傲慢而强硬的,从来不和低等贵族通婚,更不用说平民了。我知道,即使小盖乌斯被舅舅收养了,在某些贵族眼中,他的出身还是太低。”
凯尔庞尼亚震了震肩膀:“我倒不这么看,克劳狄家族一向精明,他们不会看不到屋大维的前程,已经有了一个女儿嫁进庞培家族【注1】,凯撒派这边也不会放松,阿比乌斯·克劳狄乌斯是在大力支持屋大维的,特尔提拉的意见根本无关紧要。至于马克·安东尼,他早晚得和屋大维和解,如果有一门婚事保证联盟,对他来说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对于凯尔庞尼亚来说,屋大维和克劳狄亚的婚事意味着所有凯撒派的联合,为了死去的凯撒,她是乐于促成的。
“但愿如此吧。”阿提亚叹道,她早就意识到儿子不可能像她自己一样完全为爱情而结婚,当婚姻掺杂了政治,就变成了一场错综复杂的联盟,朱利亚家族的政治威望联合了克劳狄家族的地位和金钱,其中还夹杂着美貌与权势。罗马世界的每一场婚姻之后都隐藏着深深的政治目的。
因为天气,人们也违背了罗马的老规矩,在太阳刚升起就出门访友,等到阿波罗的光辉照过卡皮托的朱庇特神庙,下午就在自家花园的露台上闭目养神,倒也十分惬意。
屋大维家里的花园虽不大,有一处别致的设计却让全罗马都羡慕。花园内的凉亭不用紫色天棚遮蔽,而是利用引水渠将水流引到屋顶上,随着屋顶上一阵流水声,凉亭的四檐就会有水流飞溅而下,依靠这个人造的小瀑布,亭内的人就感受到秋天般的凉爽。
惯于享受的麦卡纳斯十分欣赏凉亭的设计。他坐在波斯的极品地毯上,手里端着醇美的葡萄酒,那个酒杯是他心爱的物品,来自东方的塞里斯。他正在下棋,对手是塞维利亚,麦卡纳斯未曾想到,塞维利亚的技术还不错,一局之后,也让他吃了好些苦头。
他们俩的身边围绕着几个长笛手,在优美的多利亚曲调中,两三只白孔雀踏着步子,展示着它们的优雅。它们本来的同伴,那只长相丑陋又极其聪明的非洲大鹦鹉,正在金发雪肤的小美女西塞莉亚怀里用希腊语哇哇乱叫,仿佛在向白孔雀炫耀它获得的宠爱。
侍女们三三两两地坐在周围,有的观战,有的在欣赏音乐,有的在相互交谈,还有几个人围在地毯另一头,克劳狄亚坐在那里读着一卷关于建筑的书,那是刚从阿格里帕那里借来的。
“他在试图对过去和现在的建筑作总结,还设计出了柱式和组合法则。”她摊开书卷感叹道:“写这本书的人是个天才。”她翻到卷轴的尽头,看到作者的名字——马尔库斯·维特鲁威·波利罗【注2】。
“麦卡纳斯,你知道马尔库斯·维特鲁威这个人吗?”她兴致勃勃地问道。
麦卡纳斯随口答道:“四年前凯撒曾经计划彻底改造罗马城,专门选择了十名建筑师做规划,这个维特鲁威就是其中之一。可惜这个计划未能实施。”
“改造罗马,哦,倒是很有趣。”麦卡纳斯对面的塞维利亚说道。
“我的小姐,不仅仅是有趣那么简单。”他说道,“现在罗马城的所有建筑都呈现出一种无序状态,数十年的内战史简直没有给罗马任何喘息的机会。凯撒的计划被搁浅后,上百万人又要在我们这个混乱、肮脏的城市中继续生活好几十年。”
麦卡纳斯在说话时分散了注意力,被塞维利亚抓住了机会结束了棋局。
“运气真差,又输了。”他抱怨着,鹦鹉也跟着他叫了两声,“输了!输了!”
