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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色-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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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芜闭着眼,不说话。
“不知为何,阜疆王子不要再参加斗彩大会,要提前回阜疆,说是要与十三公主早日完婚,朕准了,明日,流城门楼,朕要送十三公主,你也来……”李铭辅说得不容忤逆。
慕容芜睁开眼:“我为何要去?”
“呵……朕说要你去,你便要去……如此而已。”李铭辅说完,转身要走。
慕容芜冷冷笑了:“皇上……你每夜都来此处看书写字,不嫌无聊吗?”
“什么意思?”李铭辅问。
“没什么……只是你每天每夜或是自己,或是带着某个女人来这里,你以为我真的会有什么反应不成?”慕容芜说得讥诮。
李铭辅亦冷哼道:“我带女人来,并非为了气你,我只是要你知道……”
他微微回眸,看她冷漠的背影:“我带来的每一个女人,都与你相若,难道……你还不明白吗?还以为……我只是为了嫉妒白玉之的众星捧月,才如此对你吗?”
“与我相若?”慕容芜气息微微一滞,随而笑道,“只怕我亦只是与谁相若吧?”
李铭辅心一颤,猛然回头:“你说什么?”
“算了,你的事我没有兴趣知道,只是你再与什么女人吟诗作画之时,烦请皇上换一座宫殿,反正你夜夜来此,所造成的假象和流言蜚语已经传开,你的目的达到了,便不要每夜都来此打扰我了,可以吗?你不放我走,你是皇上,你有这个权利,可是我只想要清净,眼前清净,求皇上一个恩典,可否呢?”慕容芜淡淡的声音,却极尽嘲讽。
李铭辅胸中有气流动,令眼眸凝紧。
“整个天下都是朕的,朕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想和哪个女人怎样就和哪个女人怎样……恩典?让你做朕的女人,是你几世修来的恩典!”李铭辅走向门边,怒喝一声,“杜春!将付婕妤传到柳宁宫!”
门外内监声音高高挑起:“是……”
…………………………………………
不一会,门声响起,一位美人着一身月色罗衫,长发松松的散着,走近宫内。
“妾,参见皇上。”付婕妤娇滴滴的声音传到耳里,便连慕容芜都感觉麻酥酥的。
慕容芜不欲理会,起身道:“皇上与婕妤娘娘慢聊,民女到外殿去。”
她才迈步,却被李铭辅拦住:“站住……朕没有叫你走……”
慕容芜瞪他一眼,又看看身边唯唯诺诺的美人,一身清素,无粉黛痕迹,眉目之间,似真与自己有几分相似,身形衣发,亦有相仿。
都说李铭辅为避锋芒,多年不近女色,为了心爱的女人伤心欲绝,可如今看来,后者怕是世人多想了,李铭辅如今不必忌讳,只是行宫内的女人便已经不计其数了。
李铭辅笑道:“你不是……不会为所动吗?”
李铭辅上下打量慕容芜:“朕倒是要看看你有多少定力!若你踏出内殿一步,朕……便叫白玉之再次回到牢狱之中,你信是不信?”
慕容芜甩开他拉着自己的手:“信,当然信,你是皇上,你自可以为所欲为。”
李铭辅望向身边美人。
付婕妤会意,轻解罗衫,雪白的肌肤紧贴李铭辅,一双朱唇凑了上去。
他竟当着她的面,和他的婕妤欢好。
慕容芜却只是无所谓地坐在窗边的太师椅上,看着窗外的一轮皎月。
美人娇细、诱惑的声音,自罗帐中传出来,男人低沉、压抑的喘息附和着。
慕容芜只是嘲讽的喝着茶,茶香四溢,一阵阵的香气弥散,便可令她心境宁和。
直到罗帐内,声音渐渐歇止。
慕容芜站起来,缓步走到床前,帘纱半遮半掩,床上美人香肩半露,酥胸半掩,目光微眯,带着缕缕春情似的。
李铭辅坐起身,挑眉看着慕容芜。
慕容芜面无表情,轻轻蹙眉:“皇上完了吗?”
