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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歌流觞-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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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五极战神连连颔首。
诚然,裴流觞等人原本不是特特做戏与他瞧的,但昊天仍看得津津有味,甚至还让人备了玉液助兴。待他瞧见裴流觞即刻丧生步六狐天冷艳锯下时,忍俊不禁执了酒爵一饮而尽。玉液还在吼间便听到五极战神惊呼,连甚为守礼的老君“啊!”了一声。
等他再望向观世镜,只来得及望见婉华化作一蓬星尘!痛失爱女,惊怒交加,城府如他,也概莫能外。刚刚,闻老君言语周全,好歹将婉华之举与降妖除魔的大计一并说起,藉此也冷静下来。
然则,婉华却不能如此没了!
“六道兴衰,自有天定。各人劫难,各有定数……此事须也怨不得你们。”然则,青华、流觞,还有青丘天歌,若非尔等,我儿又岂会魂飞魄散?!总要付出点什么吧!
“且瞧着罢,有两位帝君同青丘神女坐镇,你们便无须凑热闹了。”便是说,天庭要抄手观虎斗了。彤华宫和前紫霄宫的两位,诚然有不妥之处,婉华仙子违背伦常在先,酒中下药在后,现如今也是心甘为紫霄宫的那位挡劫。如此一番风月官司,陛下竟因此之故袖手天下兴亡,甚为欠妥啊。
然则,老君素知他的性情,顾而撇开此节,禀道:“新任紫薇帝君尚月,自神树之冠进了里蜀山,随行者甚众。”
昊天大帝慈和道:“此事,朕乃是准了的。”成则视可为天庭出兵襄助,败则治他个督下不严不擅其位之罪,此事不论如何收场,继而削弱紫薇辖天庭兵戈的势力。他倒是不担心此劫殃及三界,莫说那两人修为如何,单单青丘神女便是个极好的盾牌。
蜀山十里外的医馆。
风皓庭面沉如水,扫了扫和阳同他身后的八部天龙,眉峰料峭:“安陵生,我昆仑丘待你可谓不薄,为何要倒行逆施助纣为虐?”匡逸辰和叶之殇一左一右站在他身后,不动如山。
和阳,或者说是鬼王安陵生,一改原本宽厚的模样,眼神却冷厉,漠然道:“鬼王与昆仑丘之间的渊源,天下皆知毋庸赘言。我此生自封元神投胎转世,入昆仑丘皆为肃仇而来。只是,没想到梦无痕竟不似看着那么仁厚!”
“师尊他老人家一早洞悉尔等计谋,此番不过将计就计罢了。总归是我昆仑丘清理门户,与其他门派弟子无关。”说话间,桃林后一间竹门推开,昆仑丘四大长老赤明、戒律长老虚明、清明和观明缓缓走了出来。说话的正是安陵生此生的师尊虚明。
原来当日在仙障里,裴流觞与众人所定诸般计划,便替和阳做好了套子。各门弟子只在医馆稍作停留便隐身遁走昆仑丘,余下昆仑丘的在此结网做瓮。
“如今乃是不死不休之局,还惺惺作态何用?鬼王安陵生,请教各位仙道高招!”说罢遥遥一稽首,“呛!”宝剑离鞘的声音刺耳肃杀,火红的剑气比之鬼后魑魅姬的噬魂珠还要妖艳,在阳光下散发着丝丝冰冷的寒光。周身的气泽由浩然正气堕落成森森阴诡,气势比之昆仑丘时,拔高了不知几倍。
清明上前一步,望着安陵生半晌,方道:“我一生沉迷佛法,陶情鱼水盘桓山川,时常不在山中,没有尽到做师尊的责任,让你在仇恨中深陷不能自救。没有感化你放下恩怨,便是我这个做师尊的错。幸好还来得及纠正这个错误。”
说到此处,清明不发一语只看着安陵生,直到安陵生不敢与他对视侧身调开视线,清明才轻声道:“和阳,回头是岸。放下屠刀,得大自在。”
安陵生一怔,忽而静静回视,面上笑容清浅,眼眸处寂灭如灰:“我,已经回不了头了。”回首间,自己是如何将脚下的路愈行愈窄的呢?如今,摆在自己眼前的,只有一条路了罢。
“阿弥陀佛……”清明肃然低眉阖上双目,竟不愿再看他一眼,“二师兄,便让我亲自替师门清理逆徒罢。”说罢不等赤明准允,锡杖一点人已腾空。金刚怒目,九天降魔。阅众生相,度众生孽!
