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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歌流觞-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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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节处便能看出逍遥派处事的风格,并不以各门各派名声而有所区别对待。果然,裴流觞抬眼便瞧见缥缈山的道友们面露微笑颔首不已。布置一番后,竹人退了出去,留下话说若有需要,可敲响房间里的檀板,自有竹人应声前来服侍。给众人留下自由无碍的空间,待三日后,各门各派聚集,便开了禁林。
缥缈山的掌门在裴流觞看来,便是个相当知情识趣之人,大有可交的道理。因大家分房间的时候,掌门冲裴流觞眨眨眼,一本正经道:“玉家仙友携了女眷,便住南厢房吧,旁边的那屋子作为我们的议事厅,”那便是说白日里有人,晚上没人了!众仙友都是深藏不露的高手,板着脸应道:“甚好,甚好!”
作者有话要说:

、请勿打扰


招摇山多雾,白日里好些,夜色四合时雾气便随之蔓延,才不过酉时,山上便掌灯了。
缥缈山的掌门乃是个棋痴,一干同门晓得他这个不良嗜好,早早落锁闭门修炼了。他一时技痒却挠不到痒处分外郁闷,辗转反侧便想到了那个叫做玉郎的道友,或许他善棋呢!一拍大腿站起身便往南边厢房而去。
抬手正欲拍门,便被竹门上的一张道符煞到了:“双修时间,请勿打扰。”
“呃,这两位道友委实……委实勤奋啊……”看来要找他下棋时无甚指望了,残存的几分侥幸被那张道符灭得一干二净,颓然回屋去了。
厢房内。
阿九便如一只玄龟霸着床榻,头摆得直似拨浪鼓:“说什么也不成,我不要跟你挤!”
裴流觞站在窗前,戏谑道:“那你自个儿睡吧,我要出去了。”
阿九闻言推被翻起来,不及穿鞋子便跳到窗前:“二师兄去哪儿玩儿?我也要去!”
他冲她抬抬眼皮:“你?”
阿九仰着脸期盼道:“嗯!”
“还是算了吧,”裴流觞淡淡道,“连半个床榻都舍不得的人,我可不想带她出去玩儿……”
“二师兄,你不能这么小气啊!”
“能的。”
“……好吧,我分你一半床榻,你带我出去玩儿!”阿九一脸悲壮,壮士断腕莫过于此。
“看你如此有诚意,我也不好推辞了。”言毕托着她的腰两人便飞出了窗户。
阿九惊叫:“二师兄,窗外是断崖……”
裴流觞四平八稳的声音传来:“嗯,我知道。”
“……”知道你还乱来!阿九吓得四肢一扭学那菟丝缠在裴流觞身上。
他如一只云间白鹤,舒展双翼平稳而妙曼地滑翔而下,不多时两人便落在崖底。
“咳咳,可以下来了。”
“哦。”阿九松开缠在他腰上的腿,正准备从他身上滑下来,裴流觞忙不迭扶着她的腰,抱离自己腰身慢慢将她放下。
抬眼眼望去,所处之地仿佛是一片竹林。脚下的岩石呈紫红色,周围紫竹丛生,枝叶如丹莹莹有光。
“两人对视一眼,哑然失笑:“紫竹林?”
阿九疑惑道:“二师兄,你便是要来这里玩儿?”
裴流觞十分坦诚:“这只是个意外,我原本打算去仙踪林的。”没想到这林子仿佛有强大的吸附力,自己想着别的事情,等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了。
“也差不了多少,左右不过都是树林……”
“唔……”
裴流觞脸皮一僵,咳了声便牵起她的手,免得她乱跑触动机关阵法。目光穿透氤氲仙气略略望了望,叹道:“好一座别院!”
“怎么个好法,我如何看不出来呢?”阿九灵力被裴流觞的菩提子禁制了,在她看来,这便是一座很平常的竹林罢了。或许更幽深面积更广些而已。
“唔,跟咱们上三界的天权禁林般,妙不可言。”
阿九眼中现出惊讶之色,继而疑惑道:“逍遥派莫非也有豢养奇兽的地方?”
