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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户安好-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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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丫扁嘴,她都忘记了,木头叔的手一直都没有松开呢,那些劈箭劈刀什么的,都不是她做的。
“你只肖学会这个就好。对方从哪里攻击过来,你就对着哪个角度划过去,记得一定要收回来。”郎嘉佑又在暖香软面前画满了半圆,把丫丫的面前护的个密不透风。
丫丫看的眼花缭乱,心里暗叹,原来传说中的匕首能把身前挡的密不透风是真的啊。就方才,她就瞧见自己面前都是匕首的影子。
只是她真的能学会么?她只会用一种刀,就是菜刀,而且刀工还不怎么样。所以的她的菜,通常都不是自己切好备下的。
可怜兮兮的回头去看木头叔。
“我不在的时候你要学会保护自己,我不能看到你出事。”郎嘉佑说这话的时候眼里闪过后怕的神色,他恨不得把暖香软变小了揣着心口的位置,永不分离。
只世事难料,他必须要让暖香软自己也会保护自己,至少能撑到自己能赶过来,若非得以,他也不想暖香软受这个苦。
丫丫被木头叔眼里那从未见过的神色打动了心底,咬咬牙,跟着木头叔的指导学。反手握住,抬至下巴的下面,然后甩出去一个弧度再收回来。
反复的练习。
郎嘉佑站在丫丫的身后,时不时见到丫丫的动作不对就会把人搂紧进怀里,握着对方的小手和小手里的匕首柄一次次得做示范。
匕首的用处有很多,这只是最简单的。看到暖香软额上的薄汗,不可避免的郎嘉佑心疼了,可一想先前连平瑞这种人都会对暖香软不利,又硬下心肠的继续教。
等到木头叔说吃饭的时候,丫丫擦擦汗,才发觉原来自己已经练了这么久了。
“欲速则不达,每日都要坚持练。”郎嘉佑把手上的特意将匕首拔出来的地方弄出一个洞口的头盔帮暖香软带上,匕首把柄那里正好露出来个尾巴。
郎嘉佑试了试,拔不出来,皱了眉,准备把头盔取下再弄弄,暖香软却是挡住他的动作。
丫丫伸手摸了摸头盔,找准那个凸起,手指撮起,一用力匕首就被拔了出来。
“你再弄的出来些,大家就都知道我头上戴着个匕首了。你不是说了匕首用处就是出其不意么。”丫丫回头对着木头叔笑笑。
郎嘉佑嘴角也扬起,眼里满是温柔之色,低头亲亲丫丫还带有薄汗的鼻尖。
“脏死了,我出了好多汗的。”丫丫忙把人推开,不好意思的说道。
郎嘉佑知道丫丫爱干净,也不强求,再说,洗的香喷喷的暖香软吻起来更舒服不是。
是夜,沐浴完毕后,丫丫爬上自己的床榻。有些迟疑的看了看仅仅两层布相隔的隔壁,以前自己都是和木头叔一起睡的,现在分开了。
摇摇头,原本那种孤男寡女在一起睡是不对的,这样才是合乎情理的。从头上取下匕首,塞到枕头下,湿漉漉的长发披散到消瘦的肩头。
身后有人动作轻柔的擦拭着。
丫丫一惊,忙回过头去看。木头叔手里拿着帕子在细细的给自己擦头发,看到自己回头看他,眼神温柔的投了过来,还稍稍带些疑问。仿佛在说:你的头发不是一直都是我擦的么?
蓦地丫丫觉着这两日的气消散了不少,都说是木头叔了,你能指望一根木头解释什么呢?
端坐在长榻床榻上,仍由木头叔擦着自己的头发。
丫丫状似自言自语的说着话。
“木头叔,我生气了。”
身后的动作不停。
“你怎么和那个平瑞公主认识的?她是不是喜欢你?你喜欢她么?”
