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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色-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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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萍用力的点头,慕容芜转头吩咐屋内的香女和婢女:“都出去。”

众人有些犹豫,慕容芜说:“都没听到吗?”

慕容二小姐的性子人人都了解,但凡是惹到了她,只恐怕会闹个天翻地覆。

几个人缓缓的退了出去,只剩下香萍和慕容芜。

“怎么了?香萍?”慕容芜绝艳妆容笼上一层暗色。

香萍急匆匆的说:“小姐,那夜,我是说那天你拿回云裳的那一天晚上,可见到了江岳山吗?”

慕容芜心头一颤,点点头:“怎么了?他出了什么事吗?”

香萍眼神忽然沉下去,;脸色也变了。

“到底怎么了?”慕容芜追问。

香萍杏核一样的眼睛水淋淋的,面色亦瞬间苍白了:“江岳山……他……他昨夜……死在了城郊白羽林中。”

“什么!”慕容芜震骇的僵住了身子,她不可置信的看着香萍。

香萍颤抖的目光、惊慌的神情,令慕容芜颓然后退两步。

眼前,白茫一片,是又下起了雪吗?她不信,她不相信!

门外依然喜乐喧天,满眼喜红,那红色如同火焰,几乎要烧起来。

心,忽然被滚烫的烙铁烙过,生生的疼。

怎么……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江岳山!那个出剑无情的夺命剑,怎么会这么轻易的横死荒野?

眼前忽然闪过白玉之轻轻的笑容,她心一颤,猛力的摇头,她闭上眼睛,怎么会呢?怎么会是他?拥有那种虽淡泊却也温暖笑容的男子,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

可心里转念一想,这一切都太过诡异,为什么,与慕容家从无往来的白家会突然向慕容家提亲?又为什么季芸明明定下了慕容雪嫁入白家,最后又会变成了自己?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白玉之!

她忽然觉得可怕,心口凉丝丝的一悸。

她转眼看向香萍:“将原先那身喜服拿来。”

“什么?”香萍不解的问,在这之前,不知劝了慕容芜多久,她都不肯换下这身白衣。

慕容芜将云裳脱下,语声变得冷冷的:“快。在这事情问清之前,我决不能穿着这身云裳,不明不白的嫁给白玉之!”

慕容芜感觉,自己好像被操控了,并且……每一步都被算计得异常精妙!

那个人是谁?那双手……又是谁?!

想着,忽然头晕晕的,眼前顿时一片白茫,怎么了?怎么好像全身轻飘飘的?她只听见香萍叫了一声小姐,她身子一软,向前跌倒在床榻上,便再也没了知觉……

………………

(1)古代女子化妆步骤:七步,敷白、抹脂粉、画黛眉、染额黄(或贴花钿)、点面靥、描斜红、涂唇脂。

第2卷 越女新妆出镜心 城郊有玄机

慕容芜醒来时候,仿佛置身于冰窖中的冷,她全身瑟瑟的发抖,睁开眼,只见漆黑一片。

怎么办?那喜乐声也似乎越来越远了。

逐渐……再也听不见声音。

自己到底在哪里?到底是谁……要害她?

季芸吗?还是……白玉之!

她不知为何会想到白玉之,只是那一念之间,尽管她迅速的否定了,可心里还是隐隐的有一阵难过。

正想着,那阵摇晃好像停止了。

她却更加心惊。

直到有人声传进来:“这女的醒了没有?”

“管他呢?按夫人说的做。”另一个人说着,慕容芜来不及反应,便忽然有一道光射进来,许久的黑暗,让她微微闭目,再睁开时,只见那两个人全都以黑巾蒙面,目光阴冷。

她想开口说话,可是就连这一点力气都没有。

“看来是醒了,不过药力还没过。”一人说。

此时,慕容芜隐隐听到了第三个人的声音:“快给她吃下解药。”

“你可想好了,给她吃下解药,她却未必会和你走。”

