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浣权-姹紫-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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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招呼大夫的,有端茶递水的,还有在一旁微微扇风的……训练有素,像是皇室的礼训。
这穿着却不是千城、宿耀、赤炎任何一国,她有了一个很不好的感觉,这里,是虎狼之地。
大夫一番检查之后,告诉她她只是精神上受到了一点催眠,现在已无大碍,多注意休息两三日即可恢复。
催眠,莫非她这是在和易……
祁苑干脆躺着做起了打算,抓她来只有一个目的,溟龙。她一点都不知道那天后来发生了什么,有没有人知道她被抓走了,如果没有人回去报信,紫花宫和祁家要知道她失踪至少也是十日以后的事了,这期间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既然他们能催眠让她昏厥,也能催眠让她做别的,要是让她不知不觉说了什么不该说的,那就不是一点点危险了。
将殷的身份,将殷的和溟龙的秘密……她知道的太多了……第一次,她后悔接近将殷。
“你醒了?”一个熟悉的男声从门口传来。
祁苑看向声音的来处,真的是一个熟人,却是一个很久以来已经被她忘记的人,董音。
此时,这个风度翩翩的青年身着黑红色宫服,一头黑发高高的束起,面带微笑,这一笑,眉梢眼角都是风情,虽然笑着,眼底却满是戏谑。
竟然又是他,三年前的陷害,这会子该报应了,祁苑在心里骂了句娘。
“你怎么在这?”祁苑决定就事论事先说眼前。
“这是我家啊,”董音浅浅的笑着,妖艳异常。
玉烟冷是那种风华绝代的俊美,举手投足都是一种美好,凤琊是邪狞狂傲的俊美,细枝末节处都是霸气的王者之气,而将殷,那是遗世谪仙的空灵,大气磅薄。
眼前的男子,应该是她见过的人中数得着好看的,但是他的感觉让人心悸,那双微吊的桃花眼像极了一个人,他姓董,穿着一身正式的宫服,一个念头闪过,祁苑倒吸一口凉气。
“你是董微瓷。”和易王董微瓷,亲生父亲是万宗的首领范元山,母亲是和易大公主董繁雅,那双桃花眼,正是来自他的母亲。
“祁小姐,我们终于再见了,这三年,本君对小姐一时也未敢忘记。”董微瓷依旧面带微笑,走近床边坐下。
想起临别她摆他的那一道,是打算要报仇么,“君上严重了,小女何德何能。”
“祁苑,是你让人过目难忘,心心念念。”董微瓷看着她的眼神越来越意兴盎然。
“君上莫不是还惦记因小女输掉的银子,呵呵呵。”祁苑避重就轻打着哈哈。
“银子是小,本君差点为小姐丢了性命,这个,正是一刻也不敢忘记。”说到这董微瓷好看的眼睛微微眯起。
祁苑一阵心悸,不以为意的笑着说:“当日董公子意气风发一切尽在掌握,我当这个小玩笑也是不在话下的,竟至性命之虞么?”
