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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马之恋-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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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的阳光很温暖,天空很蓝,心情也蓦然放松,她在原野上奔跑着,转过小丘,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眼前展开一片白色,白色的画面离她越来越近,才看清楚那是百合花,她梦中的多姆斯的百合花。
她贪婪地将眼前的景色收入眼底,大声喊道,“这是梦,一个真实而美妙的梦。”望着远处的地平线,明媚的阳光刺得双眼有些发晕,仿佛身体也轻飘起来跌进一个虚幻的空间,“不管来过多少次,这里总是能让人魂不守舍。”
Chapter7 酒神与太阳神
西塞罗也接到了凯撒的请柬,但并没有前往罗马赴宴。于是在宴会的第二天,凯撒便带着屋大维以巡视产业为名,前往图斯库洛姆。
见到凯撒的那一刻,西塞罗目瞪口呆,半天才惊异地尖叫出来:“凯撒!”
凯撒看着老态尽显的西塞罗,一阵心酸:“你过得好吗?”
“是有点可怕,”西塞罗并不避讳地回答:“从希腊回来我被困在了布伦狄西乌姆。多拉贝拉抛弃了图妮亚,这个饱受折磨的孩子身体状况十分令人担忧。特伦提亚也和我闹翻了,现在她带着女儿到西西里疗养去了。”
凯撒听了不是滋味,长叹了一声,“希望你和特伦提亚能冰释前嫌。今后有什么打算?”
西塞罗布满褶子的脸上露出一丝苦涩的笑,“自然是呆在这些舒适温馨的别墅里,写点无关政治的私人东西。”
凯撒突然说道:“回罗马去吧,马尔库斯。元老院需要你来领导,我迫切需要像你这样有见地的反对派。”
“你知道,这不可能。”西塞罗平静地答道:“在共和国问题上,我不会同你妥协。”
凯撒觉得一阵热血向上涌,嘴唇颤抖着,“好,那我们暂时不谈这个。我把你的学生带来了,希望你能继续给他一些指导。”
屋大维走进来,坐到凯撒的对面,凯撒便对他说道:“屋大维,不知道你在行政长官上做得怎么样,有没有遇到棘手的问题?”
这时西塞罗向凯撒发问:“你让他做行政长官?”
凯撒有些得意地答道:“你可不要小看他,作为行政长官,他的思路比雷必达清晰得多。头脑也是极其老练和深谋远虑的,唯一有所欠缺的是在法庭上的雄辩能力。”
屋大维也说道:“所以我希望您能给我一些指导。”
西塞罗回答说他必须考虑到自己目前的状况,三人便漫不经心地聊起来。屋大维谈到最近遇到了一个马尔斯祭司的渎神案件,他们便从渎神的问题出发,一直聊到了灵魂的归处。
待到用餐时间,屋大维先行起身去了餐厅。两位老人望着他玉树临风的背影飘向餐厅,陷入了沉默。
“哎,哎,哎!”西塞罗懒洋洋地在椅子里打着呵欠,想着家里的葡萄酒又要告罄了。
“你觉得他怎么样,马尔库斯?”凯撒问道。
“这小伙子太老气横秋了。”西塞罗随口答道。
“说说你对他的看法。”
“虽然他自认为自己是与你一样的人,可实际上他差你还差得远。呃!在他身上既有世袭贵族子弟的影子又有与古老的贵族子弟格格不入的气质。可以说除他之外,全罗马也找不出像他这样与众不同的人了。”
“你是说他特行独立?”
“未免太特行独立了,他很自信,有时候过度的自信就会变成自负。”西塞罗答道:“凯撒,刀子磨得太快,用着顺手,可是也容易折断。”
“你说得对。”凯撒笑了起来,“我很看重他,很遗憾,他的名字是屋大维。”
西塞罗面上有些吃惊,“你想收他为你的养子,并冠以他尤利乌斯·凯撒的名字,对吗?”
