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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之毫厘,失之千里-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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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九爷知道我的过去了吗?”赫连瑾觑着他,面上平静,不见一丝惊慌,只是轻轻舒着气,“我可是亡国公主,扫把星,这样还喜欢我?我这个人没什么优点,就是能连累别人。”
“就是因为知道才喜欢你。”他的眼睛忽然驳于平日的深沉和疏懒,星光般耀眼闪烁。在这样狂热逼人的目光里,赫连瑾不由自主退了几步,“九爷……”
“不要说。”他伸出一指,轻轻封住她嗫嚅的嘴唇,赫连瑾仿佛可以听到他笑容在她面前绽放的声音,“我还没有主动追过一个女人呢,就算现在不喜欢我,也给点面子,给个机会嘛。”
“九爷也需要脸面?”赫连瑾轻笑,“我还以为九爷的脸皮已经可以去砌墙,刀枪不入了呢?”
“这是一股韧劲。不经历风雨,怎可看见霄虹?”他说起来还颇为自豪,背着双手往前舵了几步,赫连瑾看他装腔作势,差点笑场,强忍着在后面道,“是,九爷英明神武,文成武德,一统江湖。”



、四十五。心事

四十五。心事
“这是什么事,就像我前世造了孽,今生偏要受这个罪似的。”尔朱浔一回来,就对尔朱玥抱怨。四下无人,尔朱玥清雅的面容笑得微微眯着眼睛,就像只小狐狸,叹了声,“自作自受,怨不了别人。”
“不安慰我就算了,你这算什么兄弟?”尔朱浔扑过去,掐了他脖子,尔朱玥捶着他,无力憋着脸通红,“放手!”
“掐死你。”尔朱浔恨恨地。
两人打闹了会儿,终于安静下来。尔朱浔还是苦着张脸,哪里还有之前在赫连瑾面前的雄心壮志,两人背靠背坐着,身下的岩石冰凉彻骨,山壁上不时传来呼呼风声。
尔朱浔道,“喂,不闹了,给支个主意吧。”
尔朱玥只敢在心里偷偷地笑,声音却是正经地很,“我也没追过人,怎么知道?不过你可以去问一下那些追你的女孩,想必能得到不少答案。”
“你当我傻?”尔朱浔气道,“今天不给我想出个主意,你别想睡觉。”
尔朱玥仰望头顶满天繁星,寂静夜里,只有风声鸟鸣,万般凄凉,都在心头挥之不去,却也只能陪着他在这儿胡闹,不由苦笑,“大敌当前,你还有闲情想这些,不如担心担心大家的身家性命。”
“你担心吗?”
尔朱玥哑口无言。
尔朱浔笑道,“汉化乃大势所趋,是孝文帝迁都洛阳、推行以来的主流,反对一路都有,却一路盛行,这便是帝国未来方向。这么多年以来,尔朱枭仍然冥顽不灵,留着他在塞北,就是一个大大的隐患,元子攸绝不会容许这样的人活在这个世上碍他的路。”
“看来你早有打算,不知我们的援兵何时会到?”
“不急,先给他点甜头。我等这一天那么久,怎么能让他有退去的机会。”
“这就是以身犯险了。”尔朱玥拔了根草,摇晃着甩到他面前,“但愿这一天早一点来,我还是喜欢清静些。”
“想做个闲散的七爷,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两人相觑而笑。
翌日,赫连瑾和斛律川早早起了,相携驾马,一同奔出山谷,一是为了打探,二也是为了寻几分放松。
马上的风吹过耳畔,发丝恣意轻扬,吹乱她心头盘桓的愁思,却是理不断,更加乱。不由回头道,“斛律,我现在到底要怎么办?从来没见过脸皮那么厚,又那么麻烦的人。”
斛律川道,“你说的是谁?”
赫连瑾面色不豫,“还能有谁?”
