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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马之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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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官瞟了他一眼,“那一定是你弄错了。”接着又转向屋大维,不住地道歉:“真是对不起!”
屋大维说了一句“行了,回去复命吧”打发了这一群侍卫,阿格里帕扶起那位向他们道谢的吟游诗人,又留下几个银币。
人群逐渐散去了,他们穿过广场,转向另一条繁华的商业街。
“回去需要提醒希尔提乌斯改进他的侍卫的素质。”
两人聊着刚才的见闻,这时候一个身影从他们身边一阵风似的跑过。背后,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响起来:“有人抢劫!”
这一声立刻引起了集市上人们的注意,立刻有人围过来,那人见机不妙,急忙往一条人少的小巷子里跑去。
屋大维向阿格里帕递了个颜色,阿格里帕立刻退到人群另一边,而他自己则三两步追了上去,一把抓住那个人。
那人见他赶到,抡起拳头就像他头上劈来,他转身抬起左手,架住了这一击。
“格斗功夫不错!”屋大维说道,同时伸出右手,原来在刚才一瞬间,他已经探到对手的腰间取下那只钱袋。“偷来的东西该还给那位女士了。”
风帽下看不清那人的脸,他的嘴角微微牵动着,看见这边已经被断了退路,转身向巷子另一头跑去。
可是他没跑出几步,一个身影出现在巷子尽头,在他还没看清出敌人是谁之前,阿格里帕便一拳击中了他的胸口。他踉跄地退后几步,身形一歪,便倒在地上。
阿格里帕大跌眼镜:“不会吧,这么不经打!”
屋大维走过来,“怎么回事?”
“他好像晕过去了。”阿格里帕说着,揭开他的风帽,露出了一张年轻的脸,这个小贼的年龄看起来比他们还要小些。
这时候钱袋的主人和围观的人群已经涌上来了。被抢的是两个年轻女孩,看起来是主仆俩,两人都是淡蓝的长袍,厚厚的面纱掩盖住了脸庞,但是长袍的样式上略有不同,稍高的那个有着一双湛蓝的眼睛,从风帽檐边落下一缕金黄的发丝;而另外一个则恭敬地跟在她身后。
那女孩取回了自己的钱袋之后,便向屋大维和阿格里帕道谢,随即她抬起眼,目光便直愣愣落到屋大维脸上。
“恕我唐突了,”她开口说道:“请问您是从罗马来的吗?”
屋大维用略带惊异的目光回望着她,觉得这双眼睛似曾相识,“是的。小姐,我们认识吗?”他似乎听到阿格里帕邪恶的笑声,但他还不会自恋到认为这个女孩想用这种方式同自己搭讪。
“您是盖乌斯·屋大维吗?”她小心问道。
“是的。”他回答,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请问你是?”
“你肯定不记得我了,我是克劳狄亚。”她说着揭下面纱,露出了脸庞。
立刻有人“嘘”了一声,在场的人在瞬间有种空气被抽干的感觉,她的容貌已经不是秀丽可形容的,而是美得如梦如幻,有人小声叫着“维纳斯、维纳斯”。
屋大维的眸中瞬间也露出惊愕的神色,她在自己记忆中留下的淡淡影子又回来了,美若天仙,耀眼逼人,可是比以往也有大大的不同,那种可爱已经幻化为特殊的魅力。“真没想到,我们会在这里遇见。”
阿格里帕从未见过这么美丽的女孩,这回算是大开眼界了。他问屋大维,这位无与伦比的美人是谁。
“听她的名字就知道她属于克劳狄家族了。”屋大维说,“马克·安东尼是她的继父。”
“你好,我是马尔库斯·阿格里帕。”阿格里帕笑着说,“这么说,你就是那位酿葡萄酒的小仙女。”
克劳狄亚好奇地问道:“谁告诉你们我会酿葡萄酒的?”
屋大维便讲起他们和萨尔维狄乌斯在西班牙的故事,又询问她们从哪里来,为什么会出现在那不勒斯。
“过去两年我在东方旅行,阿特拉斯老师留在雅典,我便独自回来了。”她简要说道:“今早我们离开西西里,刚踏上意大利的土地,今晚想住在这里。我已经让侍卫去寻找客栈,我和伊斯巴拉在城里四处看看。”
屋大维说道:“城中的大小客栈差不多快要住满了,我想,不如你同我们一道去总督府。安东尼和你的妹妹都在那里。”
“是啊!”阿格里帕也在旁边说道:“虽然那里人很多,但是总会有地方安排你们的。”
克劳狄亚同意了,阿格里帕突然指着地上躺着的那个小贼:“等等,他怎么办?”
