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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色-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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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间,所有美好的画面,所有风花雪月,都在这一句话里破碎了。
慕容芜一怔,脸色顿时冷下来:“你说什么?”
她站起身,看着白玉之,白玉之挑唇微笑:“不是吗?这么容易便上当受骗?不是笨难道还是聪明?”
“她们分明下了药,用些个下三滥的手段,算什么本事?”慕容芜不甘的咬唇,想起季芸,想起慕容雪,想起冬天,想起娘病弱的脸庞,她不禁有些气郁,不自觉的握紧双拳。
白玉之低头一看,用微微泛凉的指,将慕容芜双手执起,慕容芜想要挣脱,却被白玉之更紧的握住,他摊开慕容芜的掌心,眉心微微轻皱:“啧啧……听说慕容家女子因世代以胭脂为生计,故而掌心会有一点朱砂,看来……”
他挑挑眉,眼神便是另一种意味:“看来又是谣传一则。”
“你……”慕容芜迅速抽出自己的手,高高扬起,只觉手腕一痛,已被白玉之握住,他甩开她,摇头说,“我可不希望我的妻子是个空有美貌,而无脑无心之人。”
慕容芜一愣,随即上前一步,却不待她言语,白玉之便继续说:“到现在都还不明白自己一直被设计,是怎样的愚蠢?自从我向慕容家提出改娶慕容家二小姐为妻后,便不曾停止对慕容夫人的留心,她过于若无其事反而让我大为不解,直到江岳山从还阁楼离开,我怕他继续对你不利,派人跟踪,才发现季芸找上了他,我派去的人报告给我,他虽未能听清他们之间的计算,可依我猜测,必然与婚事有关,果不其然,今日我娶到的便不是你!还好,我事先将云裳交给你,要你穿云裳进门,我这才认出上花轿的人并非是你,及时阻止了一切的发生,呵,我倒是佩服季芸,她是如何摆平苏家的,明日……我到还要去关怀关怀。”
慕容芜听着,白玉之的语调颇有些嘲讽,眼神高高在上,温暖的烛光摇乱了她的心,她一时消去了怒气,只剩下疑惑:“那么,江岳山为什么要假传死讯?”
“呵,这还不明白?他假传死讯,与你私奔,从此世上再无江岳山此人,一来向你表明心迹,二来,不会再有人怀疑到他身上,一个死人,怎么会带着女人私奔呢?”白玉之叹息一声,那一身喜红太过刺眼,令他清净的脸庞亦显得有些凌厉,不可逼视。
慕容芜呆呆的看着他,恍惚之中,仿佛看见了一个人……
她喃喃说:“你好可怕……”
“承蒙夸奖。”白玉之依然淡淡微笑,不惊波澜。
“这些……就好像你亲自参与了一样,你竟说得如此详尽?”忽然有一根刺扎进慕容芜心里,她说不出为什么,只是觉得疼。
白玉之看看锦床,那一床火热的红色,好像一团火,看在眼里,一簇簇的燃烧起来,他一步步的逼近,目光渐渐深了,唇角边那一丝浅浅的笑亦随着不见,他忽而变得神情严峻,暗暗的身影笼罩下来,令慕容芜心里忽然一紧。
她向后才退一步,便碰到了床沿,猛的向后跌去,白玉之随着一步跨上来,双手撑在床上,居高临下俯视着慕容芜。
第2卷 越女新妆出镜心 花烛颜色无
烛光冷却,心火不息。
慕容芜惊凝的看着他,目光交汇,他眼里烈火熊熊,可是为什么……她却似乎看不见一丝情意?
有的,只是说不出的灼痛?
为什么?她的心从刚才开始便是痛的?为什么……她反而想哭?
泪水逼近眼眶,她努力忍着,不能再让这个男人看不起,即使,她已经成为他的妻子!
她索性闭上眼,好像一只等待宰割的羔羊。
白玉之看着她,从不描妆的慕容家二小姐,经了胭脂淡扫,水粉添香,果然楚楚含娇、风致诱人!