“你说明白点。”他心思剔透,已然猜到几分,仍不愿主动开口。赫连瑾的烦恼恰巧映入他眼中,不由联想到自己,是否也是这么让她揪心?这样的无奈,他只能埋在心里,道,“我确实不知。”
赫连瑾蛮横道,“你心里清楚得很。”
“好吧。”斛律川苦笑,“其实有人追也不是坏事,你总嫌麻烦,不知这是一般女子求也求不得的。”
“我烦得很。”赫连瑾一提起这桩子事情,一个头就变两个大,“你倒是给我支个招,怎么才能摆脱那个家伙。”
斛律川道,“九爷其实也不是很糟糕,放平常心看的话,配你也是足够了,只是你对人家有偏见,所以才不待见他。”
“我对他有偏见?我能对他有什么偏见?无赖、厚脸皮、卑鄙下流、无情无义……”赫连瑾掰着手指细数家珍,最后一拍手,“就是我想接受他,也实在是太对不起自己了。没见过这么死皮赖脸的,非得把人整崩溃吗?”
斛律川看她几近抓狂的神色,黯然笑道,“他要是真那么惹人厌,依着你的性子,是直接无视的。”
赫连瑾沉浸在自我中,根本没有发现他神色的异常,道,“我倒是想,可他实在是烦,又缠人,真是比个女人都麻烦。再这么下去,我找个女人得了,也省得他再烦我。”
斛律川听了她的话,心中苦涩也掩不住笑意,失声道,“找谁?绿芜、还是你刚收的那个小丫鬟阿鸾?依我看,绿芜太老实,骗不了人,不大适合,到是阿鸾,一看就是一肚子坏水,到可以试一试。”
“这话让阿鸾听见,肯定找你拼命。”
“我还会怕一个小丫鬟?”
赫连瑾笑道,“她不必你小了,长得也不错,其实你们倒可以凑一对。”
斛律川惊了一惊,忙挥手摇头,“我只想一个人浪迹,只会误了她,你别瞎做媒了。”
“我自然是开玩笑的。”赫连瑾也是尴尬不已,小心不再提这一类的话题,两人往西侧奔,寻着一处空地,设好陷阱,又去东面山林打下几只山鸡野禽,在地上生了火,吃了些许,剩下的用荆棘捆了一起捎回去。
沿路都是荒芜的地方,人迹罕至,两人一路策马回到山谷,也是各怀心事,安静地很。到了晚间,几个人一起绕着一处荒草茂盛的地方生火,把山鸡野禽串了套在上面,赫连瑾抓着木棍,神色有些茫然。
“糊了!”旁边一人推她,她才恍然回神,忙传动木棍翻了个面。
“阿瑾一整天都无精打采的,可是关心战事?”尔朱浔撕了只鸡腿给她,道,“这个不需担心,我们只需要在这儿静观其变。”
赫连瑾老实不客气接过来咬一口,吞咽下去,又喝了口水,“看来九爷早有对策。”
“阿瑾也不是个会坐以待毙的人,就算没有我,想必也早就想好了妙计。”
赫连瑾道,“我可比不上九爷,只是些雕虫小技,只能骗骗小孩,耍耍无赖,做不得什么大用场。”
尔朱浔听出她在骂自己,不以为耻,反而暗暗欣喜,道,“雕虫小技也未必不可,耍耍无赖,有时也是必须的。宋祖也不过是市井贩席出生,更有高祖之流……”
“是是是。”赫连瑾道,“九爷对汉学甚是精通,奴才不过会耍耍大刀,没有文化,远远不及。至于九爷说的什么,奴才自然也就听不懂了。”
她起身拍拍身上灰尘,对众人请辞。
“怎么就走了?”尔朱浔亦步亦趋跟上来,“你就算不喜欢我,也不用明着打脸吧?”
赫连瑾步伐只有加快,却还是甩不掉他,不由停下来,“九爷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不是清楚地很吗?”
赫连瑾初见他时,只觉他俊美逼人,笑起来如同清水扑面、秀霞漫天,现在一看到他的笑容,心里就是犯堵,恨不能一拳头打上去,眼不见为净。
尔朱浔虽然不知道她具体的想法,但也能猜出个一二,思及自己受到的冷遇,更不愿就那么放弃。
“你不想见到我,无非是那档子事,那我们就不谈私事,只谈公事。”
赫连瑾见他一本正经,正要冷笑,转而一想,道,“九爷要谈公事,我自然奉陪。只是不知谈的是什么公事?”
“自然是我们目前的处境。”他顿了一顿,冁然而笑,“不过你如此淡定,想必也猜到了我的打算。”
“九爷可以明说。”
尔朱浔道,“我也没有什么好计策,只是求了人来帮我。我们名义上也是魏庭的属民,他们不会不管的。”
“尔朱枭名义上也是魏庭下辖,怎么不见他们去救他?”赫连瑾终于冷笑了,“九爷不如说得更明白点,人与人之间的交往,不过仰仗各自利益的趋同。”
“看,你不也明白?”
