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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战三国-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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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的,最新鲜的樱桃口味。”
  张逊随手接过一根,很熟练地撕了包装,含入口中。
  “好味道!”他吮吸一口,很陶醉地点了点头,瞟一眼覃钰,“不过,为师忽然记起,玉剑心经,乃是本教不传之秘,非执掌法剑者不传。好徒儿,你真的要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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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南阳豪客

      要被分类强推了,准备下周开始满地打滚求推荐收藏,哼哼!等着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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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覃钰独坐室内。
  他在默诵师父下午刚刚传授的玉剑心经。
  这玉剑心经的剑诀共分上、中、下三篇,每篇都有上千字的秘要口诀。张逊倒是毫不保留,全都传授,不过,专门叮嘱,只许大脑记忆,不得见诸任何竹简纸张,以免疏忽外泄。
  覃钰惨了。
  他苦苦背了一下午,头晕脑胀,才勉强全都记下了。生恐睡一晚便都还给了师父,只好继续背诵,却又怕夜深惊扰了隔壁屋子里的干娘,最后,就演变成了默默记诵。
  好在这部剑经不像一般文章那么深奥,有诸多偏僻生字,而是颇为口语化,描述的修习之法、劲气运用、各阶段的外显状态等等,都非常明确jīng准,所以覃钰渐渐被内容所吸引,背诵到现在不过二三十遍,内容倒已经理解了二三成。
  覃钰心想:“师父说,只要我能把这部剑经达到倒背如流的程度,则剑法自然初成。我还以为是师傅怕我为难,特别鼓励我的。原来真有这种可能xìng。”
  不过要达到倒背如流的程度,读书千遍、万遍都是少了,恐怕至少得十万遍、百万遍以上了。
  想想都觉得恐怖,三千字的文章,一天读三十遍,一万遍都得一个多月,十万遍、百万遍不用算了,我还是老老实实修炼吧,理论联系实际,才是xìng价比最高啊!
  连续三四个时辰,覃钰也是背诵到了一个发生逆反心理的阶段,正自胡思乱想不耐烦,忽听外面一声惨叫。
  “啊!”
  “什么人?”远方传来一声大吼,是鲍出的声音。
  覃钰心神一凛,手一伸,炕头的黑锋枪已在手中。从外面突然放大的声音来看,似乎有不少人在悄悄接近。
  不用多问,如此深夜,这些人闯入民宅附近,非jiān即盗。若非鲍出乃猎户出身,为了防止山林中的野兽夜间袭扰村落,习惯在家门附近要道上隐秘设置一些兽夹、药弩和陷阱,这些贼盗恐怕要掩杀到更近的地方才会被发现吧。
  刚推门出去,就看到不远处的斜坡上,二三十个白衣汉子,挥舞着刀枪,奔这边杀了过来。
  这么大胆的狗贼!
  覃钰不禁大奇,还真没见过大半夜上门行窃偷盗的贼伙都穿白衣的。
  “小贼!”覃钰断喝一声,脚下左三右四,如芝蛇漫游,迅速掩了上去。
  今天受了恩师大半天的敦敦教诲,修为虽然尚未见长,但覃钰对武道的见识却已经提高很多,触类旁通,尤其对步下运枪的身法明悟最多。
  “我来对付他。”一个看似头目的白衣枪手见覃钰身法怪异,不敢怠慢,从人群中脱颖而出,挺枪逼近。
  覃钰左手阳,右手yīn,双把一合,力量到处,枪尖上顿时爆起一阵幻影。
  一枪竟然抖出了两朵枪花。
  对面的白衣枪手大吃一惊,急忙横枪招架。
  覃钰这两朵枪花呈现一个“二”字形状,每个枪花里都是一横,内里藏有三个枪头,一真二假。其中奥妙,哪是轻易被人抵挡得住的。
  那拦路的枪手猛然一声惨叫,仰面便倒。他的咽喉和胸口两个地方,同时飙出一股热血。
  却是一瞬之间,两处要害同时中枪,死得不能再死。
  空气中的血腥之气,骤然浓烈。
  白衣汉子们一阵sāo乱,吵吵嚷嚷。
  “李神枪李神枪被他一招秒了?”
  “我X,好可怕的枪法!一枪俩眼啊”
  “这家伙是谁?”