“天哪,你们把他怎么样了?”克劳狄亚走到那边蹲下来,“脸色很苍白,不会哪里伤到了吧?”
“怎么可能,我只是很小心地打了一拳啊?”阿格里帕一脸无辜地说。
克劳狄亚没有理会他的话,抬头看了她的侍女,“伊斯巴拉,你去雇一辆马车。看来,我们得送他去医院。”
“我认为呢!”屋大维若有所思地说:“他应该去监狱而不是医院。小流星,你再仔细看看他?”
她望了屋大维一眼,身边少年却突然睁开了眼,说道:“小姐,您真是好人。真的不用去医院了,我是装的。”
“我没说错吧,”屋大维对她说:“这个小鬼不但抢劫,演戏的本事也是一流。阿格里帕,我们应该去叫希尔提乌斯的卫队。”
“嗯,”阿格里帕点头称是,“我想他们应该还没走远。”
克劳狄亚却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逗笑了,“看你的样子也不像坏人,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少年还来不及回答,一个衣衫褴褛从人群中挤进来,然后跪在屋大维面前,抱住他的双脚,苍老的声音带着憔悴:“大人,我求您不要送他去监狱。”
屋大维定眼一看,原来是广场唱歌的那位老人,他俯身扶老人站起来,“老人家,您先起来,无论他是您什么人,可是他犯了法,实不能姑息的。”
老人握住他的手,又要向下跪:“他不是故意的,这孩子一向是个诚实善良的人,我们实在没办法了。”
少年从地上爬起来,拉住老人:“爷爷,对不起。”眼泪便簌簌地落了下来。
克劳狄亚看到这一幕,上前轻轻地安慰着他们:“老人家,别着急。告诉我们是怎么回事好吗?”
“美丽的小姐,朱庇特和各种神灵一定会庇护您的。”老人叹了一口气,便絮絮叨叨讲起了他们的过去:“我们本来在法勒尔尼亚有一座农庄,过着很快乐的田园生活。可是战争毁了一切,我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加入了凯撒的军队,死在高卢;小儿子被征入在庞培军中,死在法萨卢。两个儿子死了,农庄也被元老和贵族们占去了,我不得不带着五个孙辈到处流浪,幸好我还可以弹琴,卡尔维秀斯会表演一点格斗术,半年前我们在那不勒斯安定下来,他到造船厂工作,现在只希望我这把老骨头能看着他们长大。”
那个叫卡尔维秀斯的少年接着说道:“小姐,我真的不想这么干的。最近那不勒斯人多,物价也跟着涨了,我们挣的钱根本不够生活。我就想着那些有钱人,反正是他们也用不了那么多……”
屋大维微怒:“所以你就选择了克劳狄亚,因为她这样的女孩子,你更容易得手!被抓住了还想用装晕来脱身!”
卡尔维秀斯立刻跪下来:“大人,真的不是……”他又转向克劳狄亚:“小姐,对不起,求您原谅我吧。”
克劳狄亚不忍地看着祖孙俩,拉住屋大维:“屋大维,听我说一句吧。我相信他们是有苦衷,这并不是什么大事。何况,他属于犯罪未遂,法律中关于未遂有减免的原则吧。”
阿格里帕也在旁边说道:“是啊,况且也是一件麻烦事,何必多此一举呢!”
屋大维终于有些不情愿地说:“好吧!”
祖孙俩立刻千恩万谢,克劳狄亚扶着那老人,说道:“我们可以看看您的家吗?”
