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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春深-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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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
往常如此二人相对,姚存嘉心里不知有多甜蜜,可是今日见他如此,她的心里只剩下痛楚和心酸,针扎的疼痛阵阵袭来,令她的声音有些微微的发颤。
“喜欢,很喜欢。”姚存嘉勉强笑了笑。
“我就知道嘉儿会喜欢!”谢府运低头在她的脸颊轻轻印下一吻,扶在她腰间的手紧了紧,低低暧昧笑问道:“嘉儿今日可曾想我?”
姚存嘉脸上一热,轻轻掰开他的手笑嗔道:“天天都问人家,你也不腻!还不快洗脸换衣裳去!”
谢府运哈哈愉悦一笑不再逗她,扶着她坐下了,方唤星儿、若芳打水更衣。自姚存嘉嫁过来之后,更衣这样的活计本是交到了姚存嘉手里,只是她如今怀孕了,才又叫回了星儿、若芳来做。
第96章 我只是怕
姚存嘉的心里徒然就乱了起来,那要说出的话在肚子里已经酝酿了无数个来回,可是一见到他,她生生的又变成了哑巴,怎样都开不了口。
姚存嘉有些懊恼这样的自己。
谢府运换了衣裳、洗了脸、净了手,便坐在姚存嘉身旁,一手环着她的肩,另一手大掌温柔的落在她的腹部上感应着什么,姚存嘉抬眸向他望去,二人相视一笑,眉眼间流淌着温情脉脉。
夫妻俩说了些话,便命摆上晚饭来。谢府运熟练的为她盛上一碗枸杞红枣乌鸡汤,用汤匙搅了搅,小心的吹了吹,一勺一勺的喂着她,姚存嘉眸光潋滟,温婉一笑,轻轻接过碗笑道:“我自己来吧!你忙了一天也累了,快点吃饭。”
“回来看到你,我又不累了!”谢府运嘻嘻一笑,见她嗔着自己面上微红知她面皮薄便不再逗她,将碗轻轻的放在她的面前,“慢点儿喝,小心烫着!”说毕方自己拿起筷子吃饭,还不忘时而替她布菜。
姚存嘉面上含着笑容,盈盈明眸中却难掩怅然心痛之色,一顿饭吃下来味同嚼蜡,心噎胸堵,若不是生怕谢府运看出什么来强撑着,她早就吃不下去了。
然夫妻两人平日里相处何等亲密?尽管她小心掩饰,可谢府运岂有一点儿感觉不到的道理?
“嘉儿,你今日似乎有心事?”饭毕,两人坐在软榻上饮茶,谢府运关切问道。
“没有啊!”姚存嘉身心俱是一跳,下意识立即回道。感觉到自己的回答似乎太快了些,她定了定神,勉强抬头望着谢府运笑道:“我好好的,哪儿有什么心事呢!”
“没有就好!”谢府运眸底的疑惑一展而散,笑道:“你怀着身孕,要保持好心情,不许东想西想的!”
“嗯!”姚存嘉心里又暖又甜,又觉发酸,纤细的手掌不由自主轻轻按在小腹上,百感交集。
孩子,这是她和他的孩子,得知怀上了孩子之后,没有什么词能形容她心里的雀跃和激动。她想,她是真的爱上她的夫君了,能够为所爱的人生儿育女,这是天底下每一个女子最大的幸福!
然而,随着这幸福一起而来的,却是她和他之间无可更改的从此多出一个或者两个甚至更多个“别的女人”。
她无法否认这个事实,不得不接受的同时心底更是针扎的难受!不是立志要做夫家夸赞的贤媳吗?为什么连这最基本的“能容人、不善妒”都做不到?
“夫君,”姚存嘉想了想,终于决定还是即刻就向谢府运摊牌,该来的迟早要来,拖一刻不过是多一刻的煎熬罢了。
姚存嘉目光一扫,绿荷、星儿、琉璃等皆轻轻退了下去,几个人也是各有各的心思。
“嘉儿这是有话要说?”谢府运呆了呆,不知为何,望着她这样的目光、这样的平静得不像话的神情,他的心里慢慢升腾起一股恐慌,令他的心瞬间一空,凝神回视着她。
“妾身——如今有了身孕,不好再与夫君同房的,今晚起,夫君到别处歇着去吧!”姚存嘉嘴唇动了动,舌头重如千斤,好不容易方说出这两句话,只觉得抽心抽肺的痛。
谢府运身子一僵,脸上神情变了变,瞧着她沉静正经的神情、分明疏离的称呼,突然忍不住“扑哧”一笑,靠近她身边挪了挪,伸手轻轻揽着她的肩头含笑问道:“那嘉儿是想让为夫去哪儿歇着呢?”