  有个三十岁上下的青年首领喝道:“此人厉害!祁二,祁三,近身;马熊、马彪,掩护。”
  四个白衣大汉越众而出。
  二人使刀,二人使长戟。
  使刀的二人跑在前面,一人连柄刀长五尺,另一人则是一对三尺短刀。
  覃钰欺他们兵器短,长枪一起,两朵黑花乍起,分戳二人。
  今晚略有稀月,地铺白雪倒映月光,而屋里又有灯光外延,所以对方也不是睁眼瞎。
  当啷!当啷!两声脆响,却是两名使戟的白衣大汉后发先至,同时大步向前,长戟斜伸,遮护住了两位刀客队友。
  他们的兵器比覃钰的九尺黑枪还要长上几尺,足有一丈二三的样子,覃钰被他们长兵一逼,疾速的几枪都刺大戟的月牙双刃之上,两手巨震,枪花顿散,急借反弹之力,收回长枪。
  对方这俩长戟战士,单凭力气,却在覃钰之上。
  可是覃钰的百花缭乱枪法,乃是军中秘传,限于目前实力低微,尤其在步下,不能全然发挥出来,但神妙处却依旧不是这么几个普通喽啰可以窥测一二的。
  收枪的一霎,枪杆弯曲之后侧向一弹,黑锋枪尖扑隆隆顺势一抖,又是一朵枪花飘逸而出。
  当!当!当!
  那长短二刀手得同伴遮掩,本yù趁机扑击抢攻的,却被覃钰一枪挑shè,黑糁糁的枪尖连续刺将过来,奋力格挡,勉强招架开去,刀光映照下,两张脸已是雪一般的白。
  覃钰倒退三步,化解了对手反震的力道。
  “六连击!好枪法!”众人之后的首领大赞一声,猛然喝道,“都且住手!”
  覃钰身前的四名刀戟手站定位置,左右是长戟手,中间刀客一前一后,阵脚倒也弹xìng不小。
  覃钰一时寻不到破绽,暂时罢手,枪势如灵蛇吐信,飘渺不定。
  远处蓦地一声长吼,咚!咚!咚!阔步巨响传来,一个巨汉宛如天神下凡,风一般踏了过来。
  他看似步频不快,但一步至少迈出两米多,也就数秒之间,已奔至跟前。
  “钰弟不要急,我来了!”
  几名白衣汉子yù要阻截,却吃他钢叉一挥,刀枪纷纷脱手而去,惊得纷纷闪开。
  那白衣首领喝道:“你们是什么人?竟敢与我湖阳樊氏做对?”
  鲍出奔得近前,看覃钰无恙,方才放心,并不理会那人的喝叫,急步走近自己家的屋子,大叫:“娘,没惊着您吧?”
  鲍氏老太太的声音传出来:“娘没事,多亏小钰在。”
  鲍出放下心来,转过身,和覃钰并肩而立。
  覃钰已经大骂道:“你们这帮长鸡卵吃狗蛋的兔崽子,竟敢来我鲍庄作恶,活腻味了吧?”
  “鲍庄?”白衣首领大吃一惊,“莫非是武当县义士鲍出隐居之处?”
  鲍出横眉而视,浑然不理。
  白衣首领先看看覃钰,蔑然略过,复向鲍出打量一眼,凛声道,“你莫非就是鲍义士?”
  覃钰骂道:“连地方都没踩清,就敢上门行凶?果然是一群脑残贼!”
  那白衣首领怒视覃钰一眼,向鲍出一拱手:“我乃湖阳樊健,家兄樊仁,现任湖阳县长。今晚实在是误会!”
  东汉法令规定,人口万户以上的县,县官称县令,秩六百石至千石;万户以下的称长,秩三百石至五百石。湖阳因是小县,故称县长。
  覃钰问道:“尔等持刀挺枪、不声不响杀将进来,误会从何而来?”
  樊健一挥手,手下们急忙垂下刀枪剑戟。
  “我奉兄长之命,出外狩猎,前天,有两位门客猎得一头金钱豹,却被贵庄好汉截去,众兄弟不忿,方才冒犯。我也不要多的,只要两位交出豹子胆,此事就此揭过。我等立刻就走。”
  “什么?”覃钰火了,你们家门客倒打一耙也就算了,这等大言不惭的疯话,也亏你张得开嘴啊!
