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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户安好-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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掀开帘子,外头排了一排的青春美少年。这场景挺熟悉,只是怎么这时候,这种事儿还有?
偏头,看向一边的小赵。这小子不会这么没眼力吧,这样的人还要她出来看?
“这些是平瑞公主送过来的。”小赵小声道。
这时候从帐篷的左侧走出来个一身火红赛过天边的红霞的宫装女子,手上的皮鞭被抽的猎猎作响。
丫丫上前几步,下意识的就从头上抽出匕首,横在胸前。这个除了动手就没有过好好说话的平瑞公主她都有心理阴影了。
“放心,本公主不会用鞭子抽你,抽你还玷污了本公主的鞭子!”平瑞公主比先前还养胖了些。嚣张倒是一如既往。
她就说嘛,以平瑞公主的地位,即便是被抓住了,那也是高级战俘,那是要优待的。这不,可不就长胖了。
“这些都是本公主特意送来与阿郎的。本公主要让阿郎知道,本公主是多么的宽宏大度,善解人意。”平瑞公主瞧见丫丫不说话,脸上更得意了,哼,若是阿郎是真的喜欢男人,她败在性别上,她也不会让这个王小九好过。
那被俘的耻辱,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而且,这件事儿她还不能说出去,一个公主痛哭流涕的求一个小倌儿救命,还被拒绝,传出去,让她的脸面往哪里搁。
至少现在流传的这个,她在酒楼誓死反抗,最后战尽最后一分力气,这才因寡不敌众被俘。她还能勉强接受。
瞥见平瑞公主怨毒的神色,丫丫更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这公主被俘后明明过的好好的,还长胖了。性命也保住了,现在也被放回来了,还是那个耀武扬威的公主。真不知道她有什么不满意的。
“行了,你们几个,都赶紧进去。待会儿将军就回来了,还不好好准备着伺候。”公主往身边看了看。
站在她身侧的另一个公鸭嗓会意,立马开口道。
眼睁睁的看着那八个青春貌美少年鱼贯而入,丫丫僵硬着脸,看着对面的鼻孔朝天,拿眯起的眼缝儿瞧人的平瑞公主。抽抽嘴角。
“公主大人,如今大敌当前,将军营帐乃是重地,无关人等不得入内。”小赵的动作比丫丫的快的多,一个跨步,拦住了那群貌美少年。
“放肆!你们大胆!”新任公鸭嗓的声音比先前那个还要难听,尖锐的叫了起来。
丫丫也急忙回头,给小赵使眼色。这个平瑞公主可是一言不合就动手的人,哦,不对,准确的说,是还没开始说,就动手的人。小赵这样不是找打吗?
果不其然,小赵的话才落音,长鞭就抽了过来。
听到耳边的长鞭的啸音,丫丫立马双手握匕,格挡在耳侧。她就知道每回碰到这个公主,没有动手是不可能的。
长鞭撞上匕首,立马被削成两截。只是丫丫抵挡的方式有些不对,长鞭有一丝磕上了匕首柄,擦上了手指。
大拇指的指甲被掀开,食指的指关节也被割开深可见骨。血一下子就冒了出来,把整个手掌都染红了。
身后也传来小赵的闷哼声。
丫丫顾不得看看自己的手,扭头看过去。
那平瑞公主看来是早有准备,见长鞭被割断,余下的那段鞭子立马收回来再度朝小赵断鞭带柄的甩出去。
小赵可不像她,对这位大臻国唯一的公主没什么敬畏之心。对于平瑞公主的鞭子,丝毫没有反抗之意,直接用后背硬抗。
“小赵,你傻呀你,怎么不还手?”丫丫急了,喊道。
低着头,背对着丫丫的小赵没有吱声儿。
丫丫回头。
“平瑞公主,如今大臻国,大敌当前。作为大臻唯一的公主殿下,这么殴打战将的亲兵,难道是要寒我大臻将士的心吗?”一定大帽子直接盖下。
“对本公主不敬,就该打!”平瑞公主有些不自然,声音大了许多。
“这些将士一心都为着保卫大臻国土,保卫,皇上,公主,刘家的江山,却在还未上战场杀敌之前,就遭此毒打,让我们心里如何不凉!”丫丫举起手,满手的鲜血,更印证了说服力。
“你,我什么时候这么说过!”平瑞公主,再怎么迟钝,也知道,这是丫丫给她下了套子。人确实是她打的,但那也有缘由,任谁在临危的时候被人丢下都不会不恨那个人吧。更何况她是地位超然的大臻国唯一的公主!
