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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再上-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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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凤涅斜睨着她,不知她这是唱哪一处。
芳嫔却忽然露出极为欢悦的表情,将衣衫一解,喊道:“陛下来了,陛下,臣妾恭迎陛下……”,她小碎步地跑了出去,解开的薄薄衣衫迎风,如蝴蝶的翅膀扇动,妙不可言。
简凤涅目瞪口呆,目送芳嫔无影无踪,才叹了口气,重新躺好:在冷宫里头找个正常人,显然很难。
如此过了小半个时辰,子规从外进来,简凤涅扭头看,发觉他原本整齐的衣衫有被揉搓过的痕迹,虽然是整理过,仍逃不出她的眼,便道:“怎么了?”
子规皱眉道:“方才芳嫔娘娘又发作了,见了人便抱……奴婢才将她制服。”
简凤涅饶有兴趣地问道:“她果真是脱了衣服么?”
子规的神情略有不安:“这……”简凤涅想了会儿,“哈”地一笑,道:“怕什么,她又不会真吃了你,毕竟你是……”目光在他身上上下一扫,又有些迟疑,“你……应该是吧?”
子规长长的睫毛抖了两下,脸色发白,声音却还镇定:“奴婢确是……阉人。”
简凤涅叹了口气,喃喃又道:“可惜……”
子规忽然很想问她为何“可惜”,却见她双眸阖着,好似要睡了过去,子规眨了眨眼,便垂手退到旁边,静静站着。
一日淡淡而过,晚间简凤涅呆在空荡荡的殿内,颇为寂寥,就仍旧让子规搬了躺椅,坐在檐下看月光,一眼一眼望着那圆月从旁侧移到面前,正对着自己,又从正对移到右手,简凤涅忽地想到自己从“泰坦尼克号”上坠落之时那月光,不似此刻的恬静昏黄,怎么……还有红色的月亮么?
她抬手揉揉额头,想起那个在耳畔的呼唤,究竟是她的幻觉,或者真有那个声音?
明明好端端地站在船头,背后那股巨大力道,显然是有人推她入水,可惜了……半生风光不可言,竟在船头上湿了鞋,简凤涅徐徐出了口气:那么,是谁动的手?
起初她以为是林见放。现在也有些疑心,但……林见放同她争的不可开交是事实,简凤涅却想不通,究竟是什么滔天的仇恨,会让她动手杀人。
阴差阳错地竟又没死,简凤涅想来想去,困意上涌,闭着眼睛,半梦半醒间,仿佛置身海底,头顶上“噗通”一声巨响,仿佛有什么砸破水面,被月光染遍的海面,满目赤红碎裂开来,究竟……是什么?
恍惚里,有人唤道:“娘娘……外头冷,不如回去睡吧。”声音轻柔而低,更让人无法睁开眼睛。
简凤涅索性装睡到底,只听得康嬷嬷的声音道:“娘娘大病初愈,须多休息,子规,只是在这儿的话,倒怕再感染风寒。”
子规说道:“不如让奴婢把娘娘抱回去吧。”
康嬷嬷道:“动作轻些,别吵醒了娘娘……且慢,我回去先拿床毯子裹着娘娘,免得动静间着凉了。”子规轻轻地答了一声是。
简凤涅半睁眸子,扫见旁边静静站着的那道颀长身影,唇一动,道:“子规。”声音气若游丝,仿佛全无力气,颇为柔弱,倒把自己吓了一跳。
子规忙道:“是,娘娘。”
简凤涅道:“我入冷宫半年有多,将近一年了吧。”
子规道:“正是,娘娘。”
简凤涅说道:“嬷嬷是我家里头带的,一手养大了本宫,自是忠心有加,不算稀奇,可是你呢……”
子规肩头一震,说道:“奴婢……娘娘,莫非是在疑心奴婢么?”
简凤涅只觉得一双晶亮的眸子凝视自己,便微微一笑,道:“我只是觉得,良禽择木而栖,你虽是……但人品不俗,倘若你愿意,不愁择不到好主子,何必跟着我在这冷宫里头苦熬呢。”
子规垂了眸子,道:“奴婢是誓约跟着娘娘的,不管是冷宫也好,正当宠也好,娘娘的命,自也是奴婢的命,奴婢认命就是。”
简凤涅沉默:“你年纪轻轻,当真甘心一辈子如此默默?”