李铭辅浓眉一紧,慕容芜摇头道:“烦请陛下为民女换床干净被褥。”
李铭辅骤然起身,用力掀开纱帘一扯,纱帘落地,床上美人惊得一声轻呼:“皇上……”
李铭辅阴枭的看着她:“你不要逼朕……”
慕容芜冷哼:“究竟是民女在逼皇上?还是皇上在逼民女?”
李铭辅怒目而视,慕容芜淡淡的神色令他怒意更深。
“哼……”他甩袖而去,扯了龙袍披衣而去……
慕容芜看一眼床上三魂去了六魄的美人:“婕妤还要留下吗?”
付婕妤一惊,这女子竟敢对皇上如此无礼,一定有什么来头的,她连忙穿衣起身,衣衫都来不及穿得齐整,便匆匆而去了……
………………
晚上还有一章哈^^十点之前
第4卷 道是无情却有情 155 恨要如何
恨要如何(2181字)
次日,阜疆使队启程回国,十三公主着一身大红色薄丝蝉翼纱,长发披如流瀑,乌云如腻,十二支鎏金燕雀簪子坠下珍珠流穗,明光辉映,秋色无垠,十三公主以最华贵的装扮,踏上和亲之路。
阿流尔骑一匹高头骏马,将十三公主扶上车辇,回头对着城楼上一身黄袍的李铭辅一揖,策马而去。
扬尘乍起,阜疆使队逶迤而去。
十三公主微微挑开车帘,回首而望,自从那日前往别馆,她便再也没有回到行宫,皇兄,你保重,千姝此去,却未必有归来之时……
放下车帘,十三公主泪落如雨,手中握着一卷金册,这卷金册,关乎着她整个后半生的命运……
(注:关于十三公主到了阜疆之后的事情,我想等这个写完之后,续写几万字的十三公主在阜疆的经历,因为觉得会很精彩,之后关于十三公主到底答应了阜疆王子什么,又做了什么,只会通过别人的叙说带过^^)
………………
城楼之上,龙袍男子目光赫赫,对于妹妹,他虽心有歉疚,可他却不后悔,怪只怪他们全都生在帝王之家,有太多无奈、太多身不由己。
城楼之下,万民仰头,山呼万岁之际,皆看到了皇帝身边,白衣胜雪的女子,秋风吹拂下,发丝乱拂、衣袂翩翩……
不少人都认得,那便是慕容家的二小姐,白家少夫人慕容芜!
慕容芜站在城楼之上,要上一柄硬物抵着腰际,慕容芜冷冷说:“这样做,你会很有快感吗?”
“自然!”李铭辅目光直视前方,“我就是要让天下人知道,你……已经是我李铭辅的女人!包括……白玉之!朕说过……朕要他身败名裂。”
“哼……昨天还妄图要我相信你不是为了所谓的嫉妒之心,今天便自相矛盾了吗?”慕容芜鄙夷的看他一眼。
“随你怎么说都好,想必此时,白玉之已经是街头巷尾长舌妇们嚼舌根的对象了。”李铭辅唇角挑动,似乎尤其得意。
慕容芜冷笑道:“这样吗?我倒是认为皇上您才是民间百姓茶余饭后笑话的对象。”
“无所谓,朕也说过……朕不在乎,自古明君成就天下,必有一两件风流韵事,后世流传。”李铭辅果然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慕容芜不欲再与他多说。
目光向下望去。
人群之中,亦有一双眼睛,遥遥望着城楼。
慕容芜突地对上那道目光,心中骤然抽紧,她向前一步,那个人却转身而去。
他亦是一身白衣飘然,落拓如仙家男子。
他的背影在山呼簇拥中,落寞而孤独的走向另一边。
长风拂起他的衣袂。
白玉之!是白玉之!
“玉之……”一阵痛,袭上心头。
慕容芜不由自主的呼出声音,李铭辅向她看去,狠狠的瞪着她:“你说什么……”
慕容芜心头的冲动,一时之间,竟令她有一股冲动,她想要挣脱开他,向城楼下跑去……
这么久了,她都保持着冷静与镇定,
可是看着那个背影落寞的离开,她却忽然发觉,所有的脆弱与敏感都被激发出来。
“你放开我……放开我……”慕容芜转头看着他。
李铭辅将匕首一顶:“你不要命了吗?”