身后依旧没有反应,木头叔应该是换了块干些的帕子开始擦她的头顶。
“她想抓我,还想把我送去欢乐窝。”
搁在头顶上的大手顿住了。
“她还把我的左肩抓的好疼,还打了我一掌。”
肩头被大手环住,轻轻的摩挲着。不一会儿就传来热热的感觉,原本耍匕首的时候的酸疼,缓解了很多。
后来丫丫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入睡的,总之睡之前周身都暖暖的。迷糊中耳边似乎是有人在低声的说着什么。隐隐的,听不清。
一大早去火头房那里,准备早饭的时候。李五岭嘟嘟哝哝的过来了,一来直接抓了丫丫的手腕,把了会儿脉后。又嘀咕了句。
“明明就没什么事儿嘛,一大早的就把我赶过来看看。呼,我再回去睡会儿。”
丫丫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她今儿一早起来就觉察到了前两日隐隐作痛的胸口一点儿事儿都没有了。想来是木头叔已经帮她治过还不放心。
今日多犒劳犒劳木头叔好了,嗯,就做两条鱼吧。卤牛肉木头叔好像也挺喜欢吃的,也切上一盘。
午后到八哥儿那里去转悠转悠两圈儿。
“改的挺合身的。”八哥儿笑笑。
丫丫得意的把头昂起,那是,也不看看是谁的手艺。
突然想起昨儿练了半日的匕首,更是得意了,好歹她现在也是个侠女什么的了。

第二百二十一章 一更

突然想起昨儿练了半日的匕首,更是得意了,好歹她现在也是个侠女什么的了。
“八哥儿,我现在可是合格的亲兵。”
在八哥儿诧异的目光里,丫丫迅速的反手从头盔的侧处抽出去匕首,特帅的划了个圆弧收到自己的脖子前。
八哥儿知道丫丫充其量不过就是个花架子。三脚猫的手段,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练武哪能一蹴而就的。倒是李五岭啧啧称奇,拿了快木头用不大的力道敲上去。
丫丫照例划了个半圆,木头连敲上去的声响都没有,直接断做两截落在地上。
八哥儿和李五岭面面相觑,难道丫丫还真就这么厉害了?
一旁的猎人瞧的清楚,他先前用过这把匕首,知它不仅削铁如泥,而且薄如蝉翼能卸去攻击的大部分力道。因而用起来很是轻松,再加上恩人小姐所用的是匕首最简便的使法,虽说还不太规范但借助神兵的力量,攻击力还是不错的。
八哥儿顺着猎人的目光看过去,立马就明白了。先前那回也见过这把匕首的厉害之处,便伸手要过匕首拿在手上把玩。
拿在手上几乎是没有重量,拾起地上一截断木,切上去根本就不需要用力。又忆起丫丫是从头上抽下来,忙把还在那里摆刺客姿势的丫丫拉过来查看一番。
丫丫的头上和其余的亲兵一般的也只绑了个发髻,只中间插了个桃木的钗子。看着地上断成四节的木头,八哥儿是怎么也不信光靠这不起眼的桃木钗就能装的下这匕首的。
钗内有乾坤,钗子一头是匕首柄充作的。钗中空心,内里有一层里子,也就是能阻挡住这肖铁如泥的匕首的东西。摸起来很光滑又有些冷冷的感觉,像是某种动物皮革一般。
余下的三人都围在八哥儿的面前看着他在那里拨弄着钗子,不知道是看出了什么门道没有。
八哥儿笑笑,把匕首插进去。又变作一柄普通的钗子,钗头是只小鱼。八哥儿看了一眼,将它插紧丫丫的头上,带上头盔。就完全看不出来了。
“这东西七姐可要随身带着,千万不能落下。”
丫丫利落的点头,姐现在好歹也是小侠女一枚了,这是姐的武器。不是有句话叫什么剑在人在剑亡人亡么?姐现在是匕首在人在,匕首亡人还在了。
“大战在即,七姐也要好好注意自己的安全。”八哥儿叮嘱道。
“八哥儿才是,你看你身子还没好。更是要注意。猎人,李神医,你们可得好好照顾八哥儿。”说到这个,身为姐姐的丫丫就记起要叮嘱了,猎人一个月就活蹦乱跳下地的,八哥儿现在还只能半躺在床榻上,只在天气好些的时候偶尔的扶着人出去走走。
猎人郑重点头,自己还要报恩人少爷的恩情。
李五岭跳脚。他凭啥要好好照顾啊。不过是自己的病人罢了,应该好好照顾自己才是。结果在八哥儿的一个眼神过去后,立马乖乖的点头。
背地里抹眼泪。好不容意将军大人不管着他了,又出了这么个面善心狠的家伙,他的命好苦啊!