卡尔维秀斯前面领路,他们四人和老人一起进入了一个狭小的巷子。他们住在一个出租的棚屋区,这些房子大体上都是简陋而又匆忙地赶造起来,不到一年之际,屋顶便会崩塌到房客的头上来了,房子特别高而又狭小,附有许多小房间和小型的工作场,就像蜂巢一般。
巷子里面地上污水横流、浑浊不堪,最后他们走到一座院子里,院子中央装置着取水用的喷泉的水,沿着中间的墙,有许多用木料造成的步阶,各房客的房屋门户就面对着这条走廊,各家之间单用木门或是布帘与中间隔开来,但那些也早已破裂,都有缝补过的痕迹。这时不断有面黄肌瘦的人吃惊地打量着这几个衣着华丽的人。
“天哪,世界上真有这么穷的地方!”伊斯巴拉感叹道,克劳狄亚示意她从钱袋里掏出的埃斯铜币扔给他们。
他们家在走廊尽头,里面也跟那些棚子一样,仅有一口锅和两架床,有四个大小不等的孩子躺在床上。卡尔维秀斯告诉她们减轻饥饿的最好方法就是少运动,多躺着。见有人来了,屋里的人都一起往外看。外面又有许多人围上来。
“你们的总督都不管这些吗?”克劳狄亚问道。
“小姐,现在战乱不断,他们只顾自己保命敛财,哪里顾得上我们这些人!”卡尔维秀斯说道。
克劳狄亚心里一阵哆嗦,望着这些苦难的脸,一时语塞,看着屋大维:“你为什么不说话?”
他立在唯一的窗口,叹气道:“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我深知罗马有不计其数的人生活在这样的苦难中,可是无能为力。”
“怎么会?”克劳狄亚张大了眼睛:“两年前,你给我描述过共和国的未来,当时你是那么有信心!”
“你果然还是孩子心性,什么都不懂。”他回头看着美丽的女孩,“如果,能结束战争,重新建立起合理的政治机器,那么二十年内罗马会安定下来,五十年后,人民会生活的富足而平静。但是这样的过程,不知道需要多少人的努力,我会做其中之一。”他停了一下,“阿格里帕,你愿意帮助我吗?”
“是的。”阿格里帕说:“从今以后,我都会追随你,无论什么时候。”
室内沉静下来,克劳狄亚拿过伊斯巴拉手中的钱袋数出五个塔兰特钱币放在老人手里:“你们用它们改善生活吧,别再受那种折磨了。”
老人握住她的手,“小姐,我真不知道怎么感谢您才好。请让我为您吹一支曲子吧。”
“好啊!老人家,我能用您的琴合奏一曲。”克劳狄亚露出笑容:“伊斯巴拉,请你为我们唱一支歌吧。”
克劳狄亚左手执住暗红色的琴身,右手按住金色的琴弦,轻轻一拨,同时老人的长笛也发出几个音符,悠扬的音乐顿时响起。伊斯巴拉用希腊文随着音乐唱起来,同样是吕底亚调,这首颂歌中充满了宁静:
伟大的和平为人类生产
财富,开出甜蜜歌曲的鲜花,
又在精美祭坛的通红火焰里
向诸神焚献牛羊的大腿,
又让青年去练身,吹箫,歌舞。
盾牌的铁手柄上
已有红蜘蛛结网,
枪尖和刀口已生锈。
铜军号已不再嘟嘟响,
不再在破晓时从人们眼睑上
夺走那暖人心房的甜梦。
而是街头亲人采饮,处处赞歌欢唱。
这声音是那么的悦耳,个个音符都好像要敲打在人心里一般,让人不由自主地想去认真欣赏,所有人只觉得自己的心开始随着音乐的起伏而跳动。
克劳狄亚扣紧最后音符,说道:“屋大维,你知道吗?征服世界的不是马尔斯,而是阿波罗。”

Chapter15 凯撒的秘密

铺成宴席的大餐厅内人声鼎沸,混杂着喷泉的激溅声和乐器破碎的音符,千万盏灯闪烁在桌上和墙上,各色的灯光将纯白的大厅幻化成为梦境。主人殷勤地在门口欢迎着每一位贵客,客人们都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聊着罗马的趣事,或者人生哲学。
由于那些从罗马来的贵族基本上没有带自己的妻子,所以宴会上没有妇女来讲笑话。宾客们的目光大都落在了舞女和侍酒的女奴身上。女主人卡尔维亚牵着克劳狄亚的手,把她安排在自己旁边的位置上。
“你长得真美!”卡尔维亚说:“跟埃及女王一样美,可是比她更年轻。”
