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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春深-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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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存慧小心翼翼的将银票贴身收好,笑着告辞。
踏出医馆的的那一刻,她心中充满着浓浓的踏实感,心情格外的舒畅。
有了这一大笔银子,足够她和容妈在府中好好的经营人脉。
许是心情太激动了,姚存慧懵懵懂懂的走着,竟没有留神到迎面飞驰而来的马车,等她反应过来时,已然躲避不及。
马车疾驰带起的风已经扑面而来,姚存慧本能侧身躲避,仍然心头一凉,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第28章 你忘了我吗

预料之中的痛楚和撞击没有如期而至。
“找死啊,怎么走路的!”惊魂后怕的骂声反倒是直灌入耳。
“对不起,对不起!”好听的男声温润而低沉,连连的道歉。
骂骂咧咧的车夫依旧赶车疾驰而去。
姚存慧猛然回神,脑子里“轰!”的一下炸响如晴天里划过一道霹雳,她蓦地睁开眼睛,抬头望去,直直的对上一双乌漆黝黑的眸子,一时僵住了。
眼前的男子,玉带束发,刀唇薄颔,双眸黑而深邃,鼻梁高而挺直,五官线条硬朗清晰如刀削斧刻,英朗勃勃,气质出尘。他的身形修长俊逸,淡色衣袍纤尘不染,此时双臂正箍抱着她,眼睛一眨不眨的凝着她。
他的眸光中,有侥幸,有欣喜,有关切,有意外,还有着姚存慧所不明白的莫可名状的激动的情愫。
在他眸底深光中,她分分明明、清清楚楚的看到一点极亮极亮的光,那点极亮的光中,有她完整的影子。
有清清淡淡的檀香味,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丝丝缕缕的窜入她的鼻端,搅乱了她的心房。
“啊!”姚存慧惊呼出声,慌忙挣脱了男子的怀抱,后怕的吐出一口气,下意识整了整身上的衣裳。
“慧儿,你怎么——会在这儿?”男子亦恍然回神,有些无措的张惶着双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慧儿?这是什么状况?姚存慧愕然抬头,迷茫的望向男子。
他们认识吗?
“呵呵,”男子低笑起来,笑声中带着无奈和苦涩,他轻叹道:“看来,你是真的忘了我了!”
他落寞怅然的神情竟让姚存慧没来由的心头一痛,仿佛被什么利器狠狠的扎了一刀。
“沈佺!”没有任何意识、不经任何考虑,她脱口而出,低呼着唤出了一个名字。
“你还记得我!”沈佺英朗的浓眉一扬,眸中骤然闪亮,整个人霎时如同蒙上了一层明亮的光芒,变得神采奕奕,容光焕发,他又惊又喜的望向她,身子轻抖,声音微微发颤:“慧儿,你还记得我!你还记得我!你真的还记得我!”
“我——”姚存慧顿时梗住,胸口沉沉的似重千斤,只是那么怔怔的望着他。眸中渐渐泛起水雾,眼前男子的身形面容渐渐的在水光迷离中变得支离破碎。
“为了你他发誓终身不娶,不惜抗旨拒婚,太后震怒,连爵位都被夺了……”
“说起来侯爷还真得好好谢谢他呢,没有他相助,侯爷这么年轻哪里能得了这么个爵位呢?这一切,可都是你的面子呢……”
数不尽的悲愤哀伤骤然如潮水般从记忆深处逆袭而来,强烈的控制了她的意识和思想!
沈佺,沈佺,前世里,他究竟为她付出了多少、放弃了多少、牺牲了多少!
她不知道,她什么也不知道!她怎能辜负他的深情,这样一个伟岸出众的男子!
眼泪不受控制的簌簌而下,滑过她清秀俏丽的脸庞,一滴一滴的落在衣襟上,她双眸用力一闭,别过脸飞快的抬手拭了拭面上的泪。
“慧儿,别哭!别哭了!”下一秒,她便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沈佺将她紧紧的拥在怀中,下颔在她头顶轻轻蹭了蹭,轻轻拍抚着她的背,一声一声,轻柔的安慰。
姚存慧咬着唇,身子不住的颤抖,哽咽着,眼泪流得更凶了。
“慧儿,慧儿!”沈佺手忙脚乱的放开她,笨拙的抬手去抹她脸上的泪水,喃喃低语的唤着她的名字。
他怎么能让她哭呢?他应该让她快乐才对,不是吗!他不要看到她脸上有泪水,她的脸上,应该只有笑容,灿若三春桃花的笑容。
半响,姚存慧才慢慢止住了泪水,密而柔软的睫毛湿湿的拧在一起,微肿的双眸泛着柔光,楚楚可怜。
“慧儿,哭肿了眼睛,瞧你怎么回去!”沈佺轻笑,长着薄茧的指腹怜爱的轻抚着。
姚存慧吃了一惊,喃喃道:“我,我真的有这么糟糕吗?”