“她没有别的选择!”那声音分外熟悉,慕容芜仔细分辨,她睁大双眼,只见其中一黑衣人将一小粒药丸塞进她的口中。

顿时,一股凉气通灌全身,心口的郁气亦似乎慢慢化去,逐渐,手脚似乎有了知觉,只是因为长时间的不能动弹而微微麻木。

她终于能勉强支撑起身子,颤颤的站起来。

月光之下,凉风拂面。

河畔晚风夹杂着岸边青草的香味儿格外清甜。

她只见那月下的背影,高大却落寞,她四下看看,她认得这里,这里是流城城郊落月河,之所以命名为落月河,便因月色落满长河之时,河面会有莹莹点点的水光犹若星辰。

只是今夜的落月河并不静谧,伴随着凉风,河面荡起层层涟漪。

慕容芜忽然冷冷一笑,看着那背影,她止不住心里的鄙夷:“江岳山。”

第2卷 越女新妆出镜心 江风簌簌冷

一声之后,那人身子仿佛一颤,半晌,他缓缓回过头,果然,夜色浓郁,水汽氤氲,浮在那人的脸容上,不是江岳山是谁?

“为什么?”慕容芜充满疑惑,“你不是死了?香萍明明说你已经……”

“死的是夺命剑!”江岳山的声音有些沉,面对慕容芜如此冷漠的眼神,他依然做不到平心静气,“芜儿,难道……你很希望我死吗?”

“可……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慕容芜攥紧双拳,夜风荡漾她纯白色不急换下的云裳,已经缝补好的云裳,看不出曾断裂成残的痕迹,江岳山似乎感慨的看着一身皎洁的慕容芜,微微苦笑,“你不会嫁给白玉之的,我早就说过。

她暗暗握紧双拳,听着江岳山缓缓说道:“芜儿,跟我走!”

“不可能!”

“我会用我一生补偿你,我只会对你一个人好!夺命剑已经死了,现在活着的只是江岳山,一个可以给你平静生活的江岳山!”江岳山上前一步,他扣住慕容芜的肩,目光殷殷恳切,可慕容芜依然一脸冷漠,她看着他,只是冷笑,“江岳山,你不要让我更看不起你。”

江岳山扣着慕容芜肩上的手更加紧了力道,他的目光亦变作了夜间杀手的冷酷:“你凭什么看不起我?你凭什么?那白玉之除了一张脸,又有哪里胜过了我?你与他不过几面之缘,却比过了我对你这许多年来的真心吗?”

“江岳山。”慕容芜想要挣脱他,可无奈药力才被化解,周身依然无力,她越是想要挣脱反而被江岳山更加牢牢的扣住。

她肩上火辣辣的疼痛,肩骨都要碎掉一般。

“放开我!”慕容芜大声喊道。

江岳山却得寸进尺,手臂用力一揽,将慕容芜拥在胸前,他目光痴狂,迷乱的看着她。

“你今天……真美。”江岳山的声音有微微颤动。

他看着慕容芜的眼神亦越发放肆。

今夜,慕容芜化了新娘妆,更出自慕容家香女之手,艳极而纯,美如水中绽放的夜莲花,清艳而风华绝世。

“你……”慕容芜暗暗心惊,她有不好的预感。

果然,江岳山忽然将她整个人放倒在草地上,慕容芜惊叫一声,嘴唇便被牢牢堵住,江岳山几乎掠夺一般想要占有她的一缕芳香,慕容芜侧头闪避,双手被他牢牢按在草地上,青草味道变成了苦味,她挣扎说:“江岳山,若你今日毁我清白,我定要亲手杀了你,我会恨你一辈子,不……下辈子、下下辈子我都恨你。”

欲火之下,心智全无。

这样的毒咒,这样的咒骂,江岳山都似乎充耳不闻:“你是我的,你一直都只能是我的。”

慕容芜感觉眼角热辣辣的,是眼泪烫过了眼眶,烫伤了眼眉吗?

那两个黑衣人摇头转向另一边,慕容芜咬紧嘴唇,她无力反抗,她几乎绝望了!

第2卷 越女新妆出镜心 阴谋刃如刀

“在那边……”

忽然,有一个女子的声音尖细的传过来,她一怔,猛然睁开双眼,接着,她似乎感觉到整个大地都在颤抖,来人似乎不少,脚步声纷纷踏踏,凌乱而匆忙的越走越近。

她心里燃起一丝希望来,正要出声,却听见那女子的声音再次响起:“这……这……慕容芜,你们在做什么?白公子,可真是家门不幸啊……”

说着,竟有隐约的哭腔。

这声音是……慕容芜因惊吓才分辨出来,这个声音是这样的熟悉,熟悉到刻骨铭心,是季芸!没错,是季芸的声音!