丫丫去摸八哥儿的头。
“七姐去给你炖汤去,好好养着。”换来八哥儿羞涩又温顺的笑笑,李五岭吐血不忍目睹。
平瑞公主的事过去了八日,真正的,来自陛下的调令也下来了。郎家军奉命成为左翼军的先锋,对于分派了这个伤亡率最大的任务,郎嘉佑并没有什么意外。
毕竟现在的兵部和礼部还大多数是杜老狐狸的人。不过很快,这些人就得都被拉下马了。新皇权术玩儿的不错。但打仗,权术不靠谱儿。
丫丫坐在自己的帐篷里努力的把第一件木头叔的袍子给改制成功,那些用头发和金丝绣成的回字纹都给拆了换上红色的金丝鱼纹,瞅上去顺眼多了。
把线头剪了,叠好准备送回去。
一掀帐篷的帘子,正好碰到周聊路过准备进来。
“周军师。大人不在我这里。”丫丫躬身回了一句,然后就要继续往前走。
周聊苦笑的摸摸鼻子,他和阿佑是过命的兄弟,可不想为了女人有什么间隙。
“小安好,你等一等,我有话想和你说。”说完后便看着丫丫的营帐,意思是进去说。
丫丫摇头,她和周大哥并不熟悉,准确的说,只是曾经有过那么半年因为夫子的缘故接触的多了些。邀请陌生的男子进入自己的营帐?她脑袋又没有被马踢过。
“周军师,等大人回来后再说吧,我先把东西送过去。”说着就径直的往将军营帐里去。
“是关于阿佑的事情。”周聊急了,你说这女子心眼儿就怎么就舴艋那么大呢?
丫丫顿了顿,她是很想知道木头叔的事情,但是,并不是从旁人那里知道的,要说也是木头叔亲口和自己说。虽然这个希望比较渺茫……
“周军师,大人有什么事情大人会自己和我说的。既然他不说,那他就是不想我知道,那我就不知道好了。”说着就不再理会周聊先去把衣衫送过去。说来快要到做午饭的时候,把衣衫送过去后就去给木头叔做鱼去。
周聊叹口气,得,比先前估计更厌恶自己了。
唉,他不过是担忧小安好对阿佑的影响太大了。先前因为小安好失踪的事情,阿佑完全把家仇的事情抛到了脑后。他到现在还时常后怕,若是小安好落到了杜老狐狸那里,杜老狐狸让阿佑卖命阿佑也会卖。
总归是自己的不对,不对呐。
丫丫坐在炉子边上熬汤,她准备这几日也给木头叔煮些鱼汤喝。鱼汤补脑,打仗的时候靠的不只是力气还有思维能力。不是说有句话叫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吗?打仗也很消耗脑子的。
只是周聊周大哥,丫丫手肘抵在膝盖上托腮。她记得她曾经问过夫子,周大哥明明是个很好的人,为什么夫子要逃婚而且一逃就是八年?即便知道周大哥找过来了,也没有原谅。
记得夫子当时很失落,她说:
“周聊是个聪明绝顶的人,但凡聪明的人总会比较固执。而他的固执就是不尊重女人,女人的事业不能称之为事业。男人的事情,女人不能插手,否则问题总会出现在女人身上。在他的眼里,不论我有多么优秀他都看不见。”
那时夫子很难过,想来夫子原本也是很喜欢周大哥的,只是周大哥这个性子,夫子那么骄傲的人如何能承受。
皱皱鼻子,哼,瞧不起我们女子,现在让你做饭你会做吗?啊?让你补补衣衫你会吗?啊?有本事你别从你娘亲的肚子里出来,有本事你自己生个孩子看看!
丫丫坐在炉子面前瞧见一队人手里都抱着衣衫路,走在最前头的是柳峰,而柳峰手里的赫然就是自己才改好袖口的木头叔的袍子,赶紧的把手里的锅铲扔下,丫丫追了过去,他们这是干什么呢?
一直跟到李五岭的营帐外众人才停下,李五岭的营帐外立了老大的一个锅,里面不知道在熬煮些什么。
“诶,这是清神名目的啊,别扔错了。”李五岭身边儿的小药童脆生生得吆喝了一嗓子。
然后以柳峰为首的一行人就把手里的衣衫都扔了下去。
丫丫急了,这袍子才绣好呢,这扔进去干嘛?赶紧的冲进去,把李五岭挤开,探头过去一看。这一看肺都要气炸了。锅里一盆的血红色的液体,冒是冒着药香,可衣衫扔下去可不就全毁了吗?