姚存嘉突然很不喜欢他碰自己,偏身扭了扭肩膀脱离他揽着的手臂。第一句话已经说出口,第二句、第三句就没那么艰难了,她微微吐了口气,淡淡道:“今日妾身已经见过七巧和翠儿了,西跨院的厢房已经叫人赶着收拾,过几日也就得了!今晚,请夫君到东厢房歇着吧,夫君看是让七巧伺候还是翠儿伺候。”
姚存嘉话音一落,屋子里立刻陷入了空旷的沉寂,半响,都听不到一丝的声音。
“嘉儿!”谢府运突然有些慌乱和着急,忙掰着姚存嘉的肩膀急急道:“你不要和我分生好不好!七巧和翠儿是之前祖母和爹给的,那时候我还没有认识你啊!你别生气好不好!自打从京城里回来,我再也没有碰过她们!我,我不是已经把她们挪到西偏院去了吗?你不是还要同我算账吧?还是,你怪我没有告诉你?我那不是怕你生气嘛!是哪个该死的奴才在你面前嚼舌头根的?明儿查出来爷我揭了她的皮!”
“夫君快别说了!”姚存嘉心里抽痛难过至极,连忙止住谢府运,眨了眨眼睛化去眼眶中的泪水,凝着他几乎是恳求着说道:“夫君这么说是要置妾身于死地吗?妾身,岂是那样容不得人的!七巧和翠儿本就该继续服侍你,是我一直疏忽了!”
若是谢府运这一番话传到了谢夫人的耳朵里,从今往后,恐怕谢夫人再不会给她好脸色看了!
谢府运呆住了,脑子里“嗡”的一下闪成一片空白,他不敢置信的瞪着姚存嘉仿佛从来不认识她似的。
这些话真的是她说的吗?不是做梦?
他原本以为她让他去别的地方歇着是怕他晚上会忍不住闹她、是为了他们的孩子好。他心里还暗暗的好笑,觉得她实在是太小看他了,他怎么会不知其中的轻重?别说顾及孩子,便是顾及她的身子他也断断不会胡来。
不过,他还是高兴啊!她是疼着护着他们的孩子,不是吗?
可他没想到,不是他想的这样!她是要把他往别的女人身边推!
恍恍惚惚的,她的脸在他的面前忽远忽近,忽而模糊忽而清晰,不停地闪啊闪,闪得他心神俱乱!
“你真的是这么想?”谢府运冷笑一声,身心俱燥,冷着脸道:“七巧和翠儿继续服侍我,你一点儿都不介意、不生气?”
姚存嘉心头似有针尖划过,脸色“唰”的变得惨白没有一丝血色。不介意、不生气?本就应该是这样的,不是吗?
“是的。”姚存嘉喃喃开口,勉强笑道:“本就该如此我怎么会介意、生气?况且,将来还不止有她们呢,我若是生气介意,又哪里生气介意得过来!”
姚存嘉这话与其说是说给谢府运听的倒不如说是自己安慰自己冷静理智下来早日接受事实,可是听到谢府运的耳中,无疑一个晴天霹雳。
“你——”谢府运整个人惊呆了,犹如兜头挨了一盆冰水,生生浇了个透心凉!
他的心意,她难道还看不到吗?她竟说出这样的话!
她这样,将他的心、他的情置于何地?在她的心里,究竟把他当成了什么!
“呵呵!”谢府运仰天打了个哈哈,笑嘻嘻的瞅着姚存嘉道:“我谢府运真是三生有幸,娶了个大方的贤妻!既然贤妻如此善解人意,为夫若是拒绝岂不是辜负了贤妻一片好意了!今晚么,也不用让她们过来,爷我就去一趟西偏院吧!至于要她们俩谁服侍,当然是见着了才好挑选不是!”