毛氏和姚存美、马群芳都不是好骗的人,若是叫她们看出什么端倪,她不知又要费多少脑细胞去周旋。
“不是太糟糕!”沈佺嘴角轻扬,眉眼弯弯。她还是那么好哄,一句话就哄住了。
二人回到乞巧市附近,上了一家酒楼的雅间,沈佺便命店伙计端来了温水和干净毛巾,又请伙计就从乞巧市中买来了些上好的脂粉,姚存慧就着重新梳洗了一番。
“慧儿,”沈佺凝着眼前的俏丽女子,眉眼间俱是化不开的笑意和脉脉温情。
他们初见那年,他十二岁,她只有七岁,那时她的生母还在世,她俏丽而活泼,银铃般的笑声响彻他的心扉。他是个被冷落的孩子,只有她对他露出了温暖的笑颜,跟她轻柔的说话,从那时起,他的心里便再也抹不去她娇俏的身形和干净温暖的笑。
再见时,是在她母亲的灵堂上,她哭得哀婉凄切,形容憔悴,瞧也不曾瞧他一眼,他心痛不已却无法上前一步。那时起,他暗暗发誓,总有一天,他要将她护在身边,为她遮风挡雨,再也不教她落一滴眼泪。
自那之后,她几乎不再出门,亦不见客,他千方百计打听她的消息,一个一个的消息却令他心痛心焦。他比以往更加拼命的学习武艺研读兵法,众人都说他成熟了,如此这般是要为死在战场上的大哥报仇。只有他自己知道,大哥的仇,要报;她的周全,他亦要护!
他没有想到,今日这么巧会碰上她;更没有想到,一见面他就引得她大哭了一场。
“这些年,慧儿过的好吗?”沈佺温柔的目光在她身上逡巡,当年的垂髫小丫头如今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了,粉妆玉琢的小脸也长成了豆蔻少女俏丽的姿容。可是无论时光如何荏苒,她依然是他放在心尖上的那个人儿!
“我还好,你呢?”姚存慧轻轻一笑,潋滟的眸光回望着他。
“我也还好,”就是想你,很想很想!沈佺笑着:“看到你无事,我便放心了!”
她的衣饰打扮、举止神情,并不曾显出什么不妥,可是。沈佺苦笑,马氏待她怎样,前两年暗中盘查过的他,自是清楚。
“慧儿,如果有什么事你一定要告诉我,普净寺的鸿光大师是我的至交好友,你只要把信送到那里,我自然便会知晓。”她虽好,他亦不能全然放心,这句话他老早就想同她说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而已。
“谢谢你,沈大哥。”姚存慧心中暖暖,感激的点了点头。
沈佺眼底划过一丝失望:他和她之间需要说这个“谢”字吗?他不要她谢他!
两人一时默默无言,楼下的喧嚣与欢乐的笑语不时传来,一声一声击在各自的心上。
“时候不早,我该回去了!二婶找不到我会着急的。”姚存慧猛然醒悟,眸光微沉。
就着半开的窗户望下去,人潮果然比先前稀疏了些,沈佺安慰道:“你和姚二夫人约好在哪里见面?我送你过去。”
“在北市坊入口处一座叫做‘光耀昭华’的彩楼牌坊下!”
“你别着急,我知道近路。”沈佺笑笑,带着她下楼,从一旁小巷子中弯弯绕绕穿梭而行,不多会但见眼前一亮,出了巷子,往前几十步,便是那座高高的彩楼牌坊了。
隐隐约约的,姚存慧已经看到了自家马车旁边毛氏、红蓼等人。
“她们已经到了,我该走了!”姚存慧连忙说道。
沈佺点点头,看着她急匆匆离开的背影忍不住又大叫了一声“慧儿!”,姚存慧停下脚步,回头,沈佺笑笑:“保重!”
姚存慧嫣然一笑,唇角弯弯:“你也保重,快回去吧!”
