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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马之恋-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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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了凯撒,她的心里便是一阵愧疚,凯撒苍老垂危的声音再次响彻耳畔,“记住我对你说过的话。去找屋大维,他会拯救罗马的梦想。”
“不,不行,不能就此失去。”凯撒的梦想督促着她,猛然间,她想起海战的地点在卡拉布里亚附近,昨天的西南风把他们吹到这里,依据方向和船速判断,他们应该在意大利的海岸、布鲁提乌姆附近,而这一带海岸全都驻防有海军。
“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盖乌斯,等我一下。”她站了起来,艰难地走到塔楼下面,命令那里的士兵把桅杆和甲板的木头劈开点起大火,过湿的木头冒起浓烟。
她伫立在了望塔前方,在她转头的一瞬间,在岩石的一角,海面有一队战舰正向他们驶来。
她认出塔楼上的军旗属于拉文纳船队,接着她听到了声音:“克劳狄亚夫人,拉文纳海军指挥官马尔库斯·阿格里帕向您致敬。”
阿格里帕受命在布伦狄西乌姆帮助运输安东尼的物资,当他按照计划抵达克罗托内时,却久久得不到屋大维发来的消息,性急的阿格里帕坐不住了,带着舰队气势汹汹地杀奔西西里,半路上正好遇见了小庞培的残余船队。阿格里帕不费什么力气就击溃了它,只剩下德摩卡里斯带着两条船逃生了。
“你在被俘虏的船只中发现麦卡纳斯率领的运输船了吗?”克劳狄亚问道。
阿格里帕露出吃惊的表情,“我没看见运输船,更不用说麦卡纳斯了。”
“难道麦卡纳斯跟我们遭受了同样的命运?”克劳狄亚不免担心起来。
“还有可能……麦卡纳斯,真的已经撤回了那不勒斯港。”躺在床上屋大维插话,他忍不住气血上翻,就是一口血就要流出。
“盖乌斯,你别说话,我都明白的。”克劳狄亚心痛地伸手按住他的唇,但血仍是从他嘴边渗出。
阿格里帕立刻叫来了随军的医生,察明之后才知道,他的肋骨断了两根,还损伤到了内脏,其它外伤与这些相比简直算不了什么。医生摇摇头,随即为他定骨裹伤,克劳狄亚一直守着他,直到他睡过去。
到了中午时分,克劳狄亚听到外面又是一阵喧闹,她走出船舱,发现又有一支舰队出现在前方。
“不会又是敌人吧!”克劳狄亚对阿格里帕说道。
“不是,你仔细看。”阿格里帕回答:“我们到上面去,看得更清楚。”
克劳狄亚登上了望台,发现船头站着的竟然是萨尔维狄乌斯和麦卡纳斯,出乎意料地,他们竟然在这里重逢。
萨尔维狄乌斯解释说:“我得到了你的消息,在维波没有找到你们,就一路向海峡这边驶来,没想到遇到了麦卡纳斯。”
“我保全了所有的黄金,还身负重伤,是不是应该获得奖励?”麦卡纳斯一如既往地贫嘴。
阿格里帕也保持了针锋相对,“得了吧,就你还敢称重伤,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来形容屋大维了。”
“克劳狄亚,他总是欺负我!你可得帮我啊!”麦卡纳斯怨气冲天地说。
克劳狄亚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我可没时间管你们扯不清的烂摊子,盖乌斯还在里面躺着呢。”
“你这该死的女人!”
阿格里帕和萨尔维狄乌斯不约而同地大笑起来。
借着久违的东风,所有的船都扬起鼓鼓的帆,舰队就在欢笑声中驶向那不勒斯。
Chapter63 噩耗
屋大维的情况很不好,他的外伤沉重,内脏受损,最易发烧感染。利维乌斯的希腊医生除了定骨放血,用药外敷之外,想不出任何办法。
克劳狄亚焦头烂额地过了几天,他的病情总是在反复,时好时坏。特别是时不时的低烧和咳血,刺激着她的神经。她甚至不敢想,若是伤势引发了屋大维固有的顽疾哮喘,后果将是怎样!