“美人不论做了什么,都是值得被原谅的,你说呢祁小姐?”董微瓷哈哈一笑,垂眼将她放在被子上的手执起来。
“祁苑年少气盛,经不得别人说一句不好,既然董公子展现了你的优势,祁苑就是赌气也要扳回一城的。”祁苑说着从他手中抽回自己的手。
祁苑想坐起来却难忍一阵晕眩,董微瓷伸手揽住她,将她带到怀里,祁苑想推开他却全身无力,自他胸腔传来的心跳声却是声声入耳,让她惊讶也让她脸红,好一会才听到他低低的说:“好好休息。”
随着关门的声音传来,屋里的侍女们开始窸窸窣窣的放下床帐,收拾东西,在难忍的眩晕中很难说祁苑究竟是睡着了还是又晕了过去。
失去意识之前,她发现她的召唤雪蝉子的手链不见了。
祁苑失踪这几日,山河变色之快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万宗的死尸忽然就变得所向无敌,招魂幡和秘术竟然都失效了,尚在军营的玉异海已经派了人即刻赶往七曜神宫,惊情等一干紫花宫的秘术侍女也都急待紫花宫指示。
事情至此,才隐隐发现祁苑,紫花宫的宫主失踪了。
铁静坐在卓耀山大殿上满脸阴郁,祁苑必然是在万宗手里,必定是为了溟龙。
于是铁静紧急动用了紫花宫四大护法悉数出动,前往和易,紫花宫四大护法红染、碧霄、蓝歌、赭炎,其中红染便是嫣虫的亲娘,曾经那个巫族圣女的女儿。
万宗势头之迅猛,让人猝不及防,凤琊在当初语初居住的那个宫苑里,临风而立,月亮将他的影子拖得很长,忧伤而孤寂。
千城一见,她俨然已经不是当初那副略带莽撞的心性,聪慧大气,与他出现在众人面前时,能够自如的收藏之前重逢的所有情绪,淡漠有礼,气度从容,他的女人,长大了。
回想语初,凤琊阴鸷的表情裂开一道温暖,很快,这抹温暖就被黑暗吞噬,那么,他再做一点自私的打算,她一定也不会怪他。
和易王城里,祁苑在六个侍女的陪伴下在御花园散步,这些仪态万方,礼教尚佳的侍女们监视的很是上心,祁苑身体恢复的不错,和风日丽的享受初夏。
远处水榭上传来一阵古琴声,祁苑先并不上心,不外是哪个美人想要陶冶情操博取君恩,可是听到后来却越发现,这琴声竟合了自己的心思。
南有乔木,不可休思,汉有游女,不可求思。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望之不可及,思慕不可求,琴声带着浓浓的绝望,这是再也不可相见的撕心裂肺,祁苑站起身,是谁,竟然在这宫廷这般的明目张胆。
“哪来的琴声?”祁苑问身边的侍女。
“回禀小姐,奴婢们不敢妄议。”为首的侍女垂了首,不再多说一句。
祁苑有些惊骇,蹙眉之后心道,看她们一副从容,想这琴声自来有之,这难道也是后宫秘闻,她摇摇头,站起身来,顺着池水边慢慢溜达,水榭在水池正中,距离岸边颇远,绿色的纱帐飘摇,难以看见其中的人。
“母后。”水榭中一个年轻男子略带隐忍的开口。
“把你的心思收起来,谁要阻我都不行,你也一样。”
“她不一样。”
“都是女人有什么不一样,论样貌,她还赶不上你那容妃,论性情她更比不上皇后,董微瓷,你胆敢坏我大事?!”
“孩儿不敢。”
“滚!”
一阵风起,纱帐翻飞,露出青衣女子盛大艳丽的容貌,带着一丝狠毒,一丝决绝,但不论何时,董繁雅都是美丽卓绝的。
傍晚的时候,董微瓷来了,言笑晏晏的与她一起用餐。
“君上,我到和易已有三五日,个中缘由,还望君上说明。”
“祁小姐,你我心知肚明,话都说明了,情分就没有了,何必呢?”他垂下眼眸,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我原不知我与君上有何情分,竟然连这么大的事都可以放后,别忘了,如今和易的作为,为的可是一统天下,要么,就是君上你太虚伪,我都不避讳了,君上就明说吧。”祁苑戏谑的露出一个嘲讽的笑。
“我知你心里只有云之遥,今日你我相见本非你情愿,权当是我一厢情愿,你的底牌既是我所要,但是太早掀开就失了追逐之乐。”董微瓷微微一笑,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放下酒杯他深深地看着她,“陪本君饮一杯?”
都是一厢情愿,怨不得他人,祁苑自嘲的一笑,摇摇头,执起酒壶为他斟满酒杯,“君上请。”
两人越聊越投机,杯盏间不知喝了多少,董微瓷眼神微醺,盯着祁苑说:“如果没有云之遥,你可想过你会嫁给谁?”
“君上喝多了,从来就没有到祁家提亲的人,我也不知道我会嫁给谁。”祁苑也喝得不少,一张小脸绯红热烫。
董微瓷笑了,摇着头,笑得越来越放肆,一双眼迷离微醺,好像再没有比这个更可笑的事。
祁苑也笑了,想起白天的琴声,莫非是他?