“哎哟,我的二小姐,你这是打哪儿去了,可算是回来了!”毛氏正四下张望,见了姚存慧自人群中匆匆跑来,一颗心放下来的同时不由得白了她一眼。
“二小姐!您没事吧!”红蓼丫头急得眼眶都红了,快步上前紧紧握着姚存慧的手腕上下打量着她。
“让二婶担心了!”姚存慧安慰的回握了握红蓼的手,憨憨的不好意思向毛氏笑了笑。这么多年她是头一遭出来玩逛,一时贪图新鲜多玩了一会儿也算正常,毛氏心中虽然不快,却也不会当真刨根问底。
“既是回来了,赶紧上车吧!”毛氏点点头,语气淡淡。
姚存慧扶着红蓼、红枝的手登上马车,便听到姚存美不酸不凉的话语:“我说二姐,逛了这么大晚上,都买了什么好东西呀?也拿出来让我们开开眼嘛!”
姚存慧身子微僵,这才发现就是那唯一买下来的花球不知何时也被自己给弄丢了!别人是满载而归,独有她两手空空如也。
姚存美显然已经看到了她空空的两手,眸底讥讽的意味更浓:“二姐你也太小气了吧?竟什么都没买呀,那些月钱都攒来做嫁妆呢不成!二姐放心,母亲是少不了二姐那份嫁妆的,至少,不会让二姐填不饱肚子嘛!”
马群芳亦笑道:“三表妹你这话许是错了,没准是二表妹眼界儿高,瞧不上这些小玩意呢!”
姚存美嗤笑道:“表姐说的也是!谁的眼光比得上二姐呢!要攀高枝,也不看自己有没有那个命!呵呵,二姐,听说今晚乞巧市上有好多的王孙公子微服出游呢,二姐逛了那么久,不知道有没有‘偶遇’一个两个呢?”

第29章 前世的意外重演

“多年未出门,我倒不知还有这么回事,比不得两位妹妹,消息如此灵通!”姚存慧淡淡一笑。
“你什么意思?”姚存美柳眉高挑,怒目相视。
“没什么意思!”
“你——”
“好了好了,逛了一晚上你们一个个的还不累呢,好好的坐着,等会儿就到家了!”毛氏见火药味越来越浓,适时的打断。
“若不是在这等那没见过世面挪不动脚的,早就到家了!真是讨厌,等的人好心情都消磨掉了!”姚存美叽咕着,白了姚存慧一眼,闭目后靠养身。
姚存慧没有再搭理她,亦靠着马车后壁,听着车轱辘吱吱嘎嘎的轻响着,静静养神,回想着自己的心事。
姚府马车离去后,一抹修长挺拔的身影从人群中分离而出,静静的凝着摇摇远去的马车,薄唇轻抿,深邃的眸光晦暗不明。
他长年习武,耳力非比常人,兼之有心倾听,有什么是听不到的?
看来她的日子,并不完全如她说的那样“还好!”
慧儿,你等着我!
沈佺身侧的拳头紧了紧,眸光骤然一沉。
落梅院中。
“容妈,这些银子你收好!先慢慢用着,等用完了再同我说。”姚存慧将十两一张一共十张银票递给容妈。清亮亮的眸子中满含笑意。
“二小姐,这,这是打哪儿得来的!”容妈点清了银票面额,吃惊的脸色都变了。
今晚大家都累了,红枝也没有再来听墙角,是以二人能够说上一番话。
“放心,”姚存慧笑道:“这些年我钻研医书,琢磨出了几个好用的药方卖给医馆得来的这些银子,来路正的很!”
容妈只知道姚存慧每天空闲的时间都在不停的看书,听了她这番解释并不起疑,眉开眼笑骄傲的直夸自家小姐聪明,只说太多了,只肯拿了五十两,另五十两让姚存慧好好收起来。姚存慧笑笑,便依了她的话。
容妈果然是个外交高手,她的活动如涓涓细流,不显山不露水,没有引起任何动静,甚至连姚存慧自己都不知道她究竟做了什么、结交了谁。但是很明显的,通过容妈她已经能够掌握姚府的动向,及时的得到各种消息,包括姚家的各种远近亲疏关系网、人情往来各种朋友交情,亦了解的八九不离十。
掌握了这些,也就相当于掌握了一定的主动权,不再处处掣肘,如砧板上的鱼肉任由马氏想怎么下刀子就怎么下刀子、想什么时候下便什么时候下!