裴流觞闻言点了点她鼻子:“紫竹林里没有奇兽,只有逍遥派的数代长老。”复扫了扫眼前固若金汤的林子,续道,“这位誉满大荒的独孤掌门,胸中丘壑不凡呐。”
阿九缩起脖子,抬起那只空闲的手搓搓胳膊,小声道:“二师兄,我们回去吧,这里怪怪的,安静得不像话。”
裴流觞闻言苦笑:“歌儿,咱们进来容易,出去怕就难了。这里被下了禁制,进得出不得。更麻烦的是,一进紫竹林,我们的灵力便被降幅到原来的一半了……”
“这也太邪门儿了,不如用上回的办法?”上次在昆仑丘禁林,两人便是借道须弥界出去的。
“来不及了……”裴流觞仓促施了个隐身术,仙障内紫光一闪,他手里便出现了紫薇剑。他俯身贴着她的耳朵吩咐道:“别出声。”一手解下她系挂在裙上的金色丝带,迎风一抖将阿九缚在胸前。
阿九异常安静地依在他怀里,浑身颤抖地盯着着远处,手下意识地攥成拳头。
“别怕。”裴流觞将她脑袋转过来,“你只管如方才下山崖那会儿,抱着我的腰就可以了。”
她依言转身抱住二师兄,将头埋入他的怀里,直到鼻尖全是他身上特有的味道,才稍微放松下来。方才一幕,委实太过恐怖。
裴流觞双目如电,盯着越来越近的东西,一手执剑一手轻轻拂过她的穴道:“乖,二师兄带你回去睡觉。”
阿九便觉眼前光芒四绽,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翌日清晨,缥缈山掌门来南厢,请浮玉山的这两位过去商议后日入逍遥派禁地后的事宜。他站在竹门前,望着门上的黄色道符,目中浮起敬仰的神情来。心道:这两位道友都不歇一歇的么?摇摇头转身离开。
那张道符在风里甚是得意地卷了卷,“双修时间,请勿打扰”的朱红墨迹,仿佛要流下血来。
此刻的紫竹林回复了一片祥和。只紫岩上片片支离破碎的竹节、碎肉,竹叶上滴落的鲜血,依稀可见昨夜几个时辰这里曾经发生了什么。
紫竹别苑潮音洞。
洞外青石铺地,雕栏玉砌,清净幽雅。洞内焚香炉上清香如缕,袅袅不绝。
座中一位白发白须的老者,一挥袖阻了众师弟嘈嘈切切,一稽首道:“贫道方才所述之事,绝无半句虚妄之言,还请玉仙友垂怜我逍遥一门。”
末座白衣男子错开身不敢受这一礼,拱手道:“众位仙长所言之事,晚辈自当竭力周旋。我只担心,此间之事早被独孤掌门所知悉。不说这阵我一时半会儿出不去,便是出去了,怕也难以有所作为。”
洞中立时窃窃私语。
这时,一位佝偻着背的女长老眼中射出两道利光罩住当中的两人:“仙友不必担心,你的胆识才学我们已经知晓。不然也不可能在独孤夜费尽心机布下的奇诡连环阵中呆了数个时辰,直到半柱香前才触碰机关。”
“晚辈全凭侥幸,不足为道。”
“难得的是你胆大心细,竟揣测出我们几个老东西被囚困在此。舍了貌似生门的死门,取道休门方能置之死地而后生,遇到我们。足见小仙友乃是个修为不凡之人,如此可堪重托!”
“贫道等人被困多年,竟不知天下出了个浮玉山的门派,更不知仙友便是我仙去的掌门师兄卦辞里的有缘人!老天垂怜,让我逍遥一门不至在奸邪手中遗臭万年!”
另一人身子前倾,急切续道:“况且我们师兄弟在此间被困多年,自然有屏蔽他水镜探测之法。这里的事情,他便是神通广大,也须得一个时辰后方有察觉。”
那男子蹙了蹙眉,沉吟了会儿,缓缓道:“晚辈不敢再辞,这便寻破阵之法,解救众位仙长出去。”
闻言,座中唯一的一位女长老却是一番嗟叹:“这个却不急,我们自有办法送仙友出去。只是解救之说倒不必了,小仙友宅心仁厚,这番美意我等注定要辜负了。我等日日被这紫竹别苑的阵法吸取灵气已是强弩之末,虽必避入潮音洞也是妄自拖延岁月,只为等到你。”
“况且,为了布下仙友脚下之阵,这许多年养阵,我们已经与这阵法合为一体,再不能离开半步。”
难怪他们盘膝而坐,自始自终没有动过下盘。白衣男子目光恻然地看着众人,心中不由得一阵戚戚然。独孤夜,你究竟意欲何为?