她趴在桌上,低低的说:“莫非你也有什么人爱而不得么?”说完,她便满足闭上了眼睛,酒逢知己千杯少说的就是现在吧……
她睡去后,董微瓷收齐了眼中的迷离,目光清澈的看着她,脸上抑制不住的一片柔情,真是羡慕她,他也想真的醉一场,可是他不能。
翌日,祁苑起来的时候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床上,身上也被换上了干净的衣衫,她努力回忆起前晚的一切,在她开口之前,为首的侍女便轻声说:“秉小姐,昨夜是王上送小姐回来,交代奴婢们为小姐净身换衣的。”
祁苑不满意的看了她一眼,“就算是你们我也不想让你们给我净身。”不讲道理的起床梳洗去了。
还没吃早饭,就听得外面有人报道:“太后驾到。”
冤家路窄,董繁雅竟亲自上门来看她了。
“参见太后。”祁苑很给面子的跟着宫人一起给董繁雅行了礼。
“我有话和祁小姐说,你们都下去吧。”董繁雅打算开门见山。
祁苑坐在了董繁雅对面,镇定自若面带微笑。
“请祁小姐到这来,为了什么,不用我多说。”
“这叫做请的话,祁苑也想有机会请太后到千城一叙。”对她,祁苑一点都不想客气。
董繁雅一笑,“即日就想请祁小姐唤醒溟龙。”
“理由。”
“你竟还不知道么,万宗已经抓住了殷悦婳,而殷悦婳与凤琊合璧就能打开地宫大门,地宫一开,鬼将现世,我和易天下无敌。”
“那还要溟龙做什么,都天下无敌了。”
“终归你小孩子不明白,有溟龙,才有帝王,我和易一统天下终结乱世,要的也是一个名正言顺。”董繁雅抬起茶杯,一边喝一边用眼风扫过祁苑的脸。
哼,原来如此,又要做□□还要立牌坊,祁苑在心里恨不得一脚踢翻她的茶杯。
“天下都是你家的了,还在意别人怎么说么?”
“总之,你只要唤醒溟龙,其他的一概不需你操心,到时,我一定不亏待你,你祁家依旧可以做你们的富贵人家,与现在无异,只不过换个主子罢了。”董繁雅不屑一笑,完全低估了祁苑的气魄。
“千城洛家虽不说与我们手足相亲,但也不敢公开将主子一词挂在嘴边,到底是分尊重,敬人者人恒敬之,倒是你,一个二嫁之妇还敢妄指天下,操控国君,祸乱朝纲,难不成你那奸夫日后还要推翻你儿子染指帝位?”祁苑面带讥笑,声调平和,语气波澜不惊,说的却是一番让董繁雅暴跳如雷的“混账话”。
“你小小年纪嘴如此歹毒!你如今在我手里,能掀起什么波浪,真不怕我对你下手?”董繁雅气的浑身颤抖。
“你自找的怪不着我,我能掀起什么浪你要不要试试?自古兄弟阋墙者不少,为了帝位什么骨肉亲情都是虚幻。”祁苑站起身,与生俱来的气势外加这几年的历练,让她此刻看起来充满自信,董繁雅一时间竟气的笑起来。
好一个祁家小姐,竟拿着这番话做出了文章,“你竟不愿我也强逼于你不得,不过,这只是时间问题,终究你会愿意与我合作,你等着吧,你的事,我知道的不少,我们走着瞧吧。”董繁雅恶意满满的说出这番话,一甩衣裙,愤愤而去。
“不送。”祁苑站在原地冷冷的回击,心里却是一片寒凉。
她知道什么?将殷的事,万万不能让她知道,绝不。
很快,就有人家将这件事告诉了董微瓷,那个年轻的君王看不出表情,心里却更为复杂。
和易宫中风和日丽,七曜天下却一夕之间风云色变。
作者有话要说:
☆、山水一程黄昏路(十)
七曜战事陷入一片胶着,任何秘术都忽然对万宗失了效,玉异海靠一把正气凛然的斩月刀亲自冲在第一线,如今不靠法术助战就只剩下了血淋淋的肉搏。
虽是天赋异人,玉异海到底也是人近中年,几番厮杀下来也有了些力不从心,这一日正在战场上一场恶战,近身校尉来报,己方死伤惨重,如再无援兵,只怕处境危险。
老爷子从刀下剥开一具再死了一次的死尸,一对鹰眼毫无畏惧的盛着豪迈,想他一生纵横沙场一世戎马,马革裹尸死亦何妨。
“点起狼烟,后撤五里,玉家的亲卫殿后。”玉异海沉着的吩咐手下。
“元帅,玉家的铁卫已经所剩不多,殿后之事恐难承担。”校尉也是玉家亲卫的一员,此时也难忍哽咽。
“有我在,怕什么!”玉异海眼眶发热,昂着头,低声的叱道。
校尉咬着牙大喊了一声,“诺!”