姚存嘉低眉垂眸,死死的抿着唇不敢叫自己发出一点儿声音,生怕一出声便忍不住哽咽。
心里有多痛只有她自己知道!他的生冷带怒、满含讥诮的话一字字如重锤落在她的心上,敲击得她的心支离破碎。
她缓缓的舒缓了气息,轻轻道:“一切听大爷的,随大爷喜欢。”
谢府运听她连“大爷”都叫出来了,摆明是要同自己生分到底了,心里更怒,猛的站了起来,瞪着她冷笑道:“但愿你不要后悔!”
说完毫不犹豫转身,怒气冲冲的去了。
姚存嘉再也忍不住,难过的闭上眼睛,泪水夺眶而下,她慌忙抬手用帕子擦拭干净。
丫鬟们的脚步声已经近了,她不能叫人看见她的泪水。
谢府运是怒气冲冲的阴沉着脸离开,屋里的姚存嘉神情看似平静可跟平日里显然不一样,绿荷、星儿等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吱声。
“星儿、若芳,你们去看看大爷,好生伺候着。绿荷、绿叶,叫人催水,我要沐浴休息,今儿有些乏了!”姚存嘉淡淡吩咐。
星儿、若芳相视一眼,屈膝去了,绿叶也忙去催水,绿荷给姚存嘉斟上热茶,陪笑道:“大奶奶这就歇吗?不等大爷了?”
姚存嘉闻言身子微僵,抬眼瞟了她一眼,低嗔道:“多嘴。”
绿荷心里暗叹,垂手站在一旁不敢做声。
“奴婢这就去替大奶奶整理床铺!”
“奴婢也去。”
琉璃和素娥相视一眼,陪笑着请求。看这阵势,姚存嘉摆明是要把谢府运让出去了,琉璃和素娥俱是精神大振,觉得机会终于来了,便上赶着要好好的巴结姚存嘉,将她伺候得好了,才好提拔自己、给自己机会。
“去吧!”姚存嘉心不在焉摆摆手,琉璃和素娥欢天喜地的答应去了。
绿荷很看不上她们那样,不由得在背后剜了一眼,无声呸了一下。
第97章 我只是怕(二)
“大奶奶您又何必!”绿荷见四下无人,小丫头们都在外间候着,便凑近姚存嘉低声道:“您没瞧见大爷,气得脸都黄了!奴婢还从来没见过大爷气成这样!有什么话,您不能好好儿同大爷说么!”
姚存嘉苦笑,好好说,这本就不是能够好好说的话,怎么说都免不了如此!
“过一两日也就好了。”
绿荷嘴唇动了动,终究没再说什么。
洗澡净面之后,姚存嘉早早的上床歇息,屋子一角用红色的轻纱罩子罩了一盏小巧的鸾雀衔瑞草青铜灯,豆大的昏黄灯火摇曳出一室的朦胧和柔和。
躺在柔软的床榻之上,姚存嘉能感觉到的不是如同往日的温馨,只有凄凉、孤独和心酸。
下意识将手臂伸往旁边,预料之中的扑了个空,心里却仍是涩涩的。身旁空了,好像她的整颗心也空了一样!
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意,眸中水光轻泛。就在前晚,确定了怀孕的那晚,他们还兴奋的依偎在一起讨论着是男孩还是女孩、孩子像谁多一点更好、取什么名字好听……
今日,却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她从来没有这种感觉,这张雕花拔步床竟是如此大,大得她整个人躺在上边几乎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大得寂寥之感无边袭来令她防不胜防!
姚存嘉轻轻的阖上眼眸,静静的躺在床榻上,强迫自己什么也不要去想,迟早都有这一日的,不是么?总要学会习惯才好!
茜红的百子刻丝联珠帐轻轻晃动,下一秒,锦被一角便被人轻轻掀起,然后,身边有人默默的躺下。
姚存嘉脑子里“嗡”的一下,整个人僵住了一动不敢动,也不敢睁开眼睛,甚至连呼吸也下意识的微微敛着,握住的手心轻轻的颤抖。
是他,是他来了!
熟悉的气味铺天盖地的袭来,他的体温通过身下的床褥很快蔓延到她身上,身上心里一团火热,微微的发酸。
姚存嘉抑制不住的微微颤抖起来。她没有想到,他仍旧回了她的身边!
可是半响,没有听到他的声音,也没有察觉到他动一动,他和她一样,连呼吸都下意识的敛着,就这样躺在她的身边,一动不动。
姚存嘉鼻子一酸,泪水无声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流淌,流进鬓角,濡湿一片。她咬着唇死死忍着,她生怕惊动了他不敢伸手去擦,胸腔中忍得一塌糊涂的酸涩。
“唉!”谢府运没料到她这么倔,那不时薄颤的动静他如何不知她在流泪?他翻身向着她,强行将她的脸捧着面对自己,盯着她满是泪水的脸颊问道:“既然会哭,为何要将我推给别的女人?”