“放开我……”慕容芜只是这样说。
“你死了,就这辈子休想再见到他。”李铭辅一句句的威胁。
身边侍卫宫女人人低头,假装不见,慕容芜盯着李铭辅的眼:“我会恨你!”
这么久了,恨这个字,她第一次说出口。
李铭辅将她禁锢在怀里,混重的气息吹在她的脸侧:“无所谓……”
无所谓……他无所谓!
他不在乎她恨他,却要留她在身边,折磨她,羞辱白玉之!
这样的心,是怎么坐上了皇位!
慕容芜带病,本没有痊愈,秋风沁凉,急火攻心,眼前瞬间一片漆黑……
昏倒在了城楼上……
…………
慕容芜醒来之时,屋内药味更浓,几个御医忙得不亦乐乎,团团转似的。
她微微睁眼看着,李铭辅正对御医大发雷霆:“救不了她,你们……全部都去陪葬!”
御医们一个个神情紧张,瑟瑟缩缩:“是……是……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真是群没用的东西!”李铭辅一挥手,“都退下,若是明儿个慕容姑娘醒不来,你们……就都服毒自尽好了。”
一众御医战战兢兢的连连称是,退了出去。
慕容芜立时闭上眼睛,假装没有醒。
她只觉额头上有一双冰凉的手抚上来,抚去她满头细汗,那双手,手心似有厚厚的茧,这原本不该是皇帝的手,但他习武,武艺该是不弱吧。
“朕知道,你定恨朕入骨,可是……朕只能这么做才能……留你在朕的身边!”李铭辅抚着她额头的手忽然用力攥紧,又缓缓松开,抚弄她柔滑发丝,“你恨吧……时间久了,终究会忘记的……”
慕容芜心里恨不得一掌挥过去,可是她只是不动,她不想看见他,不想看见这个人!只要她在明晨前醒转,便可以不必连累御医了。
“朕是自私、虚荣,可是朕……失去爱妃爱子之时,便失去了原本的自己,是你让朕又重新觉得,自己的心还是活着的,自己还是除了皇位、除了权力,依然有所求!”李铭辅的声音有些沙哑,“呵,真可笑,朕曾经以为,朕再也不会有七情六欲了,禁欲那么多年,情也似乎禁了……”
他喃喃自语,仿佛回到了曾经一般:“从前,朕……和朕的爱妃,一起读书写字、吟诗作画,可是……正是因为这大粤江山,因为这些权力争斗,朕永远失去了她……”
他的思念似乎在字字句句中,又似乎不是。
他为她掖好被子,又轻轻一声:“你一定要醒来,朕不会……让你再一次从朕的身边离开!”
慕容芜感到,他起身的一阵风,听到他阔步而去的声音。
殿门关闭刹那,她缓缓睁开眼,望着大殿之内灯烛高烧,寂寞与孤独忽然蔓延,她在这里不过数日便已是如此,李铭辅想必感受得更加深刻吧?
她依然恨他!依然恨他的自私与嫉妒!可是……这种恨若是有一天可以开解,她依然愿意原谅他吧……
……………………
应该赶上十点了
第4卷 道是无情却有情 156 汝思归否
汝思归否(2079字)
夜色浓郁,月影苍凉。
还阁楼锦亭内,一片碧波粼粼,锦亭畔的湖水不似另一边的莲池,没有満池枯萎的莲花,只有水波荡漾月色。
白玉之玉箫在手,按箫成歌。
歌声悠悠似月光误落清水,又似水流瞬间如倾。
忽而急,忽而缓,忽而伤心欲绝,忽而婉转流畅……
那音色中都是不稳的情绪。
顾若莲走到他的身边,他一曲方毕,顾若莲便道:“公子,你果然不回一封信给少夫人?”
白玉之看看她,面无表情:“你为何对于此事忽然如此热衷?”