她的心跳仿佛停止了一般,她说什么?白公子?白玉之吗?原本今夜……应该成为自己丈夫的那个男子!

她愣住了,甚至忘记了起身,忘记了遮掩凌乱的衣裙。

江岳山却迅速的站起了身,他亦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一切,只见季芸眼神高挑,唇角划过一丝得意,随即隐去,变作了万般委屈:“白公子,你看这……这芜儿我也是管不了,竟做出了私奔这样的事情,还于这荒郊野地的……和人这般厮混,实在是……”

她竟有一声抽泣,慕容芜听在耳里,似乎全明白了。

她依然躺在草地上,仰望冷月当头,似乎一轮冰冷的玉盘,将自己照得那样透彻,她感到冷、彻骨的冷。

在听到季芸声音的刹那,她便明白了一切。

若是在大婚前,自己出现什么意外,那么白家势必不会善罢甘休,那么季芸的攀附计划便会宣告彻底失败,可若是因白家欲要迎娶之人自己做出丑事,有辱门风,成为笑柄,那么到时候顺水推舟、李代桃僵,无可厚非,白家亦说不出什么,慕容雪自可大摇大摆的嫁给早已心仪的白玉之。

难怪,大婚之前,季芸与慕容雪始终没有动静。

原来,他们是要设计这样一幕,好凌厉的手段、好阴险的用心!

只是,她又要如何向苏家交待?

而江岳山的假传死讯又是怎么回事?

她不懂,只觉得头晕脑胀,她不想思考,也动弹不得,整个人在浓夜下,僵冷了……

“慕容夫人,你……”此时,江岳山回过心神,伸手指向季芸,那眼神里仿佛带着刀光。

季芸冷笑说:“江岳山你好大的胆子,原本听说你横死白羽林,念在你与绍儿的交情上,我心里还颇是难过,却没想到你是假传死讯,而意在带着芜儿私奔,从此隐姓埋名吗?你好深的心机呀。”

季芸一字一字说得清楚分明。

可是……却嫌太分明了些。

“不……不是,明明是你……是你说……我可以……我可以……”

“住口!”季芸打断江岳山,“江岳山,事情都摆在眼前了,你们……你们在这里做出如此龌龊之事,众目睽睽,如今还想要血口喷人吗?”

季芸打断江岳山,江岳山愤怒的抽出身边黑衣人腰间长剑,霎时,剑光过境,风云变色,江岳山暗夜杀手的气息浓浓弥漫,季芸亦愣住了,江岳山在她心里,从不曾是个冷酷的杀手,只是一个怯懦的男人而已。

眼见,他手握长剑,直指她的咽喉,她大喊一声,躲在白玉之身后,江岳山转眼对上白玉之,只见他神情复杂,双眉紧锁,那双清澈如冰的眸子似乎令月光都暗淡了许多。

江岳山的剑停在他的胸前,一言不发。

季芸偷偷探出头,见江岳山似乎平静下来,连忙说:“白公子,你可要看清楚了,这……这江岳山是要带芜儿走,所以定要杀了我的……你……”

季芸没说完,便感觉身前忽然空阔,白玉之突地便向前走去,她想要抓住他的衣襟,都来不及。

只见白玉之从容绕过江岳山的剑,缓步走向慕容芜,他低身下去,一袭红衣随河风荡漾,月光勾勒他俊美的侧颜,朦胧水光,令这个倾城男子看上去更添几分魅惑。

“地上这么凉,你很喜欢躺着吗?”白玉之的声音亦是充满蛊惑的。

此刻,似乎所有人都沉默了。

适才的喧嚣与叫嚷、尖刻与争执都随着这一句话而静止。

第2卷 越女新妆出镜心 天地为媒妁

季芸脸上的表情僵住了。

她不可思议的看着白玉之平静的样子。

慕容芜亦是震惊不小,她微微侧眸看向他,她之所以不起身,是因为她绝望了,她觉得这一次是她怎样也逃不过的劫数,她不想面对季芸那张得意的脸,更不想看到那些人嘲笑的目光。

可是……

“不要起来吗?还是……受伤了?”白玉之的声音如同水面拂过的凉风,没有温度,却柔柔的,不惊动一丝水波。

他伸手解下外衣,大红色的罩在慕容芜单薄的身体上,那凌乱的云裳,与鲜艳的喜红交错,慕容芜随着他手的力道坐起身,她依然迷惑的望着他,为什么……此时此刻,面对自己未过门妻子如此狼狈的样子,他依然还是如此平静?