  “二少爷,二少爷,不好了,不好了三少爷被一个黑小子诱入密林,给shè杀了!”几个白衣门客远远奔来,边跑边喊。
  “什么?”樊健惊呼。
  覃钰侧头看看鲍出。
  “师兄,怎么办?”
  鲍出冷冷瞥了樊健一眼,浓眉一横,杀机毕露,低声道:“杀,一个不留。”
  覃钰双眼jīng光一闪,就这么干。
  别听那樊健嘴上说的好听,这帮民不民,匪不匪的家伙漏夜而来,从一开始就没安好心。现在小师弟更是把对方什么三少爷给干掉了,这仇可就结大了,没法化解。
  既为敌人,便不能容情。
  鲍出猛然大喝一声,迈步过去,过丈的钢叉探出,目标便是那刀戟四人组。
  他刚才一路奔杀过来,早看到覃钰和对方纠缠许久,所以一出手,直接捅向长短刀二人。
  左右双戟齐出,意图阻挡钢叉。
  由于首领尚未发话,他们也不敢轻起衅端,所以只是略作阻击。
  叉戟将触未触之时,鲍出嘿的一声,两手一转,本来和地面基本垂直的叉面已横了过来,变成和地面平行。
  刺啦!两声轻微的磨擦声,三股叉已刺入双戟的月牙之中。
  “开!”鲍出骤然神力爆发,两把较劲一抬。
  那两个大汉出其不意,虎口剧震之下,双戟已双双脱手,飞向半空。
  鲍出的力量,远非覃钰可比,就算他们全力以赴,也未必能接下这一叉,何况如此仓促的情况之下。
  此时,迎面飞旋而来的,是一个微光斑斓的锋利黑枪头。
  “啊!”一声大叫,左手边大汉的胸口上,一点红痕显现出来,很快沁漫胸膛。
  当!一声脆响,那长刀手架住一枪,正松了口气,腹部却猛地一痛。再睁眼看去,覃钰已抽枪而去,冷冷道:“看哪里呢?”
  此时,右边失去长戟的大汉正缓缓倒下,咽喉上两个明显的叉眼。
  师兄弟联手一击,刀戟四人组立丧其三。
  唯一剩下的那个门客嘴里嗬嗬而叫,手中双刀如雪练一般,左缠头,右裹脑,脚下连蹦带跳,一顿乱砍,没碰着鲍出覃钰半根毫毛,倒把自己的同伴接连砍翻好几个。
  这家伙吓疯了!
  樊健眼睛都红了,大胆野人,居然敢偷袭老爷我?
  “众门客,给我”
  话音未落,一根光秃秃的黑sè短箭疾shè过来,一箭正中他的眉心。
  樊健双目顿时圆睁,一句话没说完,已仰天倒地,犹自死不瞑目。
  覃钰见了那根黑不溜秋的秃尾箭,轻轻一摇头:“小师弟的穿山黑弩,越来越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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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分赃(第一更)

      事情很快弄清楚了。
  一旦牵涉到老娘就狂xìng大发的鲍出,其实也有另外一个原则。
  不杀将死之人。
  被覃钰一枪刺穿腹部的那名长刀手,就很荣幸地成为见证这一原则的唯一活口。
  覃钰只是随口问了几句。
  有些意想不到的是,樊健说的居然是实话。
  当rì覃钰狩猎野猪王,中途金钱豹搅局,后期又出现了三个猎人。
  这三个猎人,正是樊健的门客。
  湖阳和武当并不相邻,两县虽然都属南阳,但一在西南,一在东北,彼此之间还是很有点距离的,樊健率领着一伙樊家庄的门客,出这趟远门,大半还真就是为了一颗豹子胆。
  据说是樊家长子樊仁最喜欢的孙女娇躯有恙,请得名医切脉,开的方子倒不难凑齐药材,但却须得一颗新鲜的豹子胆为药引。樊仁于湖阳购药不顺,悬下重赏求购,多rì过去依然没有合适的。他二弟樊健便自告奋勇,出外猎取。
  一路寻觅打探,前rì终于看到了豹子的花尾巴。那三位门客急于立功,也没把当地猎户放在眼里,便想顺手抢了这头金钱豹。哪料野猪王凶猛强悍,三人二狗,最终只逃脱了俩。
  这猪口脱险的二人回去,自然不敢实话实说,推托说自己等人本已猎杀了那头金钱豹子,却被当地猎户给半路抢走,还杀了熊二兄弟和闪电、赛虎云云。
  在本朝尚未定鼎立国之前,樊家就是湖阳大豪,当地一霸,跟随刘秀打下这万里江山之后,更是横行南阳十余代,制霸湖阳二百载,出了名的蛮不讲理,唯我独尊。
  最后发生樊氏家丁夜袭鲍庄的勾当,实属正常。
  这一路南来的途中,他们已经屠了好几个类似的小村子,只是为了猎户家里可能有的珍异药材。
  若鲍出覃钰师兄弟等稍弱一些,肯定也是一样屠村夺豹的结果。
  覃钰问完,深深叹息,国将不国,豪绅为恶,这就是汉末乱世的真实写照啊!