“……”丫丫没有回话,只是满脸悲怆的摇头,似乎是寒心不已。这里是郎家军的驻地不错,但更重要的是,这里还是其余的许多将领要参见陛下所需要经过的关卡。
这不,一会儿的功夫就路过了不少人,虽然停下脚步的不多,可,大家都看在眼里呢。看向平瑞公主的神色都不太好。
平瑞公主的脸色终于绷不住了,火气冲天,她要是把事情说出来。这个下贱的小倌儿绝对是逃不了死罪。
可是她不能说,说出来,真丢了面子的是她!
“我是来慰劳将士的!”平瑞公主,手攥的紧了紧,咬牙切齿的说道。
慰劳将士?丫丫往将军不远处将军营帐门口看看,那儿一排青葱貌美小少年正列队呢。战场上给人送美人儿,这慰劳的,真够到位的。

第二百六十四章 其实她一只手也能洗澡,真的!

“公主大人,您贵为大臻国最尊贵的殿下。能体恤将士的辛苦真是一片苦心。只这时候乃是大战决战在即,这美人赠英雄,留待大胜之后岂不是更甚美哉?”丫丫一拱手,高帽谁不会戴,我给你带上顶高高的帽子,让你美的下不来台才是好。
闻言,平瑞公主虽说心里还颇有怨念,她是从那玩阴谋的祖宗的皇家出来的,能不知道丫丫的这点儿小把戏?但有这么个看上去听上去都不错的台阶让她下。阴沉着脸,还是应了。
“王亲兵说的也有几分道理。等郎将军大胜归来,相信好事可不止这一件才是。”意有所指的得意的看了眼丫丫,平瑞公主这才接过新任公鸭嗓狗腿拾回来的鞭子,带着人转身离开。
经由这位飞扬跋扈的平瑞公主一提醒,丫丫也想起来了那个赐婚的事件。这公主这么稳操胜券的,难道皇帝陛下已经有要赐婚的意思了?
木头叔虽说是对这位公主没啥意思,可架不住圣旨一下,金口玉牙啥啥的呀,不成这事儿找个机会得和木头叔说说。
在帐篷的另一侧,猎人静静的站在赶过来有一会儿的八哥儿身后,没有发问也没有掉头离开,只沉默着。
八哥儿负手站在那儿,黑灰色的盔甲泛着跳跃的光。脸上挂上了浅浅的笑容,他的七姐总算是慢慢的学会了些东西。有的时候,拳头硬并不是硬道理,找到对方的弱点,才是真正的以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成效的办法。
今夜繁星满天,明日又是艳阳高照。
丫丫站在帐篷口,单手扒拉着门帘子边缘,不肯撒手。她一只手也能洗澡,真的!真不需要别人帮忙。
“……”郎嘉佑对于丫丫的解释。全盘招收,但一个也没听进去,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只拉着人的胳膊,屋子里的浴桶里的洗澡水都要凉了。
“木头叔。我自己能洗,我就伤了一只手,另一只手没事儿!”丫丫试图做垂死挣扎。
“……”郎嘉佑继续沉默,近来愈发黑的脸上没有表情。
眼角瞟到因为挣扎的动作,暖香软的手上缠着的纱布又沁出几分红色,郎嘉佑的眸子暗沉了下。弯腰,把人拦腰一抱。搂在怀里,洗个澡而已,自己又不干什么。
再说了,暖香软的手伤成那个样子,自己又不是禽‘兽能干出啥事儿来。
连惊呼都来不及发出,丫丫就被人抱在怀里闪进了帐篷。其实她很想说,小赵,你那蒙的眼睛也太不专业了。眼睛都能从手指缝里瞧见全貌!
“你别解我衣裳,我自己能脱。”丫丫反应迅速,伸手挡住自己的胸口。防止木头叔的大手再伸过来。开玩笑,她现在一瞧见木头叔的手,就觉着胸口隐隐犯疼。
“你的手,伤了。”郎嘉佑很义正言辞,一本正经。正经到丫丫不由自主的觉着自己是不是多想了?木头叔其实只是想给自己洗个澡而已,就和自己当初帮木头叔洗澡一样。
仅仅区别于,一个是自愿的,一个是强迫的。
解开锁子甲上的绳扣,一直大手在领口鼓捣了大半天,丫丫觉着自己的脖子越来越紧都喘不过气来了。不是说木头叔也是从小兵做起的么。这锁子甲应该很熟悉吧?