只可惜……
白玉之抓紧柔滑的丝绸被面,突地站起身,他沉一声气,便恢复了往日的淡薄与优雅,他回头看看诧异的慕容芜,依然淡笑:“你好好休息。”
好好休息?慕容芜斜斜的撑着身子,半仰头看着他,正要开口追问,白玉之却已推开了门,门外有淡淡的杜若苦香拂进来,掺着喜房内淡淡的夜合香,慕容芜心里突然空落落的……
她环望四周,还是一片喜气洋洋,可是心里,却忽然下起了漫天大雪,就如……十二岁那年一样……
这是她的良人吗?那样绝情的背影、那样冰冷的微笑?
她曾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可以幸福,可是也只在一瞬间感觉,白家也许是她另一个不幸的开始!
月高悬,落了一地寒霜。
一整夜的冰凉,并未因流城两场喜事而有微微温度。
还阁楼前,满院幽竹成林,风过,有簌簌响声,诡异而动听。
白玉之身着喜服,站在一片幽翠竹林中,因为黑夜,竹林更如一副墨染的画,只是林中之人,面如冰霜。
“公子,今夜乃公子大婚之夜,公子何以……”
“莫言,你不是说江岳山已经死了!”白玉之的声音里带着刀刃,莫言立时扑通跪倒在地,“公子,这……夺命剑毕竟在江湖上小有名气,属下因而犹豫,故而请示主人,主人亦不希望咱们与江湖人扯上什么关系,更不愿我们与他们结怨,而节外生枝。”
“放肆。”白玉之转眸,目光如剑,“主人的话是命令,难道我的话便可以不听?我自有我的道理,我早已说过,我娶谁为妻,都与大计无关,却为何还要请示主人?哼,总之,我从今往后再也不想看见江岳山此人,这一次……不是他消失,就是你消失!”
白玉之宽袍飘荡,凛凛气势,他一转身,袍袖拂过莫言脸颊,莫言便感到一阵心寒。
那上等的丝绸料子,入夜冰凉,便如同他——这个儒雅俊逸的倾城男子,暗夜里,他便是最冷酷绝情的面容。
莫言身子一抖,颤声说:“是……莫言遵命。”
白玉之转身而去。
新婚之夜,冷月高悬,月夜之下,一片竹林、一间喜房、两种心思、三种无奈……
白玉之途径还阁楼喜房,只见月光淡漠,房门前盈盈立着一名女子,她笑容清冷,目光却如火如烟。
她缓步走近他:“我便知道你不会在喜房。”
女子的手自白玉之胸前衣襟划过,扯开他的衣带。
白玉之却伸手拂开:“若莲,今夜我不想……我要一个人静一静。”
顾若莲一怔,白玉之面无表情,快步向还阁楼院外走去……
顾若莲眼神瞬间动荡,白玉之那飘逸如同仙人般的背影,她却最是恨。
因为每一次,她都只能看着这个背影消失而无能为力。
她恨自己的无力,恨他的无情。
她不能叫住他,因为他不会停,她不能追上他,因为……她永远跟不上他的步伐,还有他变化莫测的心!
第2卷 越女新妆出镜心 隐有暗刀来
一场大婚,如同一场闹剧,也注定了慕容芜在家门森严的白家不会有好过的日子。
白家的庄肃是从里到外的,偌大的庄园,出了还阁楼便好像进入皇宫内院,无人敢多说一句话,无人敢多走一步路,人人的表情皆是谨小慎微,人人的面貌都是死气沉沉。
一早,白玉之便带着慕容芜去堂前请安,一夜迷惑,慕容芜偷眼去看白玉之,他似乎立时被打回原形,一切美好随之而去。
今日的他一身华服,象牙白色长衫,箭袖和衣裾边绣了隐纹浮云,五彩交缠的丝线将一块温润通透的美玉挂在腰间,他面容早不见了夜里的邪魅,借着一缕阳光,清清爽爽、坦荡倜傥,端的是如玉少年、翩翩公子。
“何必偷偷看我?”白玉之忽然唇角一动,转眸看向她,慕容芜一怔,这才发觉自己竟不觉间出了神,白玉之停下脚步,幽幽微笑,“你我可是夫妻呢,光明正大的看,有何不可?”