姚存嘉心中大痛,又觉被他看到了自己的狼狈模样心中难堪,欲扭开脸庞而不得,便抬手胡乱在脸上擦了两把,泪眼朦胧中努力汇聚眸光凝向他,嘴里却仍有千斤重,嚅了嚅说不出话来。
“是娘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谢府运盯着她咄咄逼人:“如果不是你心底最真实的声音不要告诉我!”
泪水控制不住的越流反而越汹涌,姚存嘉哽咽道:“我怕……”
她怎么能不怕?大家世族中的生活,并非只要丈夫喜欢就能够解决一切,相反,有的时候丈夫的宠爱反而会带来致命的伤害。
退一步说,便是丈夫一言九鼎、谁也奈何不得她,可是,日子还那么长,谁又能知道丈夫的爱可以十年、二十年如一日一成不变?
若哪一日红颜未老恩先断,他不再护着她,新帐旧账一起算,她能抵得住哪一方的风雨?
谢府运一滞,怔怔的瞧着她,心似有什么狠狠挠过!
“嘉儿,嘉儿!对不起,对不起!”谢府运猛的将姚存嘉揽入怀中紧紧的抱着,在她的头顶低低说道:“嘉儿,是我不好,我不该对你说那些话,是我不好……”
“我,我没有怪你,我真的没有!是我自己——”姚存嘉哽咽着,伏在他温热的胸膛、被他有力的手臂紧紧拥抱着,再也无法忍受心中的痛苦和委屈,呜呜咽咽的低泣起来。
“别说了!”谢府运微微松开了她,修长的手掌轻轻掩着她的唇,低头轻轻道:“我懂,我都懂了!”
谢府运不禁懊恼,他真是该死,怎么不会替她想一想呢!他以为她不懂他的心意,可其实他又何尝懂她?说出那番话来,她心里的痛怕是要超过他十倍不止吧?可他竟然那样回答了她,无疑拿刀子捅她的心!
“嘉儿你听好了,我只要你,我谢府运可以对天起誓我这辈子只要你!所以,不要再把我往别的女人身边推,我不喜欢那样贤惠的你,一点也不喜欢!”
“可是——”
“交给我!娘那边我会去说,你安心养胎便是。”
姚存嘉心里一松一喜,复又患得患失不免将信将疑,复杂的望着谢府运,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嘉儿不信我么?”谢府运眼底闪过失落。他以为,她是懂他的。
“我不敢。”姚存嘉轻叹道:“这种事吃亏的永远是女人,我现在信你可是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之后,我不知道!所以,我不敢信。”
男人要变心,女人若是用先头的誓言去质问他,那无疑是最傻的事情。他不是不记得了,而是他不在乎了!根本用不着人去提醒他,越提醒,他恼羞成怒之余只会越反感!
而女人的心一旦给了出去,还能要的回来吗?纵要了回来,也是千疮百孔!
“你真是个——”谢府运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数番欲言又止,化作无奈一笑,修长的手指轻轻穿插过她柔软的发间替她梳拢着,略显粗糙的指腹温柔的轻轻抚过她的脸颊,擦拭着未干的泪痕,柔声道:“那么,嘉儿敢不敢跟我赌一把,信我一次,好不好?”
他见姚存嘉一双妙目盈盈望着自己仍是不开口不由急了,继续说道:“这样,我所有的私产都交给你,我,我还给你立字据,若是变心所有的财产都归你,你还可以将我立的字据公布于世羞辱我,这样你总该信我一次吧?”
“扑哧!”姚存嘉一愣,又好气又好笑忍不住笑出了声。这算作什么?他竟然连这种法子都想得出来?
“你笑了就是答应我了?”谢府运眼睛一亮,神情有些雀跃。
“嗯!我信你!我信!”姚存嘉连连点头,什么后顾之忧、什么长远之计,她统统都不愿意再去想。她知道如果她不信他,她会从此永远的失去他!那样的日子她无法想象!
什么字据、什么上交财产,她并不当真,真到了那一天,且再说吧!第一次,她只想任由自己的心而活着,贤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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