子规微微抬了头,简凤涅又看到他的眸子,当真黑白分明,他的声音有一丝清冷,却很清晰:“恕奴婢冒昧,其实娘娘的年纪比奴婢要小……倘若,娘娘甘心一生如此,奴婢又如何不甘心?”
简凤涅一怔,而后哈哈笑了两声,刹那间,连满头月色也温柔起来:“是啊……我竟忘了。”抬手摸摸脸颊,弹性十足,柔嫩的少女的脸。
宁曦皇后才十五六岁,子规看来或许十七八,简凤涅叹道:“我病这一场,只觉得苍老了数十年般,竟忘了,还是个豆蔻梢头的少女啊。”颇为自嘲的语音,让子规怔然。
轻轻地脚步声传来,是康嬷嬷去而复返,子规见简凤涅醒了,就踌躇不敢动手,简凤涅仍旧合上眸子,轻声道:“我躺了半天,腿也麻了,你抱我回去吧。”
子规垂头道:“遵命。”
此刻康嬷嬷来到,轻声问道:“娘娘没醒么?睡得香些倒好……快,把娘娘抱回寝宫。”说着,柔和的毯子裹在身上,简凤涅只觉得有双手臂轻轻地插入腰间,将她轻巧一抱,少女的身子轻盈,轻而易举被他揽住,简凤涅整个人便缩入子规怀中。
他的步子极大,却极少颠簸,简凤涅舒服地将头靠在他的胸前,以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其实我……倒是喜欢如此静好的日子,只不过……恐怕命不由人,以后或高或低,倘若你真的甘心跟随,也就好了。”
简凤涅的声音极低,近乎喃喃,也不知子规能否听到,空旷的叫人发疯的殿阁中,只听到细微的脚步声,嚓嚓响起,许久,简凤涅听到耳畔有个声音低而清晰地说了声:“是。”
前生演过的戏,不计其数,被抱起来的镜头,同样不计其数,连她自己也数不过来她上辈子被多少人这样抱住了,那些戏里戏外百种千样的拥抱,或温柔或强势,但却无有一次如此刻一般让她心内宁静,她常自嘲人生如戏,戏如人生,但此时此刻,这幕场景,究竟是戏还是人生?或许,不必分得那么清楚才最幸福。
只是有一种感觉颇为鲜明,简凤涅闭着眸子,嘴角却挑起一丝笑意:奇怪的很,被一个太监抱,竟比被形形□的男人抱感觉都好得多。或许,一个忠心耿耿守护身旁的太监,比那些口口声声爱得要死要活,转眼却管不住自己那根东西,跟别的女人翻云覆雨的所谓男人,感觉上要干净很多。
子规低头,瞥见怀中简凤涅脸上那个奇怪的笑,他虽不知道她心里想什么,却把这个笑容牢牢地印在了眼底。
次日,简凤涅又在湄妃咿咿呀呀的唱调中醒来,而后便又是琳贵人寻死觅活的叫声,最末,是打扮整齐的芳嫔脱衣登场。
简凤涅面不改色地起床,吃了一碗白粥,放下碗的时候,心里无师自通地冒出一句梁山好汉的台词“嘴里淡出鸟儿来了”。
身为一个豆蔻年华的少女,简凤涅总算有了点少女的自觉,本能地觉得这样下去,似乎不利于身体发育。
子规同康嬷嬷两个合力制服了三个活宝,其他冷宫的宫人,远远地躲着看热闹,偶尔发出捧场地一两声诡异地笑。
对他们而言,冷宫中的各位主子,是只可远观不可靠近的倒霉不祥人,就连每次送饭菜或必用之物,都个个动作敏捷的近似练过轻功的武林高手,一闪即逝,绝不多留片刻。
原本康嬷嬷同子规只管简凤涅,没人理会这三人的死活。在简凤涅醒来后,发挥了几分人道主义精神,康嬷嬷同子规的管辖范围便扩大了,如此也好,每次的捕捉同控制,让康嬷嬷捉人拿人的手法更为精进,那粗壮的腰身也更敏捷灵动了几分,康嬷嬷心中觉得,等皇后以后东山再起了,她的身手必然能够再派上用场,——对于在简凤涅身居冷宫之时,外面那些得意洋洋的狐媚子,康嬷嬷可是一一记得很清楚,对皇后的忠心让她把所有趁皇后之危迅速爬上的后宫妃嫔尽视若仇敌。
且不说康嬷嬷心中的小九九算得极为清楚,简凤涅望着三个面色呆滞被强押在身边的宫妃,——湄妃是因得罪西宫太后而被弃的,琳贵人,好似是冲撞了皇帝,而芳嫔……据说她无缘无故就精神出了问题。
但三个人都曾是皇帝跟前的红人,而除了这三人之外,宁曦皇后被打入冷宫的原因,却让人有些讳莫如深。
简凤涅自是没有这份记忆的,旁敲侧击地问康嬷嬷,老嬷嬷只气鼓鼓地说道:“陛下听信了那些狐媚子的谗言,竟然疑心娘娘……娘娘不必在意,这也是因为陛下格外疼爱娘娘的缘故,不然的话……后宫那么多妃嫔,都没见立后,反而特地封了娘娘呢?”