  心底原本存留的三分遗憾和不安,顿时消散得无影无踪。
  此等一贯为恶而不自觉的暴虐之徒,一概杀之可也!
  鲍出没有杀那个白衣长刀手,但也没给他治疗,任凭他重伤倒卧在雪地里,让自己的猎狗如花看着,直至他冻僵倒毙为止。
  把湖阳的白衣刀客们挖个坑全埋的时候,覃钰忽然想起岘首山上那一群黑衣刀客。
  他们虽然衣着来历迥异,武力道具不同,却一样的霸道恶毒,动辄灭人满门。
  为什么这些有钱有势的阶层就能这么牛逼地认定,天底下的人都是鱼肉呢?
  ※※※※※※
  覃钰的单间里,师兄弟三人聚集。
  鲍出和覃钰对面而坐,小师弟张任缩在火炕的最里面,形成了三足鼎立之势。
  炕几上,摆放着四样物什。
  一口金柄短刀;一领无袖半身灰sè皮衣;一枚白玉戒指;最后,是一卷竹简。
  覃钰啧啧称赞两声:“好兄弟,摸完尸体了?这么多零碎。”抓起那口短刀,“哟,这么沉,莫非真是黄金铸的?”
  鲍出一拧眉,瞟了一眼过去。
  张任说道:“这几样都是那个为首的俩公子,叫什么犯贱贩毒的随身东西。其他还有些珠宝药材什么的。剩余的人都没啥好货。对了二师兄,刀鞘上有俩字,是什么意思,我不认得。”
  覃钰举起短刀,刀鞘一侧,果然有yīn刻的两个隶书体文字,他就着油灯看了半天,迟疑道:“居然是御赐二字?这口刀也许真有点来历。”
  “御赐?”张任大感兴趣,“是说皇爷赏的么?”
  “也许是吧。”覃钰拔出短刀,摸了摸钢口,颇有点失望,“柄是金的,还以为是一把真金打的刀呢,师兄,归你了,嘿,挺锋利的,平rì切割猪肉正好。”插刀入鞘,扔给鲍出。
  鲍出接过,倒没啥意见,直接挂腰上了。
  张任见两位师兄眼睛盯着那件灰sè皮衣,解释说:“这件皮衣不知道用什么兽皮做的,很薄,但是很结实,四十步外,我的黑弩居然也shè不穿。”
  鲍出扫了一眼,说道:“太小,我套不上。”
  “我也不要,小师弟你自己拿去穿吧。”死人穿过的衣服,覃钰心里还是有点儿嫌弃。再说,他里面套的家传黑皮,质量却也不差,所以就更不想换了。
  “我弄了个这玩意,挺不错的,衣服就不要了。”张任举起右手。
  覃钰一瞧,他右手拇指上带着个奇怪的青铜饰品,外貌像一个指环,指背的一面有半圆行的贴盖,覆压在指背上,指肚一面是一个微微的凸起。
  鲍出道:“你用黑弩的,要这铜韘做什么?”
  韘,音shè,为骑shè之具,也就是后来明、清常见的扳指。
  张任道:“大师兄,小弟也是要练弓箭的,黑弩虽然方便,可是shè程太近了。rì后跟着二师兄上阵的话会很吃亏的。”
  “小师弟有心了。”覃钰一笑,心里想道:“难道他知道自己以后会成为一代名将,现在就开始提前做准备了?”
  嗯,应该说,他希望成为一代名将,现在就必然开始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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