凯撒颇有深意地笑着,“没有,现在的他还是个孩子。”
西塞罗灰蓝色的眼睛眨着:“别把我当傻子。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只把他带在身边做私人伴侣。”
凯撒那双灰蓝色的明亮眼睛忽闪忽闪地眨着:“我也不是一个傻子,马尔库斯。”
罗马的宴会结束后,克劳狄亚并没有随父亲回乡下别墅,而是前往法勒尔尼亚视察产业。她惊喜地发现,今年的葡萄获得了丰产,并且质量相当不错,加上先进的酿造术,阿尔马菲海岸出产的红葡萄酒在市场上卖到了一米那五十赛斯特尔赛斯的高价,加上农庄的收入,姐妹俩今年的进项可以达到一百塔兰特。
在考虑财产问题的同时,克劳狄亚几年的愿望终于得到了实现,那就是阿特拉斯已经答应做她的老师,并且他们决定来年做一次旅行,目标是东方的希腊诸岛、埃及,也许还有还有叙利亚和安那托利亚。
于是,在整个冬眠期间,克劳狄亚决定考虑一下理财问题,当然维尼亚的财产也有她包办了。理论上讲,她们应该很有钱。父亲去世时留给她们俩遗产是每年十万赛斯特尔赛斯,直到她们出嫁时候,每人还有一千塔兰特的嫁妆,以及若干珠宝和定产,这些东西的数量由母亲决定。
第二笔重要的财富,是两位继父送给她们的礼物,多数是那些价值不菲的珠宝,维尼亚一直喜欢珠宝,照她的说法,这是最有价值的,衣物会变成破布,钱币可以贬值,但珠宝却是永恒的。现在这些珠宝的价值必须找个鉴定人来做个评量。
另外,就是那些拥有不久的农庄和葡萄园,它们已经为她带来了财富,因此这些不动产也是财产中重要的部分。
但是,她能看到的钱很少,因为这些大多是不动产,而且掌握在母亲和克劳狄乌斯哥哥手中,她能动用地很少。而她的目标是不用继承,光靠投资能变成一个富有的人,即使比不上母亲,也要在罗马排到前面。思前想后决定用今年的一百塔兰特和这几年节约下来的年金一百塔兰特做一些投资。
她决定寻找一名代理人,以便寻找良好的投资项目并在自己不在罗马的时候管理财产,由于克劳狄乌斯已经前往高卢,她把这个任务托付给了昆图斯·萨尔维狄乌斯。安排好这一切,她就赶回乡下看望快要生孩子的母亲,并顺道去图斯库洛姆拜访西塞罗。
看到克劳狄亚带来新酿的葡萄酒,西塞罗不禁喜笑颜开。
“这些红葡萄酒的葡萄来源于阿尔马菲海岸,用的水是当地的井水。”克劳狄亚捧着一个银质的酒壶,恭敬地请西塞罗品尝。
西塞罗咂摸着嘴中的味道,“怪不得与众不同,带着泥土的芳香。若是能珍藏几年更好。”
“都是今年新酿的,不知道每种酒窖藏的时间多久比较好,所以请您看看。”克劳狄亚又从侍女手中拿过一个玛瑙酒壶:“这些是法勒尔尼亚的白葡萄酒。”
“怪不得小姑娘你这么好心,送我葡萄酒。”西塞罗笑着又尝了一口侍女刚递过来的:“比凯撒那个阿斯品诺庄园产的干烈,适合偏好烈酒的人。”
“这个我自己不敢喝,怕一杯就醉了。”克劳狄亚问道:“您觉得会卖个好价钱吗?”
“在罗马也许一般,运到那不勒斯或者奥斯提亚会很畅销。”他想了想:“或许一米那二十第纳尔。”
西塞罗看着另一种略带淡黄色光泽的酒,在玛瑙杯的映衬下反射出金色的光芒,问道:“这是从哪里来的?”
“阿维利诺和庞贝,葡萄生长在火山灰上面,那里是第一次种葡萄。”
他尝过之后说:“气味宜人、口感细腻,窖藏时间为三年比较好。”
克劳狄亚笑着说:“那么在出售时就把您亲自鉴定的消息同时传出去,一定比它们本身的价值更高。”
“那么你是不是应该每年送我几桶?”西塞罗瞪大眼睛看着她。
“那是自然,只要您喜欢,随时可以到我葡萄园。”克劳狄亚扳着手指,“我现在有四座酒庄,分别在萨勒诺、法勒尔尼亚、阿维利诺和庞贝,每个园内的酒都是与众不同的。”
西塞罗问:“你为什么对葡萄酒感兴趣了?”