简凤涅半懂不懂,又问子规,子规的眼神几度闪烁,吞吞吐吐说道:“有些子虚乌有,捕风捉影之事,……但人言可畏,万岁爷大概是一时在气头上……”
他同康嬷嬷,一个如冰一个似火,行事本大不同,在这件事上,却不约而同口径一致的很。
简凤涅望着子规的表情,慢悠悠问道:“难道有流言说,本宫背着皇帝有人?”
顿时一片咳嗽声传来,像是齐齐得了感冒。
作者有话要说:昂呢,其实冷宫的生活,也挺有趣的~~
凉凉:让那只说话的过来住住~~~
匍匐……
收个藏啊留个言啊记得~
现在继续去写九重,争取早点更。。
、双燕飞
简凤涅过了两天清净日子,早上晒朝阳,中午睡午觉,晚上赏月,除了吃食上单调些,又稍微缺乏点运动,日子可谓完美。
这清静安谧突如其来,好像一下儿就把她上辈子缺乏了的全都补上了。
日光炽烈,简凤涅不敢直视,总是眯着眼睛。月光柔和,是可以温柔相看的。
夜间,简凤涅躺在长椅上同月光脉脉含情两两相看,最近,有种感觉越发在心底清晰起来,她自觉对任何事情都失去了兴趣。
就如这一场充满诡异感觉的穿越,骤然发生,却不曾给她更大震撼,这陌生的时间空间,古色古香的殿阁人等,就好似早就熟悉了一般……如今不过是故地重游,简凤涅心想,或许是因为拍惯了古装戏的缘故。
然后这三天内,她把自己的心看得透透的,原来,并非是因为拍惯了戏,只是因为,她心里别无所求了,就如同现在,宁曦皇后是为何入了冷宫的,是否真的背着皇帝偷人,传说中的皇帝又是什么人,同哪个得宠的妃嫔覆雨翻云……统统都不关心。
都说人生如戏,戏如人生,演了半生戏,如今,或都分不清何是戏,何为人生了,或者,演戏又何尝不是人生的一部分?
“这样的日子,其实也挺好啊……”
舒服地叹了声,身形略略惬意扭动,身后康嬷嬷已经过来扶着:“奴婢扶娘娘安歇。”
爬上了床,翻了几个身,身体休息了,脑袋却未如愿,简凤涅翻来覆去地想了会儿,忽地冒出一个奇异的想法:“倘若林见放也一并穿越的话……”
这个新奇的想法顿时让她睁开了眼睛,本是自己把自己吓了一跳,谁知道双眼睁开的瞬间,却赫然真的吓了一跳。
黑暗之中,默默地站着一个颀长的影子。
简凤涅用力眨了眨眼,眼睛适应了黑暗,果真看的清楚了些,面前的殿阁,近门口的角落处,有一道影子静静站着,身量颇高,看似魁梧,是男子无疑。
起初以为是子规,但,此人显然比子规要高些,身形气质都也不像,且通体上下,罩着一袭黑色袍子,兜头是个斗篷似地帽子,遮住了大半容颜,也不知他有意还是无意,只隐隐地露出了小半个下巴,皮肤在月光底下,泛着清冷的月白之光。
简凤涅看了会儿,见他没什么动作,便问道:“你是?”
那人身形静如渊峙,并不回答。简凤涅眉头微皱,问道:“你是刺客?杀手?劫匪?还是皇宫里的侍卫?”