一边八部天龙眼见计划落空,不由望向头儿“天肖”。“捉了这七个聊胜于无,总比空手而回的好。况且这四个老头儿,以一当十。”七人心头一动,“天肖”闲闲的声音入耳,七人手一紧扣住法器。
“动手!”魔将八部天龙合击计出,暗月舞影残照,魔火红莲熊熊。除了掠阵的赤明,长剑倚天飞仙降世,余下五人提剑迎了上去。双方已不必多说什么,只有一个字“杀!”
当林媚儿不惜以自身血肉、静气、神魂发动禁咒并成功时,孔鸣便知道,小狐狸与流觞指间又结上一个死扣。此禁咒诸多苛刻条件之一,便是施法之人与被救之人要有情,同等的情。林媚儿对裴流觞那是如昭日月的爱慕,反之,裴流觞对她若非也是如此,禁咒便发动不了。
孔鸣从未见过她脸上出现过如此神情——似迷惘怅然,似解脱超然,又似伤痛难禁……最后都归于平静。还不等他将这平静参悟透,她竟一晃往头顶血煞飞去。牵一发而动全身,她一动原本罢手的双方又捉对厮杀起来。孔鸣一震欲要助她,甫一侧身便被相柳绊住。相柳此人在他眼中没有任何时候有如今可憎可恨!出手便如清辉倾泻长虹贯日般招招欲置之死地。
双方都知道,血煞与步六狐天的融合,事关成败。一方极力拖住时间,一方拼死破了血煞。
夜清冷,月露眉尖,笑引幽冥路!阿九仍是尚月的模样,手中鸿鸣百辟刀挥舞间候天昏地暗,龙腾海啸。刀芒迅疾如电斩落那团烂肉。
步六狐天突然间疯狂地啸叫起来,他快要成形了,但是他也察觉大难临头的危险。身旁的凶兽燎日嘶吼一声扑来,—股暗红色的岩浆兜头浇来,阿九知道它的厉害闪身避过。头顶步六狐天趁机往里蜀山遁去。
岩浆落在蜀山上,苍莽森林顿时燃起熊熊烈火,原本便塌陷的蜀山群殿遭此一劫,千年积淀化为灰烬。上下只余千水剑一人的蜀山派,连最后一点痕迹也保留不了。他将身周数十丈的魔物清理掉后,望着此番景象心头顿生被窃,哀痛莫名。
阿九提刀追了去,在她身后孔鸣与裴流觞合力迅速解决掉相柳,回身也急速落下。
突然,一道道血红的光,从龟裂的大地透了出来,剧烈的震动,轰隆沉闷的声音,将大地笼罩起来。原本镇妖塔所在的那个黑沉沉的大洞,仿佛神灵的眼睛,冷漠又高高在上地瞪视着苍宇。
“轰!”又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一座岩浆四溢的巨大山体仿佛种子长了出来,而原本的里蜀山便如种子外层的包衣种皮,迅速脱落。蜀山山体已沦为龙爪下的一尾青虾,四分五裂尸骨无存。
长空静寂,月色如血。
十处冲天的火柱,犹如燃烧着的巨大火枪直刺天空,“噗!”步六狐天带着血煞砸如岩浆湖,燎日待要跳下,却被孔鸣拦了下来。一人一兽都是玩儿火的行家,斗得不亦乐乎。
裴流觞赶到将阿九往身后一拧,背对着她沉声道:“歌儿,稍后你无论看见什么听到什么,都不要停下仙咒,更不得起身!盘膝吧!”
阿九望着他青衫昂藏,清冷胜雪,心间眼里便一阵阵发胀发酸,忍了一下方淡淡道:“我省得。”说罢盘膝列迦,口诵仙咒。天地间即似有千万鸟鸣,声音洪大,绵延不绝,仿若开天辟地之音。
缤纷灵力被牵引如云彩汇集,龙隐其间,星汉灿烂。俄顷,寰宇间碧波起,天地清!七彩的颜色,优昙婆罗花的香气蔓延开来,乾坤之内被一种浩瀚的气势凝住。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天地间除了阿九口中逸散的仙咒,仿佛混沌初始般寂静。
除了不知去向的魔王幽冥和妖王印莲,以及被他们趁乱带走的部分妖族魔族之人,其余魔物已被清理殆尽。然则仙道之人也付出了相当的代价,连佛宗万莲渡劫的莲座也被打散。众人聚首,凝神望着眼前惊天之变,众人不解,为何现在为首几人反而不动了,仍步六狐天与血煞融合。
“嘎嘎嘎!”步六狐天所处岩浆竟自动形成一个干涸的水池,池中汩汩冒出血红的泉水,滋养着肉球。众仙道聚灵力于双目,惊悚发现,那泉水竟然是鲜血!谁的血?