“我逍遥一门全凭玉仙友成全,慧竹等感恩戴德!”
“没齿难忘!”唱和中,几位加起来怕有上万年寿龄的逍遥派长老,一揖到底。
白衣男子躲不开,只好抱着怀里一人跪下还礼,目光一凛口中毅然道:“但凡在下活着一日,定不负各位前辈所托。”
“师弟、师妹,结阵!送小仙友出去!”声音沉厚,透着破釜沉舟的决绝。
众长老双手列迦,灵力骤然汇入裴流觞脚下的阵法,眼前光芒大作,他便觉身子一轻被送入空中。只听得“啵”一声轻响,仿佛泡沫破碎,他便出了紫竹别苑笼罩的空间。半空中顺势结了仙障隐去身形,抱着阿九自窗口跃入南厢房。
紫竹别苑中,方才启动阵法的几位长老,目露欣慰之色,缓缓倒了下去。
裴流觞小心将怀中之人放到榻上,拉过被子掖好。自纳戒中取出衣衫换过,便出了门。
此时天色大亮,招摇山上雾岚稍微薄了些。院中缥缈上的列位道长正在用早点,看见他神采奕奕推门出来,脸上便显出古怪的神情来。
裴流觞心中奇怪,回身掩门时看见自己一时兴起贴上去的道符,才明白其中原委,任凭他养气功夫如何,脸皮不由也是一红。
有人咳了两声,打破尴尬:“玉仙友昨夜可得好眠?”
裴流觞锊了锊袍袖,不紧不慢朝众人一揖:“承蒙各位上仙惦记,我二人还好。”
闻言,中庭石桌便响起了一片呛咳声,谁惦记了,谁惦记你俩双修得如何了?
“咳咳,我们正在商议两日后如何行事。玉仙友有何良策,便请说来我们参详参详。”
“玉郎此番出来,便是想请教众位上仙,两日后我们进了禁地,如何个走法。”
“听闻逍遥派的这个禁地,从未开启过,如何走……我等委实不知啊!”
裴流觞整了整袖口,苦恼道:“如此说来,我们只有兵来将敌水来土堰了。对了,我等做客招摇山,如若无事,便在近处走走便好。莫要行差踏错,触碰了主人阵法,到时候宾主面上都是难堪啊。”
缥缈山的掌门闻言连连颔首,众人也道极是。
裴流觞又一拱手道:“便这么定下了,两日后我等便结队入禁地。贫道这就回屋修习去了,有何差遣请来南厢找在下。”说罢,转身回屋子去了。
留下众人面面相觑:不是吧,又回去双修了?
进屋后,裴流觞掀开被子和衣躺了上去。一伸猿臂将阿九揽入怀中,抬手挥过解了她的禁止。阿九迷迷糊糊间只觉浑身一松,抱着暖暖的枕头,爱娇地蹭了蹭,找个舒服的姿势又沉沉睡去。
裴流觞有些失笑地看着她不雅的睡姿,动动腿将她磨人的小脚抖了下去。顺手抽调她头上的玉簪,阿九长及纤腰的乌发便铺在枕席间。他一手搂着她,一手梳理着那头墨玉般的发丝,阖上了双目。
作者有话要说:很难为情
前几天有点事情
一直没能按时更新
也逼得弦乐还没养肥就吃肉喝汤了
实在是惭愧啊呵呵
现在处理好了
会一直补上
看了大家的留言
心里说不出的感动
谢谢大家的支持哈
鞠躬


、风起萍末

招摇山三面临海,全是万仞绝壁,只有一条崎岖山路可上山。这条小路上今日依旧甚为热闹。众人依足了礼数,为表心中敬意均降下云头移步上山。山门前竹人将众仙友引入后山星罗棋布的院落之中。
这时人群中便有几个声音响起,而后原本在竹人引领下离开山门的也不禁回首遥望。
“呀,是昆仑丘的师兄师妹们到了!”
“当真?哪儿啊,师妹我没瞧见呢?”
“山门那儿呢!昆仑丘的师兄师姐果然如传言中的不凡呀!”
“瞧瞧他们会被安排在那座院落,也好去拜会一番。”
“还能是哪儿,定然是逍遥派中最尊贵的上清殿了。”
“也不尽然,昆仑丘仙友甚多,上清殿怕是纳不下吧。”
“我曾听师傅说,上清殿并不如外面看起来的光景,里面似乎大得很呐。这便是阵法的缘故了。”
“独孤掌门的阵法,似是而非果然玄妙,让我辈好生向往。”
一个女子掩着嘴角道:“师姐,快看,那便是昆仑丘的师兄师姐么?上回他们入虹门选弟子,我出山在外,没有瞧过。那前面的是谁啊?”