那人仍旧沉默,只是垂着的双手一抬,互相交握,搁在腰间往下。
简凤涅看见他拇指上似戴着什么,在月光下极快地闪过光芒,又隐没在黑袍的袖口里。
她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连身子也未起,又道:“倘若阁下是求财,这是冷宫,个个都是一穷二白,两袖清风,你从此处出去,往前走百丈远,就是最近的烟寄宫,听说他们主子今晚承宠,宫里头被赐了不少宝物。若阁下是劫色,冷宫里头的女人都是陛下弃若敝履的,倘若长得好,也不至于不得宠……唔,如果你实在忍不住,从此处出去,右手边第二间房,有一位绝代佳人,身姿丰满婀娜,想必适合阁下口味……”
那处住的,正是风华绝代的康嬷嬷,据说深宫老嬷嬷,正是男人最爱。
“哈……”低低地笑声,不仔细听几乎被忽略,那人终于出声,“你不认得……我?”
暗哑的声,显然并非真声,他是有意隐藏身份。
简凤涅捧场般摇头,同样将脸往黑暗里更藏了些:“我病了许久,眼力皆大不如前,阁下又在暗影中,不如摘了帽兜,或许认得。”
那人却兀自不动如山,只道:“听闻这冷宫里头的皇后,可是妙龄女子,昔日有大舜第一美人之称。”
简凤涅几乎把脸埋到被子里去:“传言不可尽信,须知道众口铄金,积毁销骨的道理。”
“也是,”那人淡淡说道,“我瞧小娘子你……姿色便极为不俗,怕是不比那皇后差吧。”
简凤涅道:“哪里,想必是阁下久不见女人,故而觉得是个女子就美艳起来。”
暗影里,那人略略抬头,帽兜下一双眼睛灼灼看着简凤涅,简凤涅双手抓着被子,道:“听阁下谈吐也是不俗,怎么竟然做出暗闯宫阁之事?这宫殿极大,转来转去极容易迷路,阁下还是早些归去,且自安歇,不要劳神费体,又做扰他人清梦之事了。”
那人道:“你为何……并不慌张,也不叫人?”
简凤涅道:“你猜。”
那人又是一笑:“你怕纵然叫了人来,于事无补,反而更‘众口铄金’?”
简凤涅道:“我这年纪,只想息事宁人。”
那人问道:“你不过是个豆蔻年华的少女,是何年纪?口吻如此沧桑?”
简凤涅咳嗽了声:“抱歉,大病一场,自觉苍老百年,让阁下见笑了。”
那人的嘴角依稀微挑,继而道:“既然如此,那便不打扰小娘子歇息了,且早安歇吧。”
简凤涅点点头:“多谢。”
那人脚步一动,向后挪出一步,如此一步一步,身形越发隐入黑暗,最后,无声无息地消失在门口处,简凤涅只听得一声极轻微的开门声,外头便归于平静。
室内,只有一地安宁月光,简凤涅望着那人原本所站之处,半晌,淡淡一笑,转过头复又睡了过去。
这一觉居然睡得格外香甜,清晨醒来之时,只听鸟儿在窗外唧唧喳喳鸣叫的声音,简凤涅揉了揉头发爬起身来,鼻端嗅到一股淡淡地香气,掀动鼻子重嗅了嗅,却又觉得有些微苦般。
康嬷嬷进来之时,简凤涅正在发呆,康嬷嬷笑道:“娘娘今日睡得倒是沉,幸好湄妃今日也不闹腾,奴婢生怕她又早早地爬起来叫唤吵到娘娘呢。”
简凤涅道:“嬷嬷,你闻闻这里有什么味道么?”
康嬷嬷呆了呆,而后大力吸了两下,才道:“娘娘,奴婢愚钝,没闻到什么味道……要不要奴婢去弄些儿开得正好的花来,或者弄些香囊……熏香之类?”
简凤涅摇头:“那倒不用了。”
康嬷嬷服侍简凤涅穿好衣裳,一直到出来用了早饭后,湄妃的声音才响起来,她一折腾,便如同功课一般,接着是琳贵人的寻死戏码,芳嫔的裸奔戏码,简凤涅吃饱了,望着子规同康嬷嬷两人,一个被芳嫔追的到处乱跑,一个追着琳贵人乱跑,看得好一顿乐。
将要晌午之时,简凤涅唤了子规过来,道:“外头隔着多远有湖水……或者池塘呢?”
子规想了想,倒是康嬷嬷在旁边说:“娘娘你想摘莲花来么?这里距离御花园倒是不远,御花园后院墙处,有个池子,奴婢记得后院墙那边也有个角门,方便进出。”
简凤涅道:“有池子,有莲花,那可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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