塞维利亚伸手从他身侧拿过一枚金币,嘴上说道,“没关系,有句话叫做,赌场失意,情场得意。”
“我?情场?我可没有爱情运!我们的小爱神不会瞎眼地找上我。”
克劳狄亚笑着说道,“丘比特要是敢把箭射他,他就会扯断小爱神的弓箭,拧断他的翅膀。”麦卡纳斯虽然喜欢和如花美貌的女孩子作伴,也和几位政。妓过从甚密,然而心却不在这上面。
这时,阿格里帕的被监护人、十一岁的小姑娘西塞莉亚突然问道:“什么是爱情?”
这个问题一下子把所有人都问住了,麦卡纳斯站起来说道,“西塞莉亚,在我看来,爱情是一种五彩斑斓而又虚无飘渺的感觉,丘比特使人屈从于自己的意识,征服了自己的灵魂,使他们统统丧失了理智。”
塞维利亚争辩道,“你又没有恋爱过,怎么知道?我们有另一个更有发言权的人。”她点了名,“克劳狄亚你说呢,爱到底是什么?”
克劳狄亚一直在静静地思考,然后她抚摸着西塞莉亚金黄色的头,慢慢说道,“爱是我们追求的美和欢乐,是对自身所缺乏东西的渴望,是灵魂与智慧的不可思议的融合。当你恋爱了,你就会发现在其他时刻永远接触不到的东西,长期辛劳的灵魂会突然涌现生气的美景,那是一种光明,一种恬静,一种面对生活的从容不迫。或许爱情最开始形体之美的迷恋,人但一旦踏入爱情的道路,就像《会饮篇》【注3】所说的那样,爱上美的的形体,更进一步,他会将心灵的美看得比形体美更珍贵,开始导向法律与制度之美。接下去,凭借对美的广大领域的了解,他发现深思才能产生崇高思想,才能获得知识之美,这个时候,他的灵魂将观照到‘美’本身,最终达到‘善’。”
西塞利亚瞪大眼睛望着她,看来她并没有听明白。“是不是我说的太没条理,也许麦卡纳斯是对的,爱情就是一种感觉。”
塞维利亚则说道:“等你长大了,爱上一个人就明白了。”
一个人影出现在凉亭外面,西塞莉亚仰头看去,“是马尔库斯来了!”
“去吧!”克劳狄亚松开手,放着她扑到阿格里帕怀里。
跟着阿格里帕来的,还有一位商人打扮的中年人,他托着一个扁平的圆形盒子。阿格里帕掀开盖在上面的绸布,“屋大维还在朱利亚法庭,他让我带一份礼物给克劳狄亚。”
“给我的?”她从来没想过除了那个水晶花瓶之外,还能收到来自他的礼物。
“不是给你的,难道是给我的?”麦卡纳斯笑着说道,一面又招呼其他人上前去看。
盒子里面是全套的珍珠首饰:项链由几串的并排的珍珠做环链,中间嵌着一块闪耀的蓝宝石,正好与她的眼睛颜色相似;耳环是枝形设计,中间一颗大珍珠,下垂三颗水滴型小珍珠;一对手镯和腰带都是由相同大小的圆形珍珠排列而成;而那顶珍珠头冠虽不及闪石般抢眼,却有一种独特的圆润光泽,其中镶嵌的一粒粒小蓝宝石也与项链相辉映。
光泽透亮、熠熠夺目的珍珠让人赞叹不已,西塞莉亚合手惊叹道,“太美了,克劳狄亚,而且和你很相称!”
“替我谢谢他,我很喜欢。”克劳狄亚对阿格里帕说道,又默默地在心里估计了一下价值。
“你完全可以以实际行动来表示对他的感谢。”阿格里帕说完后,然后对麦卡纳斯心照不宣的一笑,最近他们经常拿这件事来开玩笑。
塞维利亚补充说:“依我看,克劳狄亚。这只意味着一件事,他在试图追求你。”
“就算是这样,我也觉得没什么。”她淡淡一笑,“那么,我该怎么回礼呢?”