事到如今,七曜的兵士已尽数都在玉异海的调动中,今日的情势实在是难以抵挡,眼看着死伤越来越重,他是不怕死,可是他手下的将士都是血肉,糟蹋不得。
忽然有人大喊一声,“元帅!百花旗,是百花旗!!”
越来越多的人抬起头看到了烟尘滚滚中飘扬的一面百花旗,玉异海双眼微微朦胧,略带颤抖的大声说,“弟兄们!燕将军来了!憋着这口气,给我杀个漂亮!!”
洪亮的声音穿过血腥的生死,给了在场将士一道强心剂,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一声怒吼,更加杀红了眼,以命相搏。
燕遮瑕来了,威风凛凛剑指千军,丝毫不减当年的威仪,那年,她在马上与他相遇,刀尖下与他相识相爱,如今,即便是死,也要一同马革裹尸。
随着百花旗一起到达战场,忽然自马队中飞起四道彩色的身影。
所有人都不明究竟,玉异海这才看见,燕遮瑕的赤茗马旁边还有一匹黑马,马上的女子一袭紫衣头带银冠,相貌不俗,气度非凡,他并不知道,这就是紫花宫的尊主,铁静。
空中的四个护法催起咒术,伴随着雪蝉子尖锐的鸣叫,所有的死尸都停止了动作。
七曜的将士迟疑的停了手,只见那四名女子缓缓落下,口中依旧念着咒语,过了一会,同时挥开双手,死尸瞬间瓦解,挥散如同齑粉。
紫花宫尊主铁静,带领四大护法红染、碧霄、蓝歌、赭炎,以及一众侍女在燕遮瑕的带领下及时赶到,替七曜解了围。
回到要塞,几位主将同在大帐内商议。
“铁宫主。”玉异海抱拳,铁家的大小姐他是早就知道,只是不知道她竟然就是传闻中紫花宫的尊主。
“玉将军。”自这老小子娶走了她们赤炎最盛大的一朵姣花,这许多年来,铁静还是第一次见到他。
虽然这次的解围靠了雪蝉子,但是,以万宗的规模,雪蝉子也是不能时时管用的,于是,铁静告诉了玉异海她的打算,听完她的建议,燕遮瑕和玉异海都沉默了。
“这样的方法当真可行吗?”燕遮瑕迎着昔日好友坦然的目光,道出自己的迟疑。
“虽说自古邪不胜正,可你这斩月刀杀多了人,沾多了污血就变成了至邪之物,这点你们大概没有想到,这就是后来斩月刀也无用的缘故,”铁静站起身,“再说,以毒攻毒之法,未尝不可。”
“可以一试。”玉异海点头赞同。
于是第二天,万宗死尸围城的时候,四大护法居高临下站在要塞围墙之上,由红染站在最前面,伸手一洒,就算仔细看,也看不出洒了什么,只见红染口中念念有词,双手伸出大拇指和食指,对比着画了一个圆,只见城墙下的死尸,忽然就倒了一片,这些倒下的人身体里爬出无数的黑色虫子。
这是最简单的一种蛊术,死尸虽是邪物,却到底是肉身,是蛊种最喜欢的食物。铁静居高临下的看着城下的一切,看不出情绪。
爬出来的黑虫又爬到别的死尸身上,这一次,被感染的死尸瞬间就化作了干尸,干脆的撑不住身体,散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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