“这些希腊医生一点都不管用,他们简直是在吞噬他的生命。”阿格里帕咆哮着。
“你的话语让我以为你和老加图同一个时代。” 麦卡纳斯因为受伤也躺在床上,手里捏着一颗无花果:“瞧啊!我们一定要灭亡迦太基!【注1】”
“我求求你们了,现在不是斗嘴的时候。”克劳狄亚终于忍不住了,她看向利维乌斯,“马尔库斯伯父,我知道您见多识广,您一定知道什么办法!”
利维乌斯自己当然不是医生,但他以安慰的口气对侄女说:“我亲爱的小克劳狄亚,希腊医生不行,我们就找其他医生。我在亚历山大里亚时了解到埃及的巫医,他们有特别而有效的方法对付发烧和咳嗽……”
“比如巫术和驱邪法术,据说它们对病都能够产生巨大的魔力。”麦卡纳斯接着说道。
阿格里帕表示了质疑,“恕我直言,这些希腊人都弃用的土方难以产生实际的效果吧。”
“但是我却很赞同他们的治疗方式,不可否认有大量魔力之类的超自然现象存在。”克劳狄亚说道,她突然想到了一个人:“哈普德法尼,他现在还跟随凯尔旁尼亚夫人,我立即写信请他来。”
信使以最快的速度出发了。克劳狄亚突然发现,有一堆积压了很多天的信件等着她处理。来自安东尼的信件准不是好消息,果然在信中安东尼抱怨了目前的战况,麦可龟缩在岛上坚守不出,他不能安然渡海,希望屋大维赶快去支援他。阿比乌斯报告了个好消息,占卜说明波佩亚腹中是个儿子,克劳狄家族的下一代继承人有望了。塞维利亚则讲述了很多无关紧要的小事。还有一封信来自屋大维亚,她目前正和阿提亚住在一起。
一个奴隶匆匆而来报告屋大维情况不号,克劳狄亚放下屋大维亚的信,立刻起身就跑,她的脚步过于慌乱,脚下就绊倒摔倒在地,侍女们忙着扶她起来。她好像是扭到了脚,利维乌斯带着医生急忙赶过来,她却说:“不用管我,先救盖乌斯?盖乌斯他怎么样了?”
“他发着高烧,昏迷过去了。”报信的人回答。
她抓住利维乌斯的手,“伯父,快送我去。”
“没事的,孩子,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严重。”利维乌斯安慰着她,把她抱起送到屋大维身边。
他的脸呈现出灰白,双唇青紫,眼睛紧闭着,手紧紧握着,好像在梦中寻找着什么。克劳狄亚低下身想要抱住他,又怕压到了他的伤口,只是轻轻地抚着他的手背,轻声说道:“盖乌斯,盖乌斯,我就在你的身边。”
利维乌斯看着这样的场景,心里面也一软,他抚着克劳狄亚的头,“伯父在这里呢,出了什么事别怕!这点伤不算什么,伯父当年在高卢攻打那些野蛮人,伤的比他重多了,不也挺过来了。小克劳狄亚不用怕,伯父担保他不会有事。”
克劳狄亚听他这样说,便一把抱住他,伏在他肩上抽泣。说起来,在她所有的长辈中,只有这个伯父是可以依靠的人。
而屋大维确实在做梦,迷迷糊糊中,发生了这样一种情形,他仿佛看见自己的母亲就在眼前:跟平常想象的完全不同,阿提亚出现在曙光般朦胧的光圈之中,她的的面容显得无比的清晰。这个圈内放射出鲜明夺目的光辉,他的母亲在这种光辉的照耀下,似乎成了一个不朽的神。但她的面容却是憔悴的,下陷的双颊上笼罩着一层阴影。空虚的眼神不再是以前那样骄傲、动人而慈爱,而像是由于怀念失去的一切而感到心碎。
“妈妈!”他伸手想要抓住她,她却迅速消失了,周围都是一片黑暗,刚才还很轻松愉快,却一下子魂飞魄散。他听见有人在叫他,于是努力睁开了双眼。
在朦胧中,他看见自己的妻子。克劳狄亚惊喜地说道:“盖乌斯你终于醒了。不要说话,昏睡了这么多天,你肯定渴了。哈普德法尼!”