丫丫纳闷儿的抬头,瞧见木头叔的脸上闪过一丝可疑的心虚之色,只是脖颈处的盔甲咔嚓一响,一下子就松开了。她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拯救受苦的肺部,没有细想下去。
接着是暗红的里子,这件里子在前胸和后背。还有脖颈处都加上了软皮甲,脱起来倒是方便。但木头叔脱了好久,简直就是一点儿一点儿的拉开的,用得着吗?不过是件衣衫而已嘛。
丫丫抬起没受伤的那只手戳戳木头叔结实却不粗壮的手臂。
“水凉了!”真的,脱了这么久的衣裳,水上的热气都少了很多。虽说夏天洗个冷水澡也很不错啦,但是这么大费周章的烧水在澡盆里洗,洗个冷水,怎么的也说不过去吧?
丫丫这么一说,好像是给生锈的铁链加上了油一般,木头叔僵硬的扭头看了眼一旁的澡盆,然后的手上的动作陡然大了起来,“刺啦”一声,衣衫给拉破了。
露出里面月白色的两片东西。
这个是什么?两块月白色的手掌大小的东西,上头系了四根细绳儿,都有两指宽,针脚细密,刚好挡住了暖香软的胸口。
“剩下的我来,你去再给我弄些热水来。”丫丫把伸过来想触碰自己的胸口自制胸衣的某双大手给拍掉。这东西她会脱,就是打上了两个活结,一拉就开了。
手被打掉了,郎嘉佑也不生气,又仔细的盯着那两块东西瞧,直把人瞧的背过去,露出后面的两个活结,浑身都透着一股子的粉红色,这才转身出去打水。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他似乎是要找些冷水浇浇自己。本来他觉着暖香软的手受伤了,她又特别的爱干净,每天都得洗个澡。她自己洗肯定是不方便得,让别人帮忙洗,那是绝对不行的,于是他就亲自上了。
现在看来,这个洗澡的差事,似乎是个甜蜜的折磨?
活结,活结。待人一出去,丫丫就低头在自己的腰间四处找,这年头,裤子上没拉链不说了,连枚扣子都没有。好不容易的能穿根绳子,活结还常常不知道去哪里了。
这要找出来可不是个容易的事儿,找了半天,丫也没把活结给找出来,索性的就去找剪刀,干脆的一剪子给剪了算了。
“我来。”剪子没找着,腰间被人一揽,人就落到一个熟悉的怀里。
脱了外头这条缝上皮软甲的裤子,里头的白色里裤丫丫死拽着裤腰带,说什么都不撒手。
这是原则问题,这很重要!
抓紧裤腰带的教育要从娃娃做起!至少,美人祖母耳提面命的教育了除了最近的这大半年的其余所有十五年。
僵持了半天,郎嘉佑见丫丫实在是坚定立场不动摇。只能低头凑到如临大敌的暖香软耳边。
“你且放心,没有成亲之前,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你明明就做了,她胸口前儿还在疼呢!丫丫不信,美人祖母说了,男人这事儿说不准,反正是甭信!
僵持之中,新加的水也冷了。
觉察到怀里的人轻轻的打了一个哆嗦,这天气虽热,但是穿的这么少,还是容易着凉。郎嘉佑心软了,然后也后退一步。
“那我再去提些热水你自己脱?”
丫丫忙点头,她自己脱,就是得让木头叔帮忙把里裤的腰带也解开。
颇为遗憾的解开了腰带,指腹悄悄的在那滑嫩的腰间摸索了一把。郎嘉佑意犹未尽的看了看卡在纤细白皙腰间的里裤腰,然后认命的把人放下,自己出去提水。或许,他更需要些冷水?
洗澡什么的最舒服了,尤其是木头叔的手,连手指头上都是茧子,擦肩头,擦后背比帕子擦的舒服多了。还附带按摩作用。就是期间的组织木头叔的手伸到胸前才好的位置,还有往下滑的除了未来的夫君不能碰的地方有些辛苦。
至少木头叔凭借他的大力气用强的,就是似乎管不住自己?擦着擦着就擦下去了?