“别人告诉我这是一个赚钱的好方法,而且我喜欢葡萄酒的感觉。一串葡萄尽管美丽,但也只是水果而已;一但压榨后,仿佛就有了动物的生命。”克劳狄亚微笑着说:“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令人迷醉。菲罗狄图斯说生命的激情可以在酒中释放,可是我从来体会不到。”
西塞罗听她说完,接着说道,“菲罗狄图斯说到了酒带给人的感觉,但未说到实质。人真是奇妙,有着旺盛的生命激情,有着强健的体魄,有着对自然过于敏锐的思考和洞察,但是也承受着命运之神的戏弄。我们是世界的主人又是众神的奴隶,看起来十分悖谬而又十分合理,所以有时人从生存的严酷现实中暂时超脱出来,有些人从现实的人生转向艺术的人生,徜徉在艺术的、审美的自由之境;另一些则走向狄奥尼索斯的醉境。”
克劳狄亚似懂非懂地点头,“在这里,一切冷峻的理智和严酷的存在都被狄奥尼索斯的狂醉冲刷得荡然无存,一切必然的、逻辑的、道德的、伦理的东西都被狄奥尼索斯的狂放所代替,因此个体生命洋溢在高度的欢畅和自由之中。这便是酒神的精神。”
西塞罗“嗯”了一声,继续说:“其实狄奥尼索斯的祭祀代表悲剧精神,希腊人喜欢在悲剧的崇高与伟大之中品味人类自身的不凡。而我们罗马人不同,我们有阿波罗的法则,我们追求精神的沉醉,对精神世界、宇宙本源不顾一切地追求使得罗马人能够理性地肯定人的生存价值,当阿波罗把狄奥尼索斯的冲动控制在确定的秩序中,才有了我们如今的世界。”
“您喜欢葡萄酒却从不醉酒,是不是因为您更欣赏理性的思维?”
西塞罗爱怜地看着她,点头。简单的品酒变成了一场酒神精神与太阳神文化的讨论,西塞罗这个典型的罗马人毫无疑问,坚持后者。
最后克劳狄亚问道:“那么那几桶葡萄酒是送到您的别墅吗?”
西塞罗饮进杯中微黄的酒浆:“送到罗马吧,明天我就回去。”
得知西塞罗接受了凯撒的邀请,克劳狄亚不仅感叹,不论共和国怎么样,西塞罗与凯撒的友谊还是不变的。
富尔维亚在十月末产下了一个儿子,兴奋地安东尼夫妻给这个健壮的儿子取名安提拉斯,一个大力神的名字。全家人的注意力转移到新生儿身上,没有人关注克劳狄亚正在干什么,当她提出来年要随阿特拉斯去希腊旅行,安东尼心情大好,自然也就同意了。
到了十一月快结束的时候萨尔维狄乌斯终于给她带来了寻找到的代理人。那是一个少年,看样子还不到二十岁,个子不高,皮肤白皙,乌黑的卷发,修长的眉毛,一双非常漂亮的海蓝色眼睛,炯炯有神。毫无疑问,他是个美少年,可是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让克劳狄亚觉得,此人有些玩世不恭。
“你好,盖乌斯·麦卡纳斯。”看过他的履历,让克劳狄亚觉得非常好奇,盖乌斯·奇尔尼乌斯·麦卡纳斯出身于奇尔尼王族,拥有最古老的伊特鲁斯坎血统,不过家族自建城三百年来就已经没落,生活状况与贵族地位是不相配的。少年麦卡纳斯没有前往希腊接受教育,也没有参加马尔斯原野的军事训练,他在十五岁时选择了经商,如今干得有声有色。
“小姐,谢谢你能亲自接见我。”他的态度不卑不亢。
“不用客气。”克劳狄亚微笑着开门见山:“我想做些投资。”
麦卡纳斯没有直接回答,问道:“小姐对自己家族的经济状况了解多少?”