那位埃及巫医立即给他端来了一剂汤药,他用蹩脚的拉丁语说道:“小凯撒,你喝点这个。”
克劳狄亚接手缓缓喂他,屋大维贪婪地享受着,抬头看向她,目光留恋出一丝眷恋,虽然身上仍然很痛,但是心里却十分满足。因此他果断听从她的要求,用眼神传递着自己的情意。
哈普德法尼这时用希腊语对克劳狄亚说:“骨折后一个月内主要以通血通气为主,这些汤药能使他迅速退烧。但是夫人,我意识到在上次病痛中他留下了不少的后遗症,他的身体内部——特别是胃部和肺部都在发生某种变化。”
“我这里,有一种特制的草药与大麦淀粉糊的混合物,它是惟一能治愈你的药方。”这个又黑又瘦的埃及人转身对屋大维说:“你必须连续服用这种药,至少要等一个月以后,才会看得出效果。”
“不要太苦。”屋大维小声地抗议着,他记得上次哈普德法尼给他配的治疗哮喘的药,味道难受地简直要了他的命。“特别是不要动物肝脏之类的东西。”
“没事的。”克劳狄亚以眼神安慰着他,又对巫医说道:“喝点蜂蜜水,或者是果汁可以吗?”
“可以,带糖的饮品对他的胃有好处。” 哈普德法尼说道:“记住,小凯撒,规律的饮食非常重要。哪怕是在危机的战争之中,你也一定要带一个细心的人时刻提醒你按时吃饭。”
“谢谢你,哈普德法尼,一切听你的安排。”克劳狄亚微笑着说。
等到利维乌斯和哈普德法尼走了,克劳狄亚说道:“现在我们终于可以单独相处了。告诉我,你感觉怎么样?”
他轻声说道:“我梦见了妈妈,梦里那么长,那么黑,我挣脱不了,我好像在拼命找她,可是都……找不到。”
“你一定是太想她了,妈妈在维特利莱很好呢。”克劳狄亚温柔地抚摸着他裸。露的肩,在伤口处落下一个轻吻,“我时时刻刻都在你身边,从来没有离开。”
她心里有点小小的担心,作为朱诺的使者,她对梦一类的预兆太过敏感。但屋大维对于预感和预言总是持冷静而怀疑的态度,“是这样,那只是个梦而已。”
“嗯,等你养好了身体,我们就回去看望她。”克劳狄亚说着,扶他坐起来,喂他吃了一碗麦片粥。
吃完后,屋大维眼巴巴地望着她,“我还饿。”
克劳狄亚笑着说:“哈普德法尼说你现在不能吃太多的东西,更不能大鱼大肉。”
“小流星,他有没有说我什么时候才能好呢?”屋大维问道。
“骨伤倒是很快,但至少三个月才能调理好你的胃。”克劳狄亚回答。
“三个月?太长了。”他叹着气。
“你又想着那些公务,这几天麦卡纳斯和阿格里帕他们处理地很好,我认为你完全可以让他们代劳。”
“不是的,亲爱的。”屋大维解释道:“接下来的战争,要想完全摧毁布鲁图和卡修斯,我就必须亲自上阵,你父亲也是这么想的。”
“哦,”克劳狄亚充分理解这场战争的重要性,轻轻地靠在他的肩上:“那么这段日子,你必须好好养病。”
他低低地答应了一声,吻了吻她的头发。她抱着他的双肩,微微有些心痛。他的身体从来都不健壮,如今就更瘦了。她侧头将脸庞轻轻摩挲着他胡子拉碴的面颊,说道:“再睡一会儿吧。”
克劳狄亚正要帮他躺下来,阿格里帕却敲门进来,直接对屋大维说道:“一个信差,从你姐姐那里来,要求立刻见到你。”
阿格里帕后面跟着的那个人,步伐踉跄,他伸出舌头,做出一种奇怪的表情,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屋大维亚夫人给屋大维·凯撒的信。”
克劳狄亚伸手接过来递给屋大维,他看了一眼,垂下手臂,低着头。
克劳狄亚与阿格里帕对视一眼,室内一时静默无声,突然,克劳狄亚尖叫起来,因为她看见屋大维淡白无色的双唇间正不断涌出大股暗红的血液。
又一颗星星陨落了,阿提亚去世了。不像凯撒那样惊心动魄,她去的很安详,连她的贴身侍女赫尔蒂亚也没有觉察到任何的异样,就像三岁的马尔凯拉说的那样:“外祖母只是睡着了。”
屋大维回到乡下的庄园,已经是三天后了。因为天气和病痛的双重原因,他不得不放慢了速度。尽管如此,他们还是三天赶完了五天的路程。屋大维亚带着一双哭肿的双眼迎接了他们,所幸还有她的丈夫盖乌斯·马尔凯鲁斯在。
“可怜的妈妈,她的灵魂升天的时候,连最后一句话也没来得及告诉我。”屋大维亚紧握着克劳狄亚的双手,眼泪簌簌地往下掉,“现在,就剩下我和小盖乌斯了。”
克劳狄亚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她忍住过于悲恸的情绪,用温柔的话语熨帖她的心灵。
马尔凯鲁斯在旁边劝道:“亲爱的,先让你的弟弟去看看你的母亲吧。”
几天内,虽然屋大维没有流泪,但是总是一声不吭,眼神里是死一般的绝望。克劳狄亚扶着他,一步步地迈上台阶,到了最后一步。屋大维却突然停步,靠在大理石的柱子上。他的手握成拳狠狠地向柱子上捶去,手下便是一道血痕。
“盖乌斯。”克劳狄亚心痛掏出手绢给他包扎,又不忍心再责备他。他的肩上的伤口似乎又撕裂了,渗出点点血迹。肉体上的疼痛和心灵上的折磨一阵阵袭来,就要吞没他所有的意识,他甚至不知道他究竟是盖乌斯·屋大维,还是别的人?