这两日,姚存慧偶感风寒,微微的有些咳嗽。生怕将病气过给姚诗赞,二则身子有些软弱无力,她便往姚诗赞那里去的少了些,每日里只让容妈或者红蓼、红枝过去两趟。
“大少爷还好吗?这会儿在做什么?”姚存慧斜躺在长榻上,齐腰盖着薄薄的毯子,浅玫瑰红的软绸衣裳松松的贴在身上,露出纤细的锁骨和白皙的脖子,颇有几分楚楚可怜的病美人姿态。
“大少爷方才还说要过来瞧二小姐呢,后来三小姐和表小姐带着二房夫人娘家亲戚两个孩子过去了,说是要去花园里浣花湖畔放风筝呢!”红枝陪笑着说道。
姚存慧先是淡淡“嗯”了一声,随后双眸蓦地一睁,整个人几乎从榻上跳了起来,灼灼逼视着红枝,喷薄着粗热的气息厉声道:“你说她们,要去花园里浣花湖畔放风筝?和二婶那边娘家亲戚的两个孩子?”
“……是!”红枝吓了一跳,惊愕的望着姚存慧,不知道自己哪里又做错了,惹得她如此神情激荡。
“快,我要去看看!”姚存慧声音发颤,身子发颤,一颗心更是颤得扑通扑通要从胸腔里跳出来!
她忘了,她差点儿忘了!她怎么能忘?怎么敢忘!
“小姐,可是您——”
“住口!”姚存慧恨恨的瞪了红枝一眼,颤抖着急惶惶穿上鞋,随便将秀发一挽一抿,一阵风似的朝浣花湖畔奔去。
浣花湖畔,屹立着一片高低嶙峋的假山,如果前世的一切曾经真实的发生过——
“再高一点,再高一点!”
“左边,往左边去一点呀!”
姚存慧赶到的时候,姚存美、马群芳、姚诗礼、姚存芸以及一男一女两个年纪与姚诗礼差不多的面生孩子正站在假山下抬头望着,挥舞着手臂咋咋呼呼的嚷嚷着。
顺着他们的目光抬头望去,“轰”的一下,姚存慧只觉得浑身冰冷如坠冰窖,全身的血液直冲脑门,冲得她头晕目眩,眼前发黑差点要跌坐在地!
“赞儿,别动,不许动!”姚存慧的心紧紧的揪着,嘶哑着声音哀哀的叫着,只有她自己知道,此刻她的心充满着怎样的恐惧和绝望。
许是被她前所未见的神情脸色吓着了,一时间所有的人都愣住了,睁大着眼睛呆呆的望着她,鸦雀无声。
紧张而沉寂的气氛弥散开来,所有的人似乎都意识到了什么不对,包括此刻正爬在假山上努力的想要伸手去够那挂在假山尖峰一角的风筝。
“姐!二姐!我怕,我怕!”姚诗赞猛然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小小的身子一颤,扯开嗓子“哇”的大哭了起来。
姚诗赞一哭,姚存芸、姚诗礼几个小的也吓得不行,小嘴一扁,眸中含惧,也要哭不哭的起来。
“哄好他们,别让他们哭。”姚存慧恨得咬牙,冰冷如剑的目光盯向姚存美和马群芳。
姚存美和马群芳被她气势所摄,不由自主的照做,连忙出声安抚姚存芸等。
“赞儿,别怕,别怕!二姐来了,二姐来救你!赞儿,你别动,你抱紧了,千万不要动啊!”姚存慧爬上假山,嘴里不停的念叨着,别怕,赞儿,别怕!手脚并用向着姚诗赞过去。
“二姐,二姐!”姚诗赞带着哭腔,小手紧紧的抱着凸出的石壁,大眼睛中尽是恐惧。
“赞儿乖,赞儿!”姚存慧瞧得心都要碎了,心中涌起前所未有的愤怒。有毛氏的亲戚纠缠其间,姚诗赞便是当真出了意外,碍于二房,姚老爷也不能当真怎样,顶多将姚存美和马群芳骂一顿作罢!
小孩子之间玩耍发生了意外,谁又能料得到呢?
姚存慧一点一点的接近姚诗赞,手臂终于握住了他软软小小的身子,骤跳揪起的心终于轻轻的落了一半。
“二姐……”姚诗赞小脸惨白,眼泪汪汪的望着姚存慧,呜咽着道:“我再也不敢了!”
“乖……”姚存慧微笑着,示意姚诗赞缓缓松手,将他往自己这边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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