“喀喀!”神秘的里蜀山内城打开,空无一妖!
“轰隆隆!”幽深的里蜀山山体破碎,空无一妖!
风皓庭、匡逸辰骑着灵兽飞来时,正好看见熔岩自地穴岩浆如泉翻滚,稍后竟循着奇异的路线喷涌起来。几息间首尾相衔,一个燃烧的法阵璀璨闪耀,光芒直达九天。
梦无痕在弟子的搀扶下,向着狼狈不堪的两个弟子招了招手。风皓庭清眸中强抑痛楚,纳头拜下,末了递上四枚血迹斑斑残缺不全的龙珏,这是四大长老的。还有一枚玉天禄,应该是风皓庭之徒叶之殇的。而最后一颗侵染着丝丝流动血气的拘魂玉,应该是禁制了和阳的。
梦无痕双手轻轻颤着将一应物事吸到手中,脑中霎时空白,诸般情绪尽灭,却又在下一瞬悲楚填胸、
“是谁?是谁杀了他们!”心头绞痛,他紧紧握着四个弟子的龙珏,他的六个弟子全因鬼王安陵生一人魂归混沌!连原本有着大好前途的叶之殇也去了!然则,安陵生此人绝无可能将他四人一举灭杀,到底是谁?!
风皓庭痛苦不能自抑,紫府、元神仿佛被一柄利剑戳刺,满脑子都是长老们舍身起阵的模样。原本清理门户,到了后来变成了困住魔将八部天龙,为他们争取生机。即便如此仍让两人逃脱。他记得那两人一戴“龙肖”,一覆“夜叉”面具。正是他们冲出灭魔阵,逃走前还将叶之殇杀了……
“禀掌门,除了鬼王安陵生,还有魔神贴身魔卫八部天龙……逃走了两人。”匡逸辰替风皓庭答道。
“八部天龙,逃走了两人么?很好……”梦无痕目眦欲裂,一字一顿,“上天入地,本君定要将尔等生擒,以尔等累世之血,祭我爱徒魂魄!”
昆仑丘弟子闻得师尊长老罹难,莫不大恸,目光投向血池中的步六狐天时,恨意如山!此时血池中的步六狐天陡然一震,恐惧如潮水蔓延,隐隐觉得不妥,却又说不出所以然来。恰在此时,熔岩奔涌间大阵已成,光芒冲天而起再散开。
“灭却之阵!”步六狐天惊叫出声,挣扎着想逃离。恰在此时,熔岩退去,显出大阵本来面目。原来熔岩只是起阵时的惑敌之计!所有的人都在空中,是谁在背后暗地操纵此阵?里蜀山尽在自己掌握之中,他们又藏在哪儿?生死攸关,步六狐天疯狂了!
“嗡嗡嗡……”随着十道清透磅礴如九天玄音的声音响起,九个支点和当中阵眼上升起十座九丈玉台,阿九操控的漫天灵气分作十道纷纷灌入其中。
阵眼一道玉柱尤为粗实,正好镇着血池。可见这启阵之人修为何等了得!其余九个玉柱要瞒过步六狐天尚且不易,此阵眼却要毫厘不差舍在血池且在起阵前一息也不让步六狐天有所觉,这份心思和推衍,便不是常人所及!
“噗!”神树内,尚月及四大天王,十二元士,三十六天将无一列外,七窍喷血!
“帝君,成了!”四大天王面露喜色,这声帝君叫得心服口服。尚月面色苍白如纸,就着尚雪的手站了起来,望着形容萎靡却异常振奋的诸将,唇边浅浅扬起一抹极淡的笑意,仿佛月下优昙,“尚雪留下,大家回守天庭神树冠,轮流疗伤。”
“诺!”众将躬身退走后,尚月猝然倒在尚雪怀中。
尚雪紧紧抱着他微微颤抖的身躯,轻叹道:“你这性子倒跟帝君学了个实,总不愿将自己的痛楚、羸弱在人前表露。若方才不赶他们走,你这模样定能将他们收得服服帖帖的。”
尚月不耐:“我比帝君好太多了,至少……至少没把你一起赶走嘛。”两人不由想起那个人来,他的痛苦便是连神女也是不让见的。
“嗡!”阿九虚抓,八件神器在空中流转,又一声嗡鸣,八件神器各自划出一道光弧飞向八根玉柱!