他目光变得探究:“该不是……”
他没有说完,却足以震撼顾若莲的心,她心内剧颤,强自镇静说:“我只是不希望,你总是一个人这样子……”
她说着,竟泫然欲泣,她轻轻低下头:“况且……我也不希望,我们两个的结局再上演一次……”
眼泪竟果然掉下来,她抽泣继续:“公子,我们交流的太少,以至于我认为我完完全全的得到了你,我们的心不相通,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我的自以为,令我后来无法自拔,明白的时候,却已经造成了不可挽回的错,公子……为何不给彼此一个机会,至少……要见一见她吧?”
她抬头看着白玉之,白玉之目光锐利,却似乎慢慢柔和下来,他转头望向一轮明月,目光微凉:“你怎知我没有去过?”
顾若莲一惊:“公子去了?”
随后又道:“可见到了少夫人?”
白玉之微微垂首,半晌不语。
顾若莲追问一句:“没有见到吗?”
白玉之看向她:“算是……见到了……她和……皇帝一起……”
他说完,转身要走,顾若莲跟上他:“你亲眼见着她跟皇上?”
白玉之停下脚步,眉心间有一丝不悦:“柳宁宫外,窗影之上,我认得那两个身影,执笔而书,举止亲密,呵……”
他冷笑一声,这本是他不欲再提起的,顾若莲犹疑道:“不可能呀?我去之时,少夫人一直病着,看那药碗便放了一桌子,该不会有闲情逸致执笔而书什么的啊?”
“或许……那夜便是有这个兴致,芜儿从来不施粉黛,病弱之时反而更有娇媚……”他没有说下去,神情之间似忆起了曾经一般。
顾若莲心里酸味横生,白玉之极少赞美女人,这一句便算得上很高的赞誉了。
她亦见过慕容芜病弱之时,的确更有味道。
她强压住了,继续道:“可公子毕竟不曾见过少夫人,若是这其中有天大的误会,那么公子岂不是要遗憾终生了吗?也令少夫人抱憾,岂不是……”
她抬眸,真挚的看着白玉之:“公子,手书一封并非难事,又何不……”
“你看到了,今日城楼之上,皇帝身侧,竟然不是云妃,而是……她!”白玉之突地打断了顾若莲,猛然转身。
他目光如夜一般深邃,亦浸着夜的冰凉……
眼神冰霜,便如同他的心。
他不是没有想过要再查清楚,可是今日城楼之上,白衣胜雪的女子,盈盈立在帝王身侧,送走阜疆使队。
若是斗彩大会结束,回到皇宫,怕便是那后宫之主!大粤朝的皇后亦说不定。
他又何必再去强求?
“可……可也许她有苦衷啊?你一次机会都不给她,一点解释的余地都不给她,若她果然有说不出的苦衷,那岂不是要白白苦死了她。”顾若莲微微抬高声音,殷殷看着白玉之。
白玉之回眸,眼光似有动容:“苦衷……”
“是啊,也许她为了救你……也许……还有别的什么说不出来的苦衷啊……我不相信,如外界传言,怎么也不相信她会是和皇上串谋害你,然后攀龙附凤,若真如此,反正皇上这般做也免不了臣民议论了,又何不在斗彩大会上,令白家获胜,钦点白家采女为妃,名正言顺岂不更好?为何还要费这个周章?公子……是关心则乱吗?为何……你都想不明白?”
顾若莲一番话慷慨激昂,她字字句句都是规劝,心里却早已怨念万分。
若非要向云妃交待,若非要挽回自己在白玉之心里的位置,若非要取得慕容芜的信任,她才不会点醒白玉之。
白玉之果然一震,猛地回身,他看着顾若莲,顾若莲冲他点点头:“公子,一封信,并耗费不了什么,对不对?”
夜色依然凉似冰霜,白玉之的眼里却有了一丝温度。
他看看顾若莲,悠悠说:“若莲,谢谢……”
他说完,转身疾步而去。
看他眼神,以顾若莲对他的了解,他一定会写一封回书给慕容芜!
心下总算松一口气。
……………………
次日,晨光才露,露珠儿在叶尖儿上滑动,落在泥土里,早晨的清新,即使是入秋了,依然怡人。
顾若莲一早打开房门,只见一个男子,青衣飘荡,背身立在自己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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