他言语里透着讥诮,慕容芜心里一颤,顿时别开眼睛,脸上火热热的:“谁要看你?我是在看这白府的路径,免得日后你行踪不定,我却连回去还阁楼的路都找不见。”
“是吗?”白玉之眸有明光,摇头轻笑,“好,便当如此好了。”
他指指前方,慕容芜随着看过去,只见正对面大堂,高挂着“胭碎堂”三个大字,那字体笔力劲道,笔走龙蛇,透着雄浑气势。
若非白家胭脂香名在外,慕容芜绝看不出这座白家庄园有一丝胭脂气息,倒是颇有些将门之风。
莫名的有种气势环绕着整座府院。
她随着白玉之踏进去,但见堂上端坐着一名女子,高贵美艳、气质如华,只是眉宇之间严峻异常,那高高挑起的眉尖儿透着凌厉之气。
慕容芜微微蹙眉,只听白玉之淡淡道一句:“娘……”
慕容芜亦随着一声:“娘……”
她的声音微微发颤,毕竟这一声娘,她已有五年不曾启齿,她微微垂下眼眸,遮掩莫名的悲伤。
那女人嗯了一声:“既是进了白家门,白家的规矩便要懂得。”
慕容芜一怔,今早该是敬茶时候,却不想这位白夫人竟开口便是下马威。
慕容芜抬头看着她,她身边站着一位清秀少女,正是花园中遇着的刁蛮小姐白雪卉。
而大堂两旁亦分别坐了四个人。
慕容芜有大事不妙的感觉,她看白玉之一眼,他眉间的云淡风轻亦沉在了这一室的压抑里,变得沉重。
慕容芜心中想,原本与白玉之便是无情在的,即使昨夜曾有过一瞬间的心动,她嫁过来……不过是无奈之举,听听他所谓的家规也无妨。
“娘请说。”慕容芜道。
白夫人攥着手中精绣的丝绢:“这首先……便是不可再与外面那些来路不明之人鬼混,原本娶你我便是不同意的,玉之却一力坚持,结果大婚当日,便闹出那样的笑话来,可真是我白家数十年来未曾遇到的侮辱……”
“好了。”白夫人话未说完,便被白玉之打断,他眸如冰水,“芜儿才进门,却不必为这些规矩所困,这些个我日后会慢慢告诉她。”
白夫人面容一滞,随即道:“你告诉她?呵,却只怕你被美色所惑,迷了心了……”
白玉之瞥她一眼,不再言语,而白夫人亦不再继续,反而看向另一边坐着的人:“大哥,不知斗彩大会准备得如何了?”
“距斗彩大会还有不到一月时间,该走访的都已走访了,该置办的也都置办了,到时候只要玉之出席,为我白家寻一位貌美女子便一切妥当了。”
说话的是白夫人大哥李明富,他一身华贵,皮肤却黝黑似劳苦之人,全无白夫人的风韵气质。
白夫人满意的点点头:“嗯,你办事,果然令人放心,那么……至于寻找斗彩美人之事……”
白夫人看一眼白玉之,端持的笑了:“玉之,还要你亲自挑选才好,免得到时候不称心意。”
她的眼神深深的,似别有用意,白玉之冷哼一声:“陵州流城除胭脂水粉举世闻名外,便是美人无双,找个美人又有何难?”
白夫人淡笑道:“那是自然,只是……”
她看一眼慕容芜:“只是五年一度的斗彩大会,五次以来,慕容家胜出四次,唯一一次失利,乃因慕容夫人过世,也就是……芜儿你的母亲。”
她言语犹如一把刀挥向慕容芜,劈开深埋的记忆。
她平静的言语下,却有凌厉的暗器,慕容芜心一颤,沉下了面容,她不语,暗自隐忍,握紧双手。
第2卷 越女新妆出镜心 堂前暗交锋
白夫人继续说:“而这一次,我白家亦是势在必得。”
她有意无意的瞥慕容芜一眼,慕容芜心里百转千回,这个女人,看上去端庄贤淑、高贵大气,却不想心思里却是如季芸一般的狭窄,她话里话外透着另一层意思,更加提及了母亲,慕容芜终究道:“承蒙娘如此夸赞我慕容家,只是慕容芜才疏学浅,未能得到母亲真传,只怕这次斗彩大会,不能为白家出力,实在惭愧,为免闲话,倒是不如斗彩大会结束之前,望娘可准许芜儿暂归家中,免得日后麻烦。”
白夫人眼神一动,白玉之却登时皱起眉:“不行。”
白夫人看向白玉之:“怎么不行?我倒是觉得……不失为一个好法子。”
“我说不行便是不行。”白玉之转身,执起慕容芜的手,慕容芜一惊,白玉之手指竟是冰凉的,且力道极重,他看着她,眼光锋锐,“走吧,这茶也不必敬了,娘身子乏了,不宜饮茶。”
慕容芜尚未及反应,便被白玉之带出了胭碎堂。
白玉之行如清风,晨风荡起他翩翩衣袂,只是背影便可倾倒众生。
慕容芜心上立时一震,一个声音闪过耳鼓,不行,你不能陷入这美好的陷阱,什么倾城男子,不过是个惹人厌恶的自负男人罢了。
想着,她挣脱开他:“真没礼貌,就那样对自己的娘吗?”