那个被问及的女子甚无语,自己这个师妹好奇心委实太重。禁不住她恳求便道:“那是昆仑丘的风师兄,后面的乃是碧笙师姐……”当下一一介绍过去,旁边的人听了连连点头,昆仑丘一脉果然了得。观众人行止便知修为不凡,反观逍遥派,人丁便稀薄了些。
不然也用不着如许多的竹人了,却不知独孤掌门作何想,选弟子的目光太也挑剔了。自他掌门后,似乎只收了两个徒弟罢?如此难免与人后继无人的慨叹。
昆仑丘众弟子在竹人的引路下渐行渐远,山门前又恢复了原本的井然。
上清殿,竹人悉数退出殿外。
和阳将安排妥当回到正殿内,正好听见一二代的弟子正在叙话。
清鸿抓抓头发,甚苦恼地将绘有一男一女画像的绢布放在案几上:“我与清焕一路上打探过,所遇之人都不曾见过二师兄和小师妹。”
苍铭轩撇撇嘴心道:你们两个猪,二师兄和小师妹定然敛了原本面目气泽,你们两个这番算是瞎子点灯白费蜡了。脸上势必要作出担忧的神情:“或者,他们并没有往招摇山来吧?”最好是别来,免得到时候难以脱身。他虽不知师尊为何要将他俩逐出门墙,却有种直觉告诉他,二师兄和小师妹离这里愈远愈妙。
和阳抿了口茶,望着风皓庭:“大师兄,要不要我们再出去探听一番,瞧瞧二师兄和小师妹是不是混在别的门派里?”
风皓庭摩挲着剑镡沉吟不语,近日碧笙等人便常发现大师兄这般发呆。那秋水剑自己等人也差不多数十年不曾见过了。大师兄也不知为何,自出山后便常取出秋水,目光落在光秃秃的剑镡上流连。
一代弟子似乎记得秋水剑镡上,原本有金色剑穗并一个质地奇特的坠子,只是阿九结裙礼时,大师兄便赠予阿九做了罗缨。只是谁也没有将大师兄此番仿佛入了魔怔做作、嘴角老挂着莫名的笑意与阿九联系起来。只当是大师兄运筹帷幄呢!
碧笙见大家沉默不语,望着同样无语凝视的大师兄,咳了两声道:“大师兄,山上好些弟子请示,说要去拜会仙友,我已允了。”昆仑丘的弟子中,有些本是各门送来的弟子,如今好不容易有机会与旧识重聚,便觑了空同她请示,她略掂量便允了。珺瑶、林媚儿等闻言喜不自胜,匆忙行礼后便飞得没影儿了。
碧笙冷清清的嗓音似乎惊动了大师兄,他抬眼道:“不必再查了,今夜或有消息。便是你们要访旧交好友的也可自去,这里有我便成。只须记住,不可莽撞行事,尤其是你茗轩!”眼风斜斜扫了右手方站没站相的黑衣男,续道,“否则,回山后便去戒律殿呆三年。”
闻言某男一阵哀嚎:“三年?大师兄你太过了吧!”
风皓庭仪态万方地笑道:“如此说来,茗轩你早打定主意要出去闹腾了?”
“我哪有……”某男眉开眼笑死不认账,“我只说这样立规矩,有损大师兄温润如玉的光辉形象罢了。”
大师兄面上一副心有戚戚焉,却十分懂得拿人软肋:“没有便好,至于我的‘光辉形象’么,就全靠茗轩你成全了。”
苍铭轩无辜地望着大师兄:“……”
大师兄闲闲地望着五师弟:“……”
碧笙等人瞧着苍铭轩便如大师兄手里的蚂蚱,蹦跶几下还是被捏住了手脚,老实下来,不由呵呵笑着离开了正殿,留下大师兄和五师弟俩俩相忘,眉目传情。
裴流觞离开紫竹林后一个时辰。
一条人影没入紫竹林。空气中浮动的血腥之气,令他速度陡然提升。紫竹林里所有的阵法机关他仿佛都甚为熟悉,几个起落他便出现在潮音洞外,他一抹额间,取下殷红的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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