密如爆竹的震音连串响起,契合了神器的八根玉柱射出无数与神器光泽相应的光点,将灭却之阵照亮。除了孔鸣、裴流觞和免力支撑着大阵的阿九,即便是残缺的禁神之阵那滔天的威压将阵外诸人齐齐逼退百丈。
然则却有两人安然无恙地站在原地,便是露出一脸恍然的风皓庭和卿绝尘。方才灭却阵一启动,两人心有灵犀,均感觉到阵里传来一股欢快的情绪。仿佛是多年不见的兄妹聚首,那股由心底迸发的喜悦欢畅。
随着灭却阵光芒笼罩过来,两人瞬息间明白了一切。
另一边,灭却阵中八道玉柱闪耀光芒,那两根缺了轩辕剑与女娲石的玉柱却静寂无光。
步六狐天此时与血煞融合,血池里的妖血和血煞里的魔力全被他吸尽。顷刻间便由婴孩模样长成十多岁的少年,一晃眼又成了弱冠的男子。只是这模样,这模样!
阿九大恸,望着那个男子不能动,不能言,痴痴地看着他风华优雅的模样,脑中反复念道:“怎么是你,怎么是你……”
、撼世天劫(十五)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O(∩_∩)O~
今天在学校泡了一天,开会啊开会,巡视考场啊!明天监考啊~~~~~~~~晚上回复亲们的留言哈。
因着阿爹阿娘常云游在外,故而在大哥、二哥去各自封地之前,一直兼任着爹娘的身份教养七个弟妹。记忆中,大哥天启和二哥天舒个性耿直宽厚,众兄妹都敬之服之。某年,阿爹阿娘回了狐狸洞,竟发现原本活泼泼鲜嫩嫩的六哥、七哥眉眼冷淡,也被熏陶成了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不胜唏嘘。
转过头发现三哥天骋和四哥天子还难能可贵地葆有原本的性子,在阿爹看来是劣性不改,但放在阿娘眼里却是甚好。阿爹一拿那阿娘没有法子,嘀咕两回也只好由着他俩了,左右还有四个儿子随他,老怀稍慰。
至于剩下的两个双胎女儿,阿爹阿娘并几个哥哥惯常是按照死里宠爱。天缳与天歌虽在阿娘肚子里比邻而居三年,又前脚后腿地出娘胎,然则,不论性子还是喜好都大相径庭。
姐妹俩模样仿佛,却极好分辨。天缳事事要强,曾因与天歌论禅落了一回下风,索性打了被卷儿住到灵山,几百年不曾回过狐狸洞。待她将灵山诸佛辩得哑口无言后,回到狐狸洞踢天歌的房门时,天歌早随三哥天骋玩儿得不着家了。
天歌骨子里的惫懒、炉火纯青的表面功夫、还有满不在乎的性情,像极了天骋。彼时,只一样让三哥甚是伤脑筋,言这个幺妹大多时候还算机灵,却时不时缺心眼儿。后来卜了一卦才知自己命犯孤鸾,阿爹阿娘也曾起了一卦,却对卦辞秘而不宣。三哥说必是老人家心疼你呢,不愿再提你的伤心事。却不知,阿爹阿娘那一卦中,竟扯出三界六道的许多糟心事来。
孤鸾一事对当年的自己来说,全与伤心搭不上边儿。阿爹阿娘的警告还在狐狸洞里缭绕呢,三哥、四哥连着痴迷药草丹药的五哥便置之脑后,开始替她物色人了。只后来被缺心眼儿的她气得一个个哆嗦着奔离了,自那以后,便不曾见过三哥。
当日回青丘,天缳不是说三哥应劫陨落了么?谁来告诉她,为何阵眼玉柱下镇住的竟是三哥?!
口中仙诀自然停了,她又惊又喜:“三哥,三哥!我,我是天歌……”话未说完现了本来面目,切切地望着玉柱下淡墨青衫的那人。众仙道哗然,大约除了几个知情人,谁也没有将阵中原本乃是三代弟子的尚月与昆仑丘弃徒楚天歌摆在一处想过罢。
以魔制魔,真是乱弹琴。
望着裴流觞的眼光便复杂起来,各色传说纷至沓来。带瞧清灭却阵中变化,有些人便不由退了几步。
“妹……妹妹,快收了阵,你别被那些道貌岸然的家伙骗了,一起来害哥哥啊!你忍心让我被封印,堕入无边无际的黑暗中么?快停下仙诀,别再念了!”若说方才步六狐天只有八成肖似天骋,在听了阿九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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