深夜,从上方悬挂的寒铁剑里散发着丝丝的凉意,睡起来格外的舒服。翻个身脚就习惯性的往木头叔的腿上搭,只是这一搭就搭了个空。
脚砸在床榻上有些重,丫丫“吱唔”一声的就转醒了。一摸身边儿,往常那热乎的很的某人上哪儿去?
坐起身来,从床头上抓过件袍子,披在身上。找了半天的鞋没找着,干脆就不穿了,赤着脚的往外走。
窗外,弦月西陲,这怕是后半夜过了子时了。小赵站在门口挺的像根木桩子似的,就是连丫丫掀开帘子的声音都没听见。
还有些半梦半醒的丫丫迷迷糊糊的顺着帐篷走,绕到了帐篷的另一侧,再继续往前走找人。
虫鸣,冷不丁的冒出一声不知名的鸟叫。丫丫全然凭着感觉往练武场去,木头叔近来去就去那儿去的最勤,这大半夜儿的八成就是去的那儿。
朦胧的中,丫丫的也没辨清方向,胡乱的走着。却也凑巧的避开了郎家军的驻地的密集的巡逻官兵。然后走到了普通的帐篷附近。这处帐篷外没哟清扫,硌的丫丫脚疼,她又走累了,更困了。便顺着帐篷坐了下来,低头揉揉脚。
已经很暗的月光照在丫丫所坐的前方不远处,投下一片阴影。
眯着眼看了眼,丫丫耸着眉头,捂嘴想打个哈欠,抬眼朝远处看去,就瞧见个熟悉的身影。
周聊?他怎么在这里?这难道不是后半夜,大家都是不睡的?
丫丫一惊,一个哈欠到了嗓子眼儿,又咽了回去,那打声招呼,顺便问问木头叔去哪里了?
“我……你们……不行……”正欲开口,那边隐隐约约的传来周聊说话的声音,很轻,很低,夹杂晚风里听的不甚清楚。

第二百六十五章 小郎子,伺候着!

打了个哈欠,丫丫低头去揉踩的有些疼的脚。这断断续续的又远远的声音实在是太催眠了,她是真的好想睡。四周的点起的昏黄的篝火,也特有气氛。也没多想,丫丫靠在了一边的帐篷上,先眯会再说。
出操这种惯例是古已有之的,比方说现在,外头那喝喝哈哈的声音,就吵的人头疼。不知道她昨儿半夜出去,没做贼,困着呢!
丫丫艰难的撑了撑眼皮儿,头顶的帐篷顶儿颜色较浅,按照以往的经验,这时候应该是卯时过了吧。一摸脖子,上头一圈儿的汗。
肯定又是木头叔叫不起她,把上头的时刻都散发着冷气充作制冷机的寒铁剑给拿走了。
不知道睡觉睡到自然醒其实是被热醒的么?
“洗洗,早饭在桌上。”郎嘉佑在练武场看看日头,估摸着这温度,暖香软是会被热醒了,回帐篷去。他还有些事情要问问暖香软。
“你把剑拿走干什么,天气这么热!”丫丫不高兴的扁起了嘴,抬手,让木头叔帮她穿衣衫。手上的口子还没长好呢,许多事情一只手都干不了。
郎嘉佑默默的帮人穿衣服,虽然他心里想的是怎么把怀里的人儿的衣衫给剥下来。
“我今儿怎么这么困呐,以前到这个点儿的时候,我已经醒了才是。”也没指望木头叔能回答自己,丫丫打了个哈欠,用已经穿好的那只手捂了捂嘴。
说起这个,郎嘉佑把昨儿晚上自己直接掰坏的锁子甲捏紧。又给穿上了。那个活扣早不知道扔哪儿了,不过,反正暖香软这时候手上受了伤,自己也脱不了衣衫。有没有活扣无所谓。到时候他再扯开就成。
“你昨天怎么跑到南门口那里去?晚上一个人不要乱跑。”郎嘉佑最后把头盔给暖香软戴上。状似不在意的问道。
啊?丫丫有些反应不过来,她昨天夜里出去了吗?她怎么不记得了?
“这次就算了,以后不要乱跑。敌军不知道什么时候来袭,若是碰上了就不好。”每次暖香软做错事就会装无辜,他亲自把人从南门营帐边儿抱回来的,怎么不知道。
只是,他当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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