这时旁边一个肥胖的中年骑士转头来看她们,眼睛里充满欲望。卡尔维亚立刻跟他打起了招呼:“你好,盖乌斯·卡斯卡。”
克劳狄亚躲在她的身后,卡尔维亚稍后跟她说:“这些男人如果喝醉了就会变成野兽,宴会中途我送你离开。”
“你的心真好,卡尔维亚。”克劳狄亚用真诚的语气微笑着说。
这种赞美让卡尔维亚很高兴,她吻了吻姑娘的前额,“我必须去招待客人,你自己小心,等会儿你可以到安东尼身边去。”
然后他迈开匆忙的脚步走了。克劳狄亚站起来注视着人群,寻找安东尼的身影,没有找到,却看见马尔库斯·布鲁图那张方正而略带忧郁的脸。他旁边的盖乌斯·卡修斯笑得很灿烂,但是她总觉得那笑容有些诡异,联想到伊斯巴拉讲的秘密,她感到丝丝凉意。突然,在圆柱中间,屋大维和阿格里帕一起来了,他们也穿着白色托加袍,挺拔的身形如同两座雕像。克劳狄亚感到美丽而宁静,朝他们微笑;他们也看见了她,做手势让她过去。
她正准备向柱廊那边走,德基姆斯·布鲁图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拦住她的去路,出人意料的是,布鲁图闭口不谈求婚,反倒大谈特谈她的母亲富尔维亚,她不得不对他的殷勤敷衍一番:“我的母亲很好,谢谢您的关心。她最近也在读《反加图》,嗯,她还是改不了爱赌博的习惯。”
德基姆斯·布鲁图笑着回答:“我知道她喜欢享受,可并不是伊壁鸠鲁主义者。”
这时盖乌斯·卡修斯过来插话:“享乐不就是伊壁鸠鲁主义者的追求吗?”
“恰恰相反,我认为伊壁鸠鲁被曲解了。”克劳狄亚说:“伊壁鸠鲁与居勒尼学派不同,它并不把快乐仅仅归于感性的肉体快乐,而是把它区分为自然的和非自然的,认为前者是适度的、健康的,后者是过度的、令人厌恶的。感性快乐是基础,但精神的快乐高于感性的快乐。”
卡修斯哼了一声,心里想到你个黄毛丫头,凭什么在这里说什么是快乐。德基姆斯·布鲁图却说道:“说的挺好,和我的看法一样。”
“这是一个女人的回答,德基姆斯。”马尔库斯·布鲁图的声音从一个角落传来:“当然,伊壁鸠鲁对待女人的态度挺好,所以很受女人们的欢迎呢,女人天性就是享乐的动物。”
德基姆斯看着他这位远房堂兄,心里暗暗发笑,马尔库斯就是软骨头的典型,在家里一直被母亲塞维利亚和妻子鲍西亚压制着,经常在朋友间大倒苦水,居然好意思说这种话。
此时克劳狄亚抬头,摆出略带天真的微笑:“那么阁下也是享乐的产物了?”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丫头。”卡修斯见自己的内弟被她讽刺了,恨恨地说。
“多谢夸奖。”克劳狄亚同样对他嫣然一笑,“我可以理解为您是在说我有演说家的风范吧!”
德基姆斯·布鲁图终于忍不住笑出来,“女孩,下一次写信时替我问候你的母亲。”在他的心目中,富尔维亚就是女神。
克劳狄亚点头向他们行礼,便走开了。屋大维和阿格里帕已经不在那里了,这时卢奇乌斯·凯撒出现在她身边,他一向很喜欢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侄孙女,克劳狄亚也乐意呆在他身边,同这位老祭司讨论罗马多神教和外来神的关系问题。
当凯撒出现时,大厅内重新起了一片鼎沸声。马克·安东尼和盖尤斯·鲁弗斯跟在他身后,一大群人立刻涌过去,向凯撒致意。克劳狄亚回到自己的座位,倚在躺椅上品尝着侍女拿过来的红葡萄酒,同自己酒庄的做着比较。
宴会越来越热闹了。成群的奴隶四处奔走把一道道菜端上来,从填满雪和缠着常春藤花环的大瓶子里不停地取出盛着各种酒的小壶。玫瑰花瓣一阵一阵地从天花板落到客人们身上。
起先大家还谈论着哲学和政治,但是葡萄酒逐渐使客人们醉眼朦胧了。随着音乐更加狂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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