其实她在说这句话时,心里已经有了主意。再过几天是他的生日了,那就为他的生日宴会操办食物。
新任执政官屋大维·凯撒的第一条法令,就是取消了关于刺杀凯撒的凶手们的大赦令,并取消多拉贝拉的公敌宣布。庞培派和一些贵族们不敢公开反对,只好以缺席会议来抗议。虽然如此,出息会议的元老还是达到了法定人数,法令通过了。
“这么说凯撒派的复仇开始了?”麦卡纳斯问道。
“当然,一切顺利,我会组织法庭并亲自担任法庭主席。我们将对所有参与阴谋的凶手提出控诉,昆塔斯·培狄阿斯起诉马尔库斯·布鲁图,阿格里帕起诉盖乌斯·卡修斯,萨尔维狄乌斯起诉德基姆斯·布鲁图。”
麦卡纳斯没有注意他罗列的起诉者,而是问到实质,“那么你知道到底有哪些人参与了刺杀行动了吗,我听说有六十多人。”
“这个你不必担心,克劳狄亚知道。”
话音未落,两人就听见克劳狄亚的声音了,“尊敬的执政官大人,我知道什么?”
“身体才刚好……不是让你要注意吗?”虽然是夏天,但晚上还是有些凉意,屋大维看她连外袍也不披就跑了出来,不免皱起眉,吩咐侍女给她拿披风。
麦卡纳斯说起名单的事,“一定放在哪个神庙里了,我不介意自己跑一趟。”
“我现在就写给你。”当她从卡玛内那里拿到名单时,就扔到圣火里面毁了它。
“盖尤斯·鲁弗斯,德基姆斯·布鲁图,马尔库斯·布鲁图,盖乌斯·卡修斯,史泰乌斯·姆耳库斯,提利乌斯·辛伯尔,弥努基乌斯·巴西卢斯,德基姆斯·图鲁利乌斯,昆图斯·利加里乌斯,安提斯提乌斯·拉伯奥,塞尔维利乌斯·卡斯卡,盖乌斯·恺基利乌斯,坡庇利乌斯·利古里恩西斯,泼特罗尼乌斯,旁提乌斯·阿奎拉,普布利乌斯·路加,奥塔基利乌斯·那索,凯湛尼乌斯·伦托,卡修斯·帕尔门西斯,史普里乌斯·迈利乌斯和塞尔维乌斯·苏尔庇基乌斯·迦尔巴……”克劳狄亚每写一个名字,站在旁边的麦卡纳斯就念一个。
“一共六十四人,这些人,都会在法庭上被控有罪。”最后他加上一句,“交给我,我会找到人选起诉他们。”
写完之后,克劳狄亚发现一个问题:“有几个不在罗马,还有这些人,凯撒被杀时,他们也不在罗马。”
“这不是问题。”屋大维的语气很轻松,“不管当时他们在不在罗马,参与阴谋是肯定的。而现在不在罗马的,我们可以缺席审判。”
克劳狄亚不再说话,其中的道理她从小就耳濡目染过,父亲、继父、凯撒的死【注4】,给她带来的教训比一般人更深。
“那么我就先走了,”麦卡纳斯打了一声招呼就离开了。
克劳狄亚倒了两杯橄榄汁,递给屋大维一杯,自己喝了一口,说道:“谢谢你的礼物,可实在太贵重了,它的价值能抵上一支军团。”
屋大维眼带笑意地看着她:“我们的庆功宴上,麦卡纳斯说我少请了一人。”
“是指我吗?”
“小流星,你帮我赢得可不止一个军团。何况,你管理着我的财产,难道我真的就像那么穷吗?”他说道:“只是不知道,你喜欢什么?”
“我喜欢什么?真想不出来。”她的爱好似乎很广泛,对于礼物更是不知道挑挑拣拣。
屋大维放下杯子,把她揽在膝上,“那么,以后凡是我送的,你都得收下;你要是看上了什么,也一定要告诉我。”
克劳狄亚搂住他的脖子,对上他漆黑的眼睛,“你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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