克劳狄亚柔软的声音终于把他拉回了现实,“盖乌斯,你别这样,握着我的手!”
感到她手心里传来的温暖,他终于平复了一下情绪,慢慢地对她说道:“克劳狄亚,我不想去了,你帮我,跟妈妈说几句话吧。”
“嗯,我让他们扶你回去休息。”她擦拭着他手上的血迹,说道:“你好好的,否则妈妈看了会心痛的。”
卧室内,几个侍女正忙着为阿提亚准备着最后的妆容,克劳狄亚上前,默默地坐在她的身边,伸手抚平了她的衣褶。
马尔凯鲁斯专程从冰窖里取出冬天预备的寒冰放在室内,因此初夏的日子里,阿提亚的容颜却没有任何改变。紫色的长袍将她衬得皮肤如雪,眉目如画,鲜红的唇角形成向上的弧度,分明带着淡淡的微笑。她风华绝代的脸上再没有悲哀与担忧,那是一份岁月过后的沉淀。这样一种沉睡的美丽,将永远都不会老去,永远都不会凋零。
顺着她的脸,克劳狄亚的目光一路向下,落到了那双手上,她握住阿提亚的手,轻声说道:“妈妈,我和您的小盖乌斯回来了,你别责怪他不来看您。他受了重伤,心里难过,他要自己一个人安静一下才能挺得过去。我知道您已经成了天上的神!请您给我一点力量吧,使我有能力帮助盖乌斯。我请求您!”
她握住那双手,放在眼前。雪白的手指指尖,指甲却是灰败的,泛黑的颜色看上触目惊心。一刹那,她呆住了,一个可怕的想法在心中渐渐形成。
“赫尔蒂亚嬷嬷!你快来!”克劳狄亚叫来阿提亚的侍女,用颤抖的声音问:“妈妈的病,难道只是肺部的问题吗?”
赫尔蒂亚被她问得摸不着头脑,“克劳狄亚,是这样的。至少医生是这样说的。”
“你们相信吗?她先前不是好多了吗?”克劳狄亚继续问。
“是的,还有更多人的相信。美特拉小姐专程去罗马请了一位著名的医生来。”赫尔蒂亚回答。
“纳西亚,麻烦你去叫哈普德法尼来。” 克劳狄亚真希望自己是想多了。
哈普德法尼仔细地检查了阿提亚的尸体,踌躇了许久,最后说道:“夫人,我不知道你想知道什么。但是阿提亚夫人绝对不是肺病而致死的,她中了一种慢性的毒,下毒的人非常聪明,这种毒药在湖中和花园里面都可以找到。”
“是什么……”
“睡莲,虽然这种植物贵为我们埃及的国花,但花和球茎都有毒。无论是闻它的香味还是将它煎水都会导致中毒。”
“我知道了。”她感到丝丝凉意,有人就在家里竟然能够毒害女主人,那么他们每个人的生命都可能正在受威胁。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如此谋划,毒杀了阿提亚?
而阿提亚的一生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子女身上,罗马人都盛赞她的美德,克劳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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