克劳狄亚摇头,“我只关心我自己的财产,其余的不知道,也没兴趣。再说无论怎么样,克劳狄家族还是有钱的。”
麦卡纳斯看着这个小女孩,失笑:“你还真是豁达。”
克劳狄亚摊摊手表示没有异议,继续说:“我想萨尔维狄乌斯已经向你介绍了我的状况,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麦卡纳斯说道:“目前罗马的局势很混乱,对庞培余党、对帕提亚的爆发在即,随之而来的是殖民地和老兵土地安置问题,无论是共和派还是凯撒派,财产都可能受到威胁,所以多几条退路没有错。”
克劳狄亚沉吟:“说的有道理……”
他开始循循善诱:“小姐的财产大多是不动产,这些东西一旦被没收或者征税,会导致大量损失。你需要增加一些流通货币。”
“那么,你的意思是……”
麦卡纳斯眼光熠熠,“货币兑换。”
克劳狄亚也来了兴趣,“那要怎么做呢?”在罗马靠货币兑换生意,富起来的不是一家两家,
“不需要你亲自动手,我有一家城市兑换所。不单是银币,黄金、小麦、矿产,以及你的葡萄酒,都可以进行交易,没有什么是做不到的。”麦卡纳斯嘴角牵起一丝温和的笑意。
克劳狄亚完全不懂这个,问道:“如果我授权给你,聘请你做代理人,在一定的时间内,你能给我多少回报率?”
“几乎无上限。”
麦卡纳斯的话让克劳狄亚觉得他在吹牛,很快他便看出了小女孩不信任的眼神。
“这么说吧,一笔投资的回报率可以翻一翻甚至更多,具体操作你肯定不懂,我也没法简单的说明。请你相信我,你用少量的金钱投入便一定可以得到意想不到的收益。”麦卡纳斯颇有自信的说。
“我会考虑的,但我首先要调查你的经营水平。”
他仍然显得自信满满,“你完全可以信任我,在罗马不会找到比我更好的交易代理人。”
几天后,麦卡纳斯便携着一百塔兰特回到罗马。临走时候说,“一百塔兰特足够了,至于另外一百,你可以用它改善农庄和葡萄园的设备。”
Chapter9 新朋友
在一片沸沸扬扬的议论声中凯撒前往西班牙,当他一踏入这块土地,两位小庞培就望风而逃了。凯撒向重兵防守科尔杜巴逼近,一路上虽然打了不少胜仗,但始终没有找到决战的机会。
战争在不紧不慢地进行着,十一月,唯恐天下不乱的安东尼给凯撒送来一封信和一本书,将凯撒所存不多的好心情破坏殆尽。
这本书是西塞罗的新作,题为《论加图》。在书中西塞罗写道,加图是罗马历史最高贵、最忠诚、最忠贞不渝的共和派卫士,他是凯撒这类独裁者和暴君的劲敌,是我们罗马几千年优良传统的继承者,他的死也是英勇的,为后人树立了学习的典范,他是最仁爱的父亲与最忠诚的丈夫,一个才华横溢的演说家,一个彻底屏弃了一切肉体享受、对冷暖不闻不问、在衣食方面极其朴素的自律者,一个斯多葛派的集大成者等等等等。这些溢美之词在无形中诽谤了凯撒,仿佛马尔库斯·鲍西乌斯·加图是救世主而独裁官凯撒却一心想破坏和毁灭这个世界似的。
凯撒气得浑身发抖,立誓一定要报复回去。愤怒之余,他给还在康帕尼亚养病的屋大维写了一封信,让他出面回收市面上流通的《论加图》,毁掉这些书以减少对他名誉的伤害。
屋大维的回复是因为有阿提库斯的张罗,要回收所有的书籍是不可能的,由于很多欣赏西塞罗的文笔,人们私下里也在纷纷传抄。他建议凯撒写一篇长篇的政论文章抨击西塞罗,这部文章中的每一个题头都用西塞罗书中的观点,不过内容却恰好与西塞罗的《论加图》背道而驰,以达到为自己辩护的目的。
凯撒接到这封信大为欣喜,他要求屋大维到西班牙来,已经是时候让屋大维开始军中的训练了,同时他也在构思着如何狠狠地抨击西塞罗。
当凯撒的使者说明来意之后,阿提亚意外的发现,她的儿子没有想象中那种喜悦。她三言两语地打发了使者:“请你立即回去告诉凯撒,屋大维明天起程前往西班牙,我们服从他的意愿。”
她吩咐赫亚和众侍女开始为屋大维收拾行装,随后转向不出一言的儿子:“你好像不太高兴去参加战斗。”
“我没有不高兴。”屋大维飞快地说:“只是太突然,我想我还没准备好。”
阿提亚坐到他的面前:“这还是第一次听到我的儿子这样不自信,盖乌斯,你是一个男子汉,战场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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