“她不是我娘。”白玉之转过身,眼里的阳光已尽数散去,慕容芜一怔,随即说,“是与不是,你还不是叫她一声娘?哼,若是我,是绝不会开这个口。”
“你懂什么?”白玉之冷声道。
“我怎么不懂?季芸虽然是慕容夫人,可她……也不是我娘!”慕容芜亦加重了语气。
白玉之并无意外的眼神,反而舒展了眉宇,一脉清风扫过眼眸,他望向另一边:“好了,也到时候归宁了。”
归宁,经他一说,慕容芜才想到今天是她的归宁日。
“怎么?还不走?”白玉之已经走在前面,他回过头,眼神瞬间变得邪魅,“难道你不想看看季芸和慕容雪现在是如何手忙脚乱的样子吗?”
对了!她既然如约嫁进了白家,那么慕容雪理应嫁入苏家,而季芸是不可能令女儿嫁进苏家的,那么此时此刻,慕容家想必有一场热闹看,而这场热闹怕是要大过于昨日,白家的大婚闹剧!
第2卷 越女新妆出镜心 路遇神秘女
白玉之与慕容芜并没有乘马或轿,而是步行前往慕容家,一路之上,慕容芜感觉颇是不快。
因为,不论走到哪里,甚至可以说是每走一步,都会引来旁人侧目,而他们目光的焦点并不是她,而是白玉之。
白玉之一身白衣素袍,更显得修仪俊美,长身玉立,清澈眸中似有万千流光,眉宇之间淡淡笼了尔雅清风。
如此男子,怎不令天下女子倾心爱慕?
慕容芜甚至可以感觉来自四面八方的仇视。
她不确定那最是凌厉的一道来自何处,只是那目光颇为阴险恶毒,令她遍体生寒,她四下望去,只看见一双双或嫉妒、或仇视的眼神,却依然寻不见那道至阴至毒的目光?
“公子,陪着少夫人归宁后,是否要往醉胭馆一行?”说话的女子声音娇脆动听。
慕容芜这才发觉,顾若莲一直跟在他们身后,她吓了一跳:“你怎么也跟来了?”
不过寻常的一句,却令顾若莲莫名冷下了面容,虽然,这女子的脸色从来都是冷的,可这一次却更如寒霜:“若莲为公子贴身婢女,自应寸步不离,少夫人莫要见怪才好。”
如那日向慕容家提亲,这女子虽说不过是白府婢女,说起话来,却气势十足。
慕容芜撇撇嘴,想来白玉之的心腹定然有几分傲气的,她并不想争,反而放慢了脚步,甚至落在了顾若莲身后。
白玉之察觉,转头说:“你做什么?还不快走几步吗?”
慕容芜一撇嘴:“哼,我才不要,你是故意的,我偏不成全你。”
“什么?”白玉之停下脚步,不懂慕容芜言外之意。
“不是吗?你故意要与我步行回家,便是要我看看你是多么的引人注目,有多少女子对你如痴如狂,对我嫉恨交加!”慕容芜没好气的说,“我看到不如这样,你我大路各走一边,以免我妨碍你美女在怀。”
白玉之听了,不怒反而微笑:“哦?看来你还有点优点,倒是蛮识趣的。”
他明明是顺着她说,可不知为何,慕容芜却怒从心起,气道:“好呀,既然如此,你走这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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