白玉之悠悠的笑,忽然,慕容芜感到自己身子一轻,白玉之竟将她打横抱起,他依然眉头紧蹙,可唇角却依稀带笑:“可真没想到呢,平日里不饶人的慕容小姐身子这样柔弱?”

他说完竟鄙夷的瞥一眼江岳山,遗憾的摇摇头:“堂堂暗夜杀手,竟叫一个女人如此利用,呵……江岳山若你果真爱芜儿,还请多为她着想几分,至少要聪明一些。”

白玉之的话令季芸一怔,她目光颤颤的,望着白玉之的平静,脸色霎时一白:“白公子,慕容芜做出如此有辱家门之事,我身为慕容家一家之主,自当将她带回家中,好生管教了,至于婚事……”

“婚事……”白玉之打断季芸,眼神光闪闪的,如刀,“婚事照旧,慕容夫人还是去考虑如何向苏家交待吧!吉时已过,也无需那繁复的礼节了……”

白玉之回眼看向慕容芜,慕容芜长长睫毛上,落满月光,月色如水一般,沁在她的眼睛里,是月光,还是泪光?她分辨不出,只是白玉之静淡的笑,愈发模糊了,她只听见他说:“芜儿,我们便以请天地见证,星月为媒,结为夫妻如何?”

慕容芜怔怔不语,只是看着他,白玉之忽然跪倒在地,怀中还抱着慕容芜。

云裳迤逦、满地莲纹、一双壁人、满天星辰!

红白相错之间,白玉之对月三叩:“芜儿,你我今夜便为夫妻,良宵莫负,你可愿与我回去白家?”

他的询问,令慕容芜恍惚,唇角有咸涩的水流过,她不知如何点了头,只知道,这一夜,她走时,被他抱在马背上,快马疾驰,一路穿过森森密林。

身后那些或惊诧、或恼怒、或事不关己的目光统统都吞没在了夜的尽头……

……………………

一路狂奔,虽然夜已深沉,可慕容芜依然可以听见周围锣鼓喧哗,喜乐声声,让人仿佛坠入一个美好的梦境。

好像……她真的嫁给了一个良人……

第2卷 越女新妆出镜心 红烛烧心火

红幔坠地、红烛高烧。

白家还阁楼喜房内,双喜字样的彩绸绫罗逶迤,铺满整个房间。

这里,她不算熟悉,却也是来过的,就是在这里,自己说出了那番话,那番有可能令自己后悔的话。

可是今晚,恍恍惚惚的过去。

冷热交织、酸甜苦辣,那些曾经的、眼前的以及未来的,似乎都在今夜尽数在脑海中飘过。

慕容芜坐在锦床之上,柔软的红绸床面丝滑如水,她攥紧衣角,头上并没有盖头,适才,白玉之将她带回白家,将她抱下马来,她甚至都不敢睁眼看四周,她怕,她很怕看到别人鄙夷的眼神。

直到回到还阁楼,温暖的烛光令她睁开双眼。

她看见白玉之慢慢走近,那一身大红色的喜服与自己一身纯白色云裳,衣角相碰,她的心忽然动了一下,缓缓抬头,白玉之神情似笑非笑,倾城男子一颦一笑,果然都是蛊惑人心的毒药。

红烛之下,月夜之光,都在他眼里暗淡了。

“为什么?”慕容芜只能问出这三个字来,自从认识白玉之,她的心里就有太多的为什么。

白玉之只是一笑:“都说慕容二小姐钟灵毓秀,气质不凡,却不想亦不过虚有其表而已,太言过其实了些。”

瞬间,所有美好的画面,所有风花雪月,都在这一句话里破碎了。

慕容芜一怔,脸色顿时冷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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