“捞起来,捞起来,赶紧捞起来。”丫丫忙喊道。
奈何柳峰一动不动的,为难的看着丫丫。
“夫——王小兄弟,这是大人吩咐的。”
“他怎么吩咐的?有那么多袍子为什么非要把这件给毁了!”丫丫委屈了,自己绣了这么久自己容易吗?才绣好木头叔还没穿呢,就扔到这锅里不知道染出来个什么颜色。
“咳咳,其实,这个……”被挤到一边的李五岭好不容易的找到机会想解释一下,这染了“血迹”的袍子是队伍马上就要开拔到指定防御地点时大家伙儿要穿的衣衫,奈何人小安好听都不听的去找人算账去了。
这个找什么人算账呢?李五岭不厚道的笑笑,他故意不和小安好说的目的达到了。哼,看那人找自己的时候直接部分白天黑夜的拎人,用完了就一脚踹开!
丫丫冲进营帐的时候,营帐里郎嘉佑和周聊正在看地图上的他们队伍的防区。左翼有左翼的驻守位置,直到决战当日才会进行调动冲锋。
“木头叔,你怎么能把我绣的袍子拿去糟蹋!”丫丫冲到郎嘉佑的面前委屈的想掉眼泪,瞧瞧,这身上穿的可不就是那绣了头发的袍子。
郎嘉佑奇怪的看着丫丫,似乎是不明白丫丫在说什么。好吧,指望他解释是不可能,但是自己生气了,也不能白气一场。
“我早上送来的袍子,那是我改制过的,搁在这儿,你怎么让柳峰拿出去给李五岭煮了?”丫丫指指一旁椅子上,气呼呼道。

第两百二十二章 二更

郎嘉佑明了,原来那件袍子是破了的啊。不是正好么,破了衣衫就拿过去染了,当做“受伤血衣”来穿。
怪不得昨儿夜里暖香软老在就着油灯做针线活儿,可别把眼睛熬坏了。
“我有很多袍子,不用补。”说着想起他上午领兵出去的时候路过的一片桃林,摘回的红尖尖儿的油桃。
撇下原本正在商量战事的周聊,去给暖香软拿油桃。
她没有补!是把那袖口别的女人绣的头发给拆了!只是木头叔原本没有发现,难道自己还去提醒他?这事儿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了。
油桃,郎嘉佑回来的时候就着他常常抓鱼的小河里洗过了。只有丫丫拳头大小,闻着一股香甜味儿出来。
丫丫有气不知道往哪里撒,只能闷闷的拿了桃子边啃边看木头叔和周聊两个就着一张抽象到了极致的地图聊着排兵布阵的事情。有些好奇的问道:“你们怎么不用沙盘?”说着还把手上的桃子递到木头叔的嘴边,让他咬一口。
郎嘉佑皱眉,这还有外人在场呢,这么亲密的事情哪能在随便做,把头别到一边,不肯去咬。
丫丫皱皱鼻子,假正经。晚上还睡在一起呢,不过是喂个吃的有什么的。
一旁的周聊赶紧把目光钉在地图上,假装没有看见对面两个红果果的秀恩爱的人。
好一会儿,对面那两个还在那里一个非要喂,一个非不吃的。终于忍不住了。开口道:“小安好说的沙盘是给什么东西?”
这个在前世的时候丫丫还给社团里做过道具,虽然不知道做法对不对,但沙盘的功用是了解的清清楚楚的。
“就是地形图,比方说我们现在住的这个帐篷。就可以用一块掩在沙中的布料来代替。西边的山脉也可以用沙子来堆砌,高矮连绵都是不同的。”丫丫试着解释了一番,然后周聊的眼睛就亮了。
“小安好。你说的这个是不是就像那些祭祀扎的纸房子?”
闻言丫丫点头,确实是差不多的,只不过两个用途天差地别。
郎嘉佑摇头,他们现在地处的草原地带,去哪里绵软干燥的沙子?躲不过,趁着周聊听到这个消息背着手在营帐里走来走去的时候,一口把暖香软手上的桃子吃下去。
“有核。”丫丫忙提醒。可别吃桃连着核一起个吃掉了。
郎嘉佑瞪了暖香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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