“我自然是明白的。”明白地她真不想再听他废话,拱手道,“奴才实是疲乏,先行告退。”
泥人也有三分火气,更何况尔朱浔的脾气也不是绝佳,便不再开口挽留。见她离去时脚步分明的放松,忍不住一脚踢在身旁的岩石上。
黑暗里闷哼一声——流血了。



、四十六。山底

四十六。山底
连日来的天气愈加寒冷,山里的溪涧薄薄一层都结了冰,这样的天气,旷野之间更难觅见食物,赫连瑾一早就接过绿芜的竹篓,下山寻找野菜。
临行前,绿芜自是百般不肯答应,“小姐要是出了什么事,让我怎么办?”
赫连瑾就想翻个白眼,“我的好绿芜,我要是出去能出事,你出去这条命就没了。乖乖呆在这儿,等你相公我去给你找吃的。”
绿芜红着脸啐了口,“小姐就是不正经!”
赫连瑾现在想起来,嘴角都是弯弯的。谷中山壁斜峭,野菜山药都长在罅隙中,赫连瑾试着用飞石打落,却无法接住,只好踩了山岩,亲手采集。此处山石湿润,断壁上有时还有潮湿的苔藓,赫连瑾每一步都小心翼翼,前上方几寸处有一簇绿色菜梗和一些蘑菇,她定了心慢慢伸出手去,考虑着回去让斛律做个蘑菇菜汤。
忽然,右面有人笑了一声,“这山够滑的,阿瑾你要小心啊。”
赫连瑾冷不防听到他的声音,心中一抖,脚下就是一滑,身子如鸿雁般霎时从空中落下,却没半点鸿雁的优雅,眼看就要坠落,上面有人攒住了她的手腕。清寒的空气里,风声涌过来,尔朱浔的声音就从这昏暗中迸射出来,一声一声地急促,“你是想找死还是怎么,怎么就松手了?”
赫连瑾道,“如果不是九爷,奴才现在还好好的。”
尔朱浔怔了下,笑道,“这是在怪我。”
“九爷以后不要躲在旁边吓人,奴才这条小命还能活得更长久些。”不知不觉,她的声音里也多了许多怨气,赫连瑾心道,肯定是被压迫地久了,是个人都会有脾气。
尔朱浔抬头望了望四面光滑的峭壁,更用力抓紧了手中得之不易的山石,道,“看着好像不太容易上去。”
赫连瑾的左边有几块突起的山石,只是方才失足,离脚较远,她沉吟道,“也可以试一试,一会儿我数一二三,九爷就放手,依照我的功夫,这点距离没有问题。”
尔朱浔嘴上应着,可等到她喊“一二三”时,却一时心旌动荡,没有松手。赫连瑾一脚在外踏空,加上他的重量,两人手拉着手,一上一下摔下山崖去。
很长时间以后,赫连瑾依然记得这天的事情,无聊时问一下尔朱浔,“当时不是叫你放手吗,你干嘛死拉着我不放?”
“你鲜少肯让我拉着,当时脑子一愣,没想那么多。”
谷底的湿气比之山上愈加旺盛,空旷地上,杂乱铺着枯黄的草,旁边乱石成堆。眼看天际就要下雨,赫连瑾把尔朱浔拖到一旁的高处,头顶正好突出一块山岩,可以遮风挡雨。
“九爷就将就点,七爷他们发现我们不见了,过不了多久就会来找我们的。”赫连瑾只能这样说,把心中的无奈和憋屈埋下去。她看了会儿天色,道,“这天气不大好,没准一会儿就要下雨,我们最好找个干燥的地方避雨。”
“哎呀不好了。“尔朱浔忽然道。
“怎么了?”
尔朱浔道,“我受伤了。”
赫连瑾看着他们摔落的地方,一地的松土,上面铺满枯草,且这山崖看着高,离地却并不高,她身上一点伤都没有。于是慢慢把目光移到他的脸上,面无表情地道,“九爷伤哪儿了?”
他摸着腿笑道,“我的腿好像摔断了,要不阿瑾你背我吧。”
来了来了!还真好意思开口!
赫连瑾的眼角急剧地抽搐了两下,目光又移到他的腿上,沉默了一下,也笑道,“我以前学过跌打,要不我帮九爷看一二,若是骨头错位,只要移回去就好了。”
“移回去?”尔朱浔微微眨了眨眼睛,“怎么移回去?”
“当然是硬掰回去了。”赫连瑾道,“九爷不要担心,我的手法好得很,以前和我那帮子兄弟在一起时,骨头错了位都是我动的手,保证安全归位,没有任何偏差。”说着就要来按他的腿。
尔朱浔忙道,“不用费心了,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伤,我忍一忍就好。”
“那怎么行?小伤拖久了就是大伤,尤其是骨头上的事情,谁说的准。现在不治,以后没准就瘸了。”她尖刻地笑了,“九爷可不要因为一时的怕痛,而耽误了伤势。”
“你说我怕痛?真是天大的笑话。”他轻蔑地眯起眼睛,一摆手,“那你就来吧。”
“九爷可要想清楚了,这骨头上的伤势动起来,虽然移位地快,却也是痛得紧。”
尔朱浔听她语气,还在他怕痛上面纠缠,一梗脖子道,“你只管动手就是,不管这么样,我不怪你。”
“那奴才就可以放手去做了。”赫连瑾笑眯眯扣住他的膝盖,“喀嚓”一声,关节分明移了位,尔朱浔额上冷汗不由冒了出来,却也硬气,没有哼上一声。
赫连瑾有些讶然,柔声道,“九爷若是痛,大可以喊出来,我慢一点就是了。”
“不用特殊化,你只管快些动手就是。”
赫连瑾见整治地差不多了,动手又是一“喀嚓”,把他的骨头移回来,起身拍拍手,“九爷试着动动脚,看看我的手艺,保证没有任何后遗症。”
尔朱浔有苦难言,在她的微笑与关怀中,试着动动脚,不由咦声,“真的不痛?”
“自然不会痛。”赫连瑾笑道,“只要九爷以后安分守己,别老是没事找事,恐怕就更加没事了。”
被她看穿,本就在意料之中,尔朱浔也不见尴尬,只是有些失落,转而一想,伸出手搭住她的肩膀,“虽然不痛了,但到底伤的是骨头,不介意让我扶一下吧。”
赫连瑾实在拿他没办法,咬着牙道,“随九爷的便。”
两人一前以后走了许久,方在谷中东面找到一处方寸大小的小山洞,只等勉强遮着三四个人,当于他们两人,却是绰绰有余。
不过须臾,天际阴云密布,雨丝飘飘。霡霂汇成细长的水线,织成不大却细细密密的网。这样轻柔的雨,仿佛不带一点杀伤力,却像一只无形的手,慢慢攫住她的心扉。每当雨季来临,赫连瑾总是喜欢望着天际发呆。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又去,正如这连绵的细雨,霏霏敲打在心间,纵是恁般冷硬的心,也会有缝隙可循。何况人心本是柔软的,赫连瑾沉默着叹着气,抱着膝盖在山洞前仰望头顶阴霾密布的天空。
“你怎么不说话了?”尔朱浔也学着她的样子抱着膝盖坐在旁边,趁她不备,偷偷靠过来一点。见她没有发现,心中又是欣喜莫名。
赫连瑾难得没有冷言冷语,只是淡淡道,“九爷喜欢在下雨天说很多话吗?”
“那倒也不是。”他望着她静谧侧脸柔和地笑一笑,心中也是莫名的平静,“小时候娘也很讨厌下雨天,每当下雨天都要抱着我,渐渐地也就不大喜欢下雨天了。”
“九爷的娘亲应该很漂亮吧?”
“嗯。”他秀丽的眼中泛起幸福的微笑,满满地几乎要溢出来,“她是南朝齐人,是兰陵萧氏出身,因为萧氏宗族内乱,南齐与南梁换朝,被流放到北地。她温柔大方,善解人意,又善骑射,几乎什么都会,可惜去的早。”
“那不就是神女?”
“你还真是没猜错。”双手不由自主交叠在膝盖上,尔朱浔前倾着把头枕在上面,压得削瘦的面颊突地有些圆,赫连瑾在旁边发笑,却听他又道,“娘是世界上最完美的女人,就是阿瑾你也比不上。”
他忽然转过头,托着脸冲她微笑,“阿瑾可要努力了,你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野蛮